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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得意的樣子。”白薇不滿的道:“怕是自己早有了定奪,隻是不想讓煜文公子太好過而已。”

我淡笑不語,白薇啊白薇,你可知男人的劣性,越容易得到的便越不珍惜,越千辛萬苦擁有的才會費儘心思寵愛。我若再次愛人,必要那人先愛我入骨,眼裡容不得他人半分,必要他意誌堅定,不管多少阻礙都不改初衷,必要他不論愛我恨我,都舍不得將我扔下。

愛情隻不過一場戰爭,誰堅持的久,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兩日後白家三兄妹來城門口送行,白劍飛說了一大堆挽留的話,可宇文睿隻是淡笑著說還有事情要去辦。白薔仍是安靜的看著宇文睿,嘴%e5%94%87抖了幾抖還是沒說出話。

宇文睿俊美的臉上帶著淡笑,“劍飛兄,大小姐,二小姐,不用送了,就在這裡告彆吧,後會有期。”

白薔聽了這句話身子一震,伸手欲抓宇文睿的手時卻被他隨意的側身躲開。宇文睿似是沒看到白薔的動作,抬眸冷冷的對我道:“還不快上馬車。”

白薇湊在我耳邊低語,“煜文公子真可憐。”

我不理她,拿著她送我的糕點就往馬車走去,隻是剛走到宇文睿麵前就覺得膝蓋一疼,繼而整個人往他懷裡撞了過去。宇文睿一點不客氣的摟過我的腰,邊還用無奈和歉意的語氣對白劍飛道:“見笑了,表妹不僅手笨,連腳也笨。”

我在他懷裡憤憤的睜大眼睛,我靠宇文睿,你真說的出口,難道剛才那石子是自己飛到我膝蓋上的?

我不得不開始深思起一個問題:我和宇文睿之間,到底誰比較可憐?

六一章

當年我穿越成嬰兒被生下來後一連思考了數年,這使得我被宮裡的人當成了個傻子。後來我知道了彆人的秘密後也全都藏著掩著的思考,暗裡一個人咀嚼著其中的厲害關係。

我是這般的熱衷於腦力活動,我是如此的熱愛思考,我想我都趕上一個先進的思想工作者了。

宇文睿和我之間誰更可憐的問題,我已然思考了許多許多個時辰。

我一直在想啊想,想啊想,然後啊,我就生病了鬨。

那時我和宇文睿還處在冷戰的階段,他離開了眾人視線後對我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態度,我因為專注思考和氣憤於他的小壞也不試圖去化解冷戰。我記得那日我正埋在枕頭裡睡的昏沉,而後便被人固執的推醒,著實討人厭的很。

我稍微開了條眼縫,對著搖我的男子不悅的道:“表哥,彆動。”一出口我才嚇了一跳,我的聲音怎麼跟磨砂條那樣粗噶了?

宇文睿俊眉微皺,伸手探上了我的額頭。他的手並沒有被炎熱的夏日所影響,依舊帶著一股涼爽的冰沁,讓我舒服的低%e5%90%9f了一聲。宇文睿又撫了撫我的臉,最後低沉的開了口,“陳良,到河陽城還要多久?”

車外陳良回道:“大約半日。”

“儘量快些。”宇文睿淡淡說完這句後就翻身上了我的軟榻,大手一環便將我整個摟到了他的懷中。

我半眯著眼睛含糊的嘟噥:“你跟我搶什麼榻子,真煩。”

他一把將我按在他的%e8%83%b8`前,低低笑了一聲,“睡你的覺去,哪來這麼多的抱怨。”

我用額頭撞了撞他的%e8%83%b8膛,頭卻一陣陣暈眩了起來,我連忙揪住他%e8%83%b8`前的衣服不敢再動彈。宇文睿輕歎了一聲,溫熱的%e5%94%87瓣蹭了蹭我的額頭,“彆鬨了,睡吧。”

我抱怨了幾句後閉上了眼睛,聞著隻屬於他的那種清香緩緩入睡,

等再次被推醒時我已經不在馬車裡了,我瞪著第二次推醒我的宇文睿語氣無力的控訴,“你又推我,你乾嘛不讓我睡覺。”

宇文睿挑眉,清冷的問:“你除了睡覺還知道什麼?”

我理直氣壯的道:“吃。”

宇文睿的嘴角很可疑的勾起,嘴裡卻還是沒喜怒的道:“你個吃貨。”

我不理他,吃貨有什麼不好,我就吃貨我就吃貨,你能咬我不成。

“吃貨,過來喝藥。”宇文睿從桌邊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

我掃了眼藥汁,虛弱的道:“表哥,我睡一覺出些汗就好了。”我平日裡沒少喝藥,可一遇上發燒頭暈的情況就對藥汁厭惡的很,寧願摟著棉被睡個昏天暗地也不願意喝一口藥。

唔,苦的我真惡心想吐。

宇文睿薄%e5%94%87輕勾,細長的狐狸眼閃過詭異的光芒,“不喝?”

我堅決的道:“不喝。”

宇文睿眼中流瀉出絲絲笑意,俊美的臉龐隱隱有些誘惑,“我再問一次,你真不喝?”

無奈我那發燒暈眩的腦子想不到他的深意,隻傻傻的道:“真不喝。”

“好,那麼你不喝。”他異常乾脆的道。

我雖然鬆了口氣可卻覺得有些狐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莫非……有陰謀?下一秒我就驚悚了,宇文睿竟然一口喝下藥汁就衝我壓了過來,他沾著藥汁的%e5%94%87瓣苦的厲害,嚇得我連忙閉緊了嘴巴不讓他有機會送藥進來。我在心裡唾棄了他一聲,敢情他說我不喝可以,他喂我喝!

宇文睿長密卷翹的睫毛輕輕掃過我的臉,他棕色的眸子裡漾著若有若無的促狹,似乎在嘲笑著我無用的抵抗。

我不理他,要緊了牙關就是不鬆,說不喝就不喝,誰喝誰王八蛋。

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宇文睿這廝卑鄙的在我腰上使勁一掐,然後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吞下了我的驚呼也順便送了那些苦的要人命的藥汁進來。我被迫喝下了那些藥汁,可宇文睿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濕滑的%e8%88%8c頭在我嘴裡四處遊玩,東%e8%88%94西吮玩的不亦樂乎。我這個虛弱的病人哪是他的對手,當下被%e5%90%bb的氣喘籲籲兼頭腦混亂。

宇文睿稍稍離開,漂亮的%e5%94%87瓣上有些曖昧的銀絲,他邪惡的用指尖揩了銀絲送入口中,優雅的道:“苦嗎?我倒覺得甜的很。”

我被他迷離誘惑的眸子看的身子一陣發軟,娘%e4%ba%b2喂,他,他,他,他故意勾引我!

宇文睿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藥碗再對我道:“無事,等我再多嘗幾口鑒定一下。”說完重複起剛才霸道不要臉的行為,直到碗底沒有一滴藥汁,直到我嘴%e5%94%87發紅腫脹,他才意猶未儘的添了下%e5%94%87瓣,淡淡的下了結論,“這藥是甜的。”

我恨不得打碎他眼底的滿足和邪惡,這藥又不是小甜甜,它甜個毛!

興許那碗“以%e5%94%87渡之”的藥汁真起了作用,第二日我醒來時便神清氣爽精神奕奕,我舒展了身子起床出門,卻看到陳良真從宇文睿的房裡出來,手裡還端著個空碗。

陳良看見我叫道:“小姐。”

“恩。”我盯著他手裡的碗,“這是……”

陳良笑笑,“公子今早起來有些發燒,這不剛喝了藥。”

發燒?

發燒!

我不自覺的勾起了%e5%94%87角,“很好。”果然……非常好。

宇文睿的複原能力明顯比我好,下午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平時的精神,雖然俊美的臉龐還有些蒼白,可這影響不了他的優雅鬼氣……哦,抱歉,是優雅貴氣,貴氣。

宇文睿不顧我揶揄的笑容,悠然自在的招著我和他一起去河陽西郊賞花,我剛恢複了身體自然是衝勁十足,當下就和他坐了馬車出去。在車裡時我趴在榻上忍不住發了問:“表哥,你來雲澤是要乾什麼?”

宇文睿視線不離書本,淡淡道:“找幾個人。”

“這跟你和皇姐的約定有關?”

他放下書坐到了我的榻上,把玩著我的衣帶道:“我既然要助柯紫坐穩皇位,必然要幫她找能乾出真事情的人。”

我側了側身子,看著他弧度優美的側臉,“找好了?”

“隻差三個人。”他勾%e5%94%87一笑,眼底流瀉出如月光華。

我疑惑,“既然是能幫到雲彌的人,那為什麼我們要來雲澤?”^o^思^o^兔^o^網^o^

宇文睿又拿起我的手指把玩,緩緩道:“雲彌的每任皇帝都將繼承上一個皇帝的秘密,而這些秘密中的其中一個就是隻效忠於皇帝的暗士,‘門’。”

“‘門’裡共有四人,是男是女是何年齡隻有皇帝一人知曉,他們原本是藏匿在宮裡,隨時聽遣皇帝的命令和保護皇帝。在國家未定之前‘門’是皇帝絕密的武器和利器,可當國定之後,‘門’往往會成了皇帝眼中的釘子,因為他們知曉的太多,即使他們忠心,即使他們立了無數功勞。”

他輕笑一聲,“和我爹有些像,不是嗎。隻是我爹是愚忠,而‘門’裡的人卻有自己的思想,他們效忠於皇帝,可在遇到危險時還是會選擇自己的生命,他們離開皇宮,為躲避皇帝的追殺隻能假死,繼而流散在各國。他們熱愛國家卻隻能離開國家,直到下一任皇帝繼位,下一任的‘門’去找新皇帝……”

“他們是傻子不成?”

“所有的‘門’都受了詛咒,如此循環,百年不變。”

“你要找回上一任的‘門’去幫皇姐?”我坐起身子,“你怎麼就肯定他們會跟你回來?不是要等下一任嗎?”

“凡事皆有意外,你皇姐是個女子,‘門’自然也會隨機應變。”他將頭埋在我頸間,溫熱的氣息環繞著我的肌膚,“況且‘門’裡個個都是癡,我誘餌在手,還怕不手到擒來?”

我慢慢的眯起眼睛,“那個被找到的‘門’是在雲戰?”

宇文睿點了點頭。

“河陽城……也有?”

宇文睿又點了點頭。

“表哥。”

“恩?”

“你說這事情隻有下一任的皇帝知道。”

“恩。”

“其實皇姐不知道這個吧。”

“恩……”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

大約半個時辰後我們到了河陽西郊,夏日的灼熱在這片布滿花兒的土地上更顯洋溢,夏風吹過帶來一陣陣濃鬱的花香,叫人情不自禁的想……打噴嚏。

“阿嚏!”我掐著鼻子皺著眉頭的對宇文睿道:“太香了。”

宇文睿似笑非笑的看我,“往裡邊去。”

我跟著他走了半刻鐘才越過了那片花海,其中不知打了多少噴嚏,揉了多少次鼻子。可見美好的事物並不是越多越好,有的時候我們追求的隻是一種恰到好處的舒適,過了那個度,也就變了味。

我和宇文睿最後停在了一個池塘邊,放眼望去整個池塘裡都塞滿了綠色的荷葉和粉色白色的荷花。怒放的那些舒適的伸展著自己嬌嫩的花瓣,含苞待放的那些慵懶的羞澀的遮裝半掩,淡淡清香包圍了池塘的四周,清爽且怡人。

宇文睿突然起身向池中飛去,翩翩身姿輕鴻驚人。

池中綠葉青翠欲滴,粉絲荷花嬌羞似少女,白色荷花純潔如雪,俊美的男子就就那般優雅的立在荷花上,似乎腳下並不是一朵嬌嫩的花,而是一片踏實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