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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人靜,陪在父%e4%ba%b2身邊,想著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跟自己血脈相連,她跟自己都在同一個人的身體裡孕育,南宮傾城便忍不住為生命的神奇而感慨。

“我要天上的星星都圍著我轉,你辦得到嗎?”黛玉調皮的笑著,對這南宮傾城做了個鬼臉,這個不合格的哥哥總愛叫自己‘丫頭”所以她便要為難為難他。

“嗯?”南宮傾城眉毛一挑,瞪了黛玉半晌,笑道:“這倒是一件極有挑戰的事情。有意思,我喜歡。嗬嗬……”

“你喜歡?”水溶看著南宮傾城笑得如此奸詐,心中又不舒服起來,雖然摘星星這樣的事情比較不靠譜,但無論如何玉兒也該讓自己去辦,而不該交給這個半路上殺出來的還沒有名正言順的哥哥。水溶心中不爽,臉色便沉了下來,瞪著南宮傾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先彆喜歡,先去想辦法,飛,上,天,再,說!”

“這個不勞王爺費心,傾城自有辦法做到。”南宮傾城素來有‘鬼才’之稱,肚子裡就是歪點子多。此時看著水溶酸溜溜的樣子,心中也有那麼一點點成就感,於是臉上的笑意更濃。

而此時的南宮老夫人卻沒看見兩個人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她已經在皺著眉頭想,如何讓天上的星星圍著黛玉轉的事情了一一孫子的任務就是自己的任務啊,南宮老夫人謀略過人,也逃不過做祖母的那點偏執的慈愛。

水溶和黛玉從南宮傾城那裡用了晚飯後,方坐著車回北靜王府,路上馬車裡,水溶摟著黛玉,連聲貴備她不該把星星的事情交給南宮傾城,還一直嘟囔著,自己有更好的辦法讓星星圍著黛玉轉,絕對比南宮傾城高明的多等話。回到北王府後,水溶便急急的遣散了下人,同黛玉關了房門上床休息。

一夜都不能好好地睡覺,四更天又起來大妝,奉旨進宮,按照禮部的安排,在皇宮南苑的嘉和園舉辦及笄禮。黛玉一點兒精神也沒有,坐在梳妝台前,還一味兒的打瞌睡。惹得紫鵑連連歎氣,悄聲抱怨著:“這些官老爺們,真真能折騰人,這麼早的天進宮去,主子的身子哪裡受得了?”

黛玉眯著眼睛,半夢半醒,聽見紫鵑的話,暗暗地歎息,這丫頭分明是故意刺撓自己,明明昨晚那麼大的動靜,她定然是聽見了的。偏偏這會兒又說這話,於是啐了一口,罵道:“朝廷的事兒也是你這蹄子能胡亂嚼說的?還不快閉上嘴,好好地給我梳頭?”

“主子這頭老是晃老晃去的,奴婢可不敢梳啊,萬一不小心揪住了一綹頭發,主子的頭皮得多疼啊?”紫鵑撅著嘴,為難的歎道。

“行了行了,你彆沒話找話了。我不睡了還不行?”黛玉長出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挺起了脖子,使勁睜了睜眼睛,看著鏡子裡自己懨懨的容顏。

昨晚,他要了她。

很狂烈很霸道,用純男性的剛強把她征服在床上,有些微的粗魯,但能忍受,有霸道酣暢的歡愉,亦有纏綿緋惻的柔情。

輕捂著%e8%83%b8口,感覺%e8%85%bf間仍是麻辣辣地火熱著。

男人的力量深不可測,卻不料是如此的霸道至極,一整晚,他索求無度,讓她一次次在瘋狂邊緣徘徊,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哭喊低%e5%90%9f,極至的歡愉,數度排山倒海的縞潮奪去了她的呼吸,她的思考,她的神智。她變得瘋狂,跟著他一並坐著雲霄飛車,一起在情[yù]的天堂裡悠遊,她暫時忘動現實的一切灰色情緒,她跟著感觀沉淪,輪陷,然後不可自撥。

他用強悍的力量逼她屈服,他用極至的溫柔強迫她與他一起瘋狂,他用潮水般的欲望,極嫻熟的悻愛及時而霸道時而溫柔時而狂野的動作,打開了她償嫌稚嫩的身子,使之美麗綻放。

第16章 及笄之禮思會情郎

北靜王府,明堂之上。

黛玉穿著五重繁複的華服,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徐步穿過織錦鋪陳的玉階,在水氏曆代先祖桂像前,屏息跪下,雙掌交疊,平舉齊眉,深深俯首叩拜。

水溶的母%e4%ba%b2,孝敏長公主的畫像,在水家曆代祖先畫像的另一側,她身著杏黃鸞紋織金裳,額前鳳墜搖曳,映出她眼中祥和的目光,看著地上跪拜之人,仿佛有無數話要說,又仿佛什麼都不用說。

華服盛妝的華貴妃,款款步下上座,若有所思的凝視黛玉。將一支禦賜八寶琉璃旒金簪插入黛玉的發髻,用十八枚碩圓珍珠綴起的月牙瑞輝環,束起她齊眉發縷,露出光潔前額。

紫鵑躲在畢貴妃身後,噙淚微笑,一瞬不瞬地望著黛玉在禮官念頌聲中,跪拜祖先,跪拜父母的靈位。禮成,黛玉款款起身,揚起臉龐,環顧四周。

滿堂華彩之下,眾人寂然無聲。水溶立在群人之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目光如絲纏繞在她的周身,如癡如醉。高燭華燈,將她的影子投在他墨色寒潭般的眸子裡,雲髻峨嵯,綽約婀娜。

黛玉徐步走過的每一處,牽引諸人迷離目光,令禮官忘記了唱禮。

獨立於異彩流光的中央,所有光華,彙集於黛玉一身。迎著眾人目光,她微微揚起臉龐,感到幾分孤獨而驕傲,亦有幾分無依而自豪。

後宮裡分位最高的華貴妃主持及笄禮,皇上最得寵的寶貴人在一側攙扶相陪。這等榮耀在世人的眼睛裡是何等的可望而不可即。然黛玉除了看向水溶時眼睛裡有些溫存之外,便是一臉冷漠。仿佛遺世獨立的寒梅一朵,不受風霜左右,不受雨雪侵染。

繁瑣的過程終於進行到尾聲。黛玉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內室休息,華貴妃已經回宮,寶貴人卻留下來,用她自己的話說,是要替郡主擋一擋那些來敬賀的各府夫人們。

黛玉不謝亦不拒絕。整個一場及笄禮,仿佛主角並不是她而是一場彆人導演的好戲而已。

黛玉回內室後,換了繁瑣的禮服,穿上嶄新的洋紅貢緞春衫,靠在舒適的靠枕上,接過丫頭遞上來的茶,滋潤著乾渴的喉嚨和%e5%94%87。

“主子,前麵的事情真的都交給那位寶貴人打點?”紫鵑壓著心中的不滿,悄聲提醒了黛玉一句。

“她要出風頭,就讓她出好了。”黛玉淡淡一笑。

“可是……”紫鵑心有不甘,想想剛才寶釵剛才那大方得體的笑容和四角俱全的說辭,好像她才是北靜王府的主人似的,心裡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你要說,這兒是北靜王府,不能由著她亂來,是不是?”黛玉怎麼會不知道紫鵑心裡想什麼,把吃了一半的茶遞給她,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所謂的及笄禮本本是一場鬨劇,我對這些沒興趟,咱們且養養精神吧。再說,她想要做著北靜王府的主人,也要看她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

黛玉已經是拜了天地的人,已經不需要這種及笄之禮。

紫鵑聽了這話,方豁然開朗一一這就是黛玉平時說的‘以逸待勞’了吧?安安靜靜地靠在榻上,像看跳梁小醜一樣看她們表演,待看的厭煩了,隻需一聲令下,表演就會立刻結束。

事實上,寶釵此刻在前麵,表演的也並不輕鬆。

北王府的所有下人都不買這位寶貴人的賬。個人都有個人的差事,沒有人去站在她的身邊聽候她的調遣。而寶釵自己帶來的宮女丫頭們,在北王府裡更是找得到茶找不到水,找得到東找不到西。若不是文杏湊巧遇到了探春,寶釵恐怕連杯熱茶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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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

“噓一一”探春忙止住文杏的話,“哪兒有什麼三姑娘?如今你我不都是伺候人的下人?”

“好姐姐。恕我冒昧了,這一一姐姐可知道哪兒能有熱水?我們寶貴人的茶,一直都是冷的。偏生她今兒身上不舒服,吃不得冷東西。”文杏端著一個蓋碗,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彆人茶杯裡的茶是怎樣的,反正寶釵吃的茶,從頭到尾端上來足足七盞,都是冷茶。找人問,個個兒都說不知道,真是急死人。

“熱水嘛,我也說不清楚,你等會兒,我找個人問問。”探春原是負責那邊屋子裡所用的瓜果點心之物的,因文杏問起,少不得幫她問去,去了半日方提了一壺水來,喘熄著說:“我的娘啊,今兒王府真是熱鬨,找這麼半壺開水,可沒把我的%e8%85%bf走斷了。”

“阿彌陀佛,謝謝姐姐。”文杏一邊道謝一邊忙提了水壺,轉身去給寶釵衝了茶,匆匆忙忙的端進去。

寶釵此刻正在陪著幾個王妃說話,眾人因她是皇上最新得寵的妃子,如今又奉了聖旨和華貴妃一起來給晉陽郡主主持及笄之禮,顯然是後宮之內,除了華貴妃之外光華最盛的一個,權勢利益使然,一個個女人們差不多都對她說著阿諛奉承的好話,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寶釵的臉上帶著大方得體的微笑,和諸位王妃一品夫人說話,不時的點頭,偶爾說幾句話,也是恰到好處。卻沒有人知道此刻她心裡卻窩火的很。

若不是為了看水溶一眼,寶釵可能今天都不會出宮。

當初她還在浣衣局當差的時候,有幸被點隨皇上去鐵網山狩獵,途中遭遇襲擊,差點丟了性命。絕望之中看見一身墨色衣衫的水溶如上天降下的神人一般出現在戰場上,矯健的身影,傲人的風姿,從此在她的心裡紮下深深地根。從那以後,每逢夜深人靜之時,她都會回憶起那個詭異的晚上,血腥和風沙充斥著視聽,血流成河哀鴻遍野,但自己的心裡卻充滿了希望。

所以寶釵用儘了心機討好皇上,贏得了此次出宮的機會。

卻想不到,她滿懷欣喜的看著那個人,而人家的目光卻始終隨著另一個女子打轉,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是空氣一般。更可氣的是,好像整個北靜王府的人都不喜歡自己,索性連連杯熱水都喝不上,伺候的下人們也一個個兒都那麼難纏。

文杏端著好不容易弄來的一盞熱茶遞到寶釵麵前時,寶釵不僅僅是小腹正隱隱作痛,再加上%e8%83%b8口氣悶,身上發熱,舊症似是要複發了。

寶釵急忙從荷包裡摸出了一丸丹藥含在口中,馨香滿口。接過茶來,也來不及吹茶沫,顧不得熱茶燙嘴,忙吸著氣喝了一口,把丹藥吞咽下去。

“貴人身體不適?”坐在寶釵左側的東平王妃見寶釵吃丹藥,忙關切的問道。

“啊,沒有,這是老毛病了,人一多,我便有些氣悶。”寶釵淡笑,掩飾著。

“是啊,貴人千金貴體,哪裡受得了這等嘈雜?不如去後麵休息一會兒?這北王府諸事都準備的極為妥帖,剛忠順王府的少妃已經隨著丫頭道後麵洗臉去了。”東平王妃熱心的說道。

“無礙,晉陽郡主與我從小的姐妹,如今她這主人不在,我少不得替她照應照應。”寶釵就是打著和黛玉是從小的姐妹情分上,才留下來以主人的身份照顧賓客的,此時言辭之中,依然不離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貴人真是熱心腸。”東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