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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口,咽了下去。

他一臉邪氣,帶著微微的憤怒和一絲得意,盯著她看了半晌,方問道:“反正都要喝,玉兒喜歡這種方式,我倒是樂意奉陪。”

黛玉無奈的垂下眼瞼,算是一種默認,算是一次投降。

卷三:千古情癡

第01章 花落胭脂春夢無痕

黛玉不肯回北靜王府,水溶亦不勉強。隻叫人把紫鵑接來,又另外安排了兩個小丫頭四個精細嬤嬤一起過來服侍。惹得南宮傾城大大的不滿,卻被水溶一個眼神把他準白好的一堆牢騷給壓下去。

當然,南宮傾城不是水溶的仆從,水溶瞪他一眼也絕不是像瞪水安三箏等人那般,南宮傾城保持沉默也並不代表是臣服。

那是男人之間的一種特殊製衙,碧落和三箏二人吵了半天都沒吵明白。最後還是碧落一錘定音,把三箏給驚得差點昏過去——“南宮公子肯定是愛上了我們王爺。這樣,我們郡主是正妃,他也隻能算是個側妃,所以王爺和郡主的事情,他——義不容辭。”

三箏半天沒說話,保持原有的姿勢傻傻的看了半天。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轉身去尋我自己的位置,繼續養精蓄銳。

第二天水溶上朝,回明北疆之事,便以身體不適向皇上請假休養幾日。朝堂之上,皇上自然不會反駁水溶,即刻命太醫院調四名太醫進北靜王府,給水溶診脈調養,並欽賜了訐多人參鹿茸肉桂之類的補品,又叮囑水溶好生休養,不必掛念朝政。

水溶回來,少不得先回北靜王府打了個轉兒。黛玉不在家,北靜王府便沒有了家的感覺。水溶液不等太醫院的太醫診脈,便換了朝服騎馬出府,直奔南宮傾城的小院。

黛臣因被水溶強行灌了一碗湯藥,又沉沉的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略有了幾分精神。紫鵑越發儘心服侍,無奈黛玉病重在心,卻不是藥餌所能醫治。就算南宮傾城,也隻有儘人力罷了。

南宮老夫人自然是給皇上提起要求聘晉陽郡主為南宮世家長房長孫媳婦的事情。但卻十分意外的被皇上婉言相拒,皇上含含糊糊的一句“晉陽郡主身子極弱,年紀尚小。婚嫁之事,不宜過早”便把南宮老夫人的話給擋了回來。

當然,皇上說完這話之後便有此後悔。因為在第二天南宮老夫人便離開京城,皇上派東平郡王去我著老太太要銀子和糧草的事情,卻落了個空——連人都沒見上,跟誰要銀子和糧草去?

水溶南巡一趟,的確籌集了不少的糧草和銀子,但對於天朝東南西北四方駐紮的軍隊來說,那些事遠遠不夠的。南宮世家的財力支持,一直以來都是皇上最有利的後盾。如今,這道後盾卻因皇上一念之差而失之無形。

正在皇上為邊疆糧草而犯愁的時候,水溶卻守在黛玉的身邊,一手端著南宮傾城調製的湯藥,一手拿著湯匙,在一口一口的喂她。

二人誰也不說話,仿佛兩個賭氣的孩子。都一樣微蹙著眉頭,臉上一樣的倔強。

黛臣中間很想停止,畢競南宮傾城調配的湯藥是以藥材為主的,味道不怎麼好吃。她抿了抿嘴,抬起濃密的睫毛,看了水溶一眼。但在他的目光裡發現幾分堅持,於是繼續垂下眼瞼,無聲的吞咽著他送進口中的湯藥。直到一碗湯藥儘數進了肚子。她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側身倒在榻上,背對著水溶,不看他一眼。仿佛剛才的事情,不過是一項必須完成的工作一樣。

水溶端著空碗拿著湯匙,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黛玉,薄%e5%94%87輕輕地動了動,微微上翹,緊蹙的眉頭悄悄地展開。

紫鵑從門口看見裡麵的狀況,便輕輕地走了過來。其實這若是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進來的。但今非昔比,此時若再不進來,這兩位接下來又要打起來了。

“王爺,碗給我。紫鵑輕聲說道。

“嗯。”水溶抬手,把碗和湯匙都扔在紫鵑手中的托盤上。砰地一聲,嚇了紫鵑一跳,手上力度不穩,托盤險此掉在地上。

黛玉便呼的一下坐起來,看了看紫鵑略顯緊張的神色,又看著似笑非笑的水溶。沙啞的說了一句:“沒人請你來,不喜歡你可以走。”

“聲音這麼難聽,能不能不說話?”聽見這樣的聲音,心中刀絞般的疼痛。一股無明業火突突的上竄,說話的口氣也跟著刻薄起來。

“嫌難聽你彆聽,請王爺快些出去。”黛玉抬手去推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子,全然不顧自己潸然而下的眼淚。

“你能推動我?”水溶抬手,拿過帕子去擦她的眼淚,人也如長在了床上一般,紋絲不動。

“王爺,天氣冷,我們主子要躺著,還得蓋上這毯子才行。”紫鵑早就把湯碗拿走,又拿了一床毯子來,遞給水溶。

“嗯。好。”水溶點點頭,接過紫鵑遞上來的一張純白羊絨毯,轉身要給黛玉蓋上。卻被黛玉一把推開,把毯子扔在地上。恨恨的說了一句:“不敢有勞王爺,我怕折了壽。”

“怕折壽?你不是不要活著了嗎?”水溶失笑,這丫頭越來越無理取鬨了。再這樣吵下去,兩個人都要瘋了。

“是,我這就去死!”黛玉說著,便要轉身下床。無奈她的身子太過虛弱,剛才跟水溶吵了幾句,心情激動,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早就虛弱不堪沒有一絲力氣,勉強轉身,%e8%85%bf還沒放到塌下,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一歪便往地上栽去。

“玉兒——”水溶慌忙前傾身子把黛玉抱進懷裡,因用力過猛,二人又往裡倒去,水溶抱著黛玉倒在榻上,不小心被一側的櫥櫃碰到了額角,又忍不住“哎呦”一聲,一時呲牙裂嘴。

黛玉隻覺得心口突突的跳,眼前的所有東西都變成了三個,分不出哪是真的哪是假的。卻被水溶這一聲悶哼嚇了一跳,一時顧不得自己如何,忙問了一句:“碰到了哪裡?”

“唔,原來你還在乎我。”水溶的額角被櫥櫃上的紫金螺細碰的青紫一塊,卻不顧的疼痛,隻一手捂著額頭,一手緊緊箍住黛玉,讓她伏在自己%e8%83%b8`前,眼睛裡泛出開心的笑意,仿佛頭吃到葡萄的狐狸一般。

“誰在乎你?我隻不過是感謝老天有眼,終於幫我懲罰一下你這個壞人而已。”黛玉撅起小嘴,雖然試圖掙紮,但無奈二人的力氣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所以她此時不得不趴在水溶的%e8%83%b8口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無處可逃。

“嗯,上天已經代表林郡主懲罰了小的,那郡主是不是可以給小的一個開心的笑臉了呢?” 水溶把腦袋翹起來,儘最大努力去看黛玉臉上的表情,卻發現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微閉著眼睛,靠在自己懷裡,一如往日撒嬌的模樣。

“油嘴滑%e8%88%8c,哪裡還有王爺的樣子?”

“在外邊我是王爺,在家裡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隻是你用來依靠的丈夫。”水溶放開自己的額頭,雙手把她擁抱在懷裡,然後長出一口氣,仰麵躺在榻上,看著屋頂描繪的精巧圄案,心頭上壓著的那塊大石頭,好像被突然搬開。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口之處暢快無比。

此時此刻,對於水溶來說,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的上黛玉還在乎他的傷痛來的重要。隻要她還在乎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放開我。”黛玉終於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靜。

“玉兒,平心而論,其實你還是很在乎我的,是不是?”

“鬼才在乎你。你是我仇人的兒子。我恨不得——”剩下的話終究是說不出來,隻是想一想,她都恨不得把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怎麼可以詛咒他?他不僅僅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還是一個喋血沙場的將軍。那樣的話,該是他這輩子都要忌諱的。

對他不利的話,她這輩子都不要說。

“恨不得把我怎樣?”水溶嬉笑出聲,又抬手揉亂了她的長發,任其毛毛糙糙的散落在雙鬢垂到耳邊肩上,然後輕輕地問道:“恨不得我被千刀萬剮?亂簧穿心?……”

“不!”黛玉驚慌的抬手捂住他的嘴,咬了咬下%e5%94%87輕歎一聲,“不……你要長命百歲的活著。”

“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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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公平?”

“活著其實是一種刑法,你讓我長命百歲的活著,豈不是要我百年受刑?”

“是,你必須答應我。因為這是我報父仇的方式。”黛玉抬起頭,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捂住他的%e5%94%87的手,慢慢的移開,卻舍不得放棄觸摸他肌膚的感覺,“如果我活著,你必須活著。今生今世,你必須死在我的後麵。你發誓。”

“好,我發誓,今生今世,隻要黛玉不死,我水溶便一直活著,陪伴她。”溫暖的話音一落,他手臂輕輕用力,身體翻轉,便把她壓在身下。

“怎麼碰的這麼厲害?”黛王終於可以看見他額角上的淤青,忍不住抬起手,撫摸上去。

冰涼的指尖觸摸著火辣辣的傷痛,疼痛感瞬間消失,他開心地笑著,捧著她的臉,低下頭去,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一摸就不疼了。你的指尖是我的良藥。”

“胡說……”黛玉耳邊的敏[gǎn]被他口中的熱氣一嗬,全身便顫拌起來,不安的扭動著身子,躲避著他:“不要這樣……”

他卻俯首%e5%90%bb住她,那%e5%90%bb霸道纏綿,夢一般的不真實,他喃喃自語:“玉兒……”

“你不能這樣,我們……”黛玉想推開他,但手上卻沒有一絲力氣。

水溶喘熄急促,卻固執的%e5%90%bb著,右掌摸索著去解她腰間玉鉤,黛玉嚇出一身冷汗,不敢貪戀片刻的溫柔,又沒有氣力推他,慌忙從他懷中退出來,他卻抬%e8%85%bf擠入她的雙%e8%85%bf之間,眉目半睜半閉,聲音急促沙啞:“我要你,玉兒,我要你……”

心中冷凍的柔軟被他很快打動,諸多情感一起湧上來,黛玉再次淚流滿麵。

他又急促地%e5%90%bb上去,撬開她的貝齒,肆意溫柔的索取。

大掌探入她的衣襟,遊弋在她%e8%a3%b8露的肌膚,激起一陣戰栗。

衣裳儘落,他的氣息包裹著她,細細品嘗每一寸肌膚,短促的火焰被他燎原般地燃起,兩個寂寞而孤獨的心靈終於契合在一起,心靠得近,邊不再寂寞。

她羞澀而溫柔的回應著,與他攀上雲端,享受雲雨的美妙,滿足而幽幽歎息。

他隻以為在夢中,不斷地索取,執拗地想拖延這場春夢的時日,獨怕,夢醒,人空。

春儘纏綿,風無眠。

“咳咳……”門口傳來幾聲輕咳,有效地阻止了床榻上兩個人的暖昧動作。水溶一臉鐵青,回頭看時,卻見南宮傾城背多著二人,站在門口。

“有事?”

“如果你們沒事了,就請回北王府吧。再在這裡呆下去,我這兒就成了北靜王府了。外邊有人找你,一副好大的官腔。”南宮傾城也鬱悶的很,一張臉上按著臭臭的表情,一向喜歡獨來獨往,討厭人情世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