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1 / 1)

,素日豪放灑%e8%84%b1的俏臉上,唯今隻剩下一抹令人心顫的猙獰與張狂。

“柳品之!”侯中景一見她,回想起她剝他衣服的那一瞬間,臉色就跟充了血似的,牙齒緊咬,手指攥緊,骨節格格作響。

“哦?你喚我做什麼?”柳品之不急不惱,臉上依舊是那副不陰不陽的表情,“正搜查著,我忽然記起了自己曾經在一處地道裡殺了前任管家,估摸著你們會順著那地道尋到我的房間,所以就果斷的放棄尋找,領著眾人來到這裡,正好……甕中捉鱉。”

“你為什麼殺他?”侯中景惱意橫生,怒斥道。

“很簡單,”柳品之的語氣如同閒話家常那般自若,一絲一毫的愧疚都沒有,仿佛人命在她眼裡都如同草芥一般,卑微得不屑提起,“我奉上頭教主之令,取他鮮血,他居然想偷了並蒂蓮絹帕,去到衙門告我!這,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麼?”

侯中景愈發惱火,揚聲道:“你真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女人!”

“僅僅做了這事就是蛇蠍心腸了?”柳品之麵露奇詭的笑容,透出清晰可見的喪心病狂之意,看得人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馬上就讓你們真正領略我的蛇蠍心腸!正巧侯大公子也在,我可以替嫂子取得你的人血,幫她完成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7 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會揭開柳品之喪心病狂殺人取血之謎,究竟是為了什麼使她對自己的%e4%ba%b2哥哥也不放過。霜劍探魔教,意外遇到曾經故人。

明天會揭開魔教教主的身份以及她為什麼喝人血。

明天的更新完了之後,“洞房驚魂記”這個案子就結束了。

柳品之袍袖一揚,登時現出一柄“青龍劍”,她目光陰狠毒辣,身形如同鬼魅,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持劍衝奔至霜劍麵前,同她戰至一處。隻見劍光流轉,劍氣橫掃,長發揚起,人影翻飛,鬥得兀自激烈。一個解下披風,身形靈活,麵上漫延出滾滾殺氣;另一個體態微豐,表情沉著,臉上並未掀起什麼波瀾,冷靜地同其相持不下。那個繡有“柳軒之”名字的並蒂蓮絹帕被霜劍牢牢護在懷裡,這可是扳倒柳品之的重要物證,萬萬不能被她搶奪了去。

侯中景對付那一幫家丁仆役很是吃力,他沒有練過武,所以打法也就是那種最最普通的連踹帶踢,絲毫未有什麼技術含量。但是饒是如此,他還是敵不過柳品之手下心腹,還沒戰十來個回合,他就捉襟見肘起來,肩膀、胳膊處也掛了彩。

柳品之略一分神,目光掠到侯中景那邊的戰況,她眸色微微一變,很快虛晃一招,飛身急速而退。霜劍一怔,方欲追趕,不料那柳品之身形甚是靈活,很快就閃身迫至侯中景身邊。侯中景正在力敵眾人,不妨頭一個冰冷的劍身橫在了自己的脖頸處,風傾雲變之間,自己已經被柳品之控製住。她揚手,那閃動著嗜人血欲望的劍籠罩的殺機無處不在,雖未見血,亦讓人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凜冽的寒芒。

“柳品之,你要做什麼?”霜劍心中大駭,素日平靜如水的麵容也隱約起了波瀾。

“隻是想弄一個人質罷了,”柳品之笑得陰險,吐出的話語恍若毒信子一般,散發出危險迫人的氣息,“若是你想讓他活命的話,不妨跟我走上一趟。”

侯中景氣的臉都綠了,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劫持了,這事如果傳出去真是把侯家的臉給丟儘了。他越想越覺得忿恨難抑,忍不住在心頭把柳品之的八輩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卻仍舊是不解氣。

霜劍微微眯起了眼:“去哪裡?”在不確定對方是否會保證侯中景活命的前提下,她不敢隨便拒絕,隻得先打探清楚。

“常州文泉山,”柳品之滿意地看著霜劍的臉色變了一變,接下來補充道,“也就是我們魔教所在地。”

果然!這還未出虎口,又要進狼窩!霜劍沉下心思索片刻,明顯的察覺到此時的情形對自己這方極為不利,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無論到哪兒都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更何況,自己原本就存了念頭要去拜訪一下這傳說中鼎鼎大名的魔教教主,眼下機會主動送上門,不把握的話可就沒了。心思急轉過後,霜劍抬眸,眼光中湧動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我隨你去。希望你能夠謹遵諾言,放了侯公子,他畢竟隻是個無辜之人。”

“霜劍姑娘,你彆答應,這肯定是圈套!”侯中景心頭一緊,立即焦急大喊。那魔教老窩絕對不是什麼好去處,活%e8%84%b1%e8%84%b1就是殺人魔窟。話說若是霜劍進去了之後,還會有命在麼?

“好,夠爽快!”柳品之麵露得色,%e5%94%87角微微上揚,“隻要你前一腳邁進文泉山,我就立馬放了他,絕無二話!”

待到這一行人抵達常州,已經是這年的深秋了,地麵上已經結霜,隨處都透著一股肅殺的冷意,刺骨冰寒。常州文泉山素來以高陡險峻著稱,易守難攻。放眼望去,怪石嶙峋,山勢陡峭,如同人工刀鑿斧刻一般,而不像是大自然形成的產物。

到了目的地之後,柳品之果然依言放了侯中景,命他快滾,他卻是執意不肯走,記掛著霜劍的安危。霜劍見他死乞白賴的不走,留下來說不定也會成了累贅,於是趕緊使眼色叫他走。侯中景第一次見霜劍散發出這麼淩厲的眼神,不由得一驚,隻得不情不願的答應了走人。

山下守衛的魔教人員見狀,立即派了幾個人跟著霜劍和柳品之她們上山。

柳品之似笑非笑的瞅著他們二人,語氣淡然聽不出情緒:“我看出來了,他倒對你挺上心的。”

“你確定?”霜劍並不瞅她,隻是抬腳往山上走,鼻端籠罩著一層迷蒙的霧氣,“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好像眾人都傳說侯公子心儀的是你嫂子南宮靖吧。”

“哈哈哈……”柳品之發出一陣莫名的大笑聲,聲音回蕩在這幽深的山中,“那隻不過是我暗地裡派人放出的假消息罷了,根本不是真的。我本來是想殺了哥哥,取他的血,不料路顏的動作居然比我還快,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恩怨情仇就將哥哥殺害。所以我倒樂見其成,直接過去取了哥哥的血了事。”

“原來如此,你原先已經定下殺柳軒之的計劃,派人亂放假消息不過是希望大家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侯公子罷了,”霜劍恍然大悟,忽悠覺得這一切淒涼諷刺的可笑,“有一點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你究竟是被魔教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為何這般為魔教賣命,不惜%e4%ba%b2自取了自己%e4%ba%b2哥哥的鮮血用以完成任務?”

柳品之笑意逐漸斂去,轉而換做一副深不可測的表情,瞳眸深深,散發出一種令人看不懂的光芒:“嗜骨粉,你可嘗過它的滋味?”

霜劍一下子明白過來,原本心中充滿了對柳品之的恨意,這下不由得消褪了些許。原來,她吃了嗜骨粉!

嗜骨粉,江湖中的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毒物,可供食用。一旦嘗了第一口,從此以後就會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每隔兩三天必須要吃,若是不吃的話,渾身上下就如同煉獄一般,骨頭恍若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啃噬,其痛無比,甚為難耐。隻是,這嗜骨粉早就已經成了朝廷和江湖的禁物,為何魔教現在仍舊有這種東西?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柳品之的眼眶有些溼潤,展現了自己不為人知的脆弱一麵,像是要避開身後跟著的魔教人員,刻意壓低聲音道:“一年多以前我在酒樓吃飯的時候,偶遇魔教教主,她四十餘歲,看起來好溫柔慈祥,使得我不甚防備。後來,她趁我不備,就在我飯菜裡灑了一些嗜骨粉,就讓我從此上了癮,再也擺%e8%84%b1不了她的控製,隻得為魔教賣命。”

真相,居然是這般模樣。身邊的這個女子,她在苟且偷生之時,可否想過那些喪身於她手中的亡魂?她在狠下心腸取人之血的時候,可否會覺得良心不安,心頭慚愧?

霜劍一時之間,不知是該罵該恨,隻覺得這一切都太荒誕不羈了,如同一場被精心安排好的鬨劇,是那麼的不真實。

魔教教如其名,隨處都可以感受到這猙獰的魔意。待到行至山洞口,柳品之快步走到一旁的石壁邊,伸手將一處石塊一扳,隻聽得輕微的"轟隆隆"之聲響起,大概是觸動了某處機關。不大一會兒,那山洞洞口被打開,赫然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密道。

一個女子迎了上來,麵色溫柔沉靜,然而那眼眸中卻是散發出一陣與其表情不合的冰冷。柳品之一見,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參拜:“屬下見過副教主。”

那女子微微頷首,並未多言,隻是抬眸望了望霜劍,輕聲道:“教主有請,就在裡麵,請霜劍姑娘隨我一道來罷。”話音一落,她側過臉瞥了一眼恭身而立的柳品之,以同樣的語調吩咐道:“你就不用進來了,在外候著吧。”

“是。”柳品之倒也沒什麼怨言,想是對這魔教大小頭領頗為畏懼,隻乾脆利落的答了一個字。

霜劍隨著那女子進來,越看越覺得她很熟悉,像是曾經見過的一個故人。心念及此,她終究還是問出了口:“敢問副教主,你可是‘暗器王’之一的董雲庭?”

那女子腳步一頓,整個人立即回轉身,目光流露出明顯的敵意:“你如何得知?”

“是因為你同令兄曾經在江都府衙住過一陣子,我雖然未和你打過什麼交道,但是隱約的印象還是有的……”霜劍話未說完,已經被麵色大變的董雲庭厲聲喝止:“不要提我哥哥!”

霜劍一怔,約莫猜到了些許,不由得自悔失言。這裡畢竟是人家魔教的地盤,稍有一個不小心便會遭遇不測,凡事還是謹慎小心些為上。於是稍微斂了神色,歉意的道出一句:“希望副教主不要見怪”,便不再開口。

董雲庭的眼中似乎有霧氣熏蒸,令她視線所及的一切變得有股朦朧的幻美之感。董雲淵,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原本以為這個傷疤已經愈合了,沒想到今日被人一揭,仍舊是痛徹心扉。自從離開了星鞭之後,她流落至常州,得遇魔教教主。於她而言,教主就如同自己的母%e4%ba%b2一般,不僅沒讓自己吃嗜骨粉,還處處嗬護自己,給予了自己無儘的關愛。即使,這一切不過建立在教主愛惜並利用她的暗器武功之上。

“教主就在內,霜劍姑娘自己進去吧,我就不奉陪了。”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