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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要了你的命。”程靈素將手中的香囊遞到清波麵前,說道。

“清波記住了。”清波連忙點頭應道,隻是心中不免納悶,明明聽師兄們說,四師伯請來的是一位大夫呀,大夫不該都是救死扶傷的嗎?怎麼眼前這位姑娘的東西竟全是用來害人的樣子?那她真有辦法治好三師伯嗎?

“那你先出去吧,這裡已經沒有其他事需要你做的了。”程靈素也不管清波眼中的疑惑,隻想著要趕緊把包袱裡的東西整理出來。

清波收好香囊後,便拱手退出門外,程靈素則一一打開桌上的包袱,其中最大的那個包袱裡隻有兩三個長形木盒,其中一個剛打開來就立刻飄出陣陣濃鬱的酒香,她小心地捧出裡麵的一盆白色小花放到一旁。

“真是糟糕,忘了叫清波那孩子去幫忙弄兩壺酒來,這醍醐香那麼久沒曬到陽光,都變得沒啥生氣的樣子,不過幸虧沒死掉,否則就虧大了。”程靈素拿出最後一盆花時,臉上還露出一絲疼惜的表情。

說起來,程靈素當初隨無嗔大師習藝之時,雖然很多地方隻能靠博學強記,她卻對醍醐香和七心海棠這兩種花最為上心,雖說七心海棠不容易種植,可是也並非完全沒時間種出來,念在它頂著天下前幾大毒物的名頭,又有些不少附加價值,她甫一得到七星海棠的種子之後,就立刻著手種下一棵,小心翼翼地照顧好些年,終是見到開花的一天。

其實程靈素雖不喜歡與胡斐扯上關係,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畢竟在書中關聯頗大,又記著來日要為苗人鳳解毒時,肯定少不得七星海棠葉子的這一味藥,不過來約莫是因為在這上麵花下不少功夫,所以後來也養出了一點興趣,初來這裡的時候,她還曾經擔心穿越大神沒把七心海棠留給她,後來見花依舊好端端地擺在窗台上,她才大大地鬆一口氣。

這次出門,程靈素自然沒忘把最重要的花兒都帶出門,畢竟幾盆嬌貴的花朵皆省不得一天的照料,隻是這一路上總少不了買上幾壺酒,倒讓張鬆溪側目不已,他是真沒見過花要用酒養才會長大的,這輩子也就在程靈素這裡見上一回,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兩種花有毒,一來是因為他沒有拈花惹草的好奇心,二來則是這一路上,程靈素都沒忘把解藥摻入茶水內,是以張鬆溪始終渾然未覺身邊竟是擺了許多日的一顆極駭人的不定時炸彈。

便是程靈素偶爾也會想著若張鬆溪知曉他曾經日日和一朵天下至毒之花距離不到十步之遙,不知會做何感想、有何表情之時,心中就有種彷佛已經惡作劇得逞過後的歡樂。

張鬆溪與程靈素是日央之時回到武當山的,他們在大殿上也未曾花費多少功夫,所以當程靈素拿著從院子一角尋來的小鏟子,把藍花移種在院門一旁的那個小花盆裡,才剛起身喘口氣時,清波正好拿著一個食盒走進來。

“程姑娘,我替您送飯過來,四師伯說他和師祖還有幾位師伯師叔今晚要好好聚一聚,就不來探望您了,讓您好生歇息便是。”清波把食盒放到屋裡的大桌上,然後對隨後走進來的程靈素說道。

“哦!”程靈素渾不在意地應了一聲,她倒不在乎張鬆溪來不來,而且來了又能做啥?!礙手礙腳的不說,弄不準還會落人口%e8%88%8c…。

程靈素想到這落人口%e8%88%8c四個字,旋即對於不久前莫聲穀似是意有所指的話感到一陣恍然,原來那家夥是暗指著張鬆溪會因為某種原因偏心她呢!話說今日不過是她與他們的頭一次見麵,莫聲穀就這麼看不起她,真當自己是回事了不成?她怎麼可能吃這樣的暗虧?!還是說因為他們武當七俠個個奇貨可居,她就隻能當倒貼上門的蠢女人了?!

“那清波先回食堂吃飯了,晚點再過來收舍。”清波見程靈素沒有說話,隻當她沒事要交代了,便行過禮打算離開。

“哎!等等,先問你一件事情,你知道你七師叔這時候會在哪兒嗎?”程靈素連忙喊住了剛走到門邊的清波,問道。

“這個時候呀?大概和師祖他們在偏殿裡說話吧,隻要遇上幾位師叔伯留在山上的時候,都是在那裡擺膳用餐的。”清波撓撓頭又思索一番之後,才回道。

“偏殿是在大殿旁邊那個地方嗎?”程靈素回想一下她從大殿過來時,好像有看到另有一處兩間房寬的小宮殿,內裡隻有兩三張大桌,該不會是那裡吧?

“是啊,原來您也知道呀?!”清波微帶欣喜訝異地點頭應道。

“我猜出來的…。”程靈素有些心虛地扯扯嘴角,她隻是好奇多看了四周幾眼而已,真的…。

程靈素一邊與清波說話的同時,一邊心想著若宋遠橋他們此時仍在一處說話,那她倒不好對莫聲穀使壞啦,該怎麼辦呢?可是叫她就這麼放過莫聲穀一馬,她又覺得有些不甘心,要知道人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不是沒有原因,萬一他不明其中要害,還再三提起的話,她的名聲有沒有是一回事,但張鬆溪若是因此惱羞成怒,或者覺得該為此負起責任的話,她不得成了鴨子被趕著上架?如此越想越是更加堅定若不趁早小懲一番,日後必成大患的想法。

“程姑娘,我再不去吃飯,等等可沒菜吃啦,您有什麼事要交代的,晚些時候,我再來聽您吩咐,您看可好?”清波見程靈素又不說話了,便有些心焦地說道。

“啊?!真是對不住呀,那麼你趕緊先去吃飯吧。”程靈素猛然回過神來,有些抱歉地允了清波離開。

清波飛快地點了幾下頭,然後轉身快步地離開小院子。

程靈素待清波離開後才打開食盒,盒裡麵擺著三菜一湯,雖然沒什麼肉絲肉片的出現,可也比她往日在藥王莊生活時吃的好多了,她就這樣一邊吃一邊想著怎麼好好送莫聲穀一份禮物。

一個時辰後,清波才又回來小院子,程靈素藉詞說想知道一些武當山的景色,便主動要與清波走一趟廚房,順道讓他帶著認識一下路,省得自己要出去的時候,連怎麼出門怎麼回小院子。

清波不曉得程靈素真正的想法,還以為她是真的怕迷路,又想到自己初來武當山的時候,也是常常會走錯路,因此挨過不少罵,便隨即答應帶程靈素四處走走,於是程靈素極順利地就打聽到宋遠橋他們師兄弟幾人的住處…。

作者有話要說:  童鞋們有什麼想法還是歡迎提出來,雖然某柔未必心裡歡樂~(這是BLX作祟,人之常情,沒法子控製的…),但是多少可以讓某柔在情節設計上有更多的想法,當然啦,也許到最後依舊不能儘如童鞋們的心意-_-||| 00,不過某柔表示將儘最大的努力。

☆、11第十章 小懲

張鬆溪這段時間因要護送程靈素一路回來武當,已經荒廢不少練武的時間,再加上座下弟子的習武進度尚需要他一一檢查,於是即便前一日師兄弟幾人一直相談至深夜才各自離開,隔日他也沒敢貪睡地趁早起身到練武場練功,順便關心幾位弟子的情況。

張鬆溪來到練武場不久,隻見殷梨亭也隨後到來,但是臉上一片紅暈,著實叫他好生驚訝,便收了劍招,上前問道:“六弟昨夜不是沒喝多少酒嗎?怎麼還未醉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早已經清醒了,隻不過剛才去七弟那裡,本來打算叫他起床的,可沒想到一走進他屋裡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七弟也未曾起身,我正覺得奇怪,怎麼明明他喝的比我還少的人,卻醉的那麼厲害,該不會是回屋後又去廚房偷酒喝了吧?”殷梨亭懊惱地揉揉額角,似乎還有些暈頭轉向之感。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再說便是七弟真去偷喝了酒,總不至於連你都給醺得醉了吧?難道…那丫頭真是!六弟,你回去休息一會兒,我等等就過去找你。”張鬆溪心中一頓…直覺這恐怕不是什麼醉酒,而是中毒的症狀,便匆匆交代殷梨亭一句,然後轉身使出輕功往某個地方而去。

清波剛把小院子前的空地打掃乾淨,正準備要離開時,就看到張鬆溪急驚風似地跑了進來,便連忙問安並說道:“四師伯,程姑娘還沒起身呢,您有事找她嗎?”

“這臭丫頭昨兒個夜裡不知道做了多少事,自然要起不來了,你進去叫她起來,說我有急事找她。”張鬆溪一臉不虞地吩咐清波進屋裡叫人。

“是,四師伯。”清波見張鬆溪分明就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他也不敢多想會不會得罪客人,趕忙就推門進屋…叫人起床去了。

過了近一盞茶的時間,清波才出來對張鬆溪說程靈素已經起來並且打理好了,請他可以進屋去說話。

張鬆溪快步踏進屋裡,卻見某人還懶洋洋地半趴在桌麵上,見到有人擋住了光,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說道:“張四俠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究竟是有什麼要緊事非得在這時候找我?”

“妳還好意思問?!妳昨天夜裡去了什麼地方?”張鬆溪見程靈素絲毫不覺自己有錯的模樣,立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地質問一句。

“當然在屋裡睡覺啦。”程靈素貌似極無辜地立馬回道。

張鬆溪的目光一直盯著程靈素的表情,不曾放鬆,自然輕易地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心虛,因著與她相處過一段時日,對她的性情也摸出幾分,便按下心中怒火,柔聲地勸道:“我知妳定然察覺了七弟昨日的不敬之言,所以才會對他出手,隻是七弟向來直爽坦言,卻是因為年輕氣盛,言語上才有些不知分寸,縱使他真要對妳不假辭色,我既是勸說妳來這麼一遭,就必會護妳周全,妳又何苦與他一般見識?”

“我哪裡與莫七俠一般見識啦?你說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程靈素溜轉著眼珠子,卻是故作不明張鬆溪所謂何事,一臉委屈又無辜地回道。

“七弟昨日不過飲了幾杯淡酒,又怎麼可能醉上一夜,至今早還不能清醒?難道真與妳無關嗎?”張鬆溪無奈地反問一句。

“既然是喝醉的…若是他酒量不好,那也不無可能呀!你也知道我隻會煉藥,可不會變什麼戲法,如何能夠使他突然間一醉不醒?”程靈素看著屋裡的一角,支支吾吾地應道。

“我分明記得妳在藥王莊時就種著一盆花叫醍醐香,醍醐不正意謂著酒嗎?即使妳未曾提起半句,可我想咱們這一路上,妳費儘心思買酒來養著的就是它了,對吧?我雖不知那花能散發酒香味究竟是何緣故,但卻知道眼下七弟的情況肯定與醍醐香有關,便是連六弟都因為好心去叫七弟起身,也在他屋裡差點中招,所幸兩人沒出什麼大事,不然的話…。”張鬆溪簡單幾句話便已經說明了有些事情,即使程靈素從未向他提起,可不表示他就不能從她平日行事的舉止之間看出一點端倪,當日不問,隻是想著她必然不會胡亂生事之故,偏偏今日為了師弟的安危著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