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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天成 衣青箬 4262 字 3個月前

些,容不下失誤。

可惜了,上回抓周宴,那許多的布置,全都功虧一簣。不然沒了大皇子,這珍修儀就再沒有威脅了。

說到抓周宴,皇後握著手帕的十指忍不住用力,她明明已經算計的萬無一失,為何偏偏在最後出了差池?

皇上開口罰她抄佛經,她淡出眾人視線的目的就要達到,誰知竟就在這時候

她的雙手緊緊地附在小腹處,眼中露出一抹沉痛。她好容易才懷上了皇上的孩子,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老天爺也覺得她對皇嗣下手是錯誤的,所以收走了她的孩子麼?

不!大皇子並沒有出事,何況……那個賤種根本不配得到那麼多東西!

她沒有做錯,她想為自己的孩子鋪平前麵的道路,擁有真正的嫡長名分,有什麼錯?!

小滿見皇後神色怔忪,雙手緊握,眉尖微擰,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心下了然,怕是娘娘又想起了沒福氣的孩子了。她輕輕一歎,柔聲勸道,“娘娘,皇上將大公主交予娘娘,可見對娘娘的信重。”

皇後這才回神,哂然一笑,“是啊,可不是自己的孩子,終究不是自己的。何況皇上隻是讓本宮教養她。”

“那也是母女一場。”小滿堅持道,“奴婢從前聽老人們說,民間有大的帶著小的來的說法,說不定大公主就是個有福的,能給娘娘帶來小皇子呢?娘娘可要將大公主抱過來瞧瞧?”

皇後不由一笑,“你這丫頭,怎麼也疏忽了?也不瞧瞧這是什麼時辰了。”

小滿赧然一笑,“奴婢不過是替娘娘高興罷了。娘娘如今不能費神,還是早些歇息吧!”

雖然皇後麵上並未將小滿所說的話放在眼裡,但心地仍是忍不住記下了。因此第二日見著大公主時,始終和顏悅色。甚至十分有耐心的拿著點心逗弄大公主。

也不知大公主在符婕妤那裡到底是怎麼照看的,總之這個孩子安靜的很。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清澈深邃,就這麼看著所有人,不發出一點兒聲音。有人遞東西給她,便接過去塞進嘴裡。

皇後看的皺眉,開口問道,“你們是怎麼照看大公主的,怎的性子這般安靜?”

不說彆的,隻說抓周那日見著大皇子,瞧著活潑潑的,麵上都是笑意,叫人看了就喜歡。大公主雖然安靜乖巧,卻是連個笑模樣都沒有。皇後自然是不滿意的。

奶娘有些惶恐,“回皇後娘娘的話,符昭容……不,是符婕妤不喜歡大公主哭,因此才養成了這般安靜性子。”

言語之中,頗多含糊,皇後聽的不滿,但也知道,這些奶娘沒有膽子說主子們的壞話。平心而論,她自己也覺得這樣的奴才用著更省心些。因此也就沒有為難。

何況符昭容忽視甚至苛待大公主這事,皇後不說一清二楚,至少也略知一二。加上昨日又被慧淑容嚷了出來,想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不到一歲的嬰兒,這般折騰,還能好吃好睡的,已是不易了。

安頓好了大公主之後,外頭便有人來請示,嬪妃們來請安了。

皇後這十幾日呆在坤寧宮休養,特地傳旨讓嬪妃們不必過來請安。一是不愛那樣的吵嚷,二也是不想看到她們臉上嘲諷譏笑的神色。誰知道好好的怎麼就流產了呢?

不過過了昨日之後,怕是嬪妃們就顧不上她這裡的事了。且大年初一,正宮皇後不接受嬪妃的請安,怕是要讓人小覷了去的。便笑著將人選了進來。

嬪妃們一進門,便瞧見皇後抱著大公主坐在上首,麵上全是笑意,不由有些詫異。

將大公主抱給皇後教養,這旨意是皇上昨晚%e4%ba%b2口說出來的,倒是沒什麼。隻是沒想到,皇後會這般看重。

即便是從昨夜開始,便一直有些惶恐不安的慧淑容,瞧見了之後,都不由露出了笑容。

“怪道珍修儀說將大公主抱給皇後娘娘養最好呢!嬪妾瞧著,皇後娘娘的麵色好多了。”於貴妃笑道。

皇後抬頭看了她一眼,道,“這倒是,坤寧宮平日裡冷清得很,有個孩子,也熱鬨些。況且大公主這般乖巧,本宮自然是喜歡的。於貴妃妹妹說的是,本宮還該多謝珍修儀呢!”

“是呀,”於貴妃的視線往下頭一溜,捂著嘴笑道,“說起來,沒見著珍修儀呢!她平日裡最是守禮,可從沒有遲過一日的請安。不過嘛,聽說昨兒珍修儀陪著皇上去了奉先殿,後來竟是留在了乾清宮呢!”

皇後臉上的笑意變淡,心裡對於貴妃更加不悅起來,卻隻是裝作不在意的道,“皇上今兒一早就打發了人過來了,說是珍修儀昨夜泡了冷水,正發著燒呢!自然是不能過來請安了。”

話雖如此,然而心裡頭,畢竟還是有些不痛快。皇後淡淡的瞥了於貴妃一眼,使勁兒壓著心頭的怒氣。

這於貴妃當真是從未將自己這個皇後放在眼裡,從前自己位分在她之下,倒也罷了。今時不同往日,當真以為,沒人能奈何得了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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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4 高燒驚夢魘

或許是病中又受了刺激,又執意從乾清宮回了關雎宮,第二日林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燒的更加厲害了。【

春凝無奈,隻能照著從前施太醫教過的法子,給林清針灸。

“春凝姐姐,娘娘到底什麼時候能好起來呀?”香凝諸事不理,就守在床邊,實在是被林清的病情嚇住了。

春凝搖頭,“我不是大夫,怎會知道娘娘的病情?隻是……”

“哎呀,隻是什麼?春凝姐姐你倒是說呀!昨兒隻你跟著娘娘出門,偏又什麼都不說。我聽說娘娘跳進碧荷池裡去救人,你不知道,給我嚇得……後來又聽說娘娘發燒,我真是怕極了!”香凝抱怨道。

春凝壓低聲音,湊到香凝耳邊,悄悄道,“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這話你彆出去亂說,施太醫說,說……娘娘這病情,怕是會影響子嗣。娘娘似乎也知道了,怎能不傷心呢?”

“什麼?”香凝差點兒喊出來,幸而及時被春凝止住,一個勁兒的發愁,“這可怎麼好呢?”

春凝蹙著眉,“能怎麼辦,隻盼著娘娘想開些!我告訴你這個,不是讓你跟著著急,隻是告訴你,將來在娘娘麵前,再彆提起這事兒。免得娘娘聽了,反倒自己吃心!”

“不如咱們把大皇子抱過來吧!”香凝想了想,道,“都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瞧著娘娘很看重大皇子,雖不是自己生的,可是……那是仁誠皇後生的,娘娘也說過要視如己出的。”

春凝本來想反對,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也不錯,便點頭答應了。

林清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整個身體似乎都在顛簸之中。她想動,想說話,但全身都沒有力氣。

似乎還聽到了春凝和香凝的聲音,但是隻有一瞬,那聲音又遠去了。

恍惚之中,林清似乎看到了一幅畫,畫上是芳草萋萋的春日,一隻嬌豔的桃花旁逸而出,襯得畫上那人如花的笑容,越加明麗。那是一張絕世的容顏,隻一眼,就能叫人沉醉。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仿佛明珠鑲嵌在她的麵龐之上,讓人目眩神迷。

這個人好熟悉……林清迷迷糊糊的想。然後她看到那畫中之人微微一笑,宛如百花齊綻,聲若出穀黃鶯,“林清妹妹,是我啊……我是木蘭……”

“木蘭……木蘭?”腦中倏忽而過的一閃念,被她準確的抓住,是了,她是木蘭。那個至真至純,至善至美的女子,那個這皇宮之中唯一純粹乾淨的女子,那個曾經被她庇護,實則一直支撐著她的女子!

“木蘭,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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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的女子微微一笑,張%e5%94%87似乎說了些什麼,然而微風拂過,那聲音卻漸漸遠離了她。

“木蘭,木蘭!”林清忍不住出聲大喊,那話中女子一雙動人的美眸,盈盈的看著她,似有無限深意。

然後,如同石子投入湖中,蕩起的漣漪一般。那畫中之人,也漸漸的暈開,終於消失不見。

“木蘭……木蘭你在哪裡,木蘭你回來!”林清高聲叫喊,四處回顧,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站在一片空白的地方,四周都是一樣的白,似乎無窮無儘。

她不由心慌起來,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而且……剛剛,是誰與她一起站在這裡呢?怎麼忽然間就想不起來了?

林清很著急,就在這時,她聽見不遠處似有聲音傳來,便忍不住往那邊走去。而且越走越快,越走越著急。

她也不知道隻著急什麼,但就是心頭不安,隻能更快的往前跑去。

然後她看到了林湛,他站在一群人之中,身穿鐵甲,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威風凜凜,讓人向往。

然而轉瞬之間,又是戰場之上,馬還是原來的馬,人也還是原來的人,隻是戰甲破了,人累馬疲。好幾次,她眼睜睜的看著林湛陷入危險,然而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又將那危險躲了過去。

然後,戰爭勝利了,她似乎看見了林湛的笑臉,他騎在馬上,意氣風發;他和戰友們一起喝酒歌唱;他收到了從帝都來的聖旨,成為了成國最年輕的將軍,所有人都在向他道賀。

然而林清的心中很不安,她一直跟著林湛,但林湛仿佛看不到她。所有人都看不到她。

就在林湛換上新的戰甲的那一刻,他的頭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鮮血四濺

“阿湛!”林清猛然睜開眼睛,雙手放在%e8%83%b8口,喘著粗氣。

原來是一場夢……她整個人放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竟是一身冷汗,黏膩不堪。

“娘娘!娘娘醒了!”香凝歡呼著撲到了床邊,“娘娘燒了一日一夜了,可嚇死奴婢了!”說著就流下淚來。

春凝在一旁輕聲問道,“娘娘可覺得還好?奴婢去叫施太醫來。”

林清點了點頭,又道,“準備些熱水,我想沐浴。這一身的汗,真叫人不舒服。”

“娘娘……”軟軟糯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林清轉頭,才發現大皇子竟是躺在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