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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因著修複力驚人,宮九才會喜歡受///虐。

大抵是在找存在的價值之類的想法,或者說感受自己活著?

說到底,這不是宮九自己的心理問題嗎?而且這樣也是他自己放任有弱點的吧?如今來找他又是為了什麼?宮九明明可以在宮主回去之後不來的,畢竟宮九自己也應該知曉這癖/好的源頭。

捋明白了前因後果,晏亭搖頭:“這是你的癖/好,我要如何醫治?這明明也是你放任自己的結果,我無法乾預。”

宮九發‘病’時候這樣大的反應,卻在江湖上還是秘密,而且是隱瞞了很多年的秘密,又怎麼能夠說他自己不清楚?正因為他自己不覺得這算是什麼大事,才會放任,那又怎麼願意讓彆人來乾預呢?

遊龍生恍然。

的確,病這種東西,對大部分來說都是折磨,可宮九這個‘病’雖然也有同感,但是經過晏亭一說,他順著一想便會發現對宮九來說還是快//感更加多一點。

說是病,似乎也沒了依據。

宮九似笑非笑:“你不醫治,又怎會知曉我不願□□預?”

晏亭:“……哦。”

他抬起手,用扇子扇出了白霧:“那便治療,你且看著。”

遊龍生目光緊緊盯著他手中的扇子,似乎是想盯著他的治療,可是很快,他和宮九都愕然的發現那一縷具現化的白煙,像是有靈性一般在周圍轉了一圈後回了扇子中。

晏亭:“你看,何病之有?”

他金色的豎瞳眼眸盯著宮九:“不過是你自己的癖/好罷了。”

他扶了扶黑色的半臉狐狸麵具,薄唇輕啟:“沒救了,治不了,等死吧。”

然後也不管宮九渾身白衣已然破破爛爛,他是有要把人丟在這裡的架勢,叫上遊龍生,扭頭就走:“彆再來找我了。”

就這樣子的瘋子,當然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好,若是沒辦法遠離,也要保持適當距離,誰知道下一個被荼毒的是不是自己了呢?

遊龍生不忍的回頭瞥了一眼,發覺宮九身上並不是他以為的那麼狼狽——就在方才,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晏亭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件黑色的鬥篷,邊緣處有著金色的紋路,一看便知曉是好料子,造價不菲。

少年頓時:“……”

還不忍,不忍個屁!他自己都沒有晏亭送的東西!

少年忍,少年忍不忍……少年忍不住。

他垂下眼瞼掩蓋住眼中神色:“你都未曾送過我東西……”

已經走出了很遠的晏亭:“……”

他仔細想了想,似乎真的是這麼一回事,頓時感到心虛,可很快他便又不那麼心虛了,反倒是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件鬥篷。

用料同樣很好,是墨藍色的,上麵不僅有著暗紅色的紋路,還有銀色絲線勾勒的壓邊,而且一到手中就能看出它相當厚實,這件鬥篷還有著毛領子,看上去就很溫暖。

晏亭遞過去:“禮物。”

沒曾想他到這邊居然還有給人端水的情況……又不是他兩個姐姐穿著不一樣的衣服問她倆誰更加美麗的時候了。

遊龍生當然也是一個很好哄的孩子,他立刻把這件鬥篷捧在懷裡,甚至於手伸過去的時候,竟然有一點不敢觸碰了。

用料太好,造價自然也可以說得上是昂貴的,遊龍生雖然不至於買不起,卻也不是每一件的料子都是這樣的,摸起來如雲如霧般柔軟,手陷進去就幾乎找不見了。

少年頓了頓:“我定會給你回禮。”

晏亭瞧他興致高昂,自然也沒有說些什麼潑冷水的話,隻是緩緩頷首,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他,金色的眼眸像是燦陽一般溫暖:“好,我等著。”

那邊的宮九?

他還在地上躺著,身上明明也蓋著方才晏亭給他的鬥篷,可如今……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

他鼓了鼓腮幫子:“嘁。”

不甘心又能如何,總還是對方認識的時間更長的,他總不能……啊,他能去試試的,畢竟這可是第一個對他能夠以平常眼色看的陌生人。

宮九本也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因此他拽著鬥篷起身後,便攏著那身破破爛爛的白衣悄悄離開了。

他可不能繼續再穿這一身去找晏亭,會被嫌棄的。

其實他自己也很嫌棄自己。

入夜。時已近三更。

從京城宮中,有人領著命半夜出了宮門,又越了不知多少家的房簷屋頂,終於悄悄地敲開了某家的後麵小門。

這院子是屬於頗有戰功的一家人的。

而他們直奔而去的地方,正是小侯爺的院子。

出身將門世家的有一位小侯爺,那就是出身赫連神府的赫連春水,其父正是京師宣政院樞密使赫連樂吾。

赫連春水麵若冠玉,看上去是貴公子一般,可出身將門的哪有簡單的?他武功高強,如狐狸般狡猾,外號是‘神槍小霸王’。

所修習的武功有‘殘山剩水奪命/槍’‘回馬/槍’和‘七十二路飛猿槍/法’,武器有二截三駁紅纓/槍、白纓素杆三棱瓦麵/槍。*

而之前他在北方戰局中,同樣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畢竟他聰敏機智又熟讀兵法,行事不像常人所想,經常反其道而行之,因此他的戰法通常很難使人理解。

但他很強,武功也很強,而他父親也很強,武功當然是赫連春水無法比擬的,所以他才會被秘密宣入宮中。

固然,他結交廣泛且不論身份能力,高傲自負還喜歡感情用事,可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他辦正事可從來不會掉鏈子,會是一個很好的臣子。

赫連春水看起來年紀不大,也隻是青年模樣,一身衣服也是低調卻也能看得出用料很好的,一瞧便知是個頗有家底的貴公子。

是光看外表完全看不出會槍/法,而且槍/法還特彆好的類型。

說是麵若冠玉,不如說是麵若好女,怪不得還有一個外號叫‘赫連小妖’。

他的一雙眸子看上去似水般多情又柔和,明明並非是標準的桃花眼,卻比那還要瀲灩。

深夜前來,他仍舊按照規矩好好行了禮,這才見了聖顏。

……

而也就在當夜,赫連春水帶一小隊人馬急行軍,用了腰牌直出城門,一路向南。

第56章 存活+56

赫連春水能夠被半夜傳召, 自然也是有原因的,這原因正在於晏亭身上。

那廂晏亭和遊龍生把宮九丟在那裡離開,之後不過是半個下午, 他二人便再也不想在外麵待著了。

遊龍生僅僅跟著晏亭, 宮九換了個衣服, 很快光鮮亮麗的出現在他們麵前,也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晏亭,而晏亭呢?

不說他本來交流也是有些許問題的, 便說他靠著這段時日的習慣說話不客氣了起來,那宮九也毫不在意的繼續跟著。

晏亭戴著半臉黑色狐狸麵具,上麵有金色、紅色的紋路,與其說是麵具,更像是祭典之類的祈福人員才會戴的, 而他又一身華貴的白衣, 上麵有著金紅兩色的紋路與壓邊,脖頸處更是有著毛茸茸的領子,手上又有一把彩色圖案的扇子,整個人一瞧便是非富即貴。

遊龍生一身深藍色衣裝, 身上佩劍,一瞧便是江湖中人, 俊秀的臉看上去也是冷冷的,完全沒有笑容,身邊氛圍又分外的令人害怕。

宮九更是一身純白色的衣服, 近看也許能看見他衣裝上有著用銀色或者是白色線勾勒出的暗紋, 可遠看卻是看不出的, 他腰間的腰封較寬, 上麵壓著軟/鞭, 腰間還掛著掛墜,是一瞧便知曉是質地極好的白玉,他的另一側腰間掛著劍,那把劍又細又長,典雅無比。※思※兔※在※線※閱※讀※

而就是遊龍生和宮九這樣兩個人,竟然跟隨在晏亭的身後,且都是三尺有餘,這自然是一個無比吸引人目光的組合,更彆說前麵行走的晏亭似乎並不在意,已然習慣。

眾人便又要對他高看一眼。

晏亭若是知曉,恐怕隻會無言以對:“……”

這是他習不習慣的問題嗎?根本是他擺脫不了隻能夠習慣啊!

沒錯,便是身後這兩個人非要跟著他。

若隻是遊龍生便算了,他已經習慣,更是對著少年有些隱秘的心思,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但那個宮九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跟上來的,晏亭不知曉,可他也甩不掉這個小尾巴。

晏亭:“宮九,我說了你那個治不好!根本不是病!”

“我知道啊。”宮九眨眨眼睛,看起來很是無辜,哪裡有最初見麵時的冷冽?就連那略顯得狹長的眼眸也瞪圓了幾分,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初生小鹿般的可愛。

晏亭:“……好吧。”

他還能多說什麼呢?他隻能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便走,宮九要還是繼續跟著,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倒是因為有遊龍生這樣非要跟著的人,反而習慣了些。

遊龍生向來是跟著彆人的那個,因此難受的是他,他怎麼瞧宮九都覺得這有問題那有問題,還特彆吸引人的目光,簡直是一個糖做的人,真夠黏人的!

雖然同樣是跟著晏亭,但是遊龍生距離晏亭要更加的近一些,更彆提他跟早的跟著晏亭,因而心中反倒生出了些不滿:“喂,宮九,你乾什麼非得跟過來?”

白衣的青年微微笑了笑,端的是玉樹臨風,溫潤有禮:“隻是想跟著罷了,並沒有什麼原因。”

遊龍生:“……哦。”

遊龍生:你看我信還是不信?

可少年也的確沒有辦法,隻好頷首,然後繼續跟在晏亭的身後,當一個合格的小尾巴。

那半個下午,因著一直有人跟著,遊龍生有什麼話基本也都憋在了心裡,儘量不說出來讓宮九知道,因為這個人總是很能抓到他言語裡的漏洞,進而一針見血的說些讓人火大的話。

不知在街道上非常不自然地逛了多久,宮九忽然說:“你們剛剛想看那家店的吧,不去看嗎?”

晏亭扇了一下扇子,沒說話。

這種事情,遊龍生總要管上一管的,他道:“是你想去看?”

宮九笑眯眯的,濃眉大眼看上去也並不值得信任:“沒有哦,我沒有想去,我隻是提出了一個建議罷了,聽不聽取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對吧?”

遊龍生艱難道:“原來如此。”

晏亭冷冷的瞥了眼宮九,但到底是走進了那家店。那是一家玉器的店,裡麵好東西不少,放於明麵上的東西就已經很是不少了。

宮九聳聳肩,跟了進去。

遊龍生看了看宮九的背影,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這才跟進去。

“您看這件如何?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

掌櫃的一看他們非富即貴,立刻揮退了店中的小二,反倒是自己上前來,順便還給他們展示了上好的玉,在介紹之後又開始滔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