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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跟正羲宗那個小家夥談情說愛嗎?若是他的話,倒也不是配不上我皮禺山的徒弟。”老頭站在莊越身後,捏著下巴說道。

莊越腳下一個踉蹌,“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喊完這句話,他倉皇的跑走了。

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莊越躺在床上,攤開四肢,長長的歎口氣,隨後,他又興奮的抱著夏涼被來回滾。今晚上得到消息太讓他振奮了。

話說回來,原來那老頭的名字是皮禺山嗎?

“聽他的意思,竟然是不反對我跟沈傾在一起。”莊越咬著被邊,心裡美滋滋的竊笑。他還以為老頭會堅決反對他在潛伏期間與女孩談戀愛,“還是因為,沈傾的師門是正羲宗,並不是明光,所以才沒有衝突?”

“哎呀,想不明白!”莊越丟開被子,翻了個身。

老頭的口氣還不小,說什麼沈傾配得上他的徒弟,“難道真的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莊越琢磨著,反複回想寥寥幾次見麵的情況和對話,無論他怎麼想,也不覺得皮禺山能是什麼大人物。

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乾得出來毫不在乎穿著女裝梳著發髻,一點沒有廉恥心的冒充女使和大媽啊?

“沈傾,你聽說過皮禺山這個人嗎?”轉天,倆人在史記室深處,挨著窗戶的桌邊看書,莊越壓著聲音問沈傾。

“皮禺山?”沈傾側了側頭,西斜的陽光照耀在她的側顏上,讓她的皮膚如暖玉般泛著光,眼睛像是琉璃珠一樣美麗。

莊越都看得癡了,沈傾望著他發呆的樣子,露出個淺淺的微笑,那個場景,就像是老式的經典電影畫麵一樣夢幻。

“咳咳。”莊越生怕自己猥瑣的流出口水,故作正經的清清喉嚨,“是,就是皮禺山。”

“我不曾聽說過修仙界有那位前輩叫皮禺山,也許他名聲不顯,不為人知吧。隻是你,怎麼忽然提起此人?”沈傾疑惑。

沈傾的知識儲備相當淵博,既然她說沒聽過,那大概皮禺山真的就隻是單純的口氣大吧。

“是這樣的。”莊越組織著語言,說出他早就準備好的理由,“我來明光前,偶遇過他,他告訴我明光能製作一種用鮫人皮為原料的鮫綃衣。據說這種衣物如雲似霞,好像有光在布麵流動,還輕如羽毛,薄如蟬翼。我那個時候就夢想著,能有這樣的一件衣服。”

想想之前為了限量版的香粉套盒,跟人又擠又搶,他這麼說,應該符合一個追求時尚,愛美愛漂亮的人設吧?

沈傾沒有絲毫的懷疑,立刻就信了,他想了一下,說:“這好辦,鮫人東墟海域就有,我去獵一些皮回來,請人給你做就是了。”

對大佬來說,收集鮫人皮,真的不算是什麼難事。可莊越又不是真的自己要,就算是真的自己想要,他也做不出來讓喜歡的女孩子為他這麼辛苦,坐享其成的事。

“不用。”莊越一口回絕了沈傾的好意,在沈傾還沒有醞釀出不悅之前,就放柔了聲音,對沈傾說:“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更想跟你一塊,去獵那鮫人,%e4%ba%b2自把鮫人皮帶回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跟我去啊。”

沈傾目光閃了閃,慢慢的“嗯”了一聲,享受了片刻被莊越軟語相求的滋味,才說:“隻是,進入東墟海域,必須要築基以上的修為。入水後的屏息術,沒有足夠的靈力,可施展不出來。”

隻可惜這個法術隻能施展在自己的身上,不能對著彆人施放,不然都用不到莊越必須築基。

莊越這才明白,為什麼去東墟海域,必須要求築基以上的修為了。

“沒關係,我很快就能築基了!不過,鮫人皮的事要先往後放放,鮫綃衣目前隻有裳雲殿的殿主能做,請她出手,至少要一萬雲籌打底,去東墟海域之前,我打算先把這筆錢攢夠。”

“一萬?雲籌?”沈傾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借著去請教劍法的機會,沈傾摸清了最佳潛入的線路,終於順利的通過弟子居住的區域,靠近到了峽穀邊緣。

峽穀非常的險峻,沈傾在月光下觀察了很久,也沒能發現不驚動朱碧潮下去的辦法。

回來後他想了半天,打算兵行險招。

他去的鑒雲殿次數多了,多少知道一些奇葩的任務,其中有不少是殿主掛出來的。跟裳雲殿殿主出手做衣服類似,藥雲殿殿主可以開爐煉很珍奇的丹藥,食雲殿殿主接受定製菜單私人豪華宴席,鑒雲殿殿主則是接受雇傭出任務。

這些殿主掛出來的價格,起步就是五千,她們大概隻是賺個外快,可門檻直接就把人嚇退了。

這些不是最奇葩的,壓在一群殿主之上的是朱碧潮,一萬雲籌,陪練一次。

白奉皆的事情不好打聽,朱碧潮相關的事跡可不是秘密,說是陪練,實際上就是過去挨一頓打。除了能單獨跟宮主相處一會兒的好處之外,大概也就隻有她會解答一下修煉上的疑問了。

沈傾的打算就是這個,花一萬雲籌,進去朱碧潮住的地方。他是不敢想著在朱碧潮眼皮子底下做什麼的,隻是先記錄好路線,等著以後哪一天朱碧潮不在,再迅速的通過地方,下到後邊的峽穀。

昨晚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處絕穀斷崖,地勢及其險峻,無論是直接下去,還是從峽穀其他地方繞到下邊,想要探查有沒有秘密的牢房,都避不開要驚動朱碧潮。

一年當中,朱碧潮是有幾天肯定不在住處的,例如沐雪節的晚宴上。

沈傾隻要再等到這樣的一次機會,就能知道師叔白奉皆被關在哪裡了。

對於莊越來說,一萬雲籌像是座山一樣讓他有壓力,對沈傾則隻是讓他感到有些為難,現在得知有兩份要掙,也不過是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而已。

莊越是不知道沈傾的心思,不然非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不可,就算是性彆顛倒,也要拜倒在沈傾的裙腳下。

遇見這樣的男友力破表的女孩,還猶豫啥呀,直接就嫁了吧。

第44章 感動

後來莊越又找施藝和執事問了,也都沒聽說過皮禺山,莊越就不再打聽,認為皮禺山應該真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

為加緊修煉,莊越連續幾天,每日吞服一枚小培元丹,如此不到十天,他就築基了。

被選上成為嫡傳的那些人,如今已經搬去了後山跟師父一塊住,其餘的課程也沒再跟他們一起上。於是也就沒人能知道,莊越是不是所有人裡邊第一個築基的。

其他人一致認為,莊越是後來居上,大器晚成,沒被選上成為嫡傳弟子,非常的讓人可惜。

不是沒有人眼紅嫉妒,想說些酸話。不過莊越一貫會做人,挑不出什麼黑點,再加上他跟沈傾要好,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在當事人跟前時,更是隻有恭維,大家麵上一團和氣。

這些一開始莊越是不知道的,他前世雖然接觸過各式各樣的女孩,真正陰暗的一麵卻沒見識過。

在帥哥麵前,女孩們但凡智商正常,表現的都是好的那一麵。所以莊越一直覺得,女孩們都是溫溫柔柔,可%e4%ba%b2可愛,沒什麼壞心思的。

直到有天鐘雲衣跟董莞跟人打了架,怒氣衝衝的回來,他還以為是倆人被欺負了,一問才知道是自己的緣故。

鐘雲衣頭發在打架中都有些亂了,可謂是形象全無,她看著神情恍惚的莊越,以為他是受了太大的打擊。

就語重心長的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有的人在你跟前總是捧著你,說奉承話,可心眼裡指不定怎麼嫉妒呢。巴不得你那天就摔下來,她們才覺得暢快。像這等小人,就不能讓她們如意!”

“你現在是我們當中第一個築基的,少不得有人巴結你,想攀附你。莊越,以後你可長點心眼,彆什麼人都覺得好,說什麼你聽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莊越虛弱的笑笑,說:“我聽你的。”

混在女孩堆裡,被迫整天女裝已經夠慘了,再跟著她們一塊勾心鬥角,活成一出宮心計,莊越非得抑鬱不可。

董莞是今天打架的主力,她一個打三個還贏了。這會兒正膨脹,拍著%e8%83%b8脯說:“莊越彆怕,以後我會保護你,不給小人害。”

鐘雲衣白了她一眼,“莊越都築基了,哪用得著你保護,走了上樓。哎呦,我的頭發,我的衣服……”她心疼的叫了起來。

沈傾一直在房裡,這時出來,看莊越站那愣愣的,走到他跟前,輕聲的說:“不要被那些不知所謂的人影響了心情。你隻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變得越來越強,落下她們越來越遠,就再沒人敢有什麼壞心思了。”

這一番強者發言,讓莊越回過神來,他並沒有感到很失落。社交型人格讓他喜歡交朋友,可他又不是傻,分辨不出什麼樣的人是塑料情,什麼樣的是真正的朋友。

剛才一直讓他受震撼,是鐘雲衣和董莞竟然為了他跟彆人打架。上大學的時候,他也曾經跟舍友為同學挺身而出,血氣方剛的男孩們很容易熱血上頭,一言不合就跟人乾仗。

可鐘雲衣和董莞不一樣,她們可是女孩子啊,為義氣吵架也就罷了,竟還跟人動了手!莊越是真的被感動到了。

沈傾見她魂不守舍的,為轉移莊越的注意力,說:“我要去後山請教劍法,與我一道嗎?”

莊越一下回過神,“又去找黃師姐切磋?”

沈傾笑了一下,說:“不是,這次要換一位請教。”

莊越點點頭,就是薅羊毛,也不能總逮著一個。更何況,上次那個黃師姐,根本就不是沈傾的對手。

沒%e4%ba%b2眼見過嫡傳師姐的劍法之前,莊越還不覺得李蒙的課有什麼問題,李蒙畢竟隻是個記名弟子,與黃師姐有質的區彆。他覺得上一次獲益良多,旁觀沈傾跟人交手,比單純聽李蒙講收獲還大。

單單一個劍勢,李蒙就沒有教明白。偏偏疊浪劍法的精髓,就在劍勢上。

莊越這會兒一心想著能早點完成皮禺山的任務,交了差才好換回自由身,自然就對現狀不滿意了。

“還是得了真傳的嫡傳弟子能學到真東西啊。”莊越心裡感歎。

沈傾雖然定下了計劃,卻不能上來就直接去找朱碧潮陪練,太過突兀,也太過自不量力。

迄今為止,肯花一萬雲籌找朱碧潮挨打的,無不是為突破修行上的瓶頸的,修為也多是元嬰,金丹都稍有。

而他現在是築基的修為,想要做的自然,就得多費些功夫。

沈傾準備先與明光築基的嫡傳修劍弟子都交個手,緊接著再請教她們的師輩,這樣,之後再去請朱碧潮陪練就沒那麼顯眼。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每隔個幾天沈傾就帶著莊越去後山,找一位嫡傳師姐切磋劍法。有的時候,同一天會與兩三個人交手。

這樣幾次之後,後山有不少嫡傳弟子都知道沈傾跑來切磋劍法了,不等沈傾隨機逛到那位修劍的嫡傳弟子住處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