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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好像又有不得了的成長了啊。”

“……走了。”

看起來完全沒興趣回應對方的話題,少年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這幾個音節便轉身就走,直葉急忙跟上他的腳步,一邊扯了扯他的包。

“至少回答一下啊,這樣會讓人家很丟臉哎。”

“多事。”繼續哼。

“是啦,我就是多事才跑來看什麼比……阿嚏!”抬手繼續揉鼻子,頭頂卻忽然一暗,陌生的溫暖籠罩住全身,帶著少年身上固有的汗水與肥皂水的味道,她下意識地深吸了口氣,一時間鼻間充斥著少年的氣息,少女滿足地眯起眼。

“其實我感冒已經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上學了。”

少年沒有說話,隻從鼻孔裡輕哼了聲,然而女生卻像是理解了一般兀自撅起嘴嘀咕出聲。

“我說真的啦,剛打完比賽的人乾嘛要臭著臉……啊,難道是輸了嗎?”

這次連哼都不哼了,隻加快了腳步,女生急忙加快腳步跟上去。

“好嘛,我開玩笑的,有你在肯定會贏的啦。”

“哼。”

“彆哼哼了,哼得我又想……阿嚏!”直接拿某人的外套擦鼻子,“啊,不過你打球的時候好帥哎,我好像知道為什麼直樹那麼喜歡你了。”

停下,轉身拎起女生披在肩上的外套蓋住她的腦袋,不顧後者哇哇大叫兀自邁步離開,女生又趕緊露出頭追了上去。

“乾嘛啦。”不死心的補充,“真的很帥哦。”

“仙道前輩,您站在這裡做什麼?”

相田握著筆記本一臉疑惑地看著站在走廊發呆的自家前輩,被叫住的人再看了一眼少年少女離開的背影,看到流川似乎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似乎說了句什麼,他不由好笑地咧開嘴角。

“沒,看到好玩的事情了。”

那個流川……似乎是遇到克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時候被流川和直葉萌了一臉我慚愧【揍

仙道好興致看人家打情罵俏【泥垢

哇哢哢下章三哥和女神的回憶殺【大概

☆、不良與乖乖女①

三井壽第一次見到那個奇怪的女生,是在高一那年,少年人生最黑暗的時候。

曾經璀璨的人生就像是一場夢境一樣,美好的回憶在在刺痛少年脆弱的心房,痛苦的斑駁逐漸擴大到再也無法掩飾的地步,心就變得越發浮躁,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那個女生。

那時少年已經徹底被劃分為了不良分子,最討厭不過凡事較真的人,所以最初的時候是很厭煩的,那個戴著黑框眼鏡豎著馬尾的女生。

她正單手抱著厚厚的一摞書對著車站的自動售票台發呆,另一手撐在屏幕上麵似乎是在研究該如何操作,動作極為緩慢卻又帶著那種優等生固有的執拗屬性。因為是剛放學的時間,她的身後排了頗長的隊伍,看她那樣笨拙的動作,有的人忍不住開口埋怨,說出的話並不是太好聽,女生卻像是絲毫沒有聽到般兀自偏頭研究著,直讓原本靠在一旁等人的少年急得險些抓狂。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能按照自己的步調走,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偏偏三井壽恰好是相反的類型。

“喂,你。”

看到原本排在女生身後的人都糾結著去彆處排隊了,少年終於忍不住跨步上前,這才注意到她已經選好了地點,隻要放入錢就可以拿到票,他不由瞪了瞪眼。

“這不是會操作麼?50圓拿來50圓。”

頗為不耐煩的口氣,不知情的人聽起來還以為他是要搶劫,而事實上被“搶劫”的女生還真的下意識收攏手臂圈緊懷裡的書,一手推了推眼鏡,頗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似乎是被他凶狠的模樣嚇到了,她的聲音有點小,他差點沒聽到她說了什麼。

“……不夠。”

“哈?”不自覺拔高了聲音,利用身高優勢俯視著她,卻隻瞧見兩片厚重的鏡片,三井急忙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呼,差點就要睡著了。

“我說……我不夠錢。”經過一番醞釀的女生似乎膽子大了些,聲音也略微抬高,隔著鏡片,少年沒能看到她的眼神,卻瞧見她忽然攤開手,白皙的掌心可憐兮兮地躺著一枚10圓和一枚20圓的硬幣,女生的聲音卻詭異地多了股理直氣壯的味道。

“我在算這些錢也可以到達的距離……如果就這樣坐四站的話,我下車要走2公裡,可是按照我正常的步行速度到家的時候已經超過了門禁……”

救命,他後悔了,他為什麼要和這樣一個小學究搭腔?

看到女生一手扶著眼鏡,嘴巴不停張合地開始敘述她之所以會有這番表現的理由,三井的嘴角抽搐了下,視線不經意地瞥見她懷裡抱著的一大堆書籍果然不乏各種文學名著之流,他不自覺伸手扶額,深深地為自己的不明智之舉感到懊悔。

“好了,我知道了,隻要再多20圓就夠了吧。”

一邊說一邊討饒般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枚20圓的硬幣遞給她,女生遲疑地仰起頭看著他。

“你是散財童子嗎?還是樂善好施的慈善家?我並沒有落魄到需要被施舍的程度……”

“囉嗦!你趕緊買了票走人!”他皺起眉扯過她的手將硬幣塞在她手裡,隨即轉身救走。

“再見不送。”不自覺加重了語氣,本以為又會被說教,身後卻半晌沒有聲音,他遲疑了下,轉過頭就看到少女正低下頭對著硬幣發呆,不知是不是側麵的角度問題,他竟然覺得她的側麵其實挺可愛,尤其是%e5%94%87角微微上揚的模樣……

“三井!”

熟悉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三井抬起頭,不知何時已經到齊了的朋友正大力朝他揮舞著手臂。

“你在發什麼呆呢?”

“沒有。”三井回過神朝他們走去,對麵興致勃勃的少年們卻眼尖地瞧見了三井身後不遠處的風景。

“咦,那個校服是附近武白女中的學生吧?”

“嗚哇,看那造型就知道了,果然是傳聞中美少女的墳墓,老處女的搖籃。”

“……那是什麼東西?”三井的嘴角抽搐了下,不管怎麼說那種說法也太過分了。

“哈哈,你這家夥整天被咱們學校的女生包圍當然不知道了。”朋友嘖嘖有聲地搖了搖頭,“聽說那個學校校風特彆嚴格,連老師都全部是女人呢,再漂亮的女生到了那裡都是隻知道學習什麼都不懂的學究,思想古板又沒趣,所以才會被大家嫌惡啊。”

原來如此……所以剛才才沒人敢靠近她嗎?

“算了,反正和我們無關。”三井嘀咕了聲,再度看過去的時候女生已經不見了,似乎是接受了他的“施舍”,少年一邊走一邊暗自腹誹那她是不是會將此當成恥辱記仇一輩子,跟著就被朋友拉進了屬於他們的世界。

其實原本就該是互不相乾的兩種人。

從ktv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夜晚,三井站在街道上看著最後一個朋友漸行漸遠的背影,身後是依舊歌聲不斷的娛樂地帶,眼前是車水馬龍一望無際的城市夜晚,少年原本就惶恐的心莫名更加不安起來。

他所成長的城市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嗎?還是這些年在他成長的過程中跟著悄悄改變的?

以後還會再變嗎?這城市,以及將在這城市成長起來的自己。

嗬,就算變又能怎麼變呢。

“喂。”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陌生的聲音,在喧鬨的街道呼喚著另一個人,身邊在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少年開始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然後是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女生急促的喘熄,以及,眼鏡在夜色下反射出的清冷光芒。

“果然是你。”

少女還是先前的那套裝束,懷裡抱著一大摞書,站在他麵前一手推了推眼鏡,另一手攤開在他眼前,看到上麵果然是一枚20圓的硬幣,三井反射性地伸手揉了揉額頭。

“你……”

“對不起……”她低下頭沉%e5%90%9f道,“我今天其實是從學校裡逃課出來的,不能回家,又不知道去哪裡,所以才……錢的話我有,這個還給你……”

“好了好了,我拿回去行了吧?”不想和她過多糾纏,三井深吸了口氣,伸手就要把硬幣拿回來,少女的手卻忽然又攥緊。

“仔細想想我好像確實還差20圓的樣子。”扶住眼鏡,繼續理直氣壯。

“你……”三井瞪眼,直覺自己被人耍了,但是女生的表情卻像是再認真不過,少年默默地額頭掛滿一排黑線,忽然覺得比打完一場比賽還累。

比賽……突然竄出的想法讓他自己都怔了下,隨即又搖了搖頭。

不該想那些東西的。

“算了,你隨意好了。”

他無趣地揮了揮手便朝自顧朝前走,餘光卻瞥見女生居然抱著書跟了上來,並且不緊不慢地保持著三步以上的距離,原本不打算理會的,她卻一直跟在漫無目的的他身後,不知道走了多久,快要到達站牌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轉過頭。

“你要去哪?”

“目的尚不明。”

“……不回家嗎?”

“暫時沒有這項計劃。”

“……家裡人不會擔心?”

“那個不在今晚的思考範圍。”雖然理直氣壯地說著這些話,女生的聲音卻略微有些遲疑,顯然對於蹺家這種事並不熟悉,卻還是一本正經地反問前方的人,“你呢?”

“我?反正回家也沒人會歡迎我。”想起那個說自己隻會玩物喪誌的父%e4%ba%b2,少年微微皺起眉,腳步不自覺緩了下來,一抬起頭伸手胡亂地描繪著星空,身後卻遲遲沒有聲音,他不著痕跡地朝後看了一眼,眼鏡少女正蹲在先前經過的巷口處對著一隻明顯是被拋棄的小貓發呆。

真的是發呆,她就蹲在地上透過鏡片觀察著它,並沒有像一般的女生一樣伸手撫摸它或者說些“好可愛”之類的話,她的神態……嚴格說來就像是正在研究該從哪裡解剖的生物學家。小貓似乎被嚇到了,喵喵叫個不停,一邊奮力扒拉著紙箱想要逃離,三井險些吐血。

“你在做什麼?”他看不下去地把小家夥拎起來,後者立即得了救星般整個扒住他的手臂然後縮進他懷裡,無端遭了如此厚愛的少年忍不住低咳了聲,女生推了推眼鏡,將視線從貓身上轉移到他身上來。

“有人告訴我這種毛茸茸的生物都是病原攜帶者,我在觀察它到底攜帶了什麼樣的病毒。”

“……你從哪裡得來的那種奇葩知識?”吐槽無力的少年直覺地嘀咕出聲,女生誠實地眨了眨眼。

“修女。”

“修……你說的是那種一年四季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開口閉口神愛世人要為了上帝奉獻終生的奇葩物種?”

“唔,剝離表象的讚美用語之後是這樣的描述方式嗎?”女生一本正經地自言自語了會,隨即認真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