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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老頭一點頭。

倆人拐出了院落,快速的向一個方向走,莊越從來沒有到過這邊,都不知道這邊竟然有一個水潭。

老頭沒讓莊越靠水潭太近,讓他躲在一塊大石後邊。

“你就躲在這裡,周圍我用了法術,即便是你們宮主來了,也不會發現。”皮禺山掏出那個裝著人偶的小盒,打開一直靈光點在上邊。

這次莊越靠得近,清楚的看見了人偶的變化,雙手|交握放在小腹,女孩模樣的莊越漸漸變化,變成一個沒有五官,扁平臉的偶坯。

莊越驚訝的舉起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細長的手指拉伸,骨頭變粗,成為一雙骨節分明,男孩子的手。

他的身高也一點點的拔高,肩膀變寬,%e8%83%b8膛變厚,身上穿的衣服像是縮了水,緊繃繃的勒住了身體。

“變回來了!”莊越又驚又喜,第一時間撩開衣服的下擺,一眼就看到%e8%85%bf間神隱了一年多的隆起。

“這裡有鏡子,呶,借你。”皮禺山塞給莊越一麵銀鏡,就打發他到一邊彆礙事。

莊越舉著鏡子,裡邊的臉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把他如今的臉跟之前已經習慣的女性化麵孔相比,還是有九分相似,讓人一看就覺得倆人是極其相像的雙胞胎兄妹。

“還是原來的我更帥些!”莊越頗有些震驚。

呆滯了片刻,再一瞧身上的衣服,莊越立刻覺得不能忍了。恢複了男性身份,他那有些自戀的情緒立刻高漲。

之前出門穿過的男式成衣他沒有丟,這次特意帶了。莊越三下五除二的%e8%84%b1掉緊繃繃的女裝,也不管冰天雪地,哆嗦著套上男裝。

這身男裝還是夏季的薄料子,當時為了合身,刻意修改了尺寸。不過,男裝版型跟女裝有很大差異,即便是這樣,這套男式成衣也比剛才的女裝更舒服點。

就是,有點冷。

莊越好不容易重獲男兒身,自然不願因區區寒冷,再屈從於暖和的女裝。

他默默的運氣功法,加快靈力在體內流動,以此來抵禦寒冷。

倆人潛伏在深水潭邊,此時的水潭下邊,努力了半天的沈傾,終於傳遞完了全部的符號,他內心暗暗焦急,那邊白奉皆半晌沒動靜。

也不怪白奉皆沒回應,在他看來,沈傾的敲擊全無規律而言,就像是一個頑童,拿著小棍隨意的亂打。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師門有人來救他了。

當初,他被朱碧潮製服拿住,帶走的時候,被一個恰好在附近的修仙者目擊。

這人出身低微,輾轉才找到方法,本著想賣個人情的心思,通知了正羲宗這件事。

白奉皆壓根就不知道會有人傳信回他師門,自然也就想不到,師門會派人潛入明光內,想方設法救他。

他苦惱的看著流縈,隻覺得這個小輩興奮過頭,不明意義的在這裡胡亂的共振。

他有點惱了,就用出靈力在劍身上猛地一震,傳到沈傾那邊,他虎口一麻,流凨差點%e8%84%b1手。

思考了一下白師叔的意思,覺得多半對方還是沒能意會他的企圖。這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也讓他進退兩難。

白奉皆師叔是舉世皆知的劍聖,沈傾以為對方的天資一定跟他一樣,同樣的才思敏捷,博學睿智。

可即便都是天才,也有各自的偏向,不同的性格愛好,也會導致擅長領域並不一致。

沈傾冷靜的收回流凨,看來用雌雄劍傳遞消息失敗了,為今之計,他也隻能以身涉險,冒險一試。

他來到裂口附近,用自己的佩劍,配合著靈力,狠狠的撬動了禁製一下。在禁製反彈前,沈傾及時的後撤,利用強力防禦符咒,抵消了這次的衝擊。

沈傾暗暗期待,白師叔反應足夠快,在他下一次破壞禁製的時候,能從內部配合他。

禁製設在洞口,被觸發的能量震蕩,引得洞%e7%a9%b4的牆壁一陣顫動,頂上、壁上,撲簌簌的往下跌落著碎小的石子。

白奉皆的姿態總算不那麼閒適了,他站起身望著禁製的方向,總算明白之前那小輩的亂七八糟的騷擾,是個什麼意義。

等他明白,禁製的反彈餘波都漸消,白奉皆電射到粗壯的金屬柵欄前,雙手握著欄杆,吐氣開聲,硬生生的拆出一個人能通過的洞。

他一直沒有反抗的被囚困在這裡,也隻是不想跟朱碧潮徹底翻臉,她終有一天會膩煩了這無聊的把戲,他自然就能出去。

可若是這禁製是被師門的人觸動,白奉皆擔心同門會惹怒那個不講理的女人,若是因為自己,連累了同門,他可過意不去。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他心裡發急,懊悔自己怎麼就沒能早點意識到,這會兒外邊那位來救他的同門,隻怕是要迎麵撞上她了。

沈傾知道這禁製上,肯定留有朱碧潮或者莫非仙的精神印記,隻要被觸動,就會收到警報。

他要趕在對方來之前,再嘗試一次。

沈傾一手握著佩劍,一手捏著符咒,屏息術的效果已經失效,可他來不及補上。

他舉起手中的劍,就要再一次破壞禁製,卻被人牢牢的握住了手腕。

沈傾大驚,驚駭的望著來人,莫非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竟絲毫沒察覺,她是什麼時候到的?

光線黯淡的水中,莫非仙的表情顯得很陰沉,她手指用力,沈傾手中的劍被鬆開,莫非仙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抬起另外那隻手接住劍。

這時,水潭上邊傳來一陣劇烈的震蕩,朱碧潮氣勢駭人,滿麵寒霜,攜裹著水流,一眨眼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她冰寒的麵容,看到被莫非仙製服的沈傾,立刻就緩和了許多,用傳音術在水中說話:“我就知道,你這小輩,定是正羲宗派來,沒安好心!幸虧我早就防著一手。”

朱碧潮又看向莫非仙,“非仙,做得好。”

莫非仙微微頷首,也用傳音術在水中說話:“師父,看一下禁製,有沒有被損壞。”

“嗯。”朱碧潮就轉身,潛入裂口,莫非仙擒著沈傾的手腕,跟在朱碧潮的身後。

就見朱碧潮一指點在禁製上,不大的洞口亮起一片光幕,密密麻麻的符文形成一個個圓環,一圈圈的組成個巨大的圓盤,牢牢的罩著整個地洞。

沈傾屏著氣,看到如此眾多的繁雜符文,也不由的心驚。這禁製比他預想的要更加的嚴密,遠不是簡單的破壞,就能打開的。

“沒有問題。”朱碧潮轉過身來,她指了指沈傾,“你這小輩,當真是異想天開,竟妄想能打開我這重禁製,沒有出竅期以上的實力,想都不要想。”

“師父,這人雖不可能,裡邊可還有個出竅期呢。”莫非仙提醒道,“他之前還算安分,誰知道會不會趁此機會,從裡邊%e8%84%b1困。”

朱碧潮檢查了禁製就放下了心,原本打算提著沈傾回去,好好的盤問盤問。被徒弟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不妥。

她就在光幕的圓盤上,用靈光觸碰多處符文,片刻後光幕泛起漣漪,朱碧潮當先沒入。

沈傾見狀,不用莫非仙拽著,就主動向前,三人先後消失在光幕後。

洞%e7%a9%b4的通道內,沈傾深深的吸氣,這裡的空氣有些潮濕,光禿禿的石壁上,燈台上亮著淡光。

朱碧潮一揮手,那些燈一下變亮,突如其來的光讓沈傾閉了閉眼,等適應了變化再睜開,就看到三人跟前,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道什麼時候,莫非仙鬆開了手,沈傾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露出淡淡的喜色。

總算,他沒有辜負師門的期望,終於見到了白師叔,儘管現在的情勢有些不利,可沈傾並不是特彆的擔心,隻要找到機會,把那些丹藥交給白師叔,他們就能順利%e8%84%b1困了。

剛才他已經記下了禁製的進入方法,彆看禁製上的符文繁雜,可隻要知道了進入的相應符文,就能反推出出去的符文。

“嗬,你終於舍得從柵欄那頭出來了?”朱碧潮一看到白奉皆的臉,就抑製不住心頭的怒火,諷刺道:“我還以為你喜歡被關在柵欄裡當豬一樣被養著,這輩子就算是老死在裡邊,都不打算出來。”

白奉皆沉著臉,慍怒的說:“朱碧潮!我一直容忍你胡鬨,可不是怕你,你彆欺人太甚!”

被連名帶姓的怒吼,朱碧潮臉頰上浮現激紅,怒極反笑:“到底是誰欺人太甚?難道不是你欺負了我嗎?你若真覺得惱怒,倒是表現出來,我早就等著跟你算總賬的這一天!”

白奉皆%e8%83%b8口起伏,壓下火氣,咬著牙說:“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是我那個時候太年輕,沒能好好結束這段關係,你若覺得時是我欺負了你,那就算我欺負了你吧。可這,終歸是你我之間的事,跟小輩沒關係,你把她放了。”

朱碧潮的表情慢慢歸於平靜,“我就厭煩你這種‘懶得跟你計較’的樣子,好像道理都在你那邊,我全是無理取鬨,讓你不屑溝通。”

白奉皆覺得忍不下去,鼻腔裡都能噴出怒火來,“你!你還不夠無理取鬨?你倒是能講道理也行,說不過就直接動手,哪次不是我被你打傷?”

兩個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又都不肯妥協,壓根無法磨合。

但凡有一點理念不同,倆人必然會從辯論升級成吵架,吵出火氣,性格更霸道的朱碧潮就抄起刀,試圖武力“說服”白奉皆。

白奉皆功力再怎麼高超,劍法再怎麼精深,也不舍得對心愛的人動手,每次都隻能被動挨打。

可以說,最後白奉皆是生生被打跑的,他不想再繼續跟朱碧潮吵下去,就選擇了避開對方。他的不辭而彆,讓朱碧潮直接成了棄婦,意識到自己被拋棄,她內心的自尊自傲全被粉碎,怎麼能不恨白奉皆。

第71章 打擊

“既是道侶,切磋交流難道不是日常?反倒是你才奇怪,像是我逼你似的。”朱碧潮冷道。

白奉皆氣急,“我奇怪?你每次都像是要殺人一樣,天長日久,誰不擔驚受怕。”

朱碧潮:“白奉皆,你若是肯拿出全部的實力,我用得著那麼做?你我之間無法坐而論道,武藝也分不出個高下,還不是因為你太過孬種!”

“你我又不是仇敵,真有這樣的必要?”白奉皆長歎一聲,“碧潮,我與你那個時候都太年輕氣盛,凡事都要分個對錯,從功法到劍法,甚至各自修行的理念,你愛擇地潛修,我喜外出遊曆,你跟我太不相同,可能我們就是沒有緣分。”

朱碧潮沉默了片刻,“我生來性烈如火,又習《怒刀刀法》,那段歲月是我刀法長進最快的一段時期,越發暴躁易怒。那是功法影響,非我有意如此,你若能多包容一二,又豈會走到今天。”

“你可知道,我當時是多麼的絕望、痛苦。我恨你絕情絕義,恨你一去不回,杳無音信,更恨你不肯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隨著朱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