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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婚約,不過…她卻提議峨嵋與武當的盟約不宜作廢,所以…。”張三豐撫著長須,平靜地說道。

“所以她想由另一個弟子代替紀姑娘嫁入武當,嫁給六弟,我還可以猜到這個人選正是貝姑娘吧?”程靈素嗤笑一聲,淡淡地接下張三豐未儘的話尾。

“原來靈素早就猜到了?也是…聽說妳曾偶然聽見她們的對話,要猜出此事倒是不難。”張三豐恍然地點點頭。

“不過丁姑娘在滅絕師太麵前也是挺說得上話的嘛?居然真讓她說服了滅絕師太同意這件事。”程靈素又撇撇嘴角,一臉不以為然地道。

“丁姑娘是滅絕師太座下的大弟子,師太自然容易相信她的話,隻是…六弟可願意娶貝姑娘為妻?”張鬆溪略作解釋之後,又擔憂地看向殷梨亭。

“師父,弟子不想娶峨嵋派任何一名女弟子,如今弟子隻想專心修習武功。”殷梨亭低下頭,一臉黯然地回道。

“師父,六弟的終身大事暫且不急吧?男子又不似女子年華有限,便是等個三五年之後再議此事還不遲,師父大可用六弟武功未臻大成為由,藉以回絕滅絕師的好意,即使她心中有怨氣,想來也不敢當麵質疑師父的話才是。”程靈素想到這習武之人最喜歡用來拖延的借口不都是因自身修煉無成,故而不敢思風月嗎?她就不信滅絕師太敢逼著人家娶她的弟子,恨嫁也不是這種恨法的,簡直是在拉仇恨值呢。

“四弟妹的法子倒是值得一用,好歹總能拖過一陣子。”幾個人聽得程靈素毫不客氣的一番話,偏又說不上對錯,隻能尷尬地互望一眼,又看了看張鬆溪依舊一副從容淡定的神色後,宋遠橋才硬著頭皮附和程靈素的建議。

而看似從容不迫的張鬆溪卻是在程靈素耳邊說道:“靈兒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也幸虧我沒有拖泥帶水的浪費太多時間,要不然靈兒豈不是會因為擔心自己嫁不了人,就乾脆找個人隨便嫁出去?”

“當然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我看起來有那麼不挑嗎?什麼人都願意嫁的?”程靈素壓低聲調,咬牙切齒外加斬釘截鐵地回道。

“話雖如此,我卻舍不得靈兒為我虛度年華…。”張鬆溪微微一歎,軟言細語地道。

“你夠了哦!”程靈素見張鬆溪越說越不象話,忍不住嬌斥一聲。

而張三豐和俞蓮舟那幾個內力深厚的人,早已是憋著滿臉要笑不笑的表情一直往這邊看過來,想也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全都被這幾個人聽進去了,程靈素便是膽量再大,仍舊沒好意思繼續厚著臉皮留下來讓人看笑話,便匆匆向張三豐請罪回去院子,臨走前還一臉氣憤地瞪了張鬆溪一眼。

周伯爾尼與趙雲南相視一笑,各自心中大石也放下,想也都明白程靈素敢有這般作為,武當眾人肯定是極疼愛她的,不過這麵子上的禮數還是得顧全一下。

“小姐從小讓我們幾個人給嬌縱慣了,便是如今與姑爺成%e4%ba%b2已有一段時間,有時候仍舊免不了還是一副沒長大的模樣,請張真人莫要怪罪於她才好。”周伯爾尼笑盈盈地拱手說道。

“周老客氣了,靈素性情直率,雖是有些小姑娘家脾氣,卻並非不知分寸之人,老道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張三豐亦是笑著回道。

“我等感謝諸位對小姐的寬容,不過…既然張真人能夠讓我們今日在此一同聽到峨嵋派的打算,便是武當派將我們當成一家人了,那麼我也該同等對待才是正理,我這裡有件事情,本來應當與小姐提起的,不過就直接告訴各位也無妨。”周伯爾尼突然又麵色凝重地看了殷梨亭一眼,接著對張三豐說道。

“哦?!還請周老直言。”張三豐眉心一跳,連忙拱手問道。

於是周伯爾尼將之前程靈素曾要她暗中查找紀曉芙的私事略微一提,從初期發現紀曉芙常去一個山間小村莊見一對貌似祖孫的婦孺,後來紀曉芙突然失蹤之時,他們發現那對祖孫中的小女娃也不知去向,然後又說到最近他的手下已有人在某個小村莊發現紀曉芙帶著那個小女孩落腳的地點,而這些事情原本前一日就該跟程靈素提起的,沒想到因為蛛兒的事,他遲遲沒有閒暇向程靈素說這件事,今日眾人才有聽到的機會。

原本知道程靈素要他們暗中探查紀曉芙的事情時,他們是都知道殷梨亭和紀曉芙有婚約的事,還以為自家小姐是因為喜歡上了殷梨亭,所以想要找機會破壞他們的婚約,不過如今看來,破壞婚約一事或許是真的,可惜人家是為了夫君的兄弟之情才這麼做的,周伯爾尼想明白之後,心裡還有些慶幸,虧得他沒有一開始就大嘴巴地把心中臆測的事說出來,不然若傳到姑爺耳中,豈不是讓小姐和姑爺生了嫌隙?

殷梨亭聽到紀曉芙如今正在某個小村落住著的時候,心裡隱約有些觸動,很想去%e4%ba%b2眼看看那個孩子,去%e4%ba%b2耳聽她說她不要他,偏偏經過幾番猶豫之後,他又忽然退縮下來,心想便是見了孩子、聽了實話,難道還能改變一切嗎?倒不如就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42第四十一章 收徒

本來按程靈素的計劃,待張三豐生辰過後就要立刻前去昆侖山的,隻是因為多了被要求改回真名的殷離小姑娘臨時加入同行的隊伍,程靈素必須替她打點些衣物和教導她幾樣基本的防身之物,再加上有心與周伯爾尼交好的張三豐一直力邀周伯爾尼與趙雲南二人在武當多待數日,於是啟程的日子便一直推遲到一個月之後。

程靈素把殷離暫時安置在山下小院子裡,因為她的特意交代,武當眾人隻知道周伯爾尼帶了一個小姑娘來給程靈素過目,似乎是有意要收其為徒,不過因為眼下並未看見程靈素有什麼動作,也不曾見那小姑娘上山來打擾,眾人自然而然地就忽略掉殷離的存在。

而這一個月裡,除去因武當七俠時常有各自的事務要辦,以致無法日日隨侍在側之外,就隻有程靈素最常出現在三位長輩跟前,雖說與武力值懸殊的長輩們相處難免有些縛手縛腳的感覺,但程靈素卻也間接地得到許多以前不知道的訊息。

例如:周伯爾尼的武學傳承竟是來自百年之前的逍遙派,而程家的先祖也與那時函穀八友中以醫術為長的薛慕華有關係,至於什麼關係…因年代久遠,故已不可考之…。

其實程靈素自己明白當她來到這個時空之後,此藥王莊早已非彼藥王莊,這些身家背景什麼的,自然會變得與上一世的不太一樣,或者可以說更符合這個世界的設定,她也懶得再去一一深思研究,反正她要過的日子是在未來又不是過去,想得太多也不過徒增煩惱罷了。

程靈素趁著與張三豐等人說些舊事見聞之時,向張三豐問起他當初鑽研武學期間的辛酸血淚史,在她鍥而不舍地仔細追問下,總算讓張三豐記起當年昆侖三聖何足道曾經由西域遠來中原並拜訪少林一事,更言及若非因那件事使他與師父覺遠大師被迫逃離少林寺,爾後又苦修十多年自創出一門武功,在武當山另創立了武當一派。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所以當初那位何前輩究竟去少林寺做什麼呀?”程靈素一直聽的有些迷糊,忍不住問了一句。

原來如今張三豐也隻記得他因為糊裡胡塗地幫少林寺和何足道打了一架,讓何足道發下永不踏足中原的誓言後,還令當時在場的一名老僧無端勾起陳年舊恨,才有了後來無相禪師欲責問張三豐偷師之罪,接著覺遠大師為維護弟子而匆匆逃出少林,鬨出那場大事之後,竟也沒人重新記起何足道特地前來替人傳口信的事,致使記載著九陽真經的那部楞伽經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當時一陣混亂,哪裡還能記得許多?罷了,罷了,都幾十年的事了,我與少林本就有舊怨,後來又加上岱岩受傷的事,遠橋他們對少林多有責難,如今想來,隻怕兩派的恩怨終是注定無法解開。”張三豐對程靈素擺擺手,頗為感歎地道。

“解不開就解不開唄!師父呀,你可彆忘了,要不是他們心%e8%83%b8狹窄、小肚%e9%b8%a1腸,又怎麼會一再惹下禍事?你是被逼離開少林的,並非你惡意與他們結怨,佛家不是講求平等嗎?可是他們卻又要把寺中子弟分成幾等人來看待,有的人讓學武藝,有的人隻能做雜務,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講求平等。”程靈素嘟著嘴,不滿地反駁道。

“小姐這話說的未免太過為難人家了,既然是被稱為崇高理想,自然正是因為少有人能夠到達那個境界的緣故,再說這和尚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私念,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趙雲南既無奈又好笑地道。

“總之我打從心底不覺得他們會是好人,簡直白白浪費一個名門正派的名聲,光依仗著自己有百年曆史,可也不能連思想都停留在百年之前呀。”程靈素猶自不服氣地道。

“早知道妳心裡會徒生這許多不滿,老道就不同妳說起那些舊事,省得哪日妳又想著去少林寺捉弄人了。”張三豐見程靈素為他的事而憤憤不平的模樣,心中自是熨貼極了,但臉上仍是故作懊悔的神情。

“唉呀!師父不提醒我,我還真想不到呢!那改日就去試試看他們的防守能力怎麼樣好了。”程靈素聞言便眨了眨眼,大叫一聲,似乎對剛剛怎會忘記可以這麼做的疏忽感到懊喪,爾後又一副應當如此的模樣,認真地琢磨起要怎樣去向少林討回點利息了。

“哎!妳這丫頭…。”張三豐本也是順口說說而已,哪知道反讓程靈素較起真來,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程靈素,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說服她打消念頭。

說歸這麼說,程靈素總記得張三豐心裡對少林多半還存著一分舊情,倒也沒不至於傻到跑去人家的地盤上鬨事,不過將來狹路相逢之時,她會不會對少林寺的人心慈手軟那就兩說了,然而此時她心中真正放心的是,既然已經讓張三豐%e4%ba%b2口說出當年的一些陳年往事,她便是直接要跑去昆侖山尋東西,好歹也就有說辭可以圓過去,當然…能夠不用到是最好的。

先前程靈素曾交代周伯爾尼去查明天鷹教近日來的一些動靜,這一日總算也得回一些消息,周伯爾尼直接把信折交由程靈素%e4%ba%b2自過目,當然重點的事項早有人先跟他口頭稟報過,但他仍決定讓程靈素自己拿主意,他清楚自家小姐肯定已經從殷離口中了解大概的情況,既然沒有要他把殷家大小姐送回天鷹教,想來是存有要坦護殷離的心思。

“四哥,那日關於離兒為何離家的真相,周爺爺已經派人查出結果了。”程靈素有些不確定張鬆溪心裡會不會排斥殷離的作為,畢竟做為一個孩子,殷離確實膽大包天,可是她卻不以為殷離有錯罷了。

“哦?是怎麼回事?我瞧妳似乎也沒有問出答案來,顯然是很叫人難以啟齒吧?”張鬆溪可是完全想不到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