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果然是一箭雙雕!
鴿子噗啦噗啦飛走了,事情告一段落。
聶歡走回原處,抬手示意大家先彆走,她還有話要說。
該隱與譽淺雙雙停下,等待她的發言。
聶歡攏了攏耳後的發絲,一臉陳懇道:“今夜我想懇求兩位一件事!”
“太傅但說無妨!”譽淺微笑道。
該隱沒說話,但也沒有反駁,沒有反駁就是默認了。
釋心好奇的看著她。不曉得她還想說什麼。
“釋心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們的兄弟!”
“太傅想說什麼?”
聶歡擺擺手道:“先聽我說完!我知道你們之前擔心什麼,我在這裡可以告訴你們,不用太擔心,自古以來能人者居之,皇位這個東西並非誰都想得到,釋心想要什麼,我比你們更清楚!”
“太傅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該隱覺察到她語氣中的潛台詞,臉上露出些許不悅。
“我其實想說的很簡單,想請兩位念及兄弟之情,多擔待一些!他畢竟在宮外長大!”
此話說的摩羅釋心眼角微微發熱,沒想到歡歡為他考慮的如此周全。
該隱哼了一聲,彆過臉道:“我是他哥哥,哥哥必然有責任照顧弟弟,太傅這麼說,好像皇室子孫都喜歡自相殘殺似的!”
知道他心直口快,聶歡並不想與他爭辯,倒是譽淺的深不可測,讓她擔心起來,玩心眼,十個釋心也難以是他的對手。
“你呢?二殿下?”
“本王並非太傅想的那般不堪,對於手足,本王比太傅看得重!”譽淺笑意盎然的回答道。
“如此這般便好了!”
夜深了,譽淺跟該隱不宜留在此處過久,說了一會家常話,便從後門離去。
他們一走,聶歡連忙撤回去問道:“見到你師兄沒有?”
摩羅釋心搖搖頭道:“沒有,花粉被流雲弄到了身上,我跟蹤錯了!”
聶歡一陣挫敗,真是失敗啊。
“那現在怎麼辦?”弒櫻過兩天就要離開了,再不想辦法見一見,釋心身體裡的蠱蟲可怎麼辦?
解藥在凱旋侯邢浩宇身上,她可不指望邢浩宇能拿出來,再者說,沒有皇帝的命令,邢浩宇也萬萬不可能這麼做的。
摩羅釋心忽然亮起眼睛來:“我雖然不可以出去,但是師兄可以進來啊!”
聶歡渾身一震,忽然想到師傅的話,若是讓弒櫻見到釋心,小心打死你。
“不行!”聶歡一口否決。
“為什麼不行?”
“呃……皇宮戒備森嚴,弒櫻如果到處亂跑,萬一被人誣陷偷取情報什麼的,那不就糟糕了?”
釋心仔細一想,好像是哦。
“那我就一輩子關在這裡了?”他雙手一攤,露出可憐巴巴的神色來。
真是麻煩!聶歡覺得自己一個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忽然又覺得奇怪起來,為什麼師傅不準弒櫻見到釋心呢?
窗戶外忽然飄過一團模糊的影子,釋心率先發現不對勁,但他又不能出去,聶歡也看見了,用眼神示意他先彆動,她先出去看看。
一路追隨過去,居然發現對方是師傅。
還是那個老地方,還是那身一成不變的拉風披肩以及蓋住整個容顏的鬥笠。
“師傅晚上好啊!”聶歡輕鬆的打了個招呼。
“為何不聽師傅的話?”聲音隱隱帶著責備的意思。
聶歡僵住笑容,抽了抽嘴角:“師傅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懂啊!”
“師傅怎麼教導你的。不準你再插手這件事,你是想違抗師命?”
“我沒有啊!”聶歡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就差點指天發毒誓了。反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打死她都不會認賬的。
“還想狡辯!今晚釋心難道沒有出去?”
“師傅。你老人家是不是在皇宮安排了無數的眼線啊?他出沒出去你都知道?”聶歡狐疑的望著明月下的身影,以前隻覺得師傅很神秘,如今覺得他很恐怖,這才多久發生的事?他就已經知道了?
“休要狡辯,你若不聽師傅的話,不光自己有麻煩,也會害了釋心!”
“師傅此話怎講?”
一聲淡淡的歎息打破了沉寂,那股冰冷的嗓音緩緩道:“若為師猜的不錯,釋心將會是大曜的統治者!”
聶歡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就他那副樣子也能當皇帝?”
“不是他能不能,而是有人需要他當皇帝!”聲音帶著疲憊解釋道。
“我明白師傅的意思了,若是我插手,幫釋心解了身上的蠱毒,釋心必然會荒廢學業,一心想著出去!”
“你明白就好!”
“可是——”聶歡話鋒一轉,語氣淩然:“我覺得師傅你太看得起釋心了,他雖然聰穎,可卻性情活潑,根本做不了君王寶座!”
帶著鬥笠的男子沒有說話,透過麵紗,聶歡感覺那裡麵一定有雙冷冰冰的眼神看著自己。
“師傅,有句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她繼續說道,為釋心爭取一點利益。
“那依你的意思呢?”
“依照我的意思嘛,就隨便弄弄,我覺得那個譽淺挺不錯的,讓他坐皇位絕對比釋心要靠譜!”
“哦……”刻意拉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譽淺做了皇帝,會放過釋心嗎?”
聶歡打了個激靈,怔怔的望著麵前的師傅。
事實總是很殘酷,有事東西並非是你拱手相讓彆人就會記得你的好,自古登上君王寶座的人,有幾個手上是乾淨的?
見聶歡不說話了,身影背過去幽幽說道:“為師不會害他!”
“師傅,你到底是誰?釋心跟我說過,三絕老人是個很呱噪的老頭子,可我怎麼看你也不像!你到底是誰?”
聶歡將心中的疑惑一並說出來,她知道這麼問有點傻,可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陪伴自己三年的人到底生的什麼模樣。
“師傅是誰對你重要嗎?”
“當然了,萬一哪天你死了,我也好為你哭靈呀!”
“……”估計被噎住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麵紗下的眼睛狠狠一瞪,說道:“這個你放心,為師身子骨好的很!”
聶歡連忙賠笑道:“師傅當然長命百歲!”可話音剛落,她腳下一滑,驚呼道:“啊——”
白影瞬間移動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聶歡明顯感覺到從對方手上傳來的冰涼觸?感。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穩穩的站好了!而師傅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對方很不滿的責怪道。
“可能是屋頂太滑了吧!”聶歡摸了摸剛剛被握住的右手,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算計的微笑。
師傅每次都來去無蹤,想找他比登天還要難,今天從釋心那得來不少花粉,來之前手上沾了不少,剛才被師傅扶了一下,想必那些花粉一定沾上去了。
“師傅的話記住了嗎?”
“徒兒再考慮考慮!”
修長的身影忍不住大喘氣,估計有點受不了這個徒兒的倔強,用力的揮下衣袖,消失在夜空中。
一夜的折騰之後,聶歡沒有再去與釋心回合,而是返回到自己的彆院睡下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宮女大呼小叫的闖進來:“太傅,快點……出大事了!”
聶歡用被子蒙著頭,口齒不清的嘟囔著:“什麼大事?”
“陛下……陛下……陛下歿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十七章 皇儲1
更新時間:2013-8-15 18:59:31 本章字數:4314
十七章
皇帝忽然駕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洌璨啚曉太醫們兢兢戰戰的跪在宮外,大臣聞訊趕來,交頭接耳,遠遠的見皇後依仗,慌忙跪地叩首。
二殿下譽淺穿著一身素衣與三殿下該隱一前一後趕來,見到皇後,兩人均露出悲憫之色。
皇後雙眼血紅,可臉上卻不見女子嬌弱,這是見慣了大場麵奠定下的積累,這時候若皇後再慌張,那下麵的人都會沒譜,萬一佞臣出來攪局,江山易主不過瞬間之事。
“都起來吧,叫他們去準備!還有,讓凱旋侯把釋心放出來,他父王歿了,也得讓他見最後一麵!”低沉而又壓抑的聲音從皇後口中說出來,聶歡站的比較遠,卻能感受到這個女人超乎常人的冷靜。
第一時間放釋心出來,不外乎怕有人對他不軌,這時候的皇宮是最脆弱的,臣子們還好打發,那些藩王與宗%e4%ba%b2便有些難辦了。
凱旋侯邢浩宇得令,立刻派人去取蠱毒的解藥,當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侯府居然燒起來了。
將軍李峻為了保住宗廟裡的牌位差點被火燒死,還好宋倩兒前天帶著小不點回家探%e4%ba%b2躲過一劫。
所有的事重疊在一起,讓大家焦頭爛額,皇後聽聞此時,臉色刷白,立刻調遣三百精銳保護釋心。
聶歡趕到的時候,群臣正在殿外嚎啕大哭,沒有生養過的妃子跪在殿內的兩側默默的拭淚,也許是為了自己日後坎坷的命運,也許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厄運。
皇後聽說她來了,便宣召。
這般殊榮令所有人都側目,但隻有聶歡知道,皇後的用意。
殿內早已經蒙上了白帆。皇帝的遺體安靜的躺在一尊金絲楠木棺材裡,皇後全身素縞,安靜而又端莊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旁邊沒有任何人伺候。
聶歡正要行禮,卻見皇後虛抬了下手臂,示意她不必多理。
聶歡站好,目光一掃,竟看見該隱站在皇後的身邊。
“陛下歸天,實屬突然,哀家一個女人縱使能主持大局一時,也主持不了一世!”皇後基本上算是開門見山了。
聽聞此言,聶歡心頭被擰緊了些:“皇後的意思……”
“哀家現在是太後!”
聶歡連忙改口道:“太後的意思是……”
皇後,哦不,是如今的太後目光落在皇帝的木棺上,神情安詳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皇帝並未來得及立太子,哀家不能讓大曜在哀家手裡易主!”
這話是什麼意思?
該隱臉上流露出一絲悲哀,他看了看太後,說道:“二哥品行是兄弟們中最優秀的,關於那些傳言哪裡能信得?”
聶歡倒抽了一口氣,隱隱覺得這裡邊有什麼隱情,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