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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不想毀掉孩子。你知道……所謂的藝術家,偶爾就會有這些神經病一樣的固執……孩子生下來了,可是我為了我的夢想不得不離開他們,奇怪的是家裡的人隻有阿瀾願意支持我,我父%e4%ba%b2甚至揚言隻要我離開家他就要跟我斷絕關係,可我還是走了。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做一個好父%e4%ba%b2。”

說到這裡,他端起眼前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注意到幸村的眼神變了下,藝術家再度自嘲的笑了笑。

“因為很早就意識到了這點,我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藝術上,很久才回來一趟,每次都是匆匆見一麵就走了。後來阿瀾做了歌手,那是她很早以前就有的夢想。我們就更沒有時間陪理惠,直到阿瀾又懷了小初……”

“很奇怪,阿瀾並不是基督信徒,卻堅信生命都必須要得到尊重,所以她放棄了一切也要生下孩子。”

真的是很奇怪,他們從各種理由上來說都不需要留下那個孩子,但兩人卻又意見一致地決定保住她。

“阿瀾說娛樂圈並不適合她的性格,而她的夢想已經實現了,我的事業當時也告一段落……我們都很期待小初的出生。這樣說也許會很奇怪,但是對我們來說,小初才是真正備受期待生下來的孩子。”

後來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幸村忽然想起醫院裡護士的絮語,隱約明白了些什麼。

因為對藤井理惠的錯過已經無法挽回,他們是真心希望能夠在小女兒的成長中扮演好父母的角色。即使依舊稚嫩甚至笨拙,藝術家總是缺乏這方麵的天賦,但他們也在勇敢的邁出腳步。

隻是命運作弄,僅僅生下藤井初瀾就快耗費了母%e4%ba%b2的生命,做母%e4%ba%b2的又得了嚴重的後遺症,夫妻二人不得不再一次拋棄了女兒。

“那年理惠把小初從阿瀾懷裡拉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阿瀾,果然是沒有子女緣啊。”

遺憾的歎息,卻並沒有太多懊惱,也許時光重來他依舊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所以沒什麼可後悔的,唯一稱得上遺憾的,大概就是……

“阿瀾是無辜的。”

幸村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眼前的人,漂亮的眼眸不自覺閃了閃。

有些事情,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來吧!讓狗血來的更猛烈些吧!

☆、母%e4%ba%b2的歌[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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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最終還是沒能把藤井仁說的話告訴初瀾。

人生是一列無法掉頭的火車,錯過的就是錯過了,再怎麼追究也於事無補。更何況少年潛意識裡總覺得,有些事,還是要他們自己說出來的好。

“幸村,我剛想起來,其實我還沒聽過媽媽的歌呢……”

少女在電話裡這樣說的時候,幸村正在從藤井家回醫院的路上,因為並沒有預定在東京留宿,他們正打算去趕傍晚的列車。

“我想她很樂意唱給你聽。”幸村好心情地說著,一邊無意識掃視著身邊的景物,隨即聽到女生抗議的聲音。

“不是指那個啦,我是說,她做歌手的時候那些歌,家裡居然一首都沒有。”

“或許是藏起來了吧……”似乎發現了什麼,幸村的聲音忽然有些心不在焉,被最近越發敏銳的少女迅速察覺到了。

“你怎麼了?”

“沒……可能是我看錯了……”少年正站在一家音像店前,一手拿著手機,一手伸向櫃子的最角落,眼神多少有些震驚。

“藤井,”他忽然張了張嘴,“你母%e4%ba%b2的藝名……是叫阿瀾沒錯吧?”

“是哦,”初瀾趴在陽台上懶洋洋的咕噥了聲,“聽姐姐說過媽媽的專輯都絕版了。”

因為退出得太突然也太意外,反倒引起前所未有的人氣爆發,所有有關阿瀾的專輯都一售而空。據說歌迷們還曾經呼喚了好久,卻始終未能動搖她的心思。

“這樣啊……”幸村將那張CD攤開在眼前,嘴角不自覺上揚,“那我真是運氣太好了。”

“你在說什麼……”

“小初,吃飯了哦!”

樓下傳來的呼聲適時打斷了少女的詢問,初瀾應了一聲,隨即轉過頭對著手機小聲道:“我討厭和爸爸一桌吃飯,他的餐桌禮儀總讓我覺得我是鄉下土包子。”

“噗!”幸村忍不住笑出聲,對麵的人已經掛了電話,他緩緩收起手機,拿起手中的CD朝收銀台走了過去。

“嘿,青少年眼光真好,前段時間有位客人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老板一邊幫他包裝一邊碎碎念著,“說起來那個人老陰著臉怪嚇人的,我跟他說不記得放在哪裡了,他就說不管多少錢一定要買到……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總以為有錢就能辦成事……”

幸村忽然怔了下。

“大叔,您說的那個客人,是不是一個月之前過來的?”

“是啊,你認識的嗎?”老板奇怪地抬起頭,順便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他。

“啊,也算認識吧。”幸村不自覺笑了笑,“至少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那種看似財大氣粗實則在某些方麵比較笨拙的表現,除了上野家年輕的繼承者還有誰?

手機適時響起,幸村走出音像店,看了一眼屏幕上閃動的熟悉字眼。

“哦,仁王啊,出院了?手沒關係嗎?嗯,這樣就好……知道了,馬上就回去了……哦對仁王,回去之後把你的CD機借我一下。”

回程時間定在晚上,清水忽然出現在車站的時候,網球部的眾人正對著售票窗口前的隊伍發愁。仁王拖著傷殘的手臂擠到隊伍最前列,正想去賺個同情票,身後就傳來熟悉的女聲。

“喂,這邊啊!”

少女正站在進票口,手裡揮舞著的正是自家表哥早前就讓人準備好的車票。

“你怎麼來了?”仁王從人群中擠出來,看到女生笑逐顏開的模樣,不由露出不讚同的眼神, “難道是又翻那個牆……”

“才不是!我堂堂正正走出來的!”清水雙手插腰,對仁王的誤解感到十分不滿,“今天爸爸過來了,不知道和爺爺說了什麼,總之我現在自由了!”

想到這一個月以來被迫接受千金小姐修行的日子,清水就忍不住一陣惡寒,於是麵對難得的自由,少女很想先仰天大笑一番。

“所以……你其實是賣父求自由?”

仁王簡潔明快的總結換來眾人的暗笑聲和清水的眼刀一枚,少女條件反射揮出去的手肘在看到對方手臂上掛著的石膏時不得已作罷,倒是某人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啊,對了,你表哥的單車還在跡部那裡!” 想到這裡,仁王直覺地用完好的左手去拿手機,還沒來得及撥出號碼,手機就忽然被搶了過去。

“你傻呀,剛好趁這個機會推給那朵水仙呀!”少女似乎看跡部各種不爽,已經到了用“朵”這個量詞來描述的地步。

“不太好吧……”仁王口中這樣咕噥著,然而咕嚕直轉的眸子泄露了他的真意。

聽起來好像不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什麼不太好,反正本來就是他撞到我們的!”清水不由分說將仁王的手機揣進自己包裡,十分自然地扶著他傷殘的手臂朝前邁出腳步。

“水仙家裡和表哥好像是什麼合作夥伴,表哥不會怪罪他的。”她一邊說一邊朝身後的幾人揮了揮手,“愣著乾什麼,這可是最後一班列車了哦!”

“哈哈……”最先笑出來的是丸井,他一下子衝到眾人跟前,指著前方的一男一女發表看法,“我說,那個百合女絕對是被仁王傳染了!”

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夫唱婦隨?還是婦唱夫隨?

“咳……”深有同感的柳生低調地咳了咳,“這個是彆人的家務事。”

要說柳生說話不敞亮已經習慣了,相處久了眾人多多少少都能體會到他話裡的意思,於是丸井少年對著仁王和清水的背影開始認真思考那個“家務事”具體是指哪件事,卻忽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

“你怎麼還不上車?”

紅發少年回過頭,這才發現幸村的耳際正掛著黑色耳機。

難怪剛才部長一直沒出聲……

“部長你在聽什麼?”跟在幸村身後踏上車子,丸井自發的坐在少年身邊,好奇的追問著起來。

“唔……”幸村無意識的應了聲,順手攬了下差點滑落的耳機,隨口道,“彆人的家務事。”

說家務事也並沒有錯,那張據說是阿瀾隱退前的最後一張專輯裡大多都是在表達她自己的真實情感。與在舞台上的一切虛浮的情感不同,剖去華麗外衣的阿瀾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對大女兒的愧疚,對新生命的期待,以及對於美好明天的向往。或許還有些許對舞台的留戀,但對當時的藤井瀾來說,那是最不值得執著的東西。

這些單純卻又複雜的情感通過阿瀾獨有的清冷聲音傳遞給每一個聽到的人,卻獨獨沒辦法傳給她深愛的子女們。

“如果不能被原諒,請彆告訴她們我的愛。”

聽到這裡,幸村忽然莫名煩躁起來。

多管閒事並不是他的性格,他人的家務事與自己無關也是他稍早就決定了的事情,然而想到來到東京短短時間內得知的這一切,少年骨子裡的善良天性讓他終是無法撒手不管。

“你會給我打電話可真是稀奇啊,幸村君。”年輕的護士一邊拿起電話一邊關上櫃子,拎起包準備下班回家,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忍不住有些驚訝,“怎麼,小初又出什麼事了?”

“並不是的,”幸村有些無奈的解釋著,低下頭盯著眼前的CD封麵呆滯了下,“明天有時間嗎,有樣東西給你。”

“你要給我送東西?”對麵傳來年輕女人的笑聲,“新婚賀禮也太晚了些,幸村君,還有我生日的話是在冬天喲。”

“不是什麼節日就不能送了嗎?”幸村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視線不經意落在手中專輯的發布日期,他忽然怔了下。

“藤井……她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下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