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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杠上九千歲 沼液 4103 字 3個月前

酒樓。

醉人居。一看便是酒肆!專門買酒的地方。

弒櫻道:“你在這喝過酒?”

“喝過!”

休掉邢浩宇的那一天,心情十分煩悶,便找到這裡,跟釋心喝了一小杯,因為急著趕路,不敢醉酒,但這次她必須要醉一次。

並不是太後要賜婚,而是單純的為自己。

老板很麻利的將酒端上來,並附贈一碟子花生下酒,這裡是酒肆,並不提供很全麵的菜肴。

弒櫻身份雖然是國師,可在南遙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估計他這麼些年從未到酒肆喝過酒。聶歡端起一壺衝他道:“委屈你了,陪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

“喝酒意在痛快,哪裡都一樣!”弒櫻也提起一壺為自己滿上。

聶歡隻是笑笑,一口灌下去,口中液體甘甜,一點沒有辛辣,這是上好的女兒紅,當然價格也貴。

弒櫻品嘗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一杯下去乾乾淨淨。

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吃著花生米,一口花生一口酒。

斜陽從地平線上沉下去,老板點起了油燈。整個酒肆包裹在一片淡淡的橘紅色中。

聶歡深吸一口氣,望著那片燈火發呆。

“想什麼呢?”弒櫻酒量似乎不錯,喝了一壇子酒,說話居然還跟沒喝酒一樣冷冰冰的。

“我在想,我以後的日子!”

“擔心自己會嫁給譽淺?”

“我不知道是不是擔心這個!”

初來這裡,她還會做夢,夢見自己有朝一日能回到現代去,可是三年多過去了,這種夢不敢做了。

人總要繼續生活下去,在這裡結婚生子是必然的,可是如果連結婚都要跟彆人妥協的話,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在這裡生活的每一天,她都有種委曲求全的感覺,因為很多事都無法理解,就好像當皇帝一樣,誰做都一樣嘛,隻要大曜能昌盛,何樂不為?實在不行弄個選舉什麼的,讓百姓來投票。聶歡自嘲的笑笑,這怎麼可能。

再說這嫁人的問題,也許對這裡的女子來說,嫁給誰都一樣,可對於她卻是萬萬不能的。

在這個世上她沒有一個%e4%ba%b2人,若遇上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那這個男人就不僅僅是丈夫那麼簡單。他要承擔起她的一切,包括無緣無故的彷徨與不安,最主要的還是一夫一妻。

譽淺做不到,邢浩宇做不到,大曜的男人都做不到……亦或者說,這整個天下就沒有人能做到。

她的存在就是一個突兀,所以注定一輩子都孤單!

“弒櫻,我想離開這裡,我想回家!我想回家!”聶歡忽然啜泣起來。

沒有人可以理解她,沒有人能體會到她此刻的彷徨,包括弒櫻也一樣,說不定會以為她酒喝多了,胡言亂語。而她本身有些傲氣,不想得到旁人的同情,因而她的眼淚也隻能在弒櫻麵前流,她知道,弒櫻永遠不可能軟下心腸同情誰,可憐誰。

弒櫻冷眼看著她,端起酒杯的手卻不知為何重如千金,她哭的好淒慘,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落下來,旁邊還有客人在,她卻全然不顧的放聲大哭,吵的四周酒客頻頻回頭。

“小兄弟!”一位老者突兀的坐下來笑嗬嗬的拍了拍弒櫻的肩膀。

弒櫻並不喜歡彆人隨意觸碰,老者一觸即離。

“老人家有什麼事嗎?”弒櫻一副警惕的看著對方。

六十多歲的年紀,臉上滿是風霜痕跡,不過他的眼睛卻十分明亮,這種人應是想的比較開明的人。老人笑嗬嗬道:“小兄弟,你娘子哭成這樣,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弒櫻竟覺得臉頰熱了一下。

不等弒櫻解釋,老者兀自坐下來倒了一杯酒道:“若不是傷了人的心,又怎麼會喝那麼多酒?”

“老人家,你誤會了,她……”弒櫻想解釋,卻見聶歡忽然站起來了。

“彆說了,小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男人的錯,惹了旁人不要緊,若是惹了妻子不痛快,你將痛苦一生一世!”老者一番言語說的沉痛不已,似乎%e4%ba%b2身經曆過一樣。

弒櫻有口難言,見聶歡神誌不清了,便不再解釋,微笑著點頭稱是。

“聽進去就好,聽進去我便算做了好事了!小兄弟,這酒我帶走一壺,算是你給我的報答了!”老者嗬嗬一笑,拎著酒壺便出去了。

弒櫻仔細回味著老者的話,忽然腦子裡晃出一個身影來:“師傅!”

等弒櫻回過神衝出去的時候,街上黑漆漆的,哪裡還有半個人影,這回他更加肯定,那個老人一定是師傅——三絕老人!

返回酒肆的時候,聶歡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默默的流淚,弒櫻下意識抬手去擦,指端感覺到一陣冰涼,這種液體與水不一樣,與血更加不同,它有溫度、有滑膩……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晦澀。

弒櫻好像被灼傷了似的,連忙抽回手,卻被聶歡緊緊抓住手腕。

“你乾什麼?”弒櫻不悅的低嚇。

聶歡把整個溼潤的臉蛋埋進他的手掌裡,淚水順著眼角滴入他的掌心。

“我在這個世界上一個%e4%ba%b2人都沒有……我想我的爸爸,媽媽,我想我的朋友,同學,我想回家……求你帶我回家,我不想再在這裡了!”在這個時代,她孤單的太久,即便有釋心在身邊,也同樣彌補不了%e4%ba%b2人帶來的關懷。

看著她像隻被丟棄的貓兒般,弒櫻的心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多少年後,回首往事,還記得曾經有人對你說,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這種話,那無助失措的神態你可曾還記得嗎?她在等待著一個人告訴她,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歡兒,我帶你回家!”弒櫻沉%e5%90%9f了一下,彎腰抱起她。

大街上寂靜無聲,隻有弒櫻的堅定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回蕩,聶歡整個人窩在他懷裡,小手緊緊圈著他的脖子,好像怕人把她丟棄似的。

弒櫻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依靠的感覺。

南遙皇帝曾經也依靠過他,不過,那種依靠算是利用的一種,大家各取所需。

釋心心高氣傲,從不會依靠誰。

至於他自己,旁人也不敢來依靠他,隻能算投靠。

但聶歡不一樣,他們沒有利益關係。

月光將他們兩人的影子拉長,弒櫻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回皇宮。

……

聶歡醒來的時候,頭暈腦脹,眼前什麼東西都模糊的,忽然鼻尖傳來一陣薄荷味道,她定睛看了看,居然是一個碗,再順著碗往上看。

“弒櫻?”

“醒酒湯!”弒櫻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她所有的疑惑。

聶歡晃了晃腦袋,接過碗一仰脖子喝了個乾淨,臨了咂咂嘴,似乎還在回味。

“我睡了多久?”

“兩天!”弒櫻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啊?”聶歡驚悚的望著她。不可能吧,睡了兩天?有那麼誇張嗎?

“太後已經下旨,把你賜給譽淺,懿旨都下了!”弒櫻施施然的收回碗,返身將桌子上的明黃色綢緞做的聖旨扔給她。

聶歡腦子嗡了一聲,連忙打開查看。

果然是真的。

“憑什麼?我又不是她的人,有什麼權利把我賜給這個,賜給那個?”聶歡抓狂的質問起來。

這時候釋心進來了,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見聶歡醒了,趕忙過來關切道:“可覺得好些?”

她被人賜婚,他卻一臉笑容。

“我好個%e5%b1%81啊!”用力的戳了戳釋心的腦袋:“我現在被人當作……當作物件賜給譽淺了,你還好意思笑!”

釋心乖乖的讓她發泄,笑容卻不減分毫,似乎見她生氣是件多稀奇的事一樣,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個樣子,聶歡倒是不忍心再責怪了。

釋心與弒櫻對視了一眼,釋心笑容誇大了幾分:“歡歡,你是不想嫁給譽淺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鬼才想嫁給他呢!”翻了個白眼給他,聶歡兀自翻身下床,手指卻朝身後的釋心指指點點:“告訴你啊,我是不會嫁給他的,你們也彆勸我,今晚我就走!”

“你去哪啊?”

“隨我去哪裡,反正皇宮就是我的克星,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哦,對了,等你做了皇帝,執掌大權的時候說不定我會回來!”

釋心撲哧笑的更加開懷:“歡歡還是舍不得我!”

“舍不得你個大頭鬼!”

弒櫻在旁默不作聲,似乎在享受這兩人之間的拌嘴,釋心見聶歡真的有離去的念頭,連忙討好道:“歡歡,你彆生氣,我是不會讓你嫁給旁人的!”

“省省吧!”太後懿旨都下了,還能有假?

釋心不懷好意的蹭到他身旁,笑嘻嘻道:“不騙你的!”

這回聶歡倒是遲疑起來,不解的望了望身後的弒櫻:“到底怎麼回事啊?”

弒櫻沒有說話,倒是釋心忍不住嚷嚷起來:“你這回可要多謝師兄了!”

“謝他做什麼?”聶歡好奇的看著弒櫻。

“因為你現在是我師兄的妻子呀!”

二十六章 登基風波

更新時間:2013-8-25 20:07:23 本章字數:3923

二十六章

聶歡聽的二丈摸不著頭腦,錯愕的看著弒櫻。夾答列曉

“事情是這樣的!”釋心笑嘻嘻的拉起聶歡的手。

聽說譽淺要求太後賜婚,他大鬨景陽宮,無論彆人怎麼勸說都無果,太後沒有辦法,隻得下令把他先拉下去休息,可誰知腦子一熱,居然%e8%84%b1口而出:“聶歡是師兄的妻子,你怎麼可以把師兄的妻子送給旁的人!”

就是這句話,讓太後回心轉意。

弒櫻乃是南遙國師,位高權重,大曜現在大局未定,如果得罪了弒櫻,簡直就是自找苦吃,甚至有傳言說弒櫻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南遙皇嗣,但不管哪一種,都讓太後對這個人有所忌憚,不敢造次。並且連譽淺都退讓了,說了一句,既然是國師所愛,豈有搶奪之理!

釋心解釋完之後,歪著腦袋笑嘻嘻的看著她道:“現在你該放心了吧?”

隻要烙上弒櫻兩個字,天下沒有人敢動歪念頭。

聶歡扶著發愣的腦袋,支支吾吾道:“給我點時間,我得好好理理這關係,怎麼那麼亂呢!”

其實最讓人吃驚的是,弒櫻居然默許這麼做了。太陽打東南邊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