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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杠上九千歲 沼液 4054 字 3個月前

後是準備把我賜給譽淺嗎?”

太後臉色一沉,剛才被譽淺威脅已經損了她的威嚴,如今聶歡竟也敢大膽的質問,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太傅。

“放肆,哀家要把你賜給誰,還要允許你過問?”

太後是個好母%e4%ba%b2,可以為了兒子的生命跪地求人,但她卻不是個好的合作夥伴。

聶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拱拱手道:“聶歡不敢!告退了!”

現在沒心情與太後發生爭執,若太後敢把她隨意賜給任何人,她絕不會受人擺布。

入秋了,離景陽宮不遠的一處宮殿開滿了秋海棠,遠遠看去,好像一片連綿起伏的紅緞,聶歡心中壓抑,獨自一人朝那邊走去。秋海棠開的十分茂密,似乎很久沒有人打理過,枝椏都快將石子路擋住了。聶歡穿花而過,所到之處花瓣皆如雨水般凋落。

“心中不滿居然來這片海棠樹下撒氣!”揶揄的笑聲從花圃深處傳來。

譽淺?他怎麼還沒死?

聶歡冷笑,沒去找他算賬就不錯了,竟還敢出現在她麵前。想也沒想的循著聲音走過去。

隻見譽淺隱身在海棠花下,此刻他正壓著一隻海棠放在鼻尖輕輕嗅著。他麵龐白皙,與海棠的豔麗形成一道強烈對比,若此刻作畫,絕對很有質感。

聶歡看見他,冷冷一笑:“你今天費儘心思,求的是什麼呀?”

譽淺放下手中海棠,樹枝輕輕一彈,花瓣紛紛落下,竟將他襯得飄逸起來。

他側頭,一臉好笑的看著聶歡道:“自然是想與太傅永結連理,白頭到老咯!”

半真半假的笑容令人看不出到底有何居心。

聶歡跟著笑起來,這年頭沒個演技怎麼在宮裡混呢?

她走過去道:“二皇子,你我無冤無仇,大家隻是各為其主,你用不著這麼坑我吧?”

婚姻大事在古代應該也算人生一大轉折點,相信沒人願意草草了事吧?

“太傅覺得本王坑你?”譽淺掛著明媚的笑容看著她,目光卻暗沉下來:“本王隻想讓太傅懂得一個道理,寄人籬下便要受人擺布!今日的我,便是明日的你!”

聶歡渾身一僵:“什麼意思?”

“你以為儘心儘力的為釋心鋪好一條路,你以為對他很重要,你以為他與你是一條?嗬嗬嗬,權利麵前沒有人可以做到為彆人肝腦塗地,隻有彆人為他犧牲的份!”

“你胡說,釋心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的!”聶歡斬釘截鐵的打斷他,這人太可惡了,居然挑撥她與釋心的關係。

“本王並未說釋心,而是太後!”說這番話的時候,譽淺一直都在笑,可那笑容卻刺目的很。

不可否認的是,這句話居然輕易的刺破了聶歡的防線,進入到心裡去了,因為譽淺說的沒錯,即便釋心與她一條心,但太後卻不是,太後隻想讓兒子當皇帝,然後獨攬大權,在權利的驅使之下,任何人都不能阻擋,犧牲一個小小的太傅又如何呢?

她的心涼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釋心。為他將來要生存在這裡感到無比的心疼。

釋心要如何麵對這些爾虞我詐以及瞬息萬變的人心?

“太傅,若本王是你,便從現在開始收拾行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永遠不要回來!”譽淺淡淡道。

“走?”聶歡譏諷的看著他:“你想讓我在這個時候離開釋心,讓他一個人麵對你這樣狠毒的對手嗎?”

算盤打的倒是很輕巧。2她走了,釋心怎麼辦?若他有武功還好,如今武功全廢,宮裡頭那麼多複雜的人,複雜的事,他一個人料理的過來嗎?

“聶太傅估計在想,即便太後同意了這門婚事,釋心也不會同意的是吧,隻要他不同意,太後就不能拿你怎麼樣!”譽淺笑容滿麵的看著她,那笑卻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聶歡並未否決:“我相信釋心絕不會讓我嫁給你這個人渣!”

“本王的確相信,不過,本王也相信不光是釋心不會同意,凱旋侯也一定不會同意!”

譽淺居然在這個時候提到邢浩宇,聶歡不由的怔住:“你打的什麼算盤?”

“自然是對本王有好處的算盤!”

聰明的男人總會說一半留一半,聶歡自知從他口中得不到什麼消息,也不再勉強,隨意的衝他拱拱手:“那就祝願你心想事成了!告辭!”

聶歡轉身便走,卻聽身後譽淺淡淡的說道:“以後有氣,希望彆來這裡撒了!這花能開的這麼美麗,不容易!”

聶歡狐疑回頭。

譽淺笑了笑,這回倒是有些真情在裡頭:“這片秋海棠是我母妃生前打理的!”

……

回到自己的住處,聶歡一肚子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釋心這幾日異常的繁忙,能看見他的幾率越來越少,倒是弒櫻跟個甩手掌櫃似的,一天到晚不是看書就是喝茶,悠閒的很。

見聶歡一臉惆悵的在眼前繞來繞去,弒櫻放下青瓷茶杯問道:“去了一趟太後宮裡心情倒是糟糕的很,怎麼回事?”

聶歡一%e5%b1%81%e8%82%a1坐下來,拿起一個空杯子倒滿了茶一飲而儘,放下杯子道:“我恐怕要倒黴了!”

“嗯?”弒櫻淡定的看著她。

見他這幅模樣,聶歡倒是覺得好笑起來,好像就沒看見過弒櫻愁眉不展的時候,可稱為史上第一淡定哥了。

不過她相信接下來的信息可能會讓他稍微不那麼淡定。

“譽淺剛才也去了太後那裡!”

“到這個時候譽淺還曉得尊卑禮儀!”弒櫻不鹹不淡的點評道。

鄙夷的看了看他:“你以為就這麼簡單嗎?他今天像太後請安是假,實則要把皇位讓給釋心,也就是說,十日後登基的不是他,是釋心!”回想當時太後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的樣子,就覺得厭惡,若她曉得釋心登基那日是天狗食日,不曉得會不會樂極生悲,一口氣沒喘上來嗝兒%e5%b1%81呢。

“哦?”弒櫻詫異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半分慌張。

聶歡照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她現在有權利懷疑弒櫻這張臉是假的,當時提議用天狗食日的法子對付譽淺,沒想到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難道就一點生氣懊惱的情緒都沒有嗎?

沒有,一點都沒有!弒櫻很是安靜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是好事啊!難得譽淺願意讓賢!”

“那天狗食日怎麼辦?那是不祥之兆!”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現在擔心有用嗎?將來的事誰也不曉得,把眼前顧好才最重要!”

“……”

見徒兒一臉憤慨,弒櫻輕笑:“這些你以後便會明白了!”

“以後?已經沒有以後了!”聶歡沒聲好氣道。

“怎麼?”

“我要嫁人了!”

“嫁給誰?”

“譽淺!”

“……”

“怎麼回事?”弒櫻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但手裡的茶杯卻被他捏緊起來。

“這是譽淺用來交換皇位的條件,太後說要考慮考慮!”有氣無力的重複完之後,聶歡深深歎氣道:“我現在算是徹底知道,男人賤起來比女人差不了多少!他似乎知道我與邢浩宇的關係,我再問他,他便什麼都不說了!”

弒櫻放下茶杯,眉頭稍微攏了攏:“他怎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思﹌兔﹌在﹌線﹌閱﹌讀﹌

“估計是閒的蛋疼吧!”她也不太清楚,總之譽淺做事很少有人能猜得出他真正的想法,就好像正常人無法揣度瘋子的心理一樣,如果一定要的話,隻能把自己弄成瘋子才行。

“嗬嗬,他倒是高明!明曉得釋心不會同意你與他的婚事,到時候定然會去太後那裡鬨,如此以來,即便你們成不了婚,太後也會想儘辦法把你從釋心身邊挪走。”

聶歡驚悚的望著他,心裡暗歎,果然都是瘋子啊,要不然怎麼能揣度的如此細致呢?

弒櫻看著她解釋道:“你與釋心走的太近,日後他是皇上,你是臣子,在外人看來,你與釋心不分你我,這就嚴重威脅到釋心的威嚴,若是殺了你,到頭來會被扣上嗜殺有功之臣的罪名,可若不殺你,留著你,太後心裡也不舒服,所以,把你嫁出去便是最好的法子!即便不是嫁給譽淺,也會是旁的什麼人!”

“也就是說,我怎麼都淘%e8%84%b1不了被嫁出去的命運?”

“可以這麼說!”弒櫻微微一笑,算的上用稱讚的語氣回答道。

“我怎麼活的那麼沒尊嚴!”聶歡頹廢至極,穿越來的人不都混的風生水起嗎?怎麼換成她就活的那麼艱難呢?不是嫁給一個總拿箭射死自己的老公,就是要被人指派著嫁給誰。這規矩到底是誰定的?難道女人在這裡就隻能受人擺布,不能有絲毫自由嗎?

“你去哪?”弒櫻見她站起來朝外走,有些不放心問道。

“我出去逛逛,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省的以後嫁人吃不著玩不著了!”

這番話讓弒櫻有種哭笑不得,還以為她為命運的不公平找發泄口,沒想到卻是去填飽五臟廟。

“最近宮裡戒嚴,你準備怎麼出去?”弒櫻問道。

“老規矩啊,翻牆,學了三年輕功也不能白學!”聶歡聳聳肩。

其他女子皆注重修養,隨時隨地都想著翻牆出去的女子,大曜找不出幾個來,她卻說的理所當然起來。

弒櫻不知該說她豁達不拘小節好呢,還是說她毫無女子溫婉之氣好。

“為師與你一同去!”

聶歡一臉懷疑的望著他:“你陪我?”

“為師待在這也煩了,不妨與你一同出去逛逛也好!”

他也會煩?要嫁人的也不是他!聶歡撇撇嘴道:“隨便吧,有你也在好,萬一我酒喝多了與人發作爭執,也有個幫手!”

“……”

估計也隻有她會把南遙國師當作打手了。

弒櫻今天心情倒是很好,沒功夫與她計較這些,兩人駕輕就熟的從大曜皇宮翻牆出去了。

“不知是不是幻覺,總覺得外麵的空氣清晰一些!”聶歡張著手,用一種擁抱大自然的姿態,迎接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人群見到她都躲避不及,一個個懷著驚愕的目光看著她。

聶歡知道,這些人一定認為她是神經病,不過她一點不介意,怎麼說她都行,反正她也不是這裡的人。

弒櫻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一派逍遙自在的模樣,倒是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就是這裡了!”聶歡指著一棟不起眼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