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們原本想要下手的綿薑,是竹隰用自己的清白換得了綿薑的救贖。那三名劍客被曲大家殺了,竹隰清白不在,也終鬱鬱的尋了短見,她死前還對綿薑說,“你是我好姐妹,我真不後悔替你。你要逃出去,要活的好好的!”

這樣的恩情,重生後的綿薑如何能不還!?所以,她來了,她在媯晉陽的莊子上耽擱了這麼些時間,也是想要能更大可能的遇見她的好姐妹竹隰。

綿薑深吸一口氣,無論是出於什麼考慮,她都不能將自己是女郎的事情告訴竹隰的,那麼她也就不可能去擁抱竹隰。她進帳篷後就走到藤席上,安靜的躺了下來。

竹隰見綿薑並沒有要對她怎麼樣,心也就慢慢的安定了。可是綿薑這個時候卻是清清柔柔的開了口,“阿隰,你是楚地山城人,你父%e4%ba%b2是名儒鄭洪,你是跟你父母%e4%ba%b2來遊曆的,隻是沒有想到遇到了貪圖你美色的人……!”

綿薑一動不動的躺著,但是卻將竹隰如何淪落到曲大家手裡的事娓娓道來,說完這些後,她又說起了竹隰小時候的一些事情。這所有的事情自然都是上一世的時候竹隰自己告訴綿薑的,隻是現在竹隰並不曾告訴任何人,所有她的神色隨著綿薑的話語,變的越來越不安,她看向綿薑的目光不再是害怕,而是驚愕、困惑和不解。

眼前的小郎明明從來沒有見過,可是為什麼他知道她的一切?!竹隰自然也像起了綿薑不久前的話,她說她是受竹隰阿爹的托付來找她的,可是竹隰的阿爹早就成了刀下魂了!難不成阿爹做鬼了還去托夢?可是為什麼又是他?

恰好此時綿薑也道,“阿隰信神鬼麼?我若說是你阿爹托夢讓我來尋你,你會信我麼?”

竹隰張張嘴巴沒有說話,而綿薑似睡著了去,竟不再多說一字。

************

一般發文都在上午,今天大早去了醫院,所以晚了!

第038節:極品進城

天微微亮起的時候,綿薑離開了這歌姬車隊。當然在離開之前,綿薑點殺了幾名劍客,而曲大家,則是被綿薑下令斷了右手無名指。

綿薑下命令時的意思是,那幾名劍客目光令她不喜,故而該死。而曲大家是女子,她憐惜她,就取她一根手指當是給她以後的識人莫要有眼無珠的提醒。

綿薑這樣做,自然是有她的深意的。首先她必須要殺幾個人,但她殺人也不是真的因為那幾個人目光令她不喜,而是綿薑知道這幾個人對整個歌姬車隊會有大威脅。而留下曲大家,說是憐惜曲大家是女子,實際上是綿薑憐惜那些沒有膽量離開的少年少女。曲大家如果被她綿薑殺了,整個歌姬車隊就會洗盤,就會亂,新上來的頭目未必會比曲大家好,而受苦可憐的還是那些少年少女和歌舞伶人。

如此,曲大家活著,不安份的劍客被殺掉,整個歌姬車隊就不會因為她綿薑的介入而大亂,那些順從了命運的人,依舊可以過他們以為平安的日子。而她綿薑今日的舉動,在她亮出身份的以後,定會被傳出來。到時候她這個禹氏嫡長孫給人的印象就是:狠雖狠,卻並不歹毒。而且對女子特彆憐惜!

綿薑知道自己進禹家的事不能有半分的差錯,所以她的每一步都想的很遠!

此刻,趕驢車的依舊是地伯,肅坐在邊上。綿薑坐在車裡,安靜的看著路二邊的風景。竹隰就在距離綿薑不遠處。離開曲大家的歌姬車隊時,綿薑自然是將竹隰帶上的,而似乎是因為昨夜那些“托夢”說,竹隰對綿薑沒有一開始那麼排斥了,綿薑看風景,竹隰也靜靜的看風景,隻有時候會偷偷的看一眼綿薑,然後耳尖紅紅。

驢車是往烏函城去的,一日半的路程後,一行四人就到了烏函城前,這之前,四人都已換上了看似低調實是金貴的衣著,而綿薑之前準備的裙衣如今就在了竹隰身上。

在竹隰穿上綿薑吩咐置辦的裙衣時,地伯很有深意的看了看竹隰,他在猜測,這身裙衣本來就是綿薑為竹隰這樣的女姬準備的,隻不過未必一定要是竹隰罷了!而顯然,地伯猜錯了。

“烏函!”綿薑的目光越過水濁勢急的護城河,看向護城河對麵那座城牆凝厚高闊的烏函城。這是一座城,但也是一座封地。上一世,綿薑就到過這裡。那一世隔著護城河遙望烏函城的激動已是很遙遠的事情了,此刻的綿薑,心裡沒有任何的波瀾。重生,讓她的心態比旁人好太多太多!

“這便是烏函了,大妟排得上名的富華之地。世間都道,此城中鋪地的磚石都是那金子做的!”地伯是依照綿薑的吩咐在駛來這烏函城的,此刻他很是細心的解說起來,“這烏函,也確實十分的富有,雖不到金子鋪道的誇張地步,但以一個城之地能有它的富華的,確實是少有的!而且此地固若金湯,不說它連接了漓江的護城河難越過,你單瞧那城牆,便是周梁也是及不上的。而且烏函城主花大錢蓄養了很多的劍客。也正是因為這些劍客,烏函距離那周梁地最近,但周梁至今未來打過它的主意。若不然,這麼大一片肥肉擺在門口,周梁的性子,哪裡有不吃的道理!”

“並不僅僅是因為堅固的城牆,天然的屏障還有蓄養的劍客!“一直沒做聲的竹隰也是抬頭看著城門,她接下了地伯的話,聲音溫柔如風的道,”這烏函能不被周及旁的大封地吞並去,還是因為這裡是千河婆氏的本家所在。千河婆氏就是輔佐女帝開國的那個巫族,被驅除出鳳歌後是這一族人先佇落紮根在了此地。這種能溝通神鬼的巫族,得罪了總是倒黴的!所以大封地即便是有野心,也不敢隨便動手!”

竹隰是大儒鄭洪唯一的女兒,其父一直將她教養的很好,所以竹隰的學識是極高的。地伯沒有想到竹隰也有這般見識,雖嘴上什麼也沒說,但心裡已是有些想法了。

很快的驢車就過了吊橋,進到了城門下。

烏函城門前,有不少的黑甲兵守著,但凡是進城的人,都要接受盤查才能放行。綿薑注意到這一點後,嘴角彎了彎,然後將簾子放了下來。

綿薑的驢車自然也是無例外的受了盤查,當甲兵粗魯的把車簾子揭起時,甲兵整個人都怔愣住了。

車中,扮成少年的綿薑打扮樸素,容貌妖美卻不失剛毅;其旁的竹隰也是裙衣樸素,但容貌純真,楚楚惹人憐惜。

這樣一男一女並肩而坐,直亮瞎了甲兵的雙眼。尤其是少年裝扮的綿薑,甲兵能肯定自己守城門十三年來,絕對沒有見過哪一個人的容貌能比眼前這小郎出色的。

“哼----!”綿薑見甲兵定著自己怔出,旁的人也看過來後張大嘴巴出了神,不由臉露不耐煩之色並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才使得那甲兵回過神來,甲兵忙的鬆了車簾子放了綿薑他們的驢車進城。

隻是綿薑的車一過城門,剛那瞧著綿薑容顏怔怔的甲兵就走到另一甲兵身邊,他對另一甲兵耳語了幾句後,那人就點著頭,追盯著綿薑的驢車去了。

“你去稟告三郎君,就說發現了一名極品!”讓人去盯住綿薑的甲兵又拉過一人這般吩咐道。

烏函城卻是名不虛傳的富華地了,旁的不說,單是一進城後那街道兩旁的雕花鏤紋精美屋舍、店鋪,街上行人的精致穿著打扮和他們臉上那滿足愉快的笑容,就能窺見一斑。即便是那路邊行乞之人,也都紅光滿麵,衣著整潔,沒有有餓的精瘦、精神不濟的。

當然,此城中的劍客確實也多的,短短的一路,就能看到了好幾波的劍客。多是與街上膽大奔放的小姑子在當街調笑,也有個彆少數,安靜的抱劍站在一處,有的閉著眼,有的則是目光四下滴溜溜的轉著。

綿薑隻微挑簾子看了片刻就沒有興趣相看了,仿佛這裡的榮華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興趣。

“郎君,有人盯著我們!”地伯微微轉頭對綿薑道。地伯轉頭說話時見車簾垂落,綿薑並沒有激動好奇的四下觀看,心裡大驚,他是知道綿薑是周梁貧苦長大的,依他想來,一進烏函城,這小姑子定是會激動驚訝,目光四下流連。但這小姑子卻是沉的住氣,硬似表現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這一點,到是世家子要有的氣派。地伯心裡很是滿意。$思$兔$網$

“不管他!找此地最好的食廬要最好的房間住下!”綿薑淡淡的開口道,“若是沒有人阻攔就罷了,若是有人阻攔,肅,你大可以囂張些!不要人命,但打斷骨頭什麼的,卻是可以的!”

一旁的竹隰聞言,不由的目光又是悄悄的看了看綿薑。

第039節:何等背景

“走走走!”地伯還沒有將驢車停穩,氣派的食廬裡就衝出來三名奴仆,最前的人一看驢車,就鼻孔朝天,態度惡劣的來趕人。

要知道他們這家食廬可是烏函最上等的食廬,除了招待貴人、世家子和名儒外,其它的人是一概的不招待的。就是富能敵國的商人,他們也照樣趕走。而他們這家食廬幕後真正的主子,就是這烏函城主最尊貴的本家---吳家。

綿薑他們趕著驢車來,一看就不可能是貴人、世家子。至於名儒,能想到要住到這裡來的名儒,也都是在錢財上有些底蘊的,絕不是清貧的那類。

地伯仿佛沒有聽到那仆從的話,照樣將驢車穩穩的停了下來,而肅先一步跳下車,當三個仆從囂張的靠近過來嚷嚷著趕人時,他很是不客氣的提腳就將三人踢飛了去,喀嚓的%e8%83%b8骨斷裂聲清晰可聞。踢完人,肅恭敬的站到車邊,而綿薑在地伯打起簾子時,舉止優雅的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回身,溫柔的伸手向竹隰。竹隰有那麼片刻的遲疑,終究還是將手交進了綿薑的手掌心裡。

肅踢人的舉動自然引來的食廬管事,食廬管事自然比仆從有見識,他一眼就看出門口的五人雖然駕著驢車來,衣著也甚是樸素,但其實他們的衣著卻是相當的金貴的。這還不算,食廬管事注意到車上下來的這雙少年男女,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度,都是絕佳的。如果之前食廬管事還在猜測來人是某家藏富的富商子弟的話,那麼在他見到綿薑和竹隰時,以他毒辣的眼光,他就覺得這二人的背景怕不是富裕那麼簡單的。

因為單是富裕而沒有尊貴身份的人,不會有自然流露出的鎮定從容的氣度,也不會有高華幽雅的氣度。但這眼前的小郎君和女郎的身上,這幾種氣度卻都包含著。

再看他們身邊的人,看似都很普通,但那年輕人能一腳題斷人%e8%83%b8骨的囂張,不僅僅是表現出他自身本事極高,也說明他根本就不將傷人事放在眼裡!

他的囂張代表的是主人家的實力和身份!

管事忙笑臉迎上去對著綿薑就是一記大禮,“仆從有眼無珠,郎君大人大量,毋怪啊毋怪!”

綿薑的下巴微微抬著,神色帶著矜驕,很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