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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不管妳,可是妳是不是應該先把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心裡都有個底,將來真得幫妳的時候,也不會用錯法子,妳說是也不是?”張鬆溪伸過另一隻手輕輕穩住程靈素的小手,無奈地歎道。

“唔…可以不說嗎?”程靈素心虛地低下頭偷偷地看向張鬆溪,見他一臉陰沉沉地盯著她,一副早知道她有事瞞著沒說的模樣,可是叫她怎麼說呢?

程靈素雖然不喜歡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可不表示她就是個安份守己的,或者說她安份過二三十年的日子也算夠本了,如今卡在這個不上不下的情節之中,若不做點什麼事,她總覺得很對不起自己,所以才會在紀曉芙瞞騙眾人未婚生子的這件事上推了一把。

再說啦,丁敏君本來對紀曉芙就有諸多不滿,即使她沒說,也不表示丁敏君真的不知道呀,她可不像武當七俠每個都傻傻的…明明峨嵋派那些女弟子個個見了他們就跟餓狼見到肉一樣的眼饞流口水(?),偏偏隻有紀曉芙一個人不為所動,她還是殷梨亭的未婚妻呢,做任何舉動都是名正言順的,不是嗎?為什麼還要故意裝清純?這種分明疏離的態度…再笨的人也能猜出其中大有內情,好不好?她真不知道書中的紀曉芙是用什麼借口拖過對方一年又一年的請期,居然都沒有人起疑…。

“程姑娘,等妳嫁給四哥之後,我們兩人總是要叫妳一聲四嫂的,妳能忍心看著六哥為紀姑娘的事一直傷神嗎?妳瞧瞧他這幾日都沒啥精神了,就請妳做做善心,把妳知道的事說出來吧!要是妳還因為我之前對妳的不敬而覺得心裡不痛快,我莫聲穀向四嫂保證,日後絕對把四嫂的話奉為圭臬,一字一句都不敢忘不敢違背。”莫聲穀雖然平日神經大條的很,但是見到這個情形,卻還是可以聽出張鬆溪話中的意思,便連忙向程靈素懇求道。

“殷六俠真的想知道嗎?即使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非常殘忍?”程靈素重重地歎一口氣,側過頭看向殷梨亭,彷佛能看出他內心掙紮似地問道。

“我、我想知道!便是她心裡沒有我…我也有知道事實的權利。”殷梨亭立時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怒的,隻見他急切地回道。

“好吧,”程靈素撇撇嘴角,然後又慎重地向眾人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先說哦!我隻是說出我知道的事情,沒有半點抹黑任何人的意思,不管你們相不相信都不準對我擺臉色。”

“還請四嫂直言,不管妳說什麼,梨亭隻有感激四嫂坦然告知之恩,絕不會因此怪罪四嫂。”殷梨亭再笨也已經能猜測到程靈素會說出什麼話來,又或者他一直有感覺,隻是不願麵對而已。

程靈素又看了看他們三人,雖是神色各異,但都是同樣著急地等著她開口,這才緩緩地道:“其實…我在七年前就見過紀姑娘一麵啦,而且見到的並不隻有她一個人,我記得那時候她身邊有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一路跟著她,還不停地想要哄她開心,因為實在太討人厭了,所以我才不小心地多看幾眼,不然那日再遇到時,我也不會記得她的樣子。”

“七年前…一個男子?妳可還記得他們說過什麼話沒有?又或者知道那男子是什麼人?”張鬆溪沈%e5%90%9f半晌,才又好奇地問道。

“當然啊,我的記憶力可好著呢,我還記得他們走在大街旁的時候,紀姑娘曾對那個男子喝斥了一句,還叫他‘楊逍’。”程靈素慢慢地說完後,便拿起桌上的水杯,溫吞地喝了幾口。

“怎麼可能?!妳這是在說謊!紀姑娘怎麼會和魔教的人在一起?!”莫聲穀第一個跳起來駁斥道。

“嗯…?”程靈素瞇起雙眼看向莫聲穀,這家夥還真是耐不住性子啊…。

“七弟!”張鬆溪亦是立刻沉聲地喊了一聲。

“四哥,難道你相信她的話?!雖說你們已經定了%e4%ba%b2事,可也不能允許她這麼破壞紀姑娘的名聲啊,紀姑娘也是將來要進咱們武當的人,你這是想讓咱們自己人先內亂嗎?”莫聲穀不服氣地喊道。

“我也相信四嫂的話,四嫂雖然以前多有不是,但絕不會拿這種事來騙我們的,可是若她僅是心裡有人,依她的為人,在明知已有婚約的情況下,定然是會狠心放下…可又為什麼始終不肯同意與我拜堂成%e4%ba%b2?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殷梨亭不好說為什麼,但他就是直覺知道程靈素並沒有騙他,然而真的僅止如此而已嗎?

“看來你不笨嘛,當然是有其他的原因,不過我覺得我若再說下去,莫七俠隻怕會氣到拆了人家的屋子,而且我以為沒必要說到那麼明白。”程靈素雙手交叉在%e8%83%b8,前,淡淡地回了一句。

“可是…。”殷梨亭臉色慘白,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他突然心裡感到一陣涼意,會有什麼事能讓一個女子不敢嫁與他人?他便是再不明白也能猜出一二。

“七弟,你先去找無忌說說話。”張鬆溪抬頭看向還站在那裡的莫聲穀,說道。

“為什麼不肯讓我知道?我也可以幫六哥想辦法呀!”才二十出頭的莫聲穀尚不知男女之事,自然也想不到那麼深遠的地方,見張鬆溪要他離開,居然還傻不愣噔地回了一句。

“你先出去!”張鬆溪沉下臉色,不悅地輕喝一句。

莫聲穀見張鬆溪的臉色明顯異於剛剛的平靜,又見殷梨亭麵色蒼白,隻好悶悶不樂地轉身走出去。

“不許偷聽!找到無忌後,你們二人去街上打些酒菜回來。”張鬆溪見莫聲穀腳步緩慢,立刻又補上一句。

莫聲穀聞言之後,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說破了,這才一臉懊惱失落地飛身出了大門。

莫聲穀離開之後,三人在客廳裡依舊沉默不語,沒有誰想先開口的意思,程靈素百無聊賴地玩著手上的茶杯,許久才聽到殷梨亭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四嫂既是大夫,是不是早就看出她、她已經委身於楊逍那廝?六年前,我們大家還在忙著找五哥還有金毛獅王的時候,紀姑娘曾經被楊逍擄去十多日之久,當時我們去救她的時候,我並未曾想到會有此種可能,隻道他是故意抓走紀姑娘,藉此要威脅峨嵋派交出倚天劍,若我能早知紀姑娘竟受此屈辱,也舍不得責怪她半句?更不會任由她一再逃避…。”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某柔一直自認在寫與第八字母相關的情節上…裝傻功夫是相當不錯滴,因為這裡不能寫詩詞嘛,隻好一筆帶過了\(╯-╰)/。

看滴出來童鞋們都在坐等靈姑涼生娃~~給某柔二十天……也許有機會看到…。

☆、33第三十二章 釋懷

程靈素聽到殷梨亭這番話,知道他心裡還是頗為紀曉芙著想,到了此時此刻仍不認為紀曉芙早已傾心於彆人,又想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挺狠心的,非要在這種時候給殷梨亭已經受了傷的心頭再灑上一把鹽,可是她更明白,如果不趁現在撕開那層假象,難道要讓事情像書中那樣一拖再拖嗎?

原書中的殷梨亭隻知道紀曉芙因**於楊逍,就誤以為她是被楊逍殺死的,哪裡會想到紀曉芙根本是死在滅絕師太手下,等到他見了楊不悔,才知道紀曉芙如何而死的真相,更同時知道了自己被未婚妻背叛許多年的真相,那種不堪的真相讓他的多年癡心傻等和後來的無儘思念都變成了笑話。◎思◎兔◎網◎

如果是之前沒見過武當七俠的程靈素自然不會這麼多事地想著要幫殷梨亭走出這個悲劇,即使她心裡也是挺同情和欣賞殷梨亭這個苦逼的娃,不過當張鬆溪找上門,兩人又彼此熟悉一段日子之後,她的想法已經漸漸有些不同,尤其在徽城巧遇紀曉芙她們之後,她才決定要讓殷梨亭儘早走出紀曉芙的陰影,誰叫她們當時在她麵前表現的那麼傲氣呢?

“你就那麼肯定紀姑娘不是心甘情願的?要知道…隻有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她才會願意替他生、兒、育、女。”程靈素再一次肯定自己的考慮沒錯之後,才定眼對殷梨亭說道。

“妳、妳是說…紀姑娘她…不會的,她不可能做這種事,她怎麼會願意…。”殷梨亭臉上最後一絲血色終於褪儘,他用力地搖頭否決道。

“我是個大夫,往日看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家的脈象,她到底有沒有生過孩子,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種事能夠編的嗎?還是說你更希望能%e4%ba%b2眼見見那個孩子?”程靈素不屑地看著殷梨亭,她最不喜歡自己的專業能力一直被人家質疑了。

“靈兒,妳說的是真的嗎?紀姑娘真的生過孩子?”張鬆溪也覺得這種事有點懸,不說女人懷孕就需時十月,生了孩子之後還要坐月子,這算一算前後一年的時間,峨嵋派不可能完全沒有人發現異常。

“反正她的身子就是有生育過的跡象,可彆問我孩子怎麼生下來的,我自己又沒生過…。”程靈素這番話越說越是小聲,她怎麼忘了這是在某人麵前呢,弄得好像自己很著急替人生孩子似的。

“誰要問妳這種事,妳呀…。”張鬆溪見程靈素小臉通紅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恨不得立刻把人摟進懷裡好好疼惜一番,幸虧他還沒因想著某事而腦充血到忘記殷梨亭仍在眼前的地方,所以隻是輕咳一聲,故作淡定地捏捏程靈素的臉。

“哎!”程靈素生氣地瞪了張鬆溪一眼,然後又對殷梨亭說道:“你要是還不信的話,我也有樣東西可以證明那時候的紀姑娘和楊逍之間確實已經有了感情,不然的話,楊逍不會把重要的東西交給紀姑娘保管。”

“是什麼東西?”殷梨亭聞言,立刻又添了幾分精神,他急切地問道。

“我這就去拿來給你們看看。”程靈素說著就起身回房間裡去把她從紀曉芙那裡摸走的東西拿出來。

“鐵焰令?…這是用來證明楊逍他光明左使身份的令牌,而且隻要有這個令牌,任何人都能調動楊逍所統領的明教教徒,沒想到他竟然把這種東西交給紀姑娘?看來…。”張鬆溪先從折回的程靈素手中接過那個好似令牌的東西,仔細地翻轉打量許久後,才說道。

“原來她早就不要我啦…然而既是那般,為什麼楊逍當初沒有帶她離開?為什麼她也沒有與楊逍雙宿雙飛,而是自己一個人…。”殷梨亭此時已經紅了眼眶,淚水如珠地緩緩滑下臉頰,卻還有許多事想不明白。

殷梨亭心裡琢磨大半天,總是想不明白她既然都甘心替楊逍生孩子了,為什麼當初不乾脆和他一起隱居山林?還想到如果說她是想為楊逍守身,所以不肯與他完成婚事,又為什麼不乾脆想法子與自己解除婚約便是?卻是如此一延再延,她心裡究竟把他當成什麼人?還是他在她心裡就這麼地卑微?便是拖著他一輩子永不拜堂完婚,她也不會覺得對他感到愧疚,是嗎?

“誰知道呢?也許楊逍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