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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赴約。他瞧那隨從雖是道歉卻是不卑不亢,相貌也是英俊磊落,一看便知不是個尋常人。他想著隨從都有這樣的氣度,那主子該是個什麼樣子?於是謙和的應了下來,明日再談。

出閣時他看著熱鬨非凡的街道,恍惚間回到了曾經配陪著安然在夜市上玩樂的時候,他淡笑,對著綠唚說隨便逛一逛吧。綠唚露出了近日第一個笑容,柔柔的道:“是的,公子。”

他和綠唚在繁鬨的街道上悠著步子逛,那叫賣的小販,那玲瓏多彩的小玩意兒,那香味 誘人的小吃……他有多久沒有去注意過這些了?他路過一家水餃攤,想起安然以前嘟噥著自己最愛餃子最愛餃子的模樣,心下甜蜜與失落交錯,滿不是滋味。

綠唚問:“公子是要吃碗水餃嗎?”

他搖頭,失笑道:“走吧。”他從不吃餃子,除非是陪安然,現在安然不在,他又吃什麼餃子?

他轉身,剛準備離去時卻聽到身後一聲清脆的女聲,“老板,要一碗水餃。”

這原本是句太普通的話語,每個來點餃子的人都會說這樣的話,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回頭了,回頭去看看誰說了這句話。然後他看到了她,像他們曾經的第一次見麵,她還是那樣的乾淨清秀,還是那樣的恬靜如水,還是那樣的吸引他的視線。

他看到那個女子在看到他的瞬間眼睛驀然睜大,滿是訝異和不敢置信。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而下一秒湧上的卻是無窮儘洶湧的狂喜。

安然。

七三章 【番外:下】 ...

他衝上前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顫唞著嘴%e5%94%87竟然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他隻是感受著屬於她的身體,屬於她的溫度和味道。

這是綠唚卻上前柔柔的叫了一聲,“公子。”

他不願理會,可是他懷裡的那人卻伸手推開了他的%e8%83%b8膛,她黑曜石般的眸子了然的在他和綠唚之間看了看,接著似笑非笑的道:“彆來無恙。”

他開始緊張發慌,連伸出的手都是微微顫唞著的,“安然,我……”

她卻隻是淡淡一笑,“這幾年我過的很好,故人大可放心。”

她說完就利落的轉身離去,而他伸出的手就那樣落寂的抓空。他半斂了眼瞼苦澀的想著,她說她很好,可是他想說的是……沒有她,他一點都不好。他想上前去抓住她讓她留下,想告訴她他有多後悔多想她,可是他膽怯了,他不敢。

他甚至不敢再開口說話,隻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看她回到了極普通的一所房子裡,然後看也不看他就關上了門。

他戀戀不舍的移開視線,在對上綠唚的時候卻在一瞬間變的冰冷,陰冷的道:“綠唚,你知道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綠唚抖了□子,雙眸含淚,“公子,綠唚隻是……”

他不理她的回答,雙手負在身後愣愣的看著房子,入神的想著房子裡的那人。他%e5%94%87邊勾起淡笑,他想他終於再次擁有了幸福,而這次他絕不會放她走,絕不。

第二日他便和父母說尚書家的那門%e4%ba%b2事作罷,而綠唚他也會給她一筆錢放她走。不論他們同不同意他都會娶一個女子,一個他找尋了許久的女子。

顏家父母看著兒子堅定和喜悅的神情,終究是點下了頭。

他一麵叫人去打聽安然現在的身份一麵叫人看著安然,他自己則是快速的處理好事情後去“竹閣”赴約。今天他總算見到了那位北方巨擘煜文,而這位煜文實在是沒有讓他失望,無論是俊美貴氣長相和優雅從容的氣質,非人中龍鳳不可。

他們倆也算是投了緣,生意談的融洽不說也閒聊了幾句,他從閒聊中得知煜文已經娶妻四年,這次來雲澤的目的一個是談生意,一個則是找回離家出走的妻子。他打趣煜文是個妻管嚴,煜文隻是淡笑,清冷的嗓音帶著寵溺的道:“這世上能有一人叫我這般甘願的去寵,足矣。”

他想起那個依舊清秀恬靜的女子,由衷的感歎,世上能有一人叫自己甘願這樣去寵,確實是種幸福。

派去調查的人已經和他回了話,安然現在的名字叫阿藍,是前幾天剛入的襄陽城,如今一個人住在城北的小房子裡。

他其實想到她麵前大聲的請她原諒他請她給他一次機會,可是他不敢,從心底畏懼的不敢。他也怕自己的糾纏會讓兩人之前的關係更加僵化——是的,他們有那樣的過去,即使她的眼裡已經沒有了恨他還是害怕著。

所以他什麼都沒做,他隻是每天安靜的出現在她的家門口,看她出門,看她逛街,看她教隔壁的孩童讀詩,看她嬌美的麵容在夕陽的照射下更顯柔和。她沒有開口和他說話可是也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去趕他,她隻是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而他隻是這樣看著她就已經足夠了。他貪婪的看著她的一切,欲罷不能。

一個星期之後她終於開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而那句話卻叫他猛然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

她淡笑著說:“顏佑,我已經成%e4%ba%b2了。”

他不敢置信,努力保持著鎮定的笑道:“安然,你在撒謊。你明明梳著少女的發髻,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你並沒有成%e4%ba%b2,你隻是故意刺激我。你還恨我對不對?安然我錯了,我愛的隻有你,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娶彆人!你給我機會好嗎?一次,就一次!”

她還是搖頭,淡淡的道:“我成%e4%ba%b2了。”

他的心在一瞬間冰凍,他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她從不會和他說假話,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消化這句話,他隻知道自己非常想要喝醉,因為喝醉就可以忘了一切。他約了煜文出來喝酒,實際情況是他抱著酒壇子喝的大醉,而煜文卻依舊斯文的拿著杯子小啜。他突然開口問: “煜文,如果你愛的女子成了%e4%ba%b2,你會怎麼做?”

煜文微轉了細長的眸子,薄%e5%94%87輕勾,“即是我愛的女子那我就不會叫她有機會嫁給彆人。”

他含糊的嚷道:“那要是你在遇上她時她就已經成了%e4%ba%b2呢?”

煜文長眸微眯,輕笑中帶著篤定的道: “我要的人,不論如何隻會是我的。”

他看著煜文冷淡卻堅定的麵容突然想通了很多,是的,她成%e4%ba%b2了又如何,他愛她,所以他要重新爭取她的愛,僅此而已。

酒醒後他開始恢複了日日報道,雖然他心中苦澀疼痛,可是在看到她時一切似乎又不那麼的重要了——她在這裡,這就是上天的恩賜。即使她現在對他視若無睹對他不言不語,可他相信幾年後,十幾年後,幾十年後,她終會原諒他。

他願意這樣耐心的守候下去,卻沒想到他根本守護不住。

他這日陪著她在花圃裡澆水,大門在這個時候打開,煜文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他剛詫異的準備問煜文怎麼知道他在這裡,卻見煜文看都不看他一眼,直直的走到了安然的麵前。

煜文修長的手指曖昧的劃過她的臉頰,淡淡的問:“玩夠了沒有?然後他看到總是恬靜的安然眼中露出了輕微的嬌嗔,扭頭道:“沒有。”

煜文輕笑一聲,輕俯在她耳邊緩緩道:“那麼,我陪你一起玩。”

他在一瞬間聯係起了所有的事情,煜文離家出走的妻子,單身卻說自己已經成%e4%ba%b2的安然……

一切都明了,原來安然的相公就是煜文,煜文寵愛的妻子就是安然。

煜文並沒有過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極有主人風範的替安然招待起了他,反倒是他落荒而逃,不敢去看那兩人無形中的默契,不敢去看那兩人眼神中的甜蜜,不敢去看原本屬於他的位置被彆人所取代……麵對心愛的女人時,他是這麼的膽小。

可是他就這樣放棄嗎?

他不甘,即使對手是煜文,他也要去爭。

可是他一日比一日絕望與頹廢,他們之間是他所不能介入的,那視若無人的寵溺和愛戀,那一手一足間的默契與自然,以及她脖子上無法遮掩住的殷紅%e5%90%bb痕……那像是對他的一種取笑,叫他心臟欲裂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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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即將崩潰之際煜文找上了他,俊美的臉上一派淡然,輕輕的說了幾句話,“我不管你和她以前是什麼關係,但你記著,她現在是我的,以後也隻會是我的。”

他看著這個無論在何時都堅定淡然的男子突然就認輸了,如果他的對手是其他的男子或許他還有機會,可是他麵對的是煜文,這個知道自己要什麼,且從不動搖的男人。

他輸給了煜文的不動搖和堅持,輸的徹底。

他不會再奢求去得到她的愛,因為她已經愛上了世界上最值得她愛的那個人。

那個人,以前不是他,現在也不是他。

他在這天去了一個偏僻的樹林,一個人背靠著大樹哭的肆意,如同幼時看著自己最愛的汽車玩具被媽媽不留情的砸碎。

他上輩子和這輩子隻愛一個女人,而現在他終於永遠的失去了她,再也無力挽回。

※※※※※※

昏暗的房間內滿是春色,紗帳裡不停歇的傳來女子的呻[yín]低泣和男子邪氣挑逗的話語,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和諧。

男子突然開口,低沉的嗓音裡欲念濃重,“娘子。”

“恩……?”

“為夫有個小小問題想要問你。”

“何事?”

“今日那個顏公子和你是舊識?”

“恩……此事說來有些話長……”

“原來如此……”男子溫雅的嗓音微轉,頗有些不懷好意,“那麼為夫就聽你慢慢道來。”

“啊……”女子軟糯的驚呼了一聲,嬌羞中帶著憤憤的道:“你,你停下來!”

“停?”男子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道:“娘子在和為夫說笑?”

“唔……”女子咬住了被子咽下%e8%84%b1口而出的呻[yín],有些哀求的道:“輕,輕些!”

男子邪邪的道:“為夫覺得還可以更重一些。”

說罷一陣猛烈攻勢,直讓女子口中溢出讓人臉紅心跳的酥軟輕%e5%90%9f,那輕%e5%90%9f明明帶著哭腔,卻又無法抹去其中的甜蜜,叫人聽了隻更熱血沸騰。於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