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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忘記你也在了,吵醒你了……”

他迷迷糊糊的繼續說:“晨練……好早……”

他坐起來之後還晃晃悠悠的,綠川裕司看得實在是好笑,沒忍住笑出聲:這家夥早上迷茫的時候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寒川柊馬上就說:“晨練……你要一起嗎?”

綠川裕司的笑容收了回去:“……好。”

唉,沒想到自己來接觸任務目標還要一起晨練,這真是萬萬想不到的。

當然,算算時間,這其實是萩原研二沒有過來的第二天早上。

寒川柊的經曆真的是非常豐富了。

趕走休假三天的萩原研二之後,寒川柊當天晚上十點迎來了他以往的同期,現在的同事安室透來試探。

沒有萩原研二的第一天早上,安室透陪著他晨練,同一天的晚上綠川裕司在八點左右過來敲門,然後留宿了。

這就是說,如果現在他們出去晨練,很有可能遇到安室透。

寒川柊的腦袋瓜忽然靈光,整個人一愣。

他真恨自己這張嘴啊!

知道綠川和安室無害,所以自己就開始嘴瓢,一點戒心都沒有了是吧?

寒川柊痛苦麵具了。

但是他表麵上不能有任何太明顯的情緒!

他連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起身準備卷被褥:“你不用陪我晨練。”

綠川裕司接過這個工作:“你去洗漱吧,我習慣晨練了,沒有關係。”

搶不過他的寒川柊走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然後在燒水的間隙,他打開電視想看一會,想起這個時間基本上是沒什麼早間新聞,時間太早了。

沒過三分鐘,綠川裕司就從洗手間走出來,進了廚房一邊再次衝洗手,一邊問他想吃什麼。

寒川柊:“……嗯,都可以。”

他不挑食。

不會做飯的人挑什麼食,老老實實吃飯就可以了!

綠川裕司也就隨手做了點簡單的,墊一口,剩下的等晨練回來再做。

要晨練的話就不能吃太多了,省的吐出來。

寒川柊發呆的時候想,應該給安室透發郵件說今天晨練的時候讓他不要來?

不不不,這個時間是不是太早了,他也許在睡覺……

也不對,這可是安室透啊,七年之後簡直是卷王中的卷王,他就沒見過比他更卷的。

打三份工還睡那麼少的時間,竟然還能做的很完美,也把自己隱藏的很是好,一點也沒有露出馬腳。

這實在是太厲害了,也聽起來不是人。

所以,安室透今天一定會起來晨練,而且是和他一起?這聽起來像是一個恐怖故事。

寒川柊想想:萬一呢?萬一安室透並沒有起來晨練,今天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

對安室來說,這個‘萬一’的可能基本為零。

可是,如果這兩個人現在就碰上麵,會不會出問題?

因為寒川柊聽說過,他們以前好像是進組織有段時間才碰上麵的。畢竟組織多,名下的基地也多。

寒川柊從沒有這麼苦惱過,他再一次在換晨練衣服的時候,悄悄的露出了痛苦麵具。

算了,提前碰上就碰上了,也許還能互相有個照應,就算這次任務出問題,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他可是卯田陽生啊!完全向著自己的兩個同期,更不會有任何的坑害之心!

“晨練去嗎?”隻吃了個煎蛋墊底的寒川柊喝了口熱水,感覺自己的胃是被很好的撫慰了,這才起身問。

綠川裕司也隻吃了個煎蛋墊底,他怕自己把早飯吐出來。就算不吐出來,也完全可以避免這個難受的可能。

結果,寒川柊帶著綠川裕司,果然碰到了安室透。

那個金發的男人……在遠處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頭發是如此的耀眼,看上去很吸引人,是個發光源。

綠川裕司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畢竟能擁有這樣配色的人,實在是很少。

不是吧,不可能吧……

怎麼可能——!!!

這種不好的預感逐漸強烈,這讓他心神不定,大腦瘋狂轉動的同時,有些事情似乎一瞬間就想得通了:

為什麼安室的外表能得到寒川柊的認可,為什麼安室會拒絕留宿,為什麼安室擅長甜言蜜語……

因為是外貌出色的降穀零,是禮貌克製的降穀零,是要和原本性格區分的降穀零!

監聽器……還好沒有監聽器……但是他也不能在寒川柊麵前表露出什麼不同。

“寒川桑,早上好啊~”

第64章

昨晚安室透可以說是睡得很不安穩,可今天一早起來頭還算情緒平穩。

畢竟早上的時間是屬於他這個情報人員的,希望那個什麼綠川裕司識相一點,不要打破他們之間隱形的‘約定’。

金發的年輕臥底公安對著鏡子拾掇好自己,再換上合適的衣服,走出了酒店。

他沒忘記帶上了房卡和手機鑰匙之類的重要東西。

至於寒川柊和卯田陽生可能會有的關聯……他還在繼續觀察之中,不過這個事情不著急,隻要這任務還屬於他,這一周的時間還有很長。

自信滿滿又帶著幾分憂慮的安室透出門了,在比昨天早一點的時間,在同樣的廣場找到了昨天的地方。

隻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安室透陷入了沉思。

老遠看著,寒川柊身邊應該是有一個人在的,而那個人看上去體態有一點眼熟。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應該是另一個和他搶‘生意’的綠川裕司!

安室透生氣還帶著遷怒的想,現在什麼人都能叫hiro了!

這想法雖然是遷怒的、不講道理的,但是他們的名字的確是有共通之處。

沒錯,綠川裕司的姓氏就不說了,名字翻譯過來是hiroshi,單獨拿出來正念為‘hiro’,而諸伏景光的名字中的‘景’正是hiro。

就連位置都一樣,安室透就想著自己一定要給這個人一點下馬威,教會他不要隨便打破規則,除非他有能力解決隨之而來的後果。

——這可是黑衣組織,哪有什麼同事愛!!

安室透逐漸走近,就發覺那個體態眼熟的人,是真的眼熟,甚至這個人本身都讓他覺得眼熟。

……啊,就是說呢……有沒有一種可能,hiro真的是hiro,綠川裕司是化名呢?

警視廳公安部和警察廳的公安們都在乾什麼啊?不提前溝通一下,避免同一屆,甚至是同一個班,還是幼馴染的警校生進入同一個組織這不是基本的常識嗎?

安室透此時恨不得刀了所有領導:這種事情怎麼會出錯?!

可是,事已至此了……

青年頓時冷靜下來,他嚴肅著一張臉,緩步靠近寒川柊。

不,保持微笑,你現在是安室,安室透。

告誡完自己,安室透提起一個自然的微笑,靠近他們:“寒川桑,早上好啊~”

寒川柊於是扭頭看他,略微點頭:“早上好,安室桑。”

安室透看到他這幅樣子,心情終於好了點:寒川看上去還是一樣的呆,但遠遠沒有幾天前自閉——哦幾天前這種事情,他當然是自己查到的。

他看了看寒川柊身旁的高個男人:不會看錯的,這個就是諸伏景光,作為底層人員不會有什麼易容不會被發現的可能,所以的確是hiro……

可是他現在不能這麼輕易的‘認%e4%ba%b2’,他要表現出態度,以免綠川裕司身上有著竊聽器和攝像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的%e4%ba%b2近,反而還要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和對綠川裕司的針對。

——希望附近沒有組織的眼線在觀察。

安室透露出一個微笑,但是細看就能看出他的不滿和生氣,但語氣還儘量保持著平穩:“寒川桑,旁邊的這位是……?”

寒川柊看了眼綠川裕司,是想讓他自己說。

綠川裕司了然的接過話茬:“我是綠川裕司,這位……安室桑?”

金發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說:“安室透。”

他們兩個作為組織的底層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彼此都沒有伸出手來,仿佛他們之間就應該是這樣冷淡的態度。

綠川裕司沒有露出笑容,他的人設就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所以他看上去非常不滿,對安室透也沒有笑容,比寒川柊還要更冷漠一些。

安室透不太高興,他也表現出在臉上,在打過招呼之後,立刻原形畢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麵已經通知過了,我為你的晚上讓路,你也理應該為我早上的時間做出讓步,你為什麼打破了這個約定?”

綠川裕司聳聳肩,很自然的說:“不是我主動打破的。”

他差點就要繼續維持那個人設,很冷酷的說‘彆多管閒事’了,這到時候就算安室透想輕拿輕放,他都會被上麵責罵的。

就算兩個組的最上麵的領導者已經互相仇視很久了,他們作為底層人員也不能互相往上挑撥,這就是這麼簡單的情況。

高層是不會有錯的,有錯的隻會是中層和底層人員,他們早就知道了。

寒川柊靜靜的看著他們,似乎並不想主動加入他們的話題。

安室透笑了一聲:“怎麼?難道你要說是寒川桑自己打破的嗎?”

他沒有讓自己下不來台,而是轉頭就去問寒川柊,語氣變得輕柔了許多許多:“寒川桑,綠川這麼說,是寒川桑昨天說了什麼嗎?”

寒川柊看著他,又看了眼綠川裕司,這才說:“我昨天留下他住了。”

安室透就當做自己之前沒有說過那句話,反而神色扭曲了起來,他的心情十分痛苦,感覺這個人是真的沒戒心,真的沒有!

他勉強恢複了平淡表情問:“為什麼?”

寒川柊:“有點晚了。”

他眨眨眼,有些疑問:“這是不應該的嗎?”

安室透:“……”

對,但是不太對,因為你們隻是見過一麵的陌生人!

他拒絕了是他自己的事,可是見到彆人這麼悠哉,他怎麼這麼不舒服呢?

他現在也隻能笑著說:“不,是因為我沒想到你和綠川也能一見如故呢。”

金發青年看上去笑眯眯的,但是寒川柊就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默默的移開了目光,像是個很能趨利避害的小動物一樣。

安室透看了看綠川裕司:“看來我們有必要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呢,綠川先生。”

綠川裕司冷漠的說:“如果這就是情報人員的素養,那我也沒有話說。”

寒川柊:“……”

他現在是如此的喜歡自己這個身高,讓自己在兩位同期互相演戲的情況下存活。

畢竟,他隻有一米六八,平視的時候根本看不到他們的眼睛。

安室透笑著麵對綠川裕司,眼神仿佛能殺人,他還在賣力的演戲:“綠川先生,如果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