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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時,領悟到疊浪劍法的精髓後,莊越有意識的強化訓練這方麵,他練了整整十年。

他是不能將陸淵怎麼樣,但是他能惡心死他。

趁著陸淵大意,和對自己的輕視,莊越成功的將陸淵強行控住一息。這一息,換算成讓現代人能理解的概念,也不過短短的五六秒,卻彌足珍貴。

能被顧少晏安排來保護倆人安全的,秦釗的戰力值絕對是拉滿,他已經元嬰巔峰好多年。趁著這短暫%e8%84%b1節的間隙,秦釗成功的斬殺了一個元嬰邪祟,數個金丹邪祟。

就連沈傾,也在一旁抓住了那如白駒過隙的短暫時刻,協助了幾劍。

邪修操控邪祟,是用神識延伸而出,當邪祟死亡消耗掉的這點神識,對邪修本人也會形成一定反噬。

陸淵吃了這個虧,臉色一下變得陰鷙。

他再也沒了貓戲老鼠的興致,強行破開疊浪劍法形成的層層劍潮,層層的劍風刮來,雖然無法破開他護身的氣罩,卻刮得皮膚隱隱作痛,讓陸淵更加的惱怒。

也可以說是惱羞成怒,原本戲耍人沒成,卻反倒被人打了臉。

“你惹惱我了,莊越。”陸淵認真了起來,逼近莊越,猛然揮出一掌。

這一掌帶起一股濃濃的黑霧,這是陸淵多年來凝練的穢土,殺傷力絕對強,沾染上一點就會將血肉以及神識腐蝕個大洞,最適合偷襲。

莊越早防著他這手,怡然不懼,抬手丟出朱紅色的那柄法器傘。傘自動撐開,飛在莊越的腦袋頂上,將帶著穢土的黑霧擋在外邊。

陸淵簡直氣笑了,“怪不得老祖傳令,必要爾等的性命,你真是知道太多我們功法的弱點。”

“嗬嗬。”莊越隻回複一個輕蔑的冷笑。

他並沒有如何過於激烈的反應,但隻是那短暫的不屑笑聲,以及那表情,就足夠氣人。

知道穢土無法奏效,陸淵乾脆的改變打法,掏出一把刀,衝上來就是一輪猛攻。

陸淵表麵上還是要裝成修仙者的,日常也進行了刀法的修行,雖然比不上禦冥經的毒掌精深,但以他元嬰境界的實力,單憑刀法就足以碾壓莊越。

法器傘的防禦範圍,隻在穢土、毒、疫等,各類會遭成負麵效應的傷害上,麵對純粹的物理硬攻,它就無能為力。

陸淵的刀勢大力沉,隻兩下就劈開了傘麵,劈斷了傘柄。莊越抬起手中的劍去格擋,兩人硬碰硬的碰撞,鏘的一聲,迸發出火星。

陸淵的刀也不是一般的法器,猛烈的碰撞後,莊越隻覺得一股無法抵禦的巨大力道,虎口一痛,流縈劍%e8%84%b1手,飛了出去。

莊越還想再戰,脖頸一涼,陸淵已經將刀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因為激烈的打鬥,莊越呼吸急促,%e8%83%b8膛起伏,帶得脖頸邊沿的刀鋒割開了薄薄的皮膚,一絲蜿蜒鮮紅的血跡,順著衣領流下來。

沒有機會了。

莊越閉了閉眼。

“莊越!”沈傾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了,是那麼的悲切。

秦釗正在奮力搏殺,想要帶著沈傾逃出去。隻可惜,把刀架在了莊越的脖子上以後,陸淵已經覺得玩夠了,專心的傳達各種指令,讓邪祟們加快圍殺。

很快,秦釗那邊就出現了局勢一邊倒,不僅秦釗受了重傷,沒了一條胳膊,連被他拚命護在身後的沈傾也沒能幸免,挨了邪祟好幾下。

秦釗是有那個實力從圍殺中%e8%84%b1身逃出去的。

隻是他身為沈聞崇的世仆,對沈長老忠心耿耿,絕不可能丟下少主人,獨自逃生。

莊越看到沈傾倒地心中一痛,麵露痛苦。

終於看到想看的,陸淵滿意的笑了。

“不必傷心。”他虛情假意的安慰,“在你們死後,你們的怨氣會被我凝練成精華,屍體也不會浪費,全都製作成邪祟。也許你不知道,修仙者的屍體是最好的材料。我保證,就算是死了,你們也不會分開,就這樣做一對同命鴛鴦,不也挺好。”

莊越怒目而視。

第171章 入網

秦釗原本就具有極強的戰力,即便是在護著沈傾的狀態下,在付出失去一條胳膊的代價後,他拚“死”了一個元嬰級彆實力的邪祟,和數個金丹。

如今圍攻他的,仍舊剩下三個元嬰,以及二十個金丹。

這些邪祟,是陸淵幾十年來,用專門搜集的修仙者遺體製造。

他常年以陸府小爵爺的名頭活動,經常看到合適的人選,就暗中下殺手,將屍體帶回去。

因為他行事隱蔽,並沒有人發覺,在陸淵所過之處,經常會有修仙者失蹤。

這些人有的是權貴圈養的修仙者,有的是在外遇到的仙門弟子,還有散修中的佼佼者。

與那些不挑的邪修們比,陸淵手下都是精挑細選。修仙者死後變成邪祟,不僅僅有普通邪祟的凶性,還有生前的戰鬥本能。

所以,同樣級彆的邪祟,陸淵手下的就更厲害。

殺的一元嬰數個金丹邪祟,失去作戰能力後,秦釗也成弓弩之末。

沈傾在此期間,不可避免的被邪祟傷到,法器傘還沒有失效,傷口儘管沒有沾染上屍毒,卻也造成了重創,不慎倒地,與秦釗被邪祟們分割開。

那些邪祟們的注意力主要都在秦釗身上,沈傾身上沒有靈力,生機比以前弱很多,再加上他受傷倒地,被判斷失去威脅,不再有邪祟去理會。

秦釗在戰鬥中發覺了這點,將戰團拉得離沈傾倒地的地方更遠,避免他被戰鬥殃及。

秦釗的打算,被陸淵看在眼裡,他哼笑一聲,用神識傳令,不一會兒兩個金丹邪祟%e8%84%b1戰,過去將沈傾帶了過來。

莊越還在陸淵的刀口下,急得冷汗直冒,可是他卻毫無辦法。

沈傾被兩個金丹邪祟帶過來,莊越才發覺他身上的傷勢看著失血很嚴重,其實並沒有傷到要害,比上次的受傷要輕多了。

莊越下意識的盤算,這樣的傷勢要養多久,用什麼給他進補好讓他能好得快一點。

這些念頭,這段日子裡已經成了習慣,不經意的就會冒出來。

隨後,莊越內心又是苦笑,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沈傾,還是該稱呼你為沈恩豈呢?”陸淵饒有興致的問道。

沈傾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隻緊緊的用目光注視著莊越,並用眼神安撫著他。

如果注定今天兩個人要死,那麼死在一塊,也不是不能接受。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想法,莊越漸漸平靜了下來,用淡漠的眼睛掃向陸淵。

他這一世本就是撿來的,能多活這十年,已經夠本了。

“陸狗!還等什麼,快動手吧!”莊越嘲諷道。

輪與人打交道,十個沈傾加起來,也比不上莊越,他就用這麼一句話,就把陸淵給搞破防了。

實在是“陸狗”這樣的稱呼,他頭一次聽,著實沒有半點的抗性。

陸淵一下變得慍怒,本就顯得白皙過分的麵龐,生生被氣得發青發紫。

這會已經知道陸淵是九幽城主製造的後裔,也是半生半死的特殊物種,臉上發青發紫,說明氣血上湧,這是被氣狠了。

陸淵生生咽口氣,他知道莊越是想要激怒他,讓他含怒動手,殺了莊越跟沈傾。

他之前說讓倆人死在一塊,也是一種圓滿,那隻是一種心理攻勢,當然不可能輕易成全這對道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今天他損失兩具元嬰邪祟,十幾個金丹邪祟,正打算打完之後,拿沈傾跟莊越以及那個頑抗的元嬰添數。

就這樣輕易讓倆人死掉,確實能出口氣,但是自覺能一塊赴死就滿足的倆人,怨氣說不定都沒多少。

最佳的做法,自然是將兩個人折磨一番,讓他們死得怨氣衝天,才能做出強大的邪祟。

陸淵念頭一轉,笑了,說:“想就這麼簡單的死了?沒那麼容易的,莊越。”

他又看了一眼此時也冷冷地看著這邊的沈傾,假意好心的說道:“你們不想知道,我之前說的大行動是什麼嗎?我可以發發善心,在你們死前告訴你們。”

儘管猜到陸淵不懷好意,可莊越確實對他口中的“大行動”在意,他冷淡的說道:“說來聽聽。”

對他頤指氣使的命令口%e5%90%bb,陸淵並未在意,莊越注定是他刀下亡魂,一會兒就要死的人,還跟他計較這乾什麼。

“我大哥跟我一樣,也修行神功《禦冥經》,他比我厲害,早就已經是出竅了。”陸淵看著莊越說:“你猜猜,他的軍中,有多少是我們的人?”

莊越的臉驟然一變。

他還沒往這邊想,陸淵的大哥如果是出竅邪修,他手中的權利又那麼大,軍營是個封閉的環境,指不定藏著多少邪修。

亭寶觀長老帶著人被埋伏,肯定是陸淵的大哥做的!

“你雖然送了消息給前線,但是沒關係,並不影響我大哥的計劃。”陸淵悠然地感歎,“可憐你還以為我大哥的目標是那群仙門的人,卻不知道,將會有百萬的人化作柴薪,一同點燃這把複仇的業火。為他們數百年前,趕儘殺絕,枉殺無辜的罪孽,付出代價!”

一股寒涼之氣,從脊梁竄上莊越的天靈蓋。

他戰栗了一下,開口道:“你們這群瘋子!那是一百萬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個簡單的數字,豈能是你說殺就能殺的!前輩們都在前線的,對此已經有所防範,你們不可能得逞!”

陸淵用憐憫的目光看他,搖了搖頭:“那又怎麼樣呢?老祖已經%e4%ba%b2臨,沒人能逃得過。”

他背起雙手,傲然地說:“這天下,這修仙界,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百萬人隻不過是個開始,你們師門的那些師長,將會是下一個!到時候,因為目睹巨大的慘劇,而滋生出恐懼與怨恨,將會是最佳的材料。”

當陸淵說道九幽城主已經%e4%ba%b2臨戰場,莊越已經沒了任何的希望,從心底湧上絕望。

也不知道是否情緒帶來氣場上的改變,陸淵大笑起來,對他說:“就是這樣,絕望吧!越絕望越好!”

激起莊越絕望的目的達成,他扭頭就對付沈傾。

沈傾心智比莊越強大些,即便也聽到了陸淵的話,沒有%e4%ba%b2眼見證之前,他內心是不會有半點動搖的。

但是,陸淵卻知道怎麼擊潰他。

他衝著沈傾滿懷惡意的一笑,一直架在莊越脖頸邊的刀,被他高高的舉起,作勢要向下揮去。

“不要!”沈傾瞳孔一縮,絕望地呼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陸淵得意極了,就要落下那刀。

千鈞一發之際,天邊射來一大片青綠色的霞光,像極了那極光。光的速度有多快,這道霞光就有多快,倏忽間,就到了莊越的頭頂上方,擋住了這一刀。

陸淵的刀被這光反彈回去,逼得他倒退了兩步。

他的刀法本來就隻是為偽裝而練的,以大境界碾壓莊越還可以,對上同等的元嬰水準,就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