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讓該隱進來,必定是當他自己人了。
太後冷冷道:“品行再好,不是皇室血脈都不能做算,今天召見你們兩個,便是想把話說開了!”
“母後,二哥真的……”
“不準再說了!哀家為了皇室顏麵,已經隱瞞了二十七年!”
該隱與聶歡齊齊愣住。
太後站起來道:“當年譽淺的母%e4%ba%b2私通侍衛,此事哀家證據確鑿,但因譽淺年幼,皇帝仁慈,便放過譽淺,將他母%e4%ba%b2賜死,為了皇室聲譽,哀家隱瞞實情,告知外界譽淺母%e4%ba%b2是生了天花病死的,此事隻有哀家跟皇帝兩人知道!”
聶歡尚不知道這段曆史,也無法求證太後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有一點可以斷定,太後並不想讓譽淺坐上皇位。
現在大局飄蕩不安,大家都在揣測誰能登上大寶,有人說釋心,因為他的生母是太後,有人說譽淺,因為皇子中品行最佳的便是他。也有一小部分人支持該隱,可惜該隱一心隻想當大將軍,上陣殺敵,對皇位並不垂涎。
但聶歡從他掙紮的表情來看,該隱似乎知道太後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若是假的,以他的脾氣早就站出來大聲說了。
聶歡暗暗吃驚,想不到那個譽淺居然是侍衛的孩子,皇帝還真是仁慈啊,讓譽淺在皇宮裡生存了那麼久。
太後見二人不說話,接著說道:“皇帝誰來做,哀家一點都不擔心,釋心雖是哀家的%e4%ba%b2身骨肉,但哀家並不偏袒,能人者居之!”
該隱連忙抱拳跪下道:“母後,兒臣並不想做皇帝,兒臣隻想鎮守邊關,為國驅逐蠻夷!”
聶歡一直以為,這個皇宮中,除了釋心之外,沒有人會不窺探皇位的,如今聽見該隱擲地有聲的心聲,她自覺有些愧疚。也是,皇位若是真那麼好做,天下人都是皇帝了。
太後凝重的臉上閃出一絲滿意,很快她恢複正色道:“起來吧,你與釋心都算是哀家的孩子,哀家不會偏袒任何人!”
該隱點點頭,站起來的時候與聶歡打了個照麵。
聶歡看見,該隱帶著一種逃過一劫的舒緩神色。
原來大家玩的都是心理戰術?
太後簡單的交代幾句後便讓兩人退下了,然後又召集大臣進來。
回去的路上,該隱步履十分沉重,他的父王剛剛死掉,卻還要抽出心神對付自己的後媽,貴為皇子,日子也並非傳言的那麼好過!
“你都看見了吧!”該隱走在前頭,默默的問道。
聶歡長歎一口氣道:“嗯!”
不知不覺走到關押釋心的思過殿,聶歡驚奇的發現守衛比之前多了一些,想來是太後派來的。
凱旋侯家裡突然失火,除了李峻冒死抱出來的牌位之外,所有東西都化為烏有,包括那顆解藥。
見到聶歡與該隱,釋心急忙過來問道:“外麵吵吵鬨鬨的怎麼了?”
該隱神色哀傷,不說話。
聶歡認真的看著他道:“釋心,你很快就自由了!”
也許是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摩羅釋心沒反應過來,一把拉過聶歡道:“你拿到解藥了?”
“不是!”
“那你見過我師兄了?”
“也不是!”
“那是什麼?”
“是你父%e4%ba%b2死了!”
“……”
皇帝駕崩,諸位皇子都必須去守靈,太後不會讓人留下話柄,肯定著急找解藥去了。
釋心愣了半晌,表情有些呆呆的,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一把捉住聶歡的手臂道:“是那個老頭子死了嗎?”
從進宮以來,釋心見皇帝的次數屈指可數,對皇帝沒有感情也是常理之中,聽見釋心嘴裡的稱呼,該隱怒了,居然不顧所有的拎著釋心的衣領大吼:“你說什麼呢!他是我父王,也是你的!”
聶歡正想把兩人分開,卻見釋心一動不動的任由該隱拎著。
“他死了嗎?”釋心又問了一遍。
該隱咬住嘴%e5%94%87,臉上表情恐怖的很,聶歡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釋心並未露出雀躍的表情,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該隱手腕上。
聶歡怔住了,她居然看見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從是釋心眼眶中滾下來,吧嗒滴在了該隱的手背上,該隱像被燙了一般,連忙鬆手,驚愕的看著他。
沒有人見過釋心哭泣的樣子。即便是假的宋思思死在他懷中,他也隻是大吼幾聲,而如今卻有種說不出的悲涼傷感。
釋心踉蹌了幾步,呆呆的望著圍牆外的天空。
“他怎麼就死了呢?”
“聽說是突發病死的!”聶歡道,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當時皇帝躺在木棺中,她總不能湊上去看一下吧。
該隱吸了吸鼻子,彆過頭道:“我走了!晚上要給我父王守靈!”
該隱一走,聶歡就被釋心用力的抱在懷中,他像隻受傷的小獸一般聳動著肩膀,小聲的嗚咽著。
聶歡的心被擰緊,扯碎,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看見釋心受傷也不想看見他哭泣,他的眼淚珍貴的讓人不忍看見。
“歡歡……我沒有父%e4%ba%b2了!”
對於太後,釋心倒沒什麼感情,聽聞太後找人保護他,他卻露出了不滿的哼氣聲。
“她是怕我跑了!”
“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釋心的傷心來的快去的也快,聶歡剛想好如何安慰他,釋心卻抹了眼淚正色道:“你快去找我師兄,隻有他能幫我了!”
“找他?”弒櫻現在還算是南遙的國師,他會插手嗎?
“對,必須找他!三絕老人是他師傅,我身上的蠱毒就是他下的,天下間隻有弒櫻跟三絕老人能解!”
“好,你等著!”
“等等!”釋心叫住她,遞給她一塊光澤晦澀的玉佩,見聶歡不解,便解釋道:“師兄萬一不相信你,便拿這個給他看!”
聶歡接過玉佩點點頭。
出了思過殿,聶歡快馬加鞭的朝弒櫻的寢宮飛奔,一路上遇上不少太監宮女,還有大批的侍衛,這情勢讓她有種要打仗的錯覺。
也許是皇帝歸天的緣故,太後怕朝中亂臣賊子趁機逼宮,便事先做了十全的準備,將皇宮弄的如水桶一般堅固。
循著上次的記憶找到那所宮殿,門口的童子是流雲,見到聶歡立刻雙手大張的攔住她:“國師在裡麵休息,任何人都不準打擾。”
上次身份是小宮女,她不能造次,被攔下也就攔下了,這回她的身份是大曜的太傅,冷哼一聲:“我是奉命來求國師一件事,速速閃開!”
流雲見她掏出一塊令牌,眼睛一瞪:“你拿著大曜的令牌見我南遙國師,太傅大人是否瞧不起本國!”
時間緊迫根本沒那麼多時間與他廢話,聶歡從背後取過琵琶,抱在懷裡:“再問一句,讓是不讓!”
“太傅請回,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讓!”
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聶歡也不再客氣,五指撥動了幾根琴弦,流雲立刻感覺頭昏腦脹,驚愕的望著她。
“你是三絕老人門下弟子?”
“知道還不讓開!”沒想到一個翻譯也能知道自己師傅是誰。
“太傅,你這是要逼我嗎?”
聶歡不再廢話,勾住一根殺弦,蹬蹬蹬連撥了三下,流雲大吃一驚,嗖得一下淩空躍起,奪過那三招殺氣,驚魂未定的他瞪著剛才站的位置,卻見那石磚已經被擊打的粉碎。
聶歡趁著流雲錯愕的功夫,腳步一閃,鑽入了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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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神秘救人者
更新時間:2013-8-16 20:26:45 本章字數:4459
十八章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聶歡愣住。洌璨啚曉
弒櫻居然不在皇宮?他去哪裡了?
腦海中紛亂異常,種種猜想衝來衝去,老皇帝忽然駕崩會不會跟他有關?所以皇帝一死,他就跟著跑路,其實他此番來大曜的目的就是為了殺皇帝,讓大曜群龍無首!
這時逃過一劫的流雲衝進來,見她站在空蕩蕩的大殿內,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放肆,國師的寢宮豈容你隨意擅闖?”
“他媽給我閉嘴,你們國師根本不在房間裡!”釋心的解藥不能再耽擱了,最遲明天就要配出來,若是老皇帝的頭七,釋心不去守靈,即便他日後不當皇帝,也會給人留下話柄。
流雲愣住了,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腦子瞬間空白,國師居然在他眼皮底下不見了。
聶歡四處搜尋了一下,見真的找不到弒櫻,便撤回頭一把拎住流雲的衣領惡聲問道:“說,你們國師去哪裡了?”
流雲現在比她還想知道國師去了哪裡,可見她麵目猙獰,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有些掛不住麵子,強辯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國師在哪?”
“你會不知道?你是他身邊最%e4%ba%b2近的人,他去哪裡難道不跟你說嗎?”這番說辭鬼才會信。
流雲也很納悶,以前國師要去哪裡都會事先跟他說一下,即便不說也會留下字條,今天卻毫無征兆,隻說要他守著外麵,不許任何人進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在這嚇唬我!”
“挺有骨氣的!”聶歡哼笑一聲,用力將他推開。
站穩腳跟,流雲不知所以的看著她:“你怎麼不殺我了?”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一副赴死的心態,到頭來卻一點動靜沒有。
聶歡道:“我沒功夫殺你!閃開!”
離開弒櫻的地盤,聶歡把牙咬的格格響,該死的弒櫻,你什麼時候不出去,偏偏這個時候出去。
……
找不到弒櫻那隻能找師傅,釋心說過,除了三絕老人跟弒櫻,誰都解不了那個毒。
想到這,聶歡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袋子,扯開繩子,一隻藍色的蝴蝶哧溜一下飛起來。
她記得那晚上,師傅沾了她刻意弄在手裡的花粉,當時並未多想,隻考慮日後找他方便些。卻沒想到這回真的派上用場了。
蝴蝶在半空中停頓了少許,便拍打著翅膀朝另外一處飛去了。
聶歡大喜,連忙跟著蝴蝶跑。
蝴蝶越飛越遠,居然飛出了宮牆,聶歡朝四周看看,見沒有什麼人注意,腳一蹬,人跟著飛了出去。
而在她剛翻出去的那一刻,身後冒出幾名侍衛。
“太傅居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