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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也罷。”黛玉說著,把白玉盒子蓋上放到一邊。

“這有什麼,又不是在朝堂上,總說什麼大道理,多沒意思?”水溶說著,又拿起那白玉盒,打開來,用手指沾了一點,趁黛玉不注意,便點在她的%e5%94%87上。

“嗯……”黛玉不提防,卻被他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卻見他正玩味的看著自己,登時便撂下臉來,轉身就走。

“玉兒!”水溶忙伸手把她拉住,“又惱了?”

“許王爺隨意戲弄人,難道還不許彆人惱了?”黛玉甩手,卻甩不開他。

“這玫瑰膏用來當胭脂,倒是很好。色澤豔麗又滋潤,比胭脂好許多。”水溶隻滿意的看著黛玉的紅%e5%94%87,有一層最主要的原因沒說出來,那就是,他對這個不反感,身上也不會起那些紅疹。

黛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回頭去喊紫鵑:“紫鵑,王爺的飯傳來了沒有?”

“傳來了。”紫鵑忙應了一聲,此時沒人吩咐,誰敢進去捋老虎須?

“王爺餓壞了,還不快擺飯?”黛玉輕聲斥責著,又去回頭看水溶,眼睛裡是嗔怪的目光,似怒非怒。

“叫了人進來,你就逃%e8%84%b1了?”水溶薄%e5%94%87一翹,眼睛裡帶著壞壞的笑意,俯身過來%e5%90%bb了%e5%90%bb她的%e5%94%87,如蜻蜓點水一般,沒等黛玉反應過來,他已經放開她的手,轉身去了屏風之外。

“討厭!”黛玉對著水溶的背影啐了一口,轉身又去榻上躺下,拿了書蓋在臉上,遮擋著自己火辣辣的雙頰。

水溶也不理她,隻顧專心用飯,今日晚飯,從開始到最後,%e5%94%87邊一直有玫瑰的清香絲絲縈繞,讓他心情大好。

飯後,雨下的越發的緊了。黛玉躺在榻上,到底不能睡著,聽見外邊水溶要茶漱口,然後是下人收拾杯盤的聲音,便知道他用好了,想必就要離開。聽著外邊急急的雨聲,輕輕地皺了皺眉頭。

“喂,睡著了嗎?”水溶複又進來,見黛玉隻管用書蓋著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知道她是在裝睡。

“睡著了。王爺走的時候,記得吩咐下人關好門。”黛玉輕笑,說話的聲音透過書頁,變得甕聲甕氣。

“嗯,好。”水溶點頭,轉身吩咐道:“紫鵑,沒聽見你們姑娘吩咐嗎?”

黛玉一愣,猛然站起身來,用手中的書往水溶身上砸去:“你胡說什麼?”

水溶嗬嗬笑著,接過書來,整了整書頁,走到黛玉跟前,“我何曾說什麼?不過是提醒一下奴才們罷了,也是你的意思啊。並沒有添油加醋的。”

“還不快走,都什麼時辰了?隻管玩笑,也沒個限度。我倒沒什麼,到底累及王爺的名聲,也不好。”黛玉說著,便低下頭去。

水溶是說過等國孝期滿,便去求皇上賜婚的話。可黛玉心知肚明,如今水溶如日中天,正是天子近臣,如何是自己一個孤女能配得上的呢?縱是林家原來也是公侯世家,但到底父%e4%ba%b2已經去世多年,林家早就敗落,無權無勢,無依無傍,這樣的婚姻隻怕是不被皇上看好的。說不定皇上哪天一高興,便給他指一家門當戶對的%e4%ba%b2事罷了,而自己縱然空有孤傲絕塵之心,將來也難保全自己的那份奢望。

水溶見她忽然間又落寞起來,隻當是剛才自己玩笑,她又惱了。便走到她的身邊,賠禮道:“剛才是我不好,你彆生氣了。”

“何曾生氣?我這隻金絲雀,是沒有生氣的理由的。”黛玉說著,自己又嘲諷的輕笑。

“還說沒生氣,聽著話就酸溜溜的。你到底為這個埋怨我多久才罷?放心,我再不會碰其他的人,不管正妃也好,妾室也罷,反正我水溶今生,就你一個女人。我這句話放在這裡,信不信也隻得由你了。”水溶說著,便伸手去攬她的腰。

“你真是要死了!堂堂一個王爺,如何也學得那些不長進的,隨隨便便說這些沒用的話?”黛玉閃身躲開,回頭瞪了水溶一眼,又轉向外邊,對門口說道:“王爺要回去了。你們可預備好了傘?”

水安忙回道:“預備下了。因這會子雨大了,奴才已經叫人預備下了青油小轎,姑娘放心。”

水溶隻得跟著出來,在門口處站住腳步,回頭看了看黛玉,見她正偷偷地笑著,笑容裡有幾分小小的得意,於是心中一動,便俯身過去,在黛玉的耳邊小聲問道:“這就走了,你可滿意?”

“……”黛玉頓時紅了臉,抬頭看見水安和紫鵑慌忙躲開的身影,知道水溶是故意做出這種動作,引起下人們的惶恐,來警告自己的自作主張。生氣的推了水溶一把,啐道:“還不快離了這裡?沒得叫人厭煩!”

“玉兒,好久沒見你生氣了。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水溶並不急著離開,隻是伸手攬過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讓她跌進自己的懷裡,%e5%90%bb%e5%90%bb她白玉一般瑩潤的額頭,然後放開,滿意的離去。

第28章 深謀遠慮情路漫漫

第二天水溶便叫水安帶人給黛玉送了些書籍過來,黛玉翻了翻,除了文人墨客的一些著作之外,還有一些名人見聞錄以及雜談隨感之類的書,其中有幾本是黛玉曾聽說過卻一直沒尋到的珍本,於是便如獲至寶。這幾日沒事便捧著書細細的讀,或有偶感,亦提筆寫幾首小詩或者短詞,排解寂寞,抒發幽思,日子過得倒也充實起來。

水溶依然每日都忙,三五日也不能在家用一次晚飯,近日更有七八天未見人影。

這日清晨,因天氣漸暖,黛玉寅時便起了床,因早飯時間還早,便攜了一本《百戰奇略》沿著竹影閣外梅樹下的曲徑,慢慢的一路走去,竟到了一處水塘邊,但見小荷尖角,碧葉如翠,層層疊疊,繁茂無比。正是一幅初夏美景。黛玉便在池邊尋了塊柳樹下的青石坐下,安安靜靜地翻著書頁。

“……你先在前麵那一處碧水榭當差,平時王爺也不怎麼在家,這園子裡一年也就逛個三五回。不過是幾位王爺閒暇時過來坐坐。平日裡你隻聽趙嬤嬤分派,一應大小規矩,都由趙嬤嬤分派你,務必要恪儘職守,有事沒事總彆不見人影兒,隻知道瞎逛。王爺不在家倒也罷了,若是王爺在家,你若是錯了半點兒規矩,不用王爺發話,我先揭了你的皮。”

尖刻的聲音隨風傳入耳朵,一片清靜被打破。黛玉皺起了眉頭,回頭看時,正是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帶著兩個三等丫頭服飾的女孩子從那邊走了過來。幾人路過這裡,因看見黛玉在此處看書,那管事忙對著黛玉行禮,陪笑道:“奴才不知姑娘再此,吵了姑娘清靜,請姑娘恕罪。”

“沒什麼,你們隻管忙你們的去。”黛玉略回頭,淡淡的說道。

“林姐姐?”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從那管事的身後傳來,黛玉心中一愣,這不是探春的聲音嗎?

“胡說!見了姑娘還不行禮?如何忘了本分,竟敢胡亂稱呼?”管事不等黛玉說話,立刻回頭嗬斥。

“呃……這……”探春委屈的看著黛玉,希望她能替自己辯解一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路總管,這原是我舊時的一個姐妹,看在我的麵子上,你且饒了她這一次吧。”黛玉冷靜的看著探春和她身邊的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她不認識,但覺得有兩分眼熟,卻不知從何處見過。

“是,姑娘的話,奴才豈敢不聽?”路總管是北王府的二等管事,單管這園子裡的事情。因北王府的女傭極少,所以管事們大都是男人,不過都是四十多歲的男子,而這路總管更是宮裡來的,淨過身的太監,所以園裡的女孩子們,也不怎麼避諱他。

探春驚訝的看著黛玉,心中納悶,原說是她死在了瀟湘館,如何又成了這北靜王府的主子?

黛玉卻並不對探春說什麼,隻是從心裡輕歎了一聲,轉身離開。

路總管卻有些猶豫,黛玉和這兩個丫頭認識的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探春原是簡郡王李雲綿買來的官奴,因見水溶近日來深的聖寵,便給他送來,無非是拉攏之意。水安想著,不過是兩個丫頭,雖然有幾分容貌,無奈自家主子此時心裡隻有一個林姑娘,縱然是王爺送來的,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所以才讓內室總管路平帶著二人進園子裡伺候,誰知卻遇到了黛玉。

探春向來是慣於察言觀色的,因被李雲綿買了去之後,又跟著簡王府的管事嬤嬤們學了些規矩,像她這種官宦之家的小姐,即便是官賣為奴,憑著自己的姿色和才華,至少可以博得男人的憐惜,探春又是有頭腦的。所以簡郡王很喜歡她。不過簡郡王卻並不是一味貪戀女色之人,身為皇室宗室族人,心中永遠都裝著一個夢想。所以簡郡王忍下心中的貪念,把探春和大觀園裡柳家的五兒一並送去了北靜王府。隻說是心疼水溶,給他送兩個丫頭來伺候。

水溶因近日有公事出京去了平安州,走得又急,隻叫人跟水安說了一聲。府中之事向來都是水安做主安排的,況且不過是兩個丫頭,就算是水溶在家,這樣的小事也不用回的。

路平一時間,心裡想的多了些,看著黛玉遠去的背影,便有些愣愣的。探春心中縱然有千萬個疑團,此時也不敢多嘴。隻靜靜地等著路平想明白了,聽憑安排罷了。

“罷了,你們先過去當差,若有不妥,再調你們出去也無所謂。”路平原是怕這兩個人平日無事,去竹影閣煩黛玉,若是讓主子知道了,定然饒不了自己。但又想到主子並不在家,且先安置了,再去同水安商量,果然不妥,再弄出去也是一樣。

探春和五兒對視一眼,福身應了一聲。跟著路平往水塘邊一處連綿的水榭走去。

黛玉回竹影閣的路上,紫鵑早就一路尋了來,恰好遇見,便上前攙扶著她,輕聲笑問:“姑娘去哪兒坐了這麼大會子?雖然天不冷了,到底早晨風涼,不該去風裡坐著才是。”

“何曾在風裡坐著了?不過是在那邊水池邊上站了一會兒,因遇到了兩個人,方回來了。”

“如此說,這兩個人定不是平常下人?”紫鵑聽黛玉的口氣,必是兩個熟人,若是這府上的下人,黛玉是不會理論的。

前幾日紫鵑還和黛玉說話,說原來那些人都發配的發配,賣的賣了。發配的倒也罷了,隻是那些賣了的,不知她們都被賣到了何處,若是有幸被那家官宦買了去,或者他日還有相見之時。黛玉還笑她癡,天下之大,哪裡說相逢就相逢了?彼此之間,不過是過客罷了。緣分儘了,自然都要分離。

“你的話是不錯的,我可不是見了往日的舊人?且是你們家三姑娘呢。還有個人,瞧著眼熟,沒認出來。”黛玉無奈的笑笑,水溶那天還說今生今世隻有自己一個女人,這才多久,這園子裡便又進了來兩個。縱然如今是丫頭身份,但也保不齊明兒就成了姨娘,若討得他的歡心,封個側妃也不是什麼難事。

黛玉想到側妃,便又想起那日占花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