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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杠上九千歲 沼液 4112 字 3個月前

忙抬起頭。

十六隻蝴蝶一隻都不少。

弒櫻有些吃驚的看著這些蝴蝶,他認得這些都是釋心的蝴蝶,看著它們在帳篷中歡快的飛舞,弒櫻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這個釋心。

“國師,這些……”譽淺掀起帳篷,便看見滿帳篷都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不由的愣住了。

弒櫻手一揮,那些蝴蝶仿佛接受到什麼命令似的,飛快的從簾子縫隙中飛出去,一會便消失在夜空中。

譽淺疑惑了一會,想到此番來的目的,連忙道:“聶歡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弒櫻將目光重新調轉到手裡的書籍上道:“她沒事!”

譽淺眉頭再次皺起來:“沒事?這都幾天了?她為何還不回來?會不會被釋心抓住?用她來威脅我們?”

弒櫻抬起頭,打量了他一番:“王爺的想象力真夠豐富的!”

譽淺知道這個猜測有些滑稽,可他就是忍不住往這方麵去想,釋心什麼人他清楚的很,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隻曉得吃喝玩樂的摩羅釋心了。他現在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是個活%e8%84%b1%e8%84%b1的帝王胚子。

這也是他怨恨的地方,該隱就是釋心為奪得權勢的犧牲品。

“既然這樣,我便不再多問,還有件事,南遙陛下差人送信問我們什麼時候能拿下烈焰城!”譽淺將懷裡的信筏遞過去。

弒櫻抬眼,毫不猶豫的接過。

上麵的確是皇帝的%e4%ba%b2筆書函。弒櫻合上書函問道:“還有事嗎?”

“釋心的病是真的嗎?”譽淺遲疑了一下問道。

都說他病重,每日吐血,可是最近一點消息都沒有,難不成吐血吐死了?想到釋心不是死在自己手裡,譽淺覺得有些失落。在他的計劃中,他是要手刃釋心的。

“你想他沒事,還是有事?”

“當然是沒事了!”要不然他如何手刃?

“那他便沒事!”弒櫻一語雙關道。

“太好了!”終於可以手刃了。

……

炎日下的百步灘的確讓人難以忍受,腳下的沙礫透著熱氣,勢必要將人的血液從腳底烤乾,抬眼望去,百步灘如黃色的地毯,有風吹過時,好像有誰在抖動這塊地毯,釋心與聶歡一前一後,而他們身後的腳印一大一小,緊隨著他們的行走的方向綿延著。

其實聶歡從未想過會再跟釋心兩人單獨行走。

九五之尊是萬人之上,統領各方的人物,而九五之尊不管走路吃飯,還是作坐著不動,都帶著一股帝王之相,舉手投足皆透著貴氣與威嚴,而此時釋心在漫天黃沙中行走,正體現著這種儀態與威嚴,隻是這種氣勢讓聶歡越發的惱火起來。

這是跑路,不是散步!他還走一步頓一步的,以為這是皇宮嗎?越看越不爽,咬牙切齒道:“你走快點行嗎?”

“……”不理會,繼續閒庭散步。

“釋心,以你這樣的速度,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大曜?”

“……”再接再厲的閒庭散步,跟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

“作為男人,你這速度真叫我汗顏!”

“……”

“摩羅釋心,你看見旁邊那隻蠍子了嗎?人家爬的都比你快了!”

“……”

“要不,我背你吧!”

“聶歡,朕真的想掐死你!”

一聲怒吼,宣誓著男人壓抑的怒火,他已經什麼都順著她了,還想怎麼樣?

聶歡見他又開始囂張,伸手在他後腦上拍了一下,力道不大,可依舊把他拍疼了,怒不可及的瞪著她:“你好大的膽子!”

“打你算是對得起你了,再給我慢吞吞的,小心我弄死你!”在又累又渴的情況下,聶歡的素質跟道德底線是負數,此時此刻她才不管釋心是不是皇帝,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個什麼事都要問她的小釋心。

見她拽拽的樣子,摩羅釋心氣的臉色發青,用力揮了下衣袖,但那也是變相的妥協。

她想快點,那便快點吧!

一連三天兩人在沙漠裡不停的走,晚上的時候捕捉一些動物充饑,倒也勉強維持體力。為了防止身體水分蒸發的太快,聶歡將時間調正到晚上再出發,白天睡覺。

兩人起先誰也不搭理誰,到後來倒也算和平,主要是沒時間再鬥嘴。

第五天!太陽升起,聶歡無心睡覺決定趕路!

虛著眼睛,用手撐著眼簾望向太陽的方向,刺眼的陽光透過指縫還是晃的人睜不開眼睛,她有些後悔走這條路了。

可是除了這條路她不曉得還有哪裡可以通往大曜。

不過好在已經快要走出去了,前方不遠處已經開始出現樹木,跟%e8%a3%b8露的土地,看見這些,聶歡心中大喜。

與聶歡的疲憊成反比的是身後的釋心。雖然被烈日炙烤的渾身是汗,但他的精神卻好過聶歡太多,而且呼吸均勻,踩過的黃沙之上,隻留了淺淺的腳印。

“休息一下,我有點頭暈!”轉頭看向釋心,除了臉上的汗水之外,居然沒有一絲疲憊之色,不由得好奇起來。又看了看他腳下的腳印……

一股很不好的預想浮現在腦中。

聶歡眼中精光一閃,出其不意的朝釋心略過去,手掌直取他心口的位置。

釋心根本沒有防範之心,卻見聶歡如蛟龍一般朝他撲過來,當了皇帝之後,警惕性便比之前要強很多,對於聶歡的偷襲,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左掌隔空劃了個圈,地上的細沙便被他吸入掌心,以沙做武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回敬給聶歡。

“呃……”細沙擰成一股細長的紐帶,擊打中她的肩膀,聶歡覺得一陣劇痛,整個人跌進了沙灘上,幸虧是沙灘,跌上去也沒有覺得多疼。

釋心出手時便後悔了,雙目不敢置信的望著有些狼狽的聶歡。

她臥在沙地上,看著滿地的黃沙苦笑:“原來你武功早就恢複了!”

怪不得劫持他的時候,小綠會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怪不得他不讓小綠射出那一箭,其實他早就恢複了武功,所以他一點都不怕!

信任……在這一刻蕩然無存,聶歡連緬懷的力氣都沒有,除了苦笑就是苦笑!

釋心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快,、他知道,現在說這些,這個女人根本不會信他一分一毫,正如他一樣,對她也產生過懷疑。2

信任與往日的情誼產生衝突之後,會把人變得異常暴躁。

見她一臉的冷漠,釋心火了,他不斷的為自己找理由。

告訴她做什麼?她會自己高興嗎?當初自己武功全廢,她不照樣丟下他跟弒櫻跑了?

“朕的確恢複了武功,你很吃驚是嗎?”釋心看似閒庭散步般的來到她身邊,見她%e5%94%87瓣乾裂,那是缺水的表現。

他武功原本就在她之上,若是一個人走出這‘百步灘’根本不費力氣。

但是聶歡就不一樣了,她雖然有武功,但是之前吸了迷迭香的原因,體力消耗了不少,加上氣候惡劣,她一個女子如何受得住?

見釋心靠近,聶歡本能的掙%e8%84%b1,這個人已經騙她一次又一次了,以前的釋心雖然頑皮,可是他絕對不會欺騙,即便他當了皇帝之後改變很大,但也都在她的接受範圍內,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他殺了該隱。

而現在對她來說,釋心簡直就是一隻蛻變的惡魔。

“不要碰我!”嫌惡的揮開他伸過來的手,聶歡狼狽的再次跌進沙灘裡。

“不要朕碰?那朕偏要!”說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向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抗拒讓他憤怒,看見她受傷他會憤怒,看見她難過也會憤怒。

“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就在她快要惱羞成怒之前,隻見釋心忽然將自己的衣服撩起來,雙指並攏在左手腕上一劃,鮮血泊泊流出。

“飲下!”釋心將胳膊抵住聶歡的%e5%94%87瓣,而聶歡卻不斷的往後縮。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喝!”低沉的命令顯得異常凶悍,釋心顯然有些失去耐心了。

“不……我不喝!”她不要欠他什麼了,再說她還不至於飲血救命,她這幅模樣不過是缺少休息罷了。

見她不從,釋心%e8%83%b8中怒火騰騰而起,一把抓住她的長發用力往自己受傷的手腕壓去,並且怒吼道:“給我喝下去!”

鮮血如甘露似的浸透她乾涸的%e5%94%87瓣,原本蒼白的%e5%94%87被染成一片瑰麗的紅色。

聶歡使勁的掙紮,卻抵不住釋心的力道,頭發繃斷了好多,最後釋心居然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喝下新鮮的血液。

喂了一會釋心用力將她推到一旁,自己踉蹌的站起來。

聶歡伏在沙地上恨恨的瞪著他。

釋心再也沒想過,有一天會用這種算不上入流的手段對付聶歡,要她一輩子記得自己的恩情尤其飲下自己的血,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飲下第二個人的血!

可是她一點都不曉得自己的心意,看著他的眼神如看著仇人。

也對,自己在她心中恐怕早已經不堪入目了吧。

釋心上前蹲在她麵前:“既然你已經知道朕恢複了武功,便知道該怎麼做,惹惱了朕,絕不會有好下場!”

聶歡瞪著他,忽然將口中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鮮血噴了他一臉。

堂堂一國之君的臉上儘是一片鮮紅。

血滴沿著他的眉宇、睫毛輪廓清晰的臉頰滑下來。

受此侮辱,若換做旁人絕對活不過一秒鐘,沒想到他臉上的表情陰森森的,可是嘴角卻揚起來,深不可測的望著她。

聶歡見他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心臟不由的悸動了一下,明明曉得這個人可惡至極,可還是忍不住關心他的死活,聶歡有些討厭現在的自己。

釋心抬手抹去臉上的血跡,然後將沾染著自己血液的手掌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他眸色漆黑,如墨似的神秘莫測,聶歡小心的注視著他。

卻見他表情冷然,襯著那雙眼睛異常的駭然。

正所謂不怒自威便是如此了。

可儘管這樣,聶歡倒也沒覺得多害怕,高昂起頭顱望著他。

“你既然已經恢複了武功,為何還要受製於我?”

釋心眉心一動,千言萬語竟然堵在了喉嚨裡,啞口無言。

除了耳邊的風沙聲,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最清晰了。

為什麼?摩羅釋心也很想知道這到底為了什麼。

他明明可以在行館擺%e8%84%b1她的鉗製,為什麼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