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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283 字 3個月前

三言兩語,便將林湛的終身定了下來。

永寧四年正月二十六,出征的將士凱旋歸來,從西門入,皇上派百官郊迎。一時之間,滿城沸騰。

當日黃大將軍連戰甲都未及卸下,便直接往乾清宮宮見駕。

林清估摸著林湛是黃大將軍的%e4%ba%b2兵,自然是一並跟來的。心頭按捺不住,叫春凝收拾了點心,往武英殿去。

“主子,就這樣過去,妥當麼?不若還是等皇上派人過來再去?”春凝一路勸說道。

林清不耐的擺手,“說什麼呢?皇上此時,自然是顧不上我的。我也不是要直接闖進去,不過是叫魏總管他們幫著遞個話兒,叫林湛出來,說幾句話罷了。皇上就是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到了武英殿,二人果然從後頭的小門溜了進去,將在廊前值守的小印子嚇了一跳,連忙請安。

“行了,免了!魏總管人呢?怎麼是你站在這裡?”林清問道。

“皇上與黃大將軍忙著,可跟著黃大將軍的人不能傻站在這兒,師傅領著他們去休息了。”小印子道。

林清聞言,麵上一喜,“正好,帶我去找你師傅!”

小印子被她拉著就走,心頭叫苦不迭,卻又不敢說什麼。要知這珍修儀從前他就惹不起,遑論如今?

三人一路往後走,卻未看見拐角處一閃而過的碧色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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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9 如更衣被罰

“阿湛。【、”林清站在偏殿門口,笑盈盈的看著坐在眾人中間的林湛。

他瘦了,也黑了,然而從前那種輕浮之氣卻轉為堅毅,眉目之間,越見沉穩。

這大約是唯一能夠讓她覺得安慰的事情了吧?雖然辛苦,雖然危險,但是林湛並非一無所獲,一無所成。

聽到她的聲音,屋裡的人全都回過頭來,見著是個滿身羅綺,氣質出塵的女子,連忙垂下頭去。

非禮勿視,這可是在宮裡,誰知隨意出來的一個人,是什麼身份?尤其這女子一瞧就不是普通人,說不準是皇上的嬪妃,萬一唐突了就不好了。

隻有林湛聽到這聲音,眼睛一亮,連忙站起身跑過來,“阿姐,你怎的來了?”

“跟我出來。”這裡非是說話的地方,林清抓住他的手腕,拖著他就往外走。

乾清宮她是極熟悉的,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個不易被人打擾的角落,這才放開手,將林湛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好好的回來了。”

“阿姐放心就是,我的本事,阿姐還不知麼?”林湛笑嘻嘻的,方才那種沉穩堅毅仿佛全都是她的錯覺。

林清心頭歡喜,也不計較他這般憊懶的模樣,歎道,“長大了。”

林湛一個白眼,“我叫你一聲阿姐,你當你自己真比我大多少不成?咱們可是同一日出生的!”

“是是是,偏偏最先出來的那個人是我罷了。”林清笑眯眯的道。

雙生子或許就是這樣,對於誰先誰後的話題,永遠都爭論不出結果來。林湛從小就對此耿耿於懷,甚至有好幾年的時間,都不肯叫她阿姐,非要林清叫他阿兄才罷休。

果然林湛一聽,便蔫了,“是了,你生的比我早,你是阿姐,我是阿弟,成了吧?”

“才剛說你長大了,怎麼就又孩子氣了起來。”林清笑著打趣了一句,在林湛發飆之前,說起了正經事,“我聽說你受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胳膊上中了一箭罷了,不是什麼大事。”林湛不在意的擺擺手,“你瞎操心什麼?”

“哪隻胳膊?”林清說著就伸手去扯他的衣袖,“你說沒事就沒事?給我瞧瞧我才放心。”

兩人正在拉扯時,猛然聽得身後有人道,“皇後娘娘,嬪妾可沒有說謊,這珍修儀不守婦道,在宮裡就與人拉拉扯扯,著實不想樣子。”

林清一愣,林湛趁著這個時候,奪回了自己的衣袖,轉過身瞧著來人。

林清也回過神來,淡然的行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說著拉了林湛一把。

“臣給皇後娘娘請安。”林湛不情不願的跟著行禮。

林清站起身,看著站在皇後身後的如更衣。偏如更衣根本沒有意識到,仍是趾高氣昂的道,“皇後娘娘,還是快些將這兩個奸夫%e6%b7%ab婦抓起來才是!竟敢在乾清宮中旁若無人的拉拉扯扯,簡直視天威為無物!”

“放肆!”林清上前一步,給了她一個耳光,“如更衣,你見到本宮,為何不行禮問安?”

“你……”如更衣捂著臉,還想罵回去,見林清瞪著她,又委委屈屈的轉臉去看皇後。

皇後卻是連眼神都未曾施舍給她半分,對林清道,“如更衣雖然有些疏忽,但珍修儀也是太過了,這樣的事,交給慎刑司去做就是了。何必珍修儀妹妹自己動手?”

林清垂著眼,她何嘗想自己動手?還怕臟了自己的手呢!可是皇後這般來勢洶洶,她若是不給個下馬威,彆人還當她是怕了呢!何況林湛就站在身邊,她總要讓他知道,自己在宮裡過得很好,他才能放心。

“皇後娘娘說的是,臣妾也是一時氣急。日後再不會犯了。”她恭敬的答道。

皇後點了點頭,又看了林湛一眼,問道,“本宮聽聞,今日黃大將軍入宮見駕,這位將軍可是一同來的?”

她又不是如更衣那般沒腦子的,怎麼也不會以為珍修儀真的會在宮裡就隨便和彆的男子私相授受。

之所以%e4%ba%b2自過來,一來嘛,也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二來,順便也能見見皇上。

“臣是黃大將軍軍前的小小校尉,不值得皇後娘娘掛心。”林湛自從見到皇後,便一直垂著頭,謹守禮儀。

林清從旁補充道,“皇後娘娘許是不曾聽過,這是臣妾那不成器的弟弟。從小就頑劣不堪的,此番去到軍營裡,臣妾真是日夜懸心。好容易聽說班師還朝,哪裡還能忍耐?我們姐弟許久未見,%e4%ba%b2近些也是常理。隻不知如更衣何以如此誤會。”

“原來是這樣,珍修儀的弟弟能在黃大將軍軍前儘力,想必也是個人才。”皇後原本就不打算和珍修儀撕破臉皮,是以這時候便釋放了自己的善意,“隻是珍修儀這般貿然來見,著實也有些不太妥當。日後可再不能這般莽撞了。萬一再有如如更衣一般誤會的人,卻是不好。”

“臣妾謹記皇後娘娘教誨。”林清笑著答應道。

皇後朝她微微一笑,接著轉向如更衣,卻是神色一厲,冷聲道,“如更衣,你不辨是非,隨意汙蔑高位嬪妃,又讓本宮為這莫須有之事到乾清宮來,你可知罪?”

如更衣猶自不甘心的道,“嬪妾沒有!即便是%e4%ba%b2姐弟,那般%e4%ba%b2密,也是太過。珍修儀既是皇上的嬪妃,自然該為嬪妾們的表率,豈可這般輕浮散漫?嬪妾不服!”

“不服?”皇後冷笑,“來人,去慎刑司傳板子!本宮會讓你明白,汙蔑和不敬上的下場!”♂思♂兔♂網♂

“皇後娘娘,”林清開口道,“如更衣固然有錯,但也不至於此。請皇後娘娘開恩。”

“你倒是個心善的,她這般汙蔑與你,你竟還要替她求情?”皇後看著林清問道。

林清心頭一歎,她哪裡是為了如更衣,可是這情,卻也是非求不可的。“臣妾行的端坐得正,自然不怕彆人汙蔑。皇後娘娘執掌後宮,固然紀律分明,但也要在意人情。如更衣雖是不敬臣妾,然而她從前是仁誠皇後身邊伺候的人,與臣妾也有一分香火情。”

她說到仁誠皇後,皇後捏著帕子的手不由一緊。

仁誠皇後!這個女人簡直是她恥辱的印記!她還活得好好的,她才是皇上名正言順,金殿冊封的皇後!可是那個女人,卻那麼輕易的就讓皇上絲毫不顧及她的臉麵,追封為仁誠皇後。讓她焉能不恨?

“珍修儀不說,本宮倒是忘了!”皇後咬著牙開口,“既是如此,本宮也不能決斷。還是請皇上聖裁吧!”

“不必請,朕已經來了!”李懷玉的聲音突然在後麵響起,眾人連忙回身請安。

黃大將軍進宮時,他倒是有心叫人去請林清,隻是沒空安排。想著機會也不止這一次,也就罷了。

待他與黃大將軍商議完畢,下頭的人說珍修儀已經來過的時候,李懷玉也隻能摸著鼻子苦笑了。

他怎麼就忘了,林清對自己的%e4%ba%b2人,是最看重的,得了消息,焉有不來的道理?

既然如此,他想著,不若還是留著黃大將軍,讓他們姐弟說一會兒話的好。

誰知又有人來報,說是皇後帶著人來了。他不好拋下黃大將軍,隻好叫人來查看。那人卻回報說皇後娘娘得了如更衣的信,帶著人來抓奸的。

當著黃大將軍的麵兒,李懷玉覺得自己的臉真的掛不住了。於是便%e4%ba%b2自趕了過來。

偏偏黃大將軍很不識趣,說什麼他最看重的手下也在這裡,不放心要跟來看看,讓李懷玉不好拒絕。

因此此刻他的心情著實不怎麼樣。板著臉第一個發作了皇後,“皇後怎麼在此?”

“臣妾聽得如更衣說,有什麼隱秘之事回稟,因此才帶人過來的。皇上將後宮交予臣妾,臣妾自然不敢不儘心儘力。”皇後並未因此驚慌失措。反正這件事從頭到尾,她並無錯處,隻管看戲就是了。

“哦?”李懷玉眯起眼睛,轉向如更衣,“不知如更衣所說的隱秘之事,是什麼?”

如更衣似乎十分害怕的樣子,“撲通”一聲跪下了,“皇上饒命,嬪妾知錯了!”

林清心裡暗暗納悶兒,雖然她因著自己心裡的疙瘩,從未關心過如更衣的事。但也聽說,如更衣有一段時間是十分得寵的,何況李懷玉還一直將她留在乾清宮伺候。怎麼如今看來,並不像呢?

李懷玉這才轉過頭看著林清,眼中露出一抹無奈,“朕不是讓你找個地方與林湛說話麼?怎麼你就挑了這麼個地方?又怎麼會讓人誤會了呢?”

林清微微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李懷玉這是給自己解圍了,心頭一甜,連忙道,“皇上也知道,自從上次聽說臣妾的弟弟受傷之後,臣妾便日夜擔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