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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人專門等著,攔在路上主動找他。

嫡係弟子數百人,修劍的築基期弟子差不多互相都認識,彼此之間什麼水平都清楚。比黃師姐不如的,就不去找不自在了,攔住沈傾的人修為越來越高,劍法也越來越好。

到一個月之後,連金丹期的嫡傳師姐都出現了,而更可怕的是,到現在為止,沈傾一場都沒有輸過。

最初的那些嫡傳師姐表情還帶著輕鬆,越到後來的師姐神情越來越鄭重,連氣氛都變凝重,連莊越都覺察出不對勁來了。

這天,看出沈傾又有去後山的意思,莊越趕忙攔住了,“沈傾,近期還是不要去後山請教劍法了吧?”

沈傾麵上微帶疑惑,說:“你有事?沒關係,我一人前往也可。”

莊越苦笑,沈傾在某些時候真的很不通世故,都不知道自己要把嫡傳師姐給得罪遍了。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你沒察覺最近幾個與你交手的嫡傳師姐表情越來越嚴肅了嗎?”

沈傾理所當然的說:“切磋劍法,本就應當肅穆對待,這不僅是對對手的尊重,也是對劍法的尊重。”

莊越頭痛,這還是第一次跟沈傾產生無法溝通的感覺,看來不說明白一點是不行了。

“沈傾,你到現在為止,與嫡傳師姐的交手一場都沒有輸過。這固然是因為你的實力強,劍法厲害,可也正因為如此,你與師姐們的切磋,已經不單純隻是一場請教,而變成了一種比試。”

沈傾從沒往這方麵想過。

他生長的環境和特殊的使命,讓他對切身相關的事情才有所關注,外人的思想和心情,他難能體會,也沒有心情去關心。

見沈傾聽進去了,莊越鬆了口氣,說:“這已經變成你一個人,與明光所有修劍嫡傳弟子的較量,直到你輸為止,她們的壓力會越來越大。”

沈傾不能理解,說:“我並沒有與她們較量的意思,隻是單純的切磋,交流劍法的理解而已。”

莊越搖了搖頭,“有來有往才是切磋,你一直贏,她們就越發想要扳回一城,挽回顏麵。你們交手的場所從院落換到外邊,多少人看在眼裡,就算她們本來不想,被這麼多目光看著,也不得不這樣做。”

沈傾沉%e5%90%9f半晌,說:“是我思慮不周,看來最近確實不易再去後山,否則就成刻意了。”

沒錯,莊越點了點頭。

沈傾就感到很為難,沒想到計劃還沒過半,就要胎死腹中。

他這會就覺得師門為他設定的修為太低,讓他不能用超出築基太多的實力,這對他的行動造成極大的不便。

可他又必須讓明光內部有個清楚的認識,他有能力有理由去找朱碧潮陪練,該如何證明自己的實力呢?

終於打消了沈傾的念頭,莊越輕鬆很多,最近已經有人傳,沈傾要挑遍明光的修劍嫡傳弟子。這種傳言,連他的同年們都聽說了。

莊越覺得這是個不好的苗頭,為防止傳言越演越烈,搞到嫡傳弟子顏麵儘失,把沈傾推到明光對立麵去,就必須讓這件事降降溫。

“沈傾,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出去,順便做做鑒雲殿的任務?”莊越說。

暫時離開明光一陣,是莊越覺得最好的冷處理辦法。

沈傾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我們就去東墟海域。”

“東墟海域?!”莊越本想著從最低級的任務開始做起,沒想到沈傾一上來就挑了個高難度的。

沈傾點了點頭,很自信的說:“有我在,安全方麵你不用多慮。東墟海域有為數不少的鮫人出沒,那裡的海域也同時盛產海妖,它們的很多部位,都可以用來入丹。”

“藥雲殿常年收購這些珍奇類的藥材,可以不用去鑒雲殿接取,隻要把東西帶回來交給藥雲殿,就是一大筆雲籌。”

莊越一下就心動了,既能收集鮫人皮,順帶還能弄些高級藥材賣,一舉兩得,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相信有沈傾在,在安全上不會有什麼問題。

唯一要提前準備就是,他們還沒有開始學符咒,這是第三年才會交入門弟子的內容,而他,必須在出發前學會屏息術。

第45章 下水

符咒學是一個相當高深的體係,種類眾多,分支繁瑣,光基礎內容,就要學習整整一年。

好在莊越隻需要學習一個屏息術,並不需要他理解符咒的內涵,會用就可以了。

沈傾先教給他符咒的畫法,讓他先死記硬背下來,莊越一有時間,就用手指瞄著那張畫了符咒的紙。

在見聞課上,莊越用記筆記的冊子壓在符咒紙上,在底下偷偷練習。

他旁邊的座位上是鐘雲衣,莊越低著頭一直鬼鬼祟祟,鐘雲衣跟他一排,一扭頭就看見他的小動作了。

鐘雲衣用筆杆捅了他一下,莊越一抖,差點沒笑出來。

“你乾嘛?”莊越壓著聲音,一邊窺著前邊講台上的講師,一邊小聲責備鐘雲衣,“害我差點鬨出動靜。”

鐘雲衣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先開小差,好意思怪我。”

自從進入第二個學年,沈傾就被管教調了課程,去有低齡嫡傳弟子的精英班了。鐘雲衣和董莞,就經常一左一右的挨著他坐。

“你乾什麼呢?”見莊越又低下頭,鐘雲衣就又捅了莊越一下。

莊越怕了她,擔心引來講師的注意,就掀起冊子給她看了一眼。

鐘雲衣訝異的眨了眨眼,滿足了好奇心後沒再繼續騷擾他,讓莊越安安生生的過完了這半天。

等到一下課,鐘雲衣就立刻離開座位,抽走那張符咒紙。

“你在學符咒?這也太超前了吧?”鐘雲衣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誰讓符咒隻有築基以上的人才能學。

“莊越莊越,你學得哪種符咒?是能降溫,還是能吹風?”董莞在一旁聽到,立刻過來追問。

“都不是,是屏息術,下水用的。”莊越收拾好東西,站起來回答。

“哇,這樣豈不是不會遊泳也能在水裡玩了!”董莞發出了羨慕的聲音,她是指地地道道的旱鴨子,天氣這麼最熱的那段時間,也隻敢在水邊上踩踩水。

“夏天都要過去了,你怎麼想起來這會學屏息術了?”鐘雲衣不解。

三個人一塊離開講堂,向著宿舍的方向走。

“嗯,過一陣我要跟沈傾去做鑒雲殿的任務,會用到這個法術。”莊越沒有詳細的說,關於鮫人皮和鮫綃衣的事,他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鐘雲衣理解的點點頭,在她看來莊越這麼快能築基,一定沒少用小培元丹,他自己掙的肯定是不夠,肯定向沈傾借了。

想還雲籌,做鑒雲殿的任務,是最快的。

“哎,這樣下去,你跟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吧。”鐘雲衣歎氣。

以前覺得自己的誌向很遠大,按照計劃她肯定能得償所願,所以她修煉的慢條斯理,日子過得也平平淡淡,很是順遂。

可看到莊越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在前邊,越走越快,鐘雲衣就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再努力些?

她本不是鹹魚,讓莊越一襯托,也就成了鹹魚。

這種感覺,好似第一次見到沈傾,一下被比了下去,讓她鬱悶,讓她挫敗。

三人走在路上,身邊都是同年的女孩們,遇見幾人,不是表情微妙,就是眼神閃爍,要不就乾脆的躲開。

莊越見狀,不由地苦笑:“對不起,害得你們也被孤立了。”

畢竟是她們是明光的內門弟子,天然傾向上自然是向著自家的嫡傳師姐們的,沈傾連比了一個月都沒輸過,讓這些女孩們心情很複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儘管曾經是同窗,可沈傾的高冷,讓人產生與有榮焉的感受,更何況,沈傾還不是她們的同門,是個外人。

她們沒有直接表現出敵視,可隻是孤立三人,不與三人說話交流,就夠讓人不舒服了。

鐘雲衣對此看的很開,她擺擺手說:“不遭人妒是庸才。沒關係,反正她們也不會總針對我們,等過一段時間,這件事就會被人淡忘了。”

“是啊,莊越。你不用擔心,她們不跟我們玩就不玩唄,還有彆的朋友呢。”董莞樂觀的說。

她指的是食雲殿裡的那些師姐。

她們幾乎都是沒有師父的普通弟子,嫡傳弟子被外門的人掃了麵子,新進門沒幾年的萌新或許會耿耿於懷,可對她們這些在內門待了好多年的老油條,卻沒什麼影響。

這些讓人煩心的遭遇,莊越並沒有對沈傾說,在對方麵前還若無其事的。

沈傾最近也忙,他帶來的丹藥用的差不多了,又不可能回師門去取,更沒有時間寫信讓人給送過來。隻能就近委托藥雲殿做,或者直接用雲籌兌換。

“符咒你練習的怎麼樣了?”沈傾道。

為了學習符咒,倆人閒暇時間都不在上善若水泡著了,而是關在沈傾的房間裡。

“好難,這個符咒太複雜了。”莊越苦惱的抓著頭發,他自詡為學霸,上了這麼多年的學,卻從來碰到過這麼難學難記的東西。

沈傾歎口氣,說:“時間來不及讓你仔細理解,為難你了。這樣,我把這符咒拆分,分成五個部分,你分彆記熟,再合起來記憶。”

“嗯嗯,這個辦法好!”莊越立刻點頭,就是一口氣畫下來太複雜了,他才會總出錯。

沈傾拿毛尖筆,在一張白紙上畫了五個符文,一下讓符咒的難度從噩夢降到了簡單。

解決了這個問題,沈傾又教給莊越咒術的發音。這個發音更恐怖,完全是一門沒有任何規律和語法可言的外星語言。

莊越學了一個小時,整個人都蒙了,他虛弱的說:“這個咒術一定要念嗎?”

沈傾皺了一下眉,莊越的小模樣太可憐了,他雖然感到心疼卻不得不說實話:“默發咒術,隻有金丹以上的實力才能做到。築基期時,對靈力的掌控沒有那麼精準,這些發音是用來輔助你調動靈力的。”

言下之意,不念不行,莊越痛苦的捂住額頭。

沈傾去後山找師姐們挑戰的時間,是有規律可循的。

他們這一回沒去,想要扳回來的嫡傳師姐們還不會怎麼樣,時間一長,遲早有按捺不住的跑過來主動找沈傾切磋。

以沈傾的性格,肯定不會放水,嫡傳師姐們隻會一路敗北。所以,莊越必須在幾天內學會屏息術,倆人儘快離開明光宮。

他在上善若水那邊請了假,苦苦的練習了三天,終於在下一次大課前,掌握了符咒的畫法和發音。

“我學會了!”莊越跌跌撞撞的進了沈傾的房門,手裡舉著一張畫著符咒的紙。

他渾身都是汗,袖子上,衣服上都蹭上了墨跡。

沈傾目光一柔,站起來接過那張紙,仔細看了看:“畫的不錯。”

莊越大鬆一口氣,真是不容易啊。

“咒法呢?”沈傾又考察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