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阿列克謝的反應很好的愉悅到了綠川裕司,藍眼的男人笑出來,順手擦了擦自己的頭發,還伸出手摸摸金發男人的頭發:“彆害怕。”
“……我沒有害怕。”阿列克謝說。
他站起身,說出了讓他自己恍惚的話語:“我來幫你吹頭發吧。”
這仿佛與幾個月前的情景重合,隻是物是人非,情景沒變,兩個主人公卻都不一樣了。
真是讓人頭疼,讓人懷念,讓人忍不住想起那個粘人的同期。
但是太粘人了,阿列克謝其實不太能招架。
他這樣沉穩的性格,也許不需要那麼粘人的同期——
這樣想著,很明顯是他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傾向,傾向誰呢?
很顯然,答案已經很明顯了,簡直就是擺在了眼前。
阿列克謝生怕自己會真的情不自禁說出什麼怪話,他不能被任何人所牽絆到。所以他隻是沉默地拿起吹風機,讓綠川裕司坐下來吹頭發。
“來吧。”他目露期待的看向綠川裕司。
所以綠川裕司現在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他隻好坐下來:“好。”
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個享受這種服務的人……
棕發男人在心裡感到了有幾分開心,但是他還是沒有問出聲。
阿列克謝不是第一次輪回了,他的身份不都是那樣的光明並且好相處,所以他不應該問出那樣的問題。
而且他明顯還不知道那些事情,他不能問出口,這樣會給人壓力的。
阿列克謝歎息:“嗯……”
綠川裕司從思維中回神:“怎麼了?”
“你的頭發意外的很軟啊。”,阿列克謝搖頭,“真的很軟,有些不可思議。”
綠川裕司:“是麼,多謝誇獎?”
其實頭發軟也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摸上去真的很舒服。
阿列克謝的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他發間穿梭,看上去格外養眼。
可惜麵前沒有鏡子,不然就能看到自己頭上的景象了。
但是,阿列克謝正站在自己的麵前,與平時的張揚不同,此時他斂下眉眼,看上去再溫順不過了。
他一身的刺全然都被收斂了,灰色的看上去又冷淡又不像是真人一樣的眼睛不再是滿滿的冷意,而是一點點淡淡的溫情。
阿列克謝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
綠川裕司想著,忍不住抬起手,放在麵前男人的眼前。
直到,他的手觸碰到了阿列克謝的眼角。
他剛洗完澡的手本應該是溫暖的,但是吹頭發讓他的手指尖涼涼的,碰到阿列克謝的眼角皮膚,感覺微暖。
……好吧,自己太出格了。
他的眼睛對上了阿列克謝的雙眼,自己的手被對方握著,他聽見對方發問:“怎麼了?”
於是狼狽的人就變成了自己。
綠川裕司輕輕的說:“沒什麼。”
“……”
灰色的眼望過來,耳邊是嗡嗡聲,他安靜下來,再次說:“沒什麼,真的。”
阿列克謝鬆開手:“你看上去像是想說什麼……算了,你是想摸我的眼睛?”
綠川裕司狼狽的跨過這個話題,進入到另一個同樣讓人狼狽的話題。
“……我沒有。”他說。
第97章
阿列克謝定定看著綠川裕司:“好吧,你沒有。”
他說:“我本來想說可以摸的。”
綠川裕司神色複雜:“還是不要摸眼睛比較好吧?”
眼球當然還是不要摸為好。
阿列克謝顯然也知道這個常識,所以綠川裕司聽見他說:“當然,但這不是你想摸嗎?”
……真誠是一大必殺技。
綠川裕司搖頭:“嗯……”
他想板著臉告誡阿列克謝,可是想想阿列克謝也隻是想想而已,他就沒有出聲了。
不過,隻是誇讚的話……
偶爾黑心眼的綠川裕司也會想這麼做呢。
阿列克謝聽見眼前的男人這麼說著:“阿廖沙,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呢,有時候像是橄欖石,有時候是綠草莓晶一樣的感覺。”
金發男人頓住了一下,他點頭:“我知道了。”
他一邊給綠川裕司吹頭發,一邊冷靜地指出:“即使你說好話,我也不會以後對你手下留情。”
綠川裕司愣了一下,發覺這個人說話真的是太過絕情了,但是他從不會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和話語有多麼不相符。
阿列克謝手下留情的不隻是這一件事,他難道不知道嗎?
不,綠川裕司可是最清楚的了。
所以他隻是垂下頭:“好。”
他這麼說,反而讓阿列克謝忍不住低頭來看他的表情:“真的嗎?我假設你其實是會反駁的?”
綠川裕司:“沒關係,因為是阿廖沙。”
阿列克謝:“……好吧。”
他關掉吹風機,終於覺得外麵隱隱約約的聲音變得明顯,他疑惑的問:“我沒有邀請任何人過來,也沒有點外賣吧?”
他甚至有點懷疑綠川裕司是不是點了什麼東西。
綠川裕司猛然想起什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波本。”
他剛要起身,就被阿列克謝自然地按下:“我來就好,頭發沒有乾的人就不要出去吹風了,我可不想收獲一個生病的搭檔,你說呢,綠川前輩?”
他總是很有壓迫感……
綠川裕司也隻能應“是”,然後坐在這裡——他坐立難安,總覺得自己會被幼馴染誤會。
他聽著阿列克謝的腳步聲遠去,然後被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響起,最後就是幼馴染的聲音:“打擾了。”
阿列克謝:“……”
綠川裕司沒有聽見阿列克謝的聲音,他覺得這個家夥應該內心裡很不爽。
是因為吹頭發被打斷,還是單純的不喜歡被上門打擾?
不,阿列克謝還不至於因為這種事情生氣,況且他的嘴也不算太毒,隻是說起關心的話都像是在諷刺。
那是因為自己要洗澡被打斷了而生氣?
想通了這點之後,綠川裕司敢說,阿列克謝等下一定是會把波本來訪的這件事全都拋在腦後,然後專心去洗澡。
沒錯,他作為主人家完全不打算招待波本,因為是綠川裕司的客人,阿列克謝也不喜歡計劃被打斷,他總是會繼續自己的計劃的。
……所以幼馴染的腳步聲為什麼逐漸往這邊過來了啊?
阿列克謝的聲音也響起:“你非要跟過來嗎?”
幼馴染的聲音說:“因為我想蘇格蘭應該在你這。”
綠川裕司的內心好崩潰:你彆想!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啊!總不能是波本真的相信蘇格蘭和赫雷斯在一起了這種謠言吧?
……雖然他也有當助推手就是了。
而且那種情況下他也不好反駁吧?
阿列克謝:“嘖。”
他繼續說,語氣裡帶著些許的不滿:“我想你知道要尊重彆人的隱私,波本。”
安室透:“哎呀,畢竟我和蘇格蘭關係不錯,他還沒有情況發生,我也怕他被人玩弄感情呢。”
阿列克謝:“……嘖。”
他聽上去更不耐煩了,往屋裡走的腳步聲都重了幾分,讓人煩躁。
安室透笑眯眯的臉映入眼簾,綠川裕司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被勒令坐在這裡不許動,所以他也就真的沒有動,在這裡安靜的等待阿列克謝回來。
阿列克謝回來了,連帶著看熱鬨的波本。蘇格蘭心情頓時有點微妙。
這種帶了小三回來在正宮麵前耀武揚威的錯覺……也太錯覺了吧?!
最近到底看了什麼東西,才會讓他這麼想啊?╩思╩兔╩在╩線╩閱╩讀╩
蘇格蘭壓下心裡的微妙想法,露出“虛偽”的微笑:“晚上好,波本。”
波本皮笑肉不笑的說:“晚上好,蘇格蘭。”
他的表情也很微妙:“我沒想到……”
目光在阿列克謝的臥室裡巡梭半天,他這才繼續說:“沒想到你們關係進展這麼快,我也來的不太是時候。”
阿列克謝幾個跨步就走到了綠川裕司身邊:“回頭出門,慢走不送。”
波本:“……”
他看著安坐如山的——蘇格蘭:我沒有!——蘇格蘭,然後陰陽怪氣的說:“蘇格蘭,我想是你邀請我過來的,對吧?但是你們……”
‘總不能你們讓我看這個吧?’
他的表情這樣寫著。
阿列克謝充耳不聞,全然把和波本打交道的事情交給了蘇格蘭。
蘇格蘭:“……”
他歎息,為自己解釋:“我隻是……房間裡的熱水器壞了。”
哦,新房子,熱水器壞了。
新彆墅,就兩間臥室,哦——
波本滿臉寫了“不信”和“懷疑”,還有隱隱約約的能讓蘇格蘭get到的意思:“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蘇格蘭。”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蘇格蘭已經頗為不好意思,想要捂臉了。
隻是還沒等他說下一句話,耳邊就傳來了“嗚嗚”的聲音,是重新工作起來的吹風機。
阿列克謝的表情寫滿了“與我無關”,蘇格蘭試圖再去仔細看看,就被按住了腦袋:“彆動。”
好吧……
他看向門口的波本,波本聳聳肩,舉起雙手,緩緩後退,然後離開了阿列克謝的房間門口。
然後波本就毫不客氣的在獨棟小彆墅裡逛來逛去,試圖從這裡找到監控器和監/聽器等等的東西。
但是……什麼也沒有。
波本隻好坐在沙發上,然後陷入沉思。
天哪,蘇格蘭真的……
不,不可能。
這對他們兩個來說,是解釋%e4%ba%b2密的好方法,情人這種關係正好能讓他們彼此的關心不會太過顯眼。
而安室透也是真的很了解幼馴染,他知道幼馴染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委身——並不是說真的就委身了,隻是舉個例子。
等等,話說如果是赤井秀一的話,他那種開放想法,真的對這種事情是無所謂的吧……
“……”他歎了口氣。
就算蘇格蘭和赤井秀一的關係還不錯,至少能說得上話,也不至於會變成那種令人頭疼的好朋友情況吧?
嗯,他在這裡,蘇格蘭就不會和赤井秀一那麼%e4%ba%b2密。
——問題又回到原點了,他和赫雷斯在很%e4%ba%b2密啊!!!
所以到底有沒有——
不,肯定是絕對沒有啊!
波本太知道阿列克謝的性格了,他說服了自己緩過神,終於看見自己的幼馴染從走廊那邊走過來,走到客廳。
他微笑著說:“哎呀,這可真是沒有想到,我來的真是不太是時候呢,我以為你要請我,當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但是,蘇格蘭也沒有想到,波本真的沒有提前打招呼,就這麼過來了啊!
當時阿列克謝和蘇格蘭隨口說的猜想成真了,他們還真的可以在彆墅裡一起進行聚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