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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問聶子庭:“聶道兄,那個殼是什麼?是某一種強力的法器嗎?”

聶子庭的表情凝重,他搖頭說:“不是什麼法器,就是軍陣本身的功效。這烏龜殼一般的東西,其實就是將陣法範圍內邪修跟邪祟自身的力量,凝聚成一股後,撐開的防護罩。”

將聶子庭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莊越頓時倒抽一口氣,他不敢置信的說:“什麼?那個軍陣竟然是這麼強的東西?”

要知道,目前軍陣還未完成,作為陣勢核心的陸壑甚至都還沒有出現,隻憑著那些邪修跟邪祟的力量,就硬扛住了三個出竅期修仙者的攻擊。

“等著看吧,這種攻擊沒有意義,很快趙長老他們就會停手。”

聶子庭說的對,隨著後撤的邪修跟邪祟們越來越多,連行屍們也開始加入那個龐大軍陣以後,原本顏色淺淡的保護罩越發幽深,最後連打在上邊的波動也沒有了。

見此,趙長老三人也沒有再白費力氣,而是返回其他人的身邊,嚴陣以待。

莊越的心情一下變得很沉重,他說:“這個烏龜殼的防禦簡直強到離譜,三個出竅期打在上邊,紋絲不動。想來再多幾個出竅期一同出手,效果也不理想,這樣還怎麼打呢?”

王一斐聽到他的話,解釋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軍陣內的能量轉成防護罩後,不能移動也無法攻擊,我們打不穿這層龜殼,他們也隻能對著我們乾瞪眼。待到陸壑出現後,會將這個軍陣的力量,從防禦轉成攻擊,在軍陣的力量加持下,陸壑的攻擊力固然很強,但也不是不能應對。”

莊越聞言,覺得這才正常,不然這個軍陣也太逆天。

隨即,莊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邪修裡邊會這種軍陣的,有幾個?”

聶子庭苦笑,說:“隻這一個,就足夠難應對了。”

王一斐也說:“這種軍陣是要把邪修跟邪祟,有一個算一個,都加在一起才能提供足夠的能量,形成一個軍陣。不管會的人有多少,最終也隻會有一個人來主持這個陣法。”

行屍大軍跟修仙者大部隊已經拉開了足夠的距離,露出遍地殘屍,這其中最多的是行屍跟邪祟,修仙者的遺骸也有幾具,不多。

但這不是說剛才的戰鬥當中,喪生的修仙者人數少,而是在他們死亡的短時間內,屍體被同道給收走了。

莊越看著雙方陣線,像是海水退潮,逐漸回湧向己方陣營,還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這場戰鬥從頭到尾還沒有三個小時,他做了什麼?不過隻殺了一個金丹,情勢忽然就演變成這樣。

突然,邪修的軍陣當中邪修們一陣騷動,很快一個人影從遠處飛到軍陣當中,那些邪修們越發的情緒激動,隔著這麼遙遠的距離,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狂熱。

沈傾眸光一凝,沉聲道:“是陸壑。”

他用的是肯定句,倆人都是第一次見陸壑,並不認識對方,但隻從他出現後的舉止,就能判斷出來。

“還有森羅!”王一斐叫道,“樊世和跟駱澤也都出現了!不得了啊,這次雙方全員出動,之前也隻有當初對陣,決出戰線的那次,才出動了這麼多人馬。”

陸壑、森羅是出竅期邪修,樊世和跟駱澤也都是出竅級的邪祟,按照修仙界慣例,對著這樣高境界的強者,比他們境界低的都應該稱呼他們的尊號,再不濟也應該稱一句上人或者前輩。

但,雙方立場不同,如今更是也就沒人刻意去提起這點細節了。

樊世和死在沈傾的手中,是北域三大仙門之一白楓穀的掌門,沒想到死後屍體竟然被拿去直接煉製成了邪祟。

駱澤也是,他是被滅了滿門的寒水派掌門,性情剛烈,意圖與樊世和同歸於儘不成,死後屍體落入邪修手中,成了邪祟。

莊越還想看看,這兩個前掌門轉變成的邪祟,如今是什麼樣。

雙方忽然毫無征兆的就打vip 寓。了起來!

隻見俞開玠、江沐雪、吳行知、龔嘯四人,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已經到了陸壑的跟前。

四人都用出自己最強的手段,攻向陸壑。

陸壑怡然不懼,抬頭傲然注視著四人,身形微晃,閃過江沐雪的劍,吳行知的法鏡攻擊,龔嘯的長刀被他用手中的戰戟,一下給挑飛。

陸壑身受軍陣的力量加持,不能離開軍陣的範圍作戰,儘管有這種不便,軍陣附加在他身上的力量,使得他直接被強化了十倍。

原本邪修都屬於脆皮遠程施法,少有自身戰鬥力爆棚,陸壑卻恰恰相反。

他搜羅的邪祟是所有邪修當中數目最多,那百萬級彆的凡人兵將,九幽城主晦暝老祖將怨氣和死氣吸走,剩下的枯骨和血肉,都被他融入了這套陣法當中。

使得他前所未有的強大,即便他原本並不精通近戰精妙之法,但憑借翻了十倍的強化力量,也能與修仙者當中的善戰者打個五五開。

更何況,他並不是虛有其表的武將,在潛伏朝廷時期,他化身為一個軍中將領,可是足足練習了二十多年的戰戟!

一寸長一寸強,這個道理放在修仙界,也是有道理的。

四個出竅期前輩的招數,還沒有打到陸壑的跟前,就被他用手中的戰戟,或者化解,或者直接抵抗了。

這戰戟未必比他們手中的武器強大,但是附著其上的力量,是眾人一時半會難以突破的。

但是俞開玠四人心中一點也不慌,軍陣再強大,彙集的邪修跟邪祟的力量也不是無儘的,他們隻要拖到軍陣中抽取到的能量消耗光了,陸壑就再不會是幾人的對手。

陸壑也明白自己軍陣的缺點,所以他要趁著時效,輸出最強力的攻擊,以達到對南境修仙者最大的殺傷。

四位出竅期前輩原本隻需要在陸壑輸出攻擊的時候,做好防護就好,但是他們偏不。

陸壑的攻擊隻防禦是防不住,乾脆他們就以攻代守,追求最強的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俞開玠直接開啟大招,張開口噴出六道劍丸,直射陸壑的六處要害!

陸壑臉色頓時一變,手中的戰戟變攻為守,略顯狼狽的防護自己身上的這六處要害。

軍陣形成的防護罩可以完美的保護他不受任何的傷害,但是這股力量轉化成增強個人戰力後,陸壑也隻能快速的移動戰戟,先擋住射向雙眼的兩個劍丸,再擋住射向喉嚨的。

掃飛了這三個之後,其他三個逼得更近了。

陸壑手腕一轉,戰戟掉了一個方向,又將射向心口的劍丸和射向膻中的劍丸,掃落。

這個時候,射向丹田處的劍丸已經快要碰到他的身體,陸壑絕不敢托大,這可是出竅期才能凝結出來的劍丸,一擊就能將他的丹田擊破。

他已經來不及再用戰戟去防禦,隻能拚儘全力去調動軍陣中的力量,向著側方挪開了一寸的距離。

那道劍丸直接洞穿了他的腹部,好在隻損傷了內腹中的臟器,並沒有把丹田怎樣。

可即便這樣,也是讓他受傷了。

陸壑惱怒至極,大力催動軍陣當中的能量,雙手握住戰戟,向著俞開玠瘋狂攻擊。

這邊五人打的不可開交,那邊森羅操控著兩個出竅期的邪祟,也對上了趙長老、廖楹與王照晟。

森羅是常規的邪修類型,控製著兩個出竅期邪祟,迎戰三個修仙者。

樊世和生前那般惜命,死後直接被煉製成了毒屍,用的還是最歹毒的穢土,讓他招式當中都帶著一股腥臭味極重的腐味。

駱澤的全身上下都被強化了一番,堪稱人形兵器,本來就因為還具有生前的戰鬥本能,殺傷力就大,再加上銅皮鐵骨,半金屬化的指爪,讓三人很是忌憚。

趙長老三人與兩個出竅邪祟,從空中打到地麵,又從地麵打到半空。

邪祟化的邪祟當中,極少有保留飛行能力的,樊世和跟駱澤也不會飛了,但是他們還能跳起來,滯空時間還很長,足夠他們出個幾招。

交戰的雙方,皆無視還在向回撤的行屍大軍,還有倒黴被波及的邪修跟邪祟。

但凡是被餘波掃到,都是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有邪修昏了頭,為逃開交戰範圍,掉頭向其他地方跑,直接往無雁山這邊來了。^o^思^o^兔^o^網^o^

他身周,還有屬於他的邪祟同行,此外還有他操控邪祟時,被裹挾帶動的大群行屍。

在已經完全被空出的戰場上,這個邪修的動向非常的顯眼。

頓時有天字營的元嬰心動,想要取這人的首級。

往常這些邪修都藏身在邪祟當中,還有行屍大軍掩護,難得遇到一個落單的,誰看了不眼饞這個人頭?

“是個金丹期的邪修。”有個天字營的元嬰說。

等到他的距離近到一定程度,莊越甚至將這個邪修給認出來了,竟然是他們在九幽城有過一麵之緣的金丹邪修。

那時他們頂替兩個女修,被送去妄水上人的府邸,就是這個金丹邪修去接的人。

應該是在妄水上人死後,他投靠了九幽城中另外的上人,也跑南境參戰來了。

“是他。是原來妄水的手下,我們在九幽城見過。”莊越說。

沈傾的手還攬著莊越,此時握著他腰肢的手掌,微微用力,他轉頭看向莊越。

他在用眼神跟肢體語言詢問,去殺了這個金丹邪修?

九幽城的經曆,那裡的一切,除了與莊越有關的,都讓沈傾覺得不愉快,如今重逢故人,他當即就想將這個看過兩人女裝形象的金丹給殺了-就算當時蒙著頭,也不行。

莊越卻抬起手,按在沈傾握著他腰肢的手上,搖了下頭。

他這會的靈力才恢複到五成左右,雖然勉強夠施展一次大招。但莊越總覺得,風險有點大,不值得他們冒。

金丹邪修的動向固然顯眼,那麼他們衝過去殺人,豈不是也非常的顯眼。

雙方有這麼多的出竅在場,眾目睽睽之下,顯眼包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沈傾跟莊越可以說放就放,其他人的卻不能。

九幽城畢竟受到環境條件的限製,修煉《禦冥經》有成的人數,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多。

在無雁山戰場上的人最清楚這點,他們看起來聲勢浩大,兵強馬壯,但實質的邪修人數根本就比不上那些邪祟的零頭!

完全是憑著數十上百倍的邪祟,才能不落下風,還隱隱的呈現越打優勢越大的態勢。

所以,每一個無雁山的修仙者都明白,殺死一個邪修這種有生力量,比殺無數的邪祟,都更有作用。

死一個邪修,被廢掉的就是一個驅動邪祟的中樞。

場上不止元嬰修仙者們,對著金丹邪修的人頭垂涎欲滴,甚至比他們低一個大境界的金丹當中,都開始有人躍躍欲試。

生怕被搶了先,王一斐第一個坐不住了,“我去拿了他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