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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帶紀姑娘走的,但是紀姑娘應該不敢真的這麼做吧?光是聽你們三不五時地拿滅絕師太來嚇我,想也知道那位老人家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紀姑娘是她的徒弟,自然比你們更清楚自己的師父是什麼樣的品性,再說啦…名門正派怎麼也比邪門歪道好聽。”程靈素不以為然地說道。

“滅絕師太是長輩,我們不好多加揣測,以後這種話妳也彆再隨便亂說,省得讓峨嵋派的弟子聽見心裡記恨。”張鬆溪掃了程靈素一眼,語氣淡淡地說道。

“哦!”程靈素僅是應和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然而事情到此就算結束了?當然不會如此,程靈素沒再說下去是因為她覺得目前這樣的訊息已經足夠讓殷梨亭好好地整頓自己的心思,剩下的事不過一些枝枝節節,沒必要多此一舉。

“四哥,六哥,我和無忌回來了,你們說完話沒有?”莫聲穀的聲音突然在外麵響起,洪亮地叫人想扁他…。

“你們進來吧,叫那麼大聲做什麼?這裡是城內,也不怕嚇著旁人。”張鬆溪一臉無奈地對外頭回了一句,這個七師弟有時候還真是叫人頭疼。

“四哥,我們買了很多小菜還打了兩壺酒…六哥,你彆傷心啦,咱們待會兒喝上幾杯,人家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嘛,至於紀姑娘的事,既然你們不想讓我曉得,不如就等回去之後再請示師父吧,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有法子替六哥出氣的。”莫聲穀本來還興高采烈地展示著手中的酒菜,轉頭看到殷梨亭雙眼通紅的模樣,這才收斂了幾分神色,小心地安慰道。

“殷六叔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剛才聽莫七叔說,紀師叔失蹤了,是嗎?要不咱們也去找找?多一點人去找,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了。”張無忌看著殷梨亭的臉色不太好,又記起莫聲穀和他說的事情,便直覺以為他在擔心失蹤的紀曉芙,自然要跟著貼心地勸慰兩句。

張無忌在殷梨亭他們來到之後,就讓程靈素找了個需要幾樣藥材的理由讓他去藥鋪那裡,回來的半路上剛巧遇見莫聲穀,結果又被莫聲穀拉去酒樓買酒菜,如此一來已經耽擱不少時間,所以才會完全不知道幾位長輩都說了些什麼事。

“不必了,她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咱們喝酒…四嫂和無忌呢?你們二位可不能喝酒吧?”殷梨亭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但仍然覺得需要宣泄一下鬱悶的情緒,所以酒還是要喝的,不過他沒有忽略在座不能碰酒的兩個人。

“不能喝酒,可以喝茶、喝果汁呀,無忌,你去泡茶。”程靈素不甘示弱地抬頭對張無忌指使道。

張無忌聽見程靈素的話,立刻轉身就去廚房燒水泡茶,泡的是程靈素的私房花茶,這可不是平常人有機會喝到的,所以好孩子還是很幸運的,張無忌自然是有幸喝過幾回,他覺得比起又苦又辣的酒好喝多了。

“四哥…無忌他是不是有哪裡怪怪的?”莫聲穀本來是看到程靈素理直氣壯的指使著張無忌做事,心裡有些不虞,不過瞅著張無忌的背影時,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總覺得張無忌看起來與數月之前所見差彆甚大,便狐疑地問了一句。

“七弟是想說無忌看起來精神奕奕,氣色不錯吧?”張鬆溪聽到莫聲穀的問話,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真的嗎?”殷梨亭聞言,立時恢複神采,轉頭向大門那裡翹首遠盼早就不見人影的地方。

程靈素見狀隻是暗籲一口氣,果然在殷梨亭心裡,紀曉芙的地位還是比不上自家幾個師兄弟和他的恩師,這不…一聽到張無忌好像變了樣子的事,立刻把紀曉芙的事拋開了,不過這樣正好,反正她知道殷梨亭也不是真放不下的人,至少眼前還有能讓他在意的人,自然就可以免去許多不必要的意外,當然可能…或許也包括未來的亭悔戀。

“靈兒帶著無忌在這裡暫住一個多月的時間,她費儘不少功夫,前段日子裡總算研究出能夠壓製住寒毒的藥方,所以你們才能有幸看到無忌如今像個正常孩子的模樣。”張鬆溪的語氣雖說非常平淡,但是內容卻足以在殷莫兩人心中投下一顆巨石,讓他們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我、我去看看!”莫聲穀似乎不怎麼相信,非要立刻再去確認一番,於是說著人就跑出去了。

“我也去看看吧,四嫂…多謝妳了。”殷梨亭隨後跟著起身,隻是在要走之前還不忘慎重地對程靈素拱手致謝,然而也僅僅這麼一句,畢竟將來要成一家人的人,說太多就顯得矯情了。

張鬆溪看著兩個師弟匆匆遠去的背影,他隻是淡淡一笑,伸手握住程靈素的手,兩人之間雖然沒有半句言語,卻又彷佛已經說過許多話一般,程靈素低頭看著那雙藏著厚繭的大手,心裡就覺得溫暖無比,她想是不是隻有經曆過孤寂的人才能明白這種安心的感覺多麼難能可貴,即使像武當七俠他們這般從小在張三豐的護佑下一直順風順水的人也不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34第三十三章 回山

那日,殷梨亭和莫聲穀知道張無忌有解毒的希望之後,兩人高興的喝了不少酒,原本買回來的兩小壺根本就不夠看,還是後來藥鋪的小廝正好送藥過來,程靈素才吩咐小廝駕著平板車,讓張無忌與他同去酒樓又買了兩大壇的酒回來給那三個人喝個夠本。

不過等到隔天早上,當程靈素看到那三個神清氣爽的家夥出現在她麵前時,她又不得不感歎一聲…有內力的人真是好,明明喝了一晚上的酒,居然可以不用一天時間就跟沒事人一樣照常習武練劍,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另一種外掛?

又過了三天,眼看著離過春節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們幾人才不得不趕緊啟程回去武當山…雖說自從幾個人開始行走江湖之後,他們就未必能年年都聚在一起過年,但是今年的意義與往常大相徑庭,隻因為十年不能下床行走的俞岱岩已經恢複正常了,他們當然也要回去好好地聚一聚,為此事慶賀一番才行。

一路上,張無忌身上的寒毒還曾發作過兩回,程靈素算著寒毒發作的時日似乎又縮短了一些,雖說沒有像以前那樣兩三日就發作一次,但總的來說,依舊不是什麼好現象,她想著昆侖山之行還是免不了的,不然按著如今張無忌不可能再去蝴蝶穀的情形看來,肯定要跳過很大一段情節,這種情況與她在飛狐的時候可不一樣,因為攸關著主角的未來,想當然爾,她也有義務主動去串聯起比較重要的情節。

眾人趕了近一個月的路程,終於及時在年節的前幾日回到武當山,清波看到再次回來的程靈素時,雖然沒有差點兩眼汪汪地飛奔過來,卻還是主動地繼續擔負起之前的工作-伺候程靈素的起居生活。

“程姑娘,我好高興妳還能回來武當山,妳以前種在那個院子裡的花,我一直有幫它澆水,它現在長得很漂亮呢,就知道妳一定會回來這裡的,我果然猜得沒錯。”清波說的是程靈素先前一次來的時候,順手種在花盆裡的小藍花,因為走的時候非常匆忙,她也懶得把花拔起來,於是小藍花一直留在那裡了。

“那真是多謝清波的幫忙了,這個就當作謝禮送給你吧。”程靈素笑盈盈地揉揉清波的頭發,又拿出一包糖果給他。

“不行,不行,這是我該做的工作,怎麼可以拿謝禮呢?”清波連忙緊張地搖搖手,說道。

“可是…這是我特地買來給清波的呢,沒想到你不喜歡呀?”程靈素聞言,立刻用一副很苦惱的表情看著油紙包,說道。

“我、我沒說我不喜歡…隻是…隻是…。”清波又是一陣搖頭擺手,不過眼角卻一直瞄向程靈素手中的糖果,顯然還是挺想要的…畢竟哪個孩子不愛吃糖呢?小清波再怎麼乖巧懂事,也不過九歲的小孩子,自然是免不了要被誘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是什麼?就說是你的唄,還跟我客氣呢!”程靈素好氣又好笑地把糖果塞進清波手中,笑道。

“謝謝程姑娘!”清波立刻笑逐顏開地對程靈素鞠躬道謝。

“好啦,好啦,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叫我,我還要去拜見你們太師父呢。”程靈素擺擺手說道。

程靈素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拜見張三豐,但是她也知道張鬆溪他們此時應該是在張三豐那裡向張三豐請安的,她這個還不是內人的人,自然不必太早去表現,而且她覺得張三豐如果知道張無忌有救,他激動的程度絕對不亞於張鬆溪那幾個師兄弟,她可不想一直麵對這種叫人腦門疼的事。

隔日一早,張鬆溪特地來接程靈素一起去前殿拜見張三豐,兩人走在路上的時候,張鬆溪還特彆說起一些前一天晚上,他們幾個師兄弟與張無忌向張三豐請安之後的事情。

“師父見到無忌的氣色比起幾個月更好,他老人家很高興,還一直說妳是我們武當的大恩人,幸好沒被外人搶了去,以後在咱們自己門派裡,誰見到妳都得禮讓幾分。”張鬆溪語氣輕鬆而愉悅地說道。

“說的好像我在這裡能橫著走似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得意忘形,你彆想看我的笑話。”程靈素嬌嗔地看了張鬆溪一眼,心裡因為自己沒有無能到隻會在他身後扯後%e8%85%bf而感到開心。

“還有…六弟和紀姑娘的事,師父的意思是等年後,咱們的婚事辦妥之後,他就再寫信去峨嵋與紀家探詢,如果兩邊都還是藉詞拖延的話,他會考慮解除婚約的事,畢竟六弟的幸運才是我們要在意的,至於將來滅絕師太怎麼處理紀姑娘的事,便與武當毫無關聯了。”張鬆溪又接著說道,隻是這會兒的語氣又添上幾分沉重。

“如果滅絕師太希望由其他取代紀曉芙嫁進門呢?”程靈素覺得依滅絕師太的性子,這種可能性很大。

“峨嵋派之內,如今有資格與咱們武當聯姻的弟子也就僅有拜在師太名下的幾個俗家弟子,不過六弟說她們以前欺負過妳,雖說不是個個都如此,但是以小窺大,他不想將來對方嫁進武當之後,連尊敬嫂子這種事都做不到,更彆說峨嵋弟子本來就不能與妳相比,他自然是站在妳這邊的。”張鬆溪輕笑一聲,把殷梨亭的話轉述了一遍。

“殷六俠敢這麼說?張真人可不得氣壞了,以前一個單純善良的娃居然也開始知道嫌棄彆人。”程靈素噗哧一笑,她很難想象一向溫和柔軟的殷梨亭能說出這番話,隻差沒直說他看不上那些峨嵋派女弟子了。

“妳呀~六弟對感情的表露向來直率,卻不表示他對什麼事都能夠退讓,妳太小看他了。”張鬆溪搖搖頭,無奈地笑道。

兩人說著說著就來到大殿上,張三豐與他座下幾名弟子都在,程靈素的目光掃過眾人一圈之後,又著重地對俞岱岩多看了幾眼。

“靈素見過張真人。”程靈素剛向張三豐行禮問安,張三豐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