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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也沒能殺掉兩個屍鬼,判斷失誤下,葬送了整個隊伍的人命。

護送隊伍死亡後,師徒屍鬼沒有歸於沉寂,反而是順著生人的氣味,直撲附近的人類聚集地,沿途襲擊村子跟小鎮,死傷無數。

這是在青染山莊任務途中發生的屍化,他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當時無人生還報信,等到青染山莊知道的時候,已經釀成了大禍。

等到魏靈禦帶著門人聞訊趕來清繳師徒屍鬼,發現兩個屍鬼已經伏誅。

原來是正好路過的陸淵見形勢不對,用手中的信物,借調附近陸府早年的舊部,阻斷了屍鬼去往城市的道路。把師徒屍鬼圍在一個山穀裡,生生用人命把屍鬼給堆死了。

一役下來,這支三千人的軍隊被徹底給打殘了,生還的幸存者不足五百。

魏靈禦覺得欠了陸淵天大的人情,據說若不是他當機立斷,兩個屍鬼就要殺入郡城。那個時候,死的就不是兩三千士兵,而是無數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真正的血流漂杵,人間地獄。

得知後果,魏靈禦後怕的打了個激靈,要是真發生了這樣無法挽回的禍事,青染山莊數百年經營起來的名聲跟地位,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魏靈禦感念陸淵的援手,答應幫他以後若有需要,可以以青染山莊的名義作保一次。

如果單單隻是陸淵想以青染山莊為靠山,在修仙界立足,原本做到這種程度已足夠了。若不是後來陸淵拿來了一份皇家的委托,魏靈禦也是不敢在京城附近召開會壇的,他還沒瘋。

“到底是什麼委托,要這樣煞費苦心?”朔正問。

魏柏義看了看朔正,“其實經常在外走動的諸位,應該有察覺,最近這些年來,鬼物莫名增多,各地都有襲擊人的事發生。”

朔正撓撓下巴,眯了眯眼睛:“你這麼一說,確實也是,十年以前,我兩三年也碰不到一次鬼物傷人。可最近,光近一年的時間裡,我就處理過三次鬼物了。”

之前那位插嘴的散修也連連點頭:“沒錯,就連我家附近的村子,都冒出過忽然屍化的鬼物。”

莊越也下意識的回想起,明光宮附近的縣城出現過的疫鬼,那也是鬼物中的一種。

魏柏義說:“單一人遇到這麼多,或許是運氣不好,可若是大部分人遊曆期間,都遇見過類似的情況,那隻說明,有什麼東西影響了鬼物,才會出現這麼頻繁的屍化現象。”

莊越聽到這裡愕然:“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朝廷方麵委托我們去調查鬼物大量產生的原因?”

魏柏義糾正他說:“不是朝廷,隻是以皇室當中某一位的名義。不過雖然沒有指名是誰,皇帝肯定是知情,並默許的。”

“狡猾啊,想讓我們幫他們處理鬼物,又不想公開委托。”朔正叉著腰,有點氣憤,“否則,就不會是匿名的某個皇室,而是以宮中或者是朝廷的名義了。”

魏柏義說:“其實就算皇室沒有這份委托,知道了事情的發展不對,我們也遲早會聯合起各個仙門,共同來消滅這些鬼物,以及調查根源。本來我們修仙者就有斬妖除魔,衛道人間的責任。”

朔正“嗯”了一聲:“說是這麼說,隻怕等修仙界意識到,鬼物已是泛濫開來,到處作祟了。”

魏柏義解釋道:“另外,以道法會壇的名義召集大家來,也是為免引起恐慌,一旦知道這並不是偶然,是大規模爆發,怕是要引發民亂。”

提前從魏柏義那邊知道了道法會壇背後的隱情,再去觀察,莊越果然發現了許多地方的微妙。

比如這個原先的獵場,現今數個勳貴的農莊,若不是有淩駕其上的意誌參與,隻憑一個陸府沒有品級和任何官職的小爵爺,是絕對號令不動的。

第二天,莊越注意到,魏靈禦不著痕跡的把各個大仙門的代表,悄悄的從主會場帶走。

明光去的是冷南懷,她回來時表情很是凝重。有關切的嫡傳弟子問,被她推說沒事。

莊越皺了皺眉,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又有怎樣的安排。這樣隻能全然被動等,讓莊越感到有點不安。

當天晚上,宣講結束後,數個仙門代表沒走,冷南懷把莊越叫上,等人都散了,又返回了主會場。

數個柱子上的火盆裡火焰熊熊,照耀的一片光亮,這次接到請柬的仙門都在了,甚至連散修也有代表過來。

朔正咧著嘴衝莊越招呼,莊越牽了下%e5%94%87角,正打算跟他說話,顧少晏後邊跟著沈傾進來了。

莊越一下閉上嘴,變成麵無表情的樣子。

朔正還是沈傾解除了寄身術之後第一次見他,朔正看著沈傾那張陌生多過熟悉的臉,湊到莊越身邊問:“莊越,這是誰?我怎麼感覺,他有點眼熟?”

第81章 看穿

換成昨天中午之前,莊越能理直氣壯地告訴朔正,他不認識這個人。經過了一番正式的見麵後,再這麼說就太奇怪了。

莊越眼睛在沈傾身上瞄了一下,說:“是正羲宗的沈恩豈,掌門的關門弟子。”

朔正愕然道:“正羲宗掌門弟子?”他肯定自己沒見過這人,這股熟悉的感覺又是從哪來冒出來的?

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直白,沈傾往這邊看過來,看見莊越視線頓了下,隨後衝著朔正微微頷首。

朔正剛還隻覺得眼熟,認不出來,這下直接被勾起了回憶,低呼一聲:“莊越,這人跟沈傾好像!他們是%e4%ba%b2戚嗎?”

他難道要告訴朔正真相?不然這種多餘的舉動,隻會徒增不知情的朔正的懷疑。莊越擔憂了一下,隨後又自嘲,正主都不擔心,他閒操什麼心。

自己真是多管閒事!

他沒什麼情緒的說:“我不知道。”

朔正聽他沒有起伏的音調,奇怪的瞅他,沈傾當初跟莊越那麼要好,還以為他會更關心此事,怎麼表現的這麼冷淡?

顧少晏跟沈傾進來後,沒過一會兒又來了幾人,差不多本次受邀的仙門代表都到場,魏靈禦跟陸淵才露麵。

一上來,魏靈禦就先道歉:因為事關重大,沒能提前告知。

眾仙門代表紛紛表示了諒解,之前魏靈禦把人一個個請過去談話,就致過歉了,這一次不過是更正式,更公開。

“詳細的內情,先前已經通知了各位,具體的內容,還請諸位稍後告知各門的弟子。”魏靈禦說。

蓬雲宗的代表說:“莊主放心,此等大事我蓬雲必不會袖手旁觀,等回了宗門,就稟告宗主,下令門人弟子,四處巡遊,清除鬼物。”

魏靈禦苦笑著說:“這是當有之意,不過,要等回了師門再安排,隻恐怕各地衍生的鬼物會成倍的增長。諸位同道,剿滅鬼物已到刻不容緩的境況了。”

他回頭看了一下陸淵,陸淵上前一步,說:“各位仙門前輩,根據各地府衙送至宮中的消息得知,目前全境二十一個郡,都有鬼物出現並襲人的事發生。範圍之大,涵蓋之廣,可以說前所未有。”

眾人聞言嚇了一跳,就算是上古最為混亂的時期,也沒有如此大規模的鬼物活動。

顧少晏難以置信:“如此多的鬼物,到底從何而來?”

要知道形成鬼物的都是受到冤屈的死人,或者是碰巧埋在了靈氣彙聚之地的屍體,否則是沒法轉化為鬼物的。

如今又不是亂世,當朝國運正隆,各地安泰,少災少害,哪來的這麼大的冤屈,造成如此多的怨氣?

更何況各處福地都是有數的,有仙門盤踞,偶爾漏網的野生聚靈之地,也是鳳毛麟角,遠在深山老林中,就更不可能讓人埋骨。

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不該出現全境冒出鬼物的離奇局麵。

陸淵鄭重的說:“正是因為不清楚根由,才無法遏製鬼物的滋生和蔓延。小爵謹代皇室請托諸仙門前輩,調查導致鬼物產生的緣由,並清除鬼物,拯救百姓不受其侵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幾個仙門代表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在顧少晏的身上。

這些仙門裡,正羲宗跟明光地位最高,兩個仙門來的人中顧少晏更是掌門大弟子,最具有話語權。

他肅容說:“義不容辭!”

陸淵不隻是帶來了口頭的訊息,還有各地上奏的紙麵文件,他讓人送了過來,好讓與會的仙門代表好有個直觀的認識。

幾個仙門代表不知不覺圍在一塊,邊研究邊商討接下來該怎麼辦。

朔正雖然說是散修代表,這個時候卻說不上什麼話,隻能等安排下來。他無所事事的站在一邊,跟莊越小聲的說話,一個人走了過來擋住了光影。

莊越抬頭,眉毛不著痕跡的一皺,陸淵麵帶微笑,好似沒看見他的表情一樣,說:“莊姑娘,彆來無恙啊。”

“無恙。”莊越淡淡的回了一句,兩字殺死了話題,可以說是相當不給麵子。

好歹陸淵也是代表皇室那位匿名之人,朔正擔心場麵尷尬,就打了個圓場,“陸爵爺,久仰大名了!初次見麵,認識一下,在下散修朔正。”

“原來是朔正兄,久仰,小爵對你可是聞名已久,今日終於得見真人。”陸淵笑著說,他今天沒有拿著那標誌一樣的扇子,穿的也十分的低調。

起初朔正還以為他說的是場麵話,談了兩句,才知道陸淵是真知道他的一些事跡。

這讓朔正有些受寵若驚,雖然說他在散修之中有幾分名氣,沒想到竟連民間的勳貴之後都知道他。

陸淵三言兩語就把朔正聊得開懷,忘了最初自己打圓場的目的,陸淵就話題一轉,又瞄準了莊越。

“怎麼今日一見,莊姑娘跟舊友這般生分,連話都沒有幾句?”陸淵揚了揚眉,意有所指的說。

莊越不明所以,“我跟小爵爺也不過隻見了幾次麵,互相不了解,怕是沒什麼能說的。”

陸淵笑了笑,“莊姑娘誤會了,我說的舊友可不是自己,是正羲宗的那位,當日在南淩城懸空觀的山上,他那麼緊張你,如今怎麼好似形同陌路。難不成,兩位有什麼誤會?”

莊越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心中一緊,說:“小爵爺什麼意思?”

陸淵看了一下背對著三人,跟顧少晏站在一起的沈傾,說:“就是正羲宗,莊姑娘你的好友,他不是也在這。”

此時沈傾正表情肅穆跟師兄說話,沒有注意這邊。

這下再無僥幸,莊越可以肯定陸淵就是在意指什麼,不由一陣心驚。

穩住!不能慌,也不能緊張!他拚命告誡自己。

極力的管理住表情,莊越說:“小爵爺肯定是認錯人了!你說的那人,隻是與我的朋友恰好有幾分相像而已。更何況,他是男子,我的朋友是女性。”

朔正這時也說:“小爵爺也見過沈傾?初見倆人是覺得相似,不過多相處一會兒,就不覺得像了。”

“是嗎?那大概是我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