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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南宮傾城跟著從椅子上跳起來,上前按住黛玉的手,“這正是皇上的目的,你去了,我們便更沒了底牌。”

“可我不去,他會有危險。哥哥……”黛玉說著,慢慢抬頭,看著眼前這張魅惑眾生的男人的臉,眼睛裡溼潤起來,“我很高興,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個哥哥。原來我總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個孤獨鬼。如今不是了,無論如何,就算什麼都沒有了,我還有一個哥哥,哥哥的身體裡留著跟我一樣的血,就算全世界都棄我不顧,哥哥也永遠是哥哥。血緣,是與生俱來的,永遠抹不掉的印記。”

“丫頭……”南宮傾城在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世後,一直拒絕改姓林,而堅持要姓南宮,他說林家早就拋棄了他,他的生命屬於一個姓南宮的男人,他永遠是南宮雅軒的兒子。當時黛玉什麼也沒說,絲毫沒有替父母辯解。畢竟南宮雅軒的的確確給了他新的生命,沒有他,這個世界上早就沒了這個可憐的男子,他在他出生的那個晚上就會被人拋到荒郊野外,被野狼野狗撕成碎片。但是此時此刻,黛玉的一番話,卻讓南宮傾城感動的想要流淚。

他抬手把黛玉擁抱進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腦後的發辮,安慰道:“丫頭,放心。哥哥就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把他給你帶回來。你從小也受了那麼多的苦。他答應過我,以後的日子裡,會讓你一直都開心,幸福。”

“不!”黛玉掙%e8%84%b1開南宮傾城的手臂,認真的看著他,慢慢的說道:“你不能再去闖皇宮了!你的生命從此以後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是我們林家的!就算你姓南宮也好,但你的身上,始終流著林家的血!你不許有意外,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否則一一我這輩子甚至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丫頭,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就算是闖了皇宮,也死不了……”

“好了!彆說了!來人!”黛玉說著,對外邊厲聲召喚了一聲。

“郡主!”夜景闌和夜妖二人及時出現,自從上次從南宮傾城的院子裡,李雲綿的人把黛玉強行帶走之後,夜景闌和夜妖便奉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在黛玉身邊,半步不許離開。

“把南宮公子關起來!”黛玉說完,抬腳往外走。

“你乾什麼?丫頭……”南宮傾城還沒反應過來,夜妖和夜景闌已經一邊一個守在他的身邊。黛玉一出門,便有人把這間房門關上,夜景闌對著南宮傾城笑笑,拱了拱手,歉然的說道:“南宮公子,我們郡主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脾氣,您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屬了。”說完,夜景闌從腰裡抽出一根閃金宮絛,把南宮傾城的手反剪了綁了起來。

黛玉離開南宮傾城,回到自己的房裡,吩咐紫鵑迅速給自己梳洗打扮,然後換上了郡主朝服,帶著碧落和紫鵑二人,又帶著路平和暗衛,家丁,坐了馬車,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而去。

皇宮裡,皇上的確在招待貴客。但所謂的貴客對水溶來說,可算是天敵。

此人水溶並不陌生,他正是西藩回紇王子賀蘭臹臹。

原本應該是天朝皇帝的死敵,而此刻卻成了他的座上賓。水溶十分的明白,這一切,自然是因為李雲綿已經成了階下囚的緣故。當時決定囚禁李雲綿的時候,水溶便已經預見了今日的情景。隻是想不到這個賀蘭臹臹的動作要比自己想象的慢了許多。

一場激流暗湧的宴席,在即將結束的時候,迎來了它的縞潮。

“哎呀,賀蘭臹王子真是少年英雄啊,這騎射功夫真是了不起。朕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皇上嗬嗬笑著,端起酒杯,像剛表演完射箭的賀蘭臹臹舉杯。的確,賀蘭臹絨一弓三箭,百步穿楊,真是好箭術。但皇上這樣的言辭,卻讓水溶心中鬱悶的很。不過是一個賀蘭臹臹而已,也值得皇上這樣放低了架子去遷就恭維嗎?也太沒有泱泱大國天朝上邦的威儀了。說白了,有些丟人。

賀蘭臹臹則得意洋洋的舉杯和皇上相碰,然後大大咧咧的喝下去,又對水溶笑著說道:“聽聞北靜王箭術了得,能在漆黑的夜晚一箭穿喉。不知今日能否有機會見識一下?”

水溶淡淡的看了賀蘭臹殘一眼,見他一臉張狂的笑容裡帶著幾分巾釁,便輕輕搖頭,喝了。清茶說道:“我的箭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表演的。對不起,賀蘭臹王子,你的要求,我不能滿足。”

賀蘭臹殘一聽此話,臉色立刻僵了一僵,嘴角抽搐兩下,眼睛裡閃過尷尬的目光。不過他乃是個出色的外交人才,十分懂得變通。不快一瞬即逝,賀蘭臹依然舉起酒杯,對著水溶笑道:“王爺的話,真是令人茅塞頓開。都說王爺在沙場上是黑閻羅。今日賀蘭臹臹終於領教了‘黑閻羅’的風采。今日我借花獻佛,替回紇子民敬王爺一杯酒。祝王爺身休健康,英勇殺敵,再建奇功。”

“多謝!不過我想你說錯了一句話。你不應該祝我英勇殺敵再建奇功。本王寧可收起兵戈,放逐戰馬,希望邊疆永無戰事,百姓永享太平。”水溶說著,慢慢的舉起酒杯,和賀蘭臹臧相碰,然後一飲而儘。

賀蘭臹又被水溶嗆了一句,心中自然不甘。但今日他另有所圖謀,所以並不在此事上同水溶計較。隻暗暗地和皇上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滿飲一杯。

皇上卻在此時開口了:“賀蘭臹王子一表人才,溫潤儒雅,很有中原人的風度,又深得老王爺的喜愛,將來這王位定是囊中取物了。不知你們大王子賀蘭臻是個怎樣的人,聽說他很喜歡跟草原和馬打交道,你們老王爺不怎麼喜歡他,對嗎?”

“皇上陛下對我們回紇的政事,知道的如此詳細,真是叫人驚歎。”賀蘭臹不正麵回答皇上的話,卻用這種恭維的話來抬皇上,讓他自以為是。

水溶見皇上果然十分受用,一臉的笑意,一顆心有沉了幾分。暗暗地思索,看來皇上這次是真的被賀蘭臹迷惑了,賀蘭臹原是無恥小人,行事卑鄙,為人處世變化無常,比起他的哥哥賀蘭臻來,差了數倍。皇上怎可與這種小人走的這麼近呢?水溶此時都有些後悔,當時真的不該為了自己的安危,保著這個昏君即位。如此看來,這大好河山在他的手裡,早晚都要拱手送人。

賀蘭臹見皇上興高采烈的樣子,便趁熱打鐵,見機行事。端著酒杯起身離座,用回紇的禮儀給皇上行大禮。說了兩句吉祥話後,方認真的說道:“天朝皇帝陛下,賀蘭臹願意以西疆永久的和平為媒,以我回紇十座城池為聘禮,求天朝陛下的晉陽郡主為妻,再次請陛下成全賀蘭臹的一番誠意。”

水溶聞言,不待皇上回話,便手指用力,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酒杯捏成碎片,碎瓷刺破了他的手指,鮮紅的血沾染在潔白的瓷片上,觸目驚心。

第22章 清正殿黛玉勸君

皇上被水溶手指上的血跡下了一跳,正要說話,忽聽外邊有人尖著嗓子回了一句:“晉陽郡主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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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心中一震,立刻回轉過頭去,看著門口。果然見黛玉身穿杏黃色鸞紋宮裝,一手捏著帕子,一手扶著碧落,迎著風站在門口,麵色平靜如水,波斕不驚。

“好!咱們在這裡英雄論劍,恰好缺個美人!快請!”皇上龍顏大悅,拍手宣黛玉進殿門。

黛玉明明聽見了這句話,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依然冷著臉,毫無表情,跟著一個太監的身後,扶著碧落的手跨過門檻進了殿裡。然後穩穩當當給皇上行禮.聲音溫潤適中:“晉陽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晉陽郡主請起。”皇上抬手,在得到異邦王子的吹棒後,又看見本國的美女,他的心情自然是大好。

黛玉款款起身,又轉身對著水溶淺淺一福,叫了一聲:王兄,便立在他的身側。水溶早就把沾了血跡的手指藏在袖子裡,不讓黛玉看見,無奈黛玉素來心細如發,還是瞧見了桌案上沾著血跡的碎瓷,心頭突突的跳著,用責備的目光瞪了水溶一眼,卻不說話。

“晉陽郡主,這位就是回紇的二子,賀蘭臹。”皇上見賀蘭臹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黛玉,心中自然有此不舒服,但因自己與賀蘭臹有不成文的協議已經暗暗地搭成,所以此時也不便把心中的不快表露出來,畢竟今非昔比,皇上也改了心境。在看清楚李雲綿的結果之後,他越發下定決心,先把水溶除去方能安枕無憂。

“賀蘭王子,我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麵。”黛玉瞥了一眼賀蘭臹,目光中帶著寒洌冷清,“上次賀蘭王子登堂入室,強行綁走了黛玉,那番氣勢,倒是讓黛玉刮目相看。隻是後來東窗事發,賀蘭王子匆忙逃走,讓簡郡王當了替罪羊,這番作為,的確不怎麼光彩啊。難道你們西藩回紇人做事,向來是這樣變化多端,老謀深算?”

“郡主的話,賀蘭臹有些聽不明白。”賀蘭臹弛此刻當然不會承認當初是自己綁架了黛玉,反正那做小院子裡的人已經被他儘數誅殺,而此時,隻憑黛玉一人之言,想要定了他的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他已經是活動了皇上,要與自己聯合除掉水溶,並製定了一條妙計。而眼前黛玉的出現雖然有些突然,不過細想想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裝聾作啞,就可以把一切事情都瞞過去了嗎?你當我天朝的皇帝陛下是三歲小孩兒,任你欺瞞不成?”黛玉說著,便抬頭看了皇土一眼。

皇上心中一驚,總感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都被黛玉看穿了一樣,極不自然的咳嗽兩聲,抬頭問著賀蘭臹:“到底怎麼回事?賀蘭王子,朕可勸你,最好彆在朕的麵前耍花招。”

“皇帝陛下明鑒。賀蘭臹與我王兄不同,我賀蘭臹從小崇拜中原文化,一心要和大朝結盟,見禮永久的友好合約,年年歲歲向天朝納貢。賀蘭臹彆無所求,隻求我西藩回紇小國能得到天朝陛下的垂青,把天朝文化流傳入我西藩過境,點化我回紇愚昧的子民,讓我西藩子民過上豐衣足食的好日子。賀蘭臹將感激不儘。所以年前才會冒昧像皇上陛下求婚,乞求皇上能把晉陽郡主許給賀蘭臹,如此,賀蘭臹和回紇便奉天朝陛下為泰山一般,永遠忠於天朝陛下!”

皇上被賀蘭臹朗朗的聲音再次警醒,對,此時此刻,賀蘭臹並不可怕,水溶才是最可怕的。

自己已經利用水溶的手除去了李雲綿.那麼下一步便是借賀蘭臹的手除去水溶了。小小賀蘭臹,小小回紇算不上什麼。隻要朝中沒有了李雲綿和水溶,那麼自己的皇位將永保無虞。

水溶心中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被賀蘭臹這番恬不知恥的言語激發起來,他猛然抬手,‘砰’的一聲拍在桌案上,怒視著賀蘭臹嗬斥道:“晉陽郡主四個字在你這種人的口中說出來,便是對她的侮辱!你若是識相,最好從此閉上你的臭嘴,乖乖的滾回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