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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會將小姐奉為上賓而已,豈會再為難她?趙老弟,你也太多慮了。”周伯爾尼的腦筋轉得比較快,一下子就明白程靈素為何不怕天鷹教說話了。

“有無忌在武當山,殷老前輩當然不會介意自己的孫女也來此拜師,總是多了點自己人的意思在內,不過殷小姑娘這小小年紀就學那種功夫…。”張鬆溪僅憑程靈素幾句話,就能猜出‘千蛛萬毒手’本身並不是什麼好的武功,而且敢修煉這門功夫的人,恐怕心思也不夠端正,便有些排斥把這樣的人放在妻子身邊。

“既是要讓她留在我身邊,自然不允她再學那種功夫,根本是自毀容貌、自斷前程嘛,我雖不要求當我徒弟必須有什麼傾國傾城之顏,但至少不能嚇人吧?等夜裡就把她藏起來的那些小蜘蛛全燒了!”程靈素記得煉成千蛛萬毒手的人都會被毒素侵蝕容貌,她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蛛兒修煉這種功夫,而且她覺得本來一個頂美麗的姑娘硬生生地被毀了容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即使自己做的也不能容許。

“這殷家小姑娘尚沒正式拜師呢,小姐就先護短起來了,我等又怎敢反駁小姐的意思?”趙雲南故意取笑道。

程靈素聞言,僅僅笑了一笑,算是坦然地接受這個說法,反正在她看來,這個世界的女主太多個,又是個個美貌如花,既然宋青書和張無忌注定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不會走上悲劇也不會變成渣,就是抓一兩個欣賞的先調.教起來又有什麼不好?

張鬆溪猜不著程靈素心裡那點詭異的想法,不過是想他們再不久便要暫時離開武當,總不好叫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跟她們一塊奔波吧?

“我們將要出門尋藥,妳是打算把蛛兒也一起帶上嗎?”張鬆溪想到便不假思索地開口詢問。

“放心吧,你彆看蛛兒年紀小小的,敢一個人溜出來四處亂跑,自然是精明懂事的。”就是看男人的眼光有點問題而已,程靈素嘴上肯定著蛛兒的能力,偏偏心中又不忘腹誹一句。

“不過二哥那裡…。”張鬆溪可沒忘記要一同出行的不止他們三人,還有個俞蓮舟。

“二哥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更何況這一路上的情況難料,難免會有些需要由小孩子去做,才不會引起人注意的事,無忌的性情仍是太過實誠,不適合鑽空子。”程靈素不諱言地回道。

“無忌不適合做,難道蛛兒就可以?妳確定妳不是在帶壞孩子?”張鬆溪無言地瞪了程靈素一眼。

“小姐,姑爺,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上山,免得一路上不好走。”趙雲南見小倆有些旁若無人地鬥起嘴來,他隻好輕咳一聲,厚顏好意地提醒他們…這裡還有人呢。

程靈素倒是不以為意地輕聲一笑,起身說道:“我去看看藥田,順便叫他們三個回來。”

程靈素來到後院剛開辟出來的幾畝藥田,張無忌領著兩個小的在田埂間走來走去,不時地指指這個,點點那個,蛛兒偶爾還會發出驚奇的笑聲,不知是因為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惶恐不安,又或者因為有無忌這個懂得體貼人的表哥在身邊,讓她心裡感到歡喜。

“你們三個可以回來洗洗手,咱們準備回山上了。”程靈素揚聲一喊,把三個人的注意力全引了過來。

“四師嬸,這裡挺好的,我以後能不能常來?反正這藥田也得有人照料吧?”張無忌輕輕一躍,幾步就來到程靈素跟前,笑瞇瞇地央求道。

“過幾日,咱們還有要事必須遠行呢,這裡的事隻能暫時交給清波負責,你要有興趣的話,等咱們回來之後再說。”程靈素笑著回道。

“你們真的要去天鷹教嗎?”蛛兒乍聽程靈素的話,立刻緊張地問道。

“妳說呢?”程靈素沒有答話,還反問一句。

“你們彆、彆去那裡好不好?”蛛兒一臉恐懼地抬頭看向程靈素。

“蛛兒妹妹彆怕,我娘是天鷹教教主的女兒,她以前常跟我說,外父和舅舅對她都很好,所以他們肯定不會為難我們的。”張無忌也知道天鷹教在外人的眼中是屬邪魔歪道一流,便以為蛛兒是聽過什麼流言,心裡害怕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蛛兒緊緊咬住%e5%94%87,臉色蒼白地盯著程靈素,雖然理智不斷告訴她,不能輕易相信眼前的女子,可是脆弱的潛意識裡又偏偏叫她不由自主地傾向於依賴這個人。

“怕什麼?!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呢,雖然我是真不喜歡蛛兒這個名字,畢竟比起蛇蠍之類的也沒有多好,但總比人心的無情無義來得好,妳說是不是呢?離兒小姑娘。”程靈素看著小蛛兒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時也沒心思再逗弄她,隻是上前揉揉她的發絲,柔聲歎道。

“我、我也不想那麼做,我以為…我以為…結果她死了,娘也死了!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蛛兒乍聽見程靈素叫出她的真名,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突然炸開。

蛛兒原就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要不是被自己的%e4%ba%b2爹和二娘逼狠了,她又怎麼會走上這條路?偏偏母%e4%ba%b2還一心求死,以為這樣就能免去女兒的過錯,真真是可笑的很。

此時程靈素不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嚇得蛛兒自動招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因為心中恐慌,所以就光顧著痛哭失聲,自始至終也沒能說得明白前因後果。

“四師嬸,蛛兒妹妹這是怎麼了?怎地她說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張無忌一頭霧水地看向身邊的同樣滿臉疑惑的清波,最終忍不住問道。

“哪能怎麼著?瞧著你四師嬸我越來越有娘%e4%ba%b2的味道了唄!”程靈素翻了翻白眼,她還真不知道要不要說出蛛兒的身份,不過想到據說殷離長大後與姑姑殷素素有幾分相似,她覺得忌離配可以完全不必考慮了,不然的話,她光想著這個張無忌到時候會當對方是妻子還是娘%e4%ba%b2的問題就深深感到胃疼。

“四師娘還很年輕呀,怎麼會一成%e4%ba%b2就有娘的味道了?!該不會是…。”清波很無厘頭地□一句話。

“我讓你沒大沒小的亂說話!”程靈素沒好氣地往清波的小腦袋一拍,貌似羞憤地低斥道。

“無忌哥哥…我、我原來不叫蛛兒的,我還有個名字,叫殷離。”蛛兒扯著衣角,羞愧地對張無忌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殷離?!原來跟六師伯同姓啊…啊!難道妳是六師伯的女兒?!”張無忌恍惚地點點頭之後,突然又驚訝地往後一跳,喊叫道。

“無忌…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太小看你了…。”程靈素無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重重地歎一口氣。

蛛兒…也就是殷離這才吞吞吐吐地說明自己的父%e4%ba%b2就是張無忌的舅舅殷野王,所以他們是嫡%e4%ba%b2的表兄妹,張無忌一聽自然是欣喜無比,隻是一問到殷離怎會跑出來時,她下意識地瞄了程靈素一眼,見程靈素暗暗地對她搖搖頭,才瞎扯一個跟家裡人不合,自己偷偷溜出門的理由,暫且把張無忌唬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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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改娶

張三豐的生辰當日,他大清早先在三清殿內受了嫡傳弟子及如今在武當派裡已有能力獨當一麵的二代弟子的祝賀拜禮,還有一些當日才送上賀禮的賓客也有幸向張三豐致上賀詞,直到接近巳時左右,趙雲南與周伯爾尼亦再次往山上而來,要當麵向張三豐道賀。

張三豐聽到道童的稟報時,他悄悄地看了正與張鬆溪說話的程靈素一眼,再思及前一日大弟子在向他回稟各門各派所送達的賀禮明細時,已經著重地與他提起程靈素在杭州打理家業的那位王管家又特地派人送禮來恭賀他生辰,而且送禮的兩人之中,有一位叫周伯爾尼的老人家似是某位隱世高人。

於是心中滿懷好奇心的張三豐在與趙雲南他們二人互相寒喧之時,一雙眼眸也就不由自主地暗暗打量起周伯爾尼,他見周伯爾尼已是年逾六十,又回想方才對方走進大殿之時,仍然步履穩健輕快,再觀其麵色極為紅潤,加之聲音洪亮無比,心中更是篤定宋遠橋所言不虛,況且又沒人規定世外高人就不能為人所用,他猜想著興許兩家本就淵藪頗深,所以這位周老爺子才甘心為四媳婦娘家效力,當然這種私事旁人絕不可能得知罷了。

不過沉迷武學的張三豐更想知道的大概就是周伯爾尼究竟師承何門何派吧?隻可惜正當他琢磨著要怎麼開口訊問時,門外道童又來稟報峨嵋派弟子到訪慶賀的聲音。

此次前來的是丁敏君與蘇夢清兩人,她們帶來了峨嵋派所備下的賀禮及書信一封,丁敏君將賀禮交由一旁的道童收下之後,才將書信%e4%ba%b2自奉上給張三豐過目。

眾還隻當那書信不過是滅絕師太%e4%ba%b2筆的幾句恭賀之詞,卻見張三豐看過之後,麵色微微凝重,還不急不緩地開口道:“師太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不過這事不止攸關兩派名聲,也關乎幾個小輩的將來,我還得要慎重考慮一番,待我思考幾日之後,再給師太一個滿意的答複。”

“張真人所言極是,不過這件事終究是峨嵋有愧於貴派,若非紀師妹至今仍無下落,家師又怎敢有這等想法,再者日前家師已經寫了信給紀老前輩,向紀老前輩言明此事,紀老前輩亦是無法得知紀師妹的去處,他自然隻能將所有事情交由家師全權處理,便是往後有什麼意外,他們紀家也不會過問半句。”丁敏君平靜地說明他們峨嵋已經片麵地向紀家告知紀曉芙和殷梨亭婚事有變的情況,以後兩派聯姻也不會再牽扯到紀家那裡去。

“是嗎…?”張三豐沉%e5%90%9f片刻,卻依舊沒有給句準話,許久後才又道:“如今這般情況也是我等不願樂見的,不過紀老既是能夠諒解我等的難處,那麼梨亭與紀姑娘的婚事此後就算解除了,然而對於師太在信中所言之事……老道卻還有其他想法,今日尚不便告知丁姑娘,待過兩日之後,老道再%e4%ba%b2書一封與師太解釋一二。”

“這…。”丁敏君見張三豐既不爽快點頭應允,也沒有直言拒絕,她擔心回去無法向她的師父,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可偏偏又不敢在武當的地盤上惹事生非,便隻能無可奈何地回道:“那就勞煩張真人擇日再與家師商議此事,晚輩今日前來武當的任務已經達成,眼下還有其他要事在身,便就此先行告辭了。”

張三豐一副似有心事的表情,默默地點點頭,宋遠橋適時地走上前,拱手說道:“多謝兩位姑娘特地送賀禮過來為家師慶賀。”

“宋大俠客氣了,我們師姐妹還有事待辦,請各位留步。”丁敏君客氣地拱手回禮,然後就與蘇夢清二人快步離去。

莫聲穀剛見丁敏君師姐妹離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師父,滅絕師太可是說了什麼?要不然怎見您一臉為難的樣子?”

“剛才你們大概也聽出來了,滅絕師太主動替咱們出麵向紀家解除梨亭與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