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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頭,二船又隔著些距離,故而他根本就看不到綿薑的身影。

已經有近二天時間沒有等來他日思夜想的人兒的身影了,公子西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開始顯露出深深的憔悴意來。

“我真的好想見見她!”公子西喃喃的道,聲音是那麼的渴望,又那麼的無奈。

一直護站在公子西身後的老者用心疼的目光看著自家公子的背影,在聽到公子西再一次的重複這一句“我真的好想見見她”後,老者終於心疼起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公子來。老者上前一步,神色掙紮了片刻,最後還是道,“公子,我可以帶你去前麵那艘船上的!”

“真的!”老者的話並不是很響,但公子西卻是聽的清楚,他的眉眼中都是笑意,回轉過身後雙手緊緊的拉住老者的臂膀,“秦老秦老,你真的能帶我上那艘船!快帶我去,快帶我去!”

老者也就是秦老點了點頭,他先吩咐船上的管事拉近二船的距離,等待距離到二米左右的樣子後,秦老一手夾在公子西的腰上,然後縱身一躍,上了綿薑的船隻。

秦老與公子西上船來,旁的人也許驚動不到,但是地伯和肅卻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二人迅速的圍上來,眼睛中帶著提防看著秦老和公子西。燕姬隻睜開了眼,但並沒有起身,就又閉眼睡了。

“你們是什麼人?”肅問道。

還不等公子西和秦老回答,綿薑的聲音就至後傳來,“你們下去吧!來者是客!”

看著漸漸走近來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看著那張妖美的臉隨著他人的走近而越漸清晰,公子西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有力的跳動,而且越跳越快。這種心跳加快、想要衝上去卻有害怕對方生氣的瞻前顧後的感覺,公子夕十幾年來是頭一回產生。他相信這就是喜歡!他喜歡她,渴望她!

地伯和肅退了下去,綿薑也在距離公子西五步開外處站定。她反手在後,下巴微微昂起,以一種近乎輕蔑的眼神倪看著公子西,而下巴微抬,也使得她那易化出來的喉結很是清楚明白的現露在了公子西的眼裡。

綿薑是在用這個動作告訴公子西:她是郎君,不是他當日撞見的那個小姑子!

公子西在看到綿薑喉結的時候臉色一下就變了,他那原本如星子一般熠熠的眸子竟是一瞬間溢滿了失望和悲傷,就連身體都跟著晃了晃。

“郎君一路相隨,如今又夜上我的船來,不知是為何事?”綿薑似沒有看到公子西的神色變化,依舊以輕蔑疏離的神情和口%e5%90%bb問道。

公子西貴為公子,雖年少但行事到也不至於沒了分寸,他將自己的失望悲傷壓住,對著綿薑有禮又不失身份的淡淡一點頭,嘴角撐起幾分笑,“隻因郎君長的似我所識的一位故人……!”公子西的話語忽的頓住,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綿薑的目光陡然的有了光亮。可還不等公子西接下來的話問出口,地伯卻是又出現了。

地伯的神色看不出急切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能驚到所有人,地伯說,“郎君,我們,遇著水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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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節:他來行刺

此時此刻夜行於平陽水域的行船僅僅綿薑他們一艘,公子西一艘。而地伯說的水匪之船就近在前方。

地伯說這條船原本是迎麵行來的,當時燈火通明,還有行樂聲傳來,但此行船在距離越發接近時候,忽然燈火齊滅,並掛出似是黑魚的旗幟。

此刻水匪距離綿薑所在的行船已不是百米而是五十米左右,水匪的船上那麵被風吹的飄飄的黑魚旗幟在月色星光下已是清晰可見,而更能清晰看到的是那船的甲板上站著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雖說不上多到密密麻麻,但絕對足夠將綿薑等人整船的劫殺。即便是有地伯這樣的高手,也不可能幸免此難。而調轉船頭逃跑也根本就來不及了!

“少主,我們走!”秦老立刻就覺察到了事態的嚴重,話一出口的同時,伸手就來帶公子西。秦老的意思很簡單,讓綿薑等人去擋災,而他們儘量的做到全身而退。

而此刻綿薑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根本就無心關心公子西的去留。她知道如今跑是絕對跑不掉的。

綿薑把目光看向了燕姬,跑不掉,那麼就隻能是硬拚。她如今最希望的是那個幕後妃夫人還安排了人來保護她!如果真有,眼前的水匪之圍到也未必不能解,如果沒有……綿薑心裡苦澀的想,那真是自己倒黴到家了。不過她一個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活路的!

燕姬卻是將目光垂了下去。

而公子西也不願意離開此船,在公子西看來,這個郎君即便跟他所遇見的女郎不是同一人,也說不得是有聯係的。他怕這個郎君一死,他要再見到那女郎就再沒有肯可能了。公子西也知道身邊人的本事,所以他不但不肯走,還要求秦老讓他們也都過來一同抗敵。

秦老卻是一句“少主,秦老得罪了!”手一緊公子西的腰,騰躍著跳到了他們自己的船上,也不管公子西的憤怒咆哮,秦老吩咐船隻調走速速離開。

這一切,綿薑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沒有再去關心了。因為水匪的船隻已經靠過來,拉扯泊船的飛鉤也已經被那些黑衣水匪甩出,牢牢的鉤抓在綿薑他們這艘船的甲板上。船上劃水的船奴很多人紛紛跳了水,在他們看來,跳水還有活路,而等水匪一登上船,就半分的活路也沒得了。

但是他們明顯的想錯了,水匪的船上有拿著弓箭之人對著龍河水麵而射,那人箭術很好,不一會兒水麵上就漂浮起了不少的死屍。

但凡沒有逃也知道逃不了的人都圍站在了綿薑的身後,他們的心裡都很害怕,但看著這小郎君冷靜的模樣,都以為他是有法子的,即便不認為他能有法子,綿薑的鎮定冷靜也吸引著他們的靠近。

“郎君!”竹隰是真的很害怕,但是她的教養讓她將沒有因此而流露出過多的失態,隻是身子卻是忍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綿薑伸手握住竹隰的手,側頭對她笑了笑,“不怕!”說罷她問肅要了把二把匕首,她將匕首一把遞給竹隰,一把遞給燕姬,“萬一……你們就……!”

綿薑輕而微啞的話並沒有說全,但她的意思,竹隰和燕姬卻是懂的。竹隰將匕首抓在手中,藏進了袖中。燕姬也慢慢的拿過了匕首來。

“地伯,肅!能殺幾人是幾人!動手吧!”綿薑將目光看向靠近過來的水匪船隻,看向那些帶著彎刀大聲怪叫著跳上他們甲板的來的黑衣水匪們……

公子西的神色裡有著憤怒,秦老的當機立斷沒有讓他們陷入最大的危險裡,雖然也有水匪跳水向他們快速的遊來,雖然那些水匪也都追上了他們的船隻,但是他們都沒有上船就被秦老和旁的護衛給殺死去了。∮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公子西卻不願意離開,可他在拿出了公子的架子都壓不住秦老的執意後,卻也是無可奈何,他看著那些水匪登跳上綿薑他們的船隻,他聽到水匪們興奮的怪叫聲。他看到船上的人開始抵抗,有人落下水去……公子西的心好疼好疼,堂堂公子的他竟是無力的軟倒在了甲板上,捂著臉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秦老心疼又擔心的看著公子西,遲疑了片刻後終是道,“我知道我冒犯了公子之威,但公子的性命卻是我最先需要考慮的。事後公子可以殺了我,但如今,我絕對不會遵從公子的吩咐的!”

公子西卻是立刻的搖起頭回了秦老的話,他的聲音清雅而絕望,悲傷而痛苦,“秦老忠誠護主,我又如何能因此而殺了你呢!秦老你是不想我枉送性命啊!”

就在秦老為公子西的深明大意而心中感動之際,卻聽公子西繼續道,“隻是我是公子啊,秦老,我堂堂公子說出的話,你卻不遵從。秦老,你救得下我的性命,可是作為郎君丈夫,作為公子,你不覺得你剝奪走我生命裡更重要的東西了麼!從此後我便隻是苟且的活命著,如此,秦老您是否是最滿意的呢!秦老啊,我是丈夫啊!”

說完這話,公子西也不哭了,卻是搖晃著站起身並轉過身來,還是那少不更事卻清雅如水墨一般的眉眼,但是雙眸裡卻帶著濃濃的心灰意冷,似乎他的魂都被抽去了,活著的不過是一具能走的皮囊。

秦老的心疼的看著公子西,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綿薑這邊跟水匪的叫戰已經開始,地伯和肅雖然厲害,但也抵不住水匪人多。他們倆很快的也就隻能自保而顧及不到綿薑他們了。而更多的水匪開始向著綿薑幾人撲來,他們興奮的怪叫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

綿薑抓著竹隰的手腕,跟燕姬一起已是避無能避,“看來,是大限了!”綿薑苦澀而無奈的道,並對著燕姬一笑,“這樣的結果,你的主家定是沒有預料到吧!”

燕姬沒有回答綿薑的話,卻是認真又仔細的看了綿薑一眼,而這個時候,地伯被一名水匪一刀刺在%e8%83%b8口,身子一晃下撲通的落入了水中,而一旁的肅也在片刻間肩膀和%e8%85%bf上都被刀砍出大片的血跡來。

“動手!”燕姬的身子忽的向前邁出一大步,一句底氣十足並帶著氣勢的話語從她的嘴中喊出。在燕姬的這二字一出口時,燕姬自己第一個就衝了出去,利索的護在綿薑麵前,將衝過來的水匪掀翻在地,同時奪過水匪的刀,手起刀落,直接的取了那水匪的性命。與此同時,又不少穿著船奴衣服的人竟是從船弦邊翻爬了上來,他們的身上濕漉漉的,但完全顧及不了這些,一上來就前去對抗水匪。他們中的好幾人綿薑都見過,都是老實的不能在老實的人,可此刻出手的果斷靈活,使得他們就似換了個人似的!

“燕姬她藏的可真深!更想不到船上的人竟然都是跟她一夥的!”竹隰手按在%e8%83%b8`前,看著燕姬和那些出後對付水匪的船奴,說道。

是啊,燕姬藏的可真深,如果不是水匪來襲,恐怕這些手段燕姬是絕對不願意暴露出來的。但是藏的更深的卻不是燕姬,而是晉陽公子,因為今夜水匪要來的事,地伯早在到羅城之前就已經跟她說了!

地伯說這次水匪的安排是晉陽公子的意思,會有大驚,甚至會傷到她綿薑,但不會有大險,隻此一劫後,那妃氏就會完全的相信的她綿薑的!

也真是因為之前就知道,所以綿薑才不害怕。不然依照她的輕身術,遇見真正的水匪,她根本不會坐以待斃!

公子西的船也去而複返,這是讓綿薑最為意外的,有著秦老等人的援助,水匪被慢慢的逼退去,但才退出一小地,水匪船上的人就全部的湧入到了綿薑他們的甲板上了。很快的所有有戰鬥力的人就都糾纏住了一些水匪,但水匪的數量實在是多,而且他們此刻很是明顯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