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外麵還有著密碼鎖。
……算了先揣著。
與其花時間在這上麵,不如拿到手去探查彆的。
幸虧他來做義工總是帶一個雙肩包。他順手就打開包塞了進去,然後敲敲打打地找可能會有的密室。
樓上如果有密室,應該也不會太大,用來臨時存放一些可能能夠替換的藥劑。
——等一下,所以應該也有可能在藥房,直接偷偷換掉庫存豈不是更加方便?
隔著瓶子,如果顏色和狀態沒有明顯區彆,味道也不明顯,是根本不會發現不對的。
那肯定有真正的研製藥物的地方吧?如果有通道,會是在一樓嗎?會有地下室嗎?
“哢噠”一聲,石原禮忠同樣找到了密室。
這個小的隻夠一人在裡麵轉身的密室……不,應該叫暗室吧?
裡麵擺放了一整麵牆的藥劑,還有幾本實驗記錄,和實驗體……被迫參加實驗的受試者們後續的反應。
他一目十行的掃過上麵的字,忍不住呢喃:“太過分了。”
那不隻是數字的數量和文字的描述,還是一條條無辜的性命。
已經控製住腸癌的患者隻需要慢慢療養就一切都好,但突然就控製不住迅速惡化。
本來還能做的腎臟透析,因為血壓變得太低,心臟承受不了而隻能作罷,患者突然在某一天就沒了呼吸。
現在看原來也是實驗。
得到希望後失望,這真是令人絕望。
近期在出院後沒多久就離奇死亡的少年……
——這個是馬場利保的兒子。
石原禮忠想著不知道值班醫生在哪,他匆匆拍下暗室牆麵上試劑的照片,再拍下幾頁實驗資料和部分記錄,把整本都塞進包裡。
他這才關上暗室準備離開,想著一會兒再回來好好拍一拍。
他悶頭看著地板,出了辦公室的門,然後一頭紮進了一麵熱騰騰的牆。
石原禮忠:“?”
等會,什麼?他警惕性這麼低了嗎?
他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軟硬適中,好像還有點彈性?
……熱氣好像更足了?
鬆田陣平的聲音在頭頂不遠處響起:“還不起來?快拿開你的手!”
石原禮忠像是回彈的彈簧,‘噌’一下站直,鞠躬90度:“對不起!”
這正好避免了和鬆田陣平後麵的八卦家夥們對視,不然他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要知道,他可是個性取向不同於大部分男人的人!
鬆田陣平本來覺得沒什麼,但看著石原禮忠的發頂,從他的頭發間隙中看到了透紅的耳垂。
這位不笑的時候極其像mafia的警官先生終於沒話說,隻是腹誹:應該不好意思的是自己吧?
“都停我身後乾什麼,傻了嗎?”
鬆田陣平回頭說了兩句下屬們:“快去排/爆!”
下屬們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捕捉到了八卦的氣息:鬆田隊長竟然沒有一把推開這個人,並且附贈一句‘站好了’!
畢竟他們堅信鬆田隊長關於感情的那根筋是比鋼鐵還直。
而要說不直,也得先讓萩原隊長排第一。警察內網的角落論壇裡也還有著兩位隊長之間的情感八卦,還有不少小故事和真人互動描述。
不過,他們還是不敢真的違背暴怒的小隊長,更彆說確實還是職責比吃瓜重要。
他們最後看了眼低下頭的那個青年,不舍地離開去履行職責。
被吃瓜的石原禮忠聽著雜亂的聲音遠去,這才被鬆田陣平薅起來,石原順勢露出受傷的表情:“這麼多人,好丟人呢。”
鬆田陣平‘哦’了一聲:“我有的你也有,丟什麼人。”
他疑惑的問:“是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嗎?”
石原禮忠笑了下:“沒什麼。”
是他的害羞和心動小鹿撞死在玻璃心上的聲音。
——鹿死了,心也碎了。
第22章
石原禮忠無話可說。
“哦,那你繼續搜查吧,我等下讓人去找可能會有的暗道。嘖,說不定hagi和安室他們能問出來。”
鬆田陣平毫不在意,立刻帶走了話題:“我等會要去拆/彈了。”
石原禮忠應聲:“好的。”
低攻低防的是小記者鬆內修和假身份石原禮忠,但是作為內核的扮演者卯田陽生是高攻低防。
他以前總是會說一些攻擊性很強,或者聽起來很曖昧的話,總能把平平無奇的話包裝的像是要去41/9。
而通常因為這樣,多半都是對方先敗下陣來,所以才沒有見識過他被同樣的話會說得不好意思的樣子。
剛才,就是他難得低防禦的時候。
鬆田陣平不僅沒發覺,還給他小鹿創亖了。
直球係的卷發警官從他簡短的回答裡聽出不情願,直接問:“你不高興嗎?”
黑發青年溫和的笑起來,眼睛帶著莫名的水光,眼睫毛偏長,投下的陰影打在眼下的黑眼圈上,讓他看起來很憔悴。
但他口中說出的話很包容:“當然沒有。鬆田警官真是練就了鋼筋鐵骨,我這種普通公民真是拍馬不能及,真讓人羨慕呢。”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但又沒什麼不對。
沒發覺這和以前的卯田陽生說話有什麼區彆的鬆田陣平抓抓頭發:“啊?我%e8%83%b8很硬嗎?”
石原禮忠:“……”
探查完了隔壁值班室,這次是真的路過的齋藤警官%e8%85%bf一軟,差點栽了個跟頭。
鬆田陣平疑惑回頭:“好好走路啊。”
齋藤警官連連應聲:“是是是!”
“原來真能平地摔啊。”
鬆田陣平又看向石原禮忠,倒是沒在意之前那個問題的答案,他隻是隨口一問:“那你羨慕嗎?”
石原禮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鬆田陣平:“鋼筋鐵骨。”
石原禮忠:“……”
他露出不為所動的笑容:“您在說什麼呢,隻要是審美正常的人,都會羨慕您。”
鬆田陣平定定的看著他:“你肯定有事。”
然後警官先生說出了非常像威脅的話:“等我拆完彈,你和我回警視廳做筆錄,協助調查歸檔。”
石原禮忠:“……鬆田,你像是在和我說‘放學彆走’。”然後約架的校園不良少年。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才有那個可能。
鬆田陣平:“……”
他乾脆擺爛:“總之你彆走。”
最開始明明是想約石原禮忠去旅遊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石原禮忠看走廊這塊沒人,拖長聲音:“是——我可敬的鬆、田、警、官。”
卷發警官立刻變得非常不自在,他摸摸鼻子,想從兜裡掏出煙盒,又連忙收回手。
“那什麼,你回電視台之後,會有假期嗎?”
石原禮忠:“應該……?”
鬆田陣平剛才還很不好意思,但一旦開口問了之後,目光緊緊盯在他臉上,似乎在發光一樣:“那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去附近旅遊嗎?或者你想去泡溫泉嗎?”
石原禮忠覺得最近應該還有後續需要跟進,他嘴上習慣性的先態度模糊的回答,然後才補上後半句:
“怎麼,鬆田警官想要與我共/浴嗎?這可真是熱情的邀請。當然,如果日程允許的話,我也不是那麼死板的人。”
鬆田陣平:“是的,想。”
石原禮忠乾笑了兩聲:“哈哈,鬆田警官就連玩笑話也沒聽出來,這真讓我意外……啊難道說,是故意的嗎?”$$思$$兔$$網$$
他上揚的尾音聽起來還帶著幾分祈求,似乎在期待著被否定。
鬆田陣平發出一聲輕輕的‘嗯’,轉身走了。
石原禮忠:“……”
完蛋了!被肯定了!恐怖故事!
他今天晚上,一定會在複盤的時候摳地的。
鬆田是和他發生了什麼他本人不知道的事情嗎?!救命啊,現在好想知道啊!
而轉頭就走,看似非常冷靜甚至冷酷的鬆田陣平……
他聽到‘共/浴’後,就感覺自己有時候會和班長、hagi一起去溫泉這樣正常的聚會變得很不正經!
基本上一瞬間心跳飆升,他也發覺了自己想邀請石原禮忠是有私心——畢竟他都沒想著要帶hagi誒!
努力壓下自己的情緒,迅速的應聲承認:情況不可能更壞了。
果然,石原禮忠也沒有更多的追問,隻是把剛才的對話歸類於玩笑。
……本來話題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鬆田陣平也可以從容的去拆/彈,但是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似乎是急著給人蓋章一樣,應下了‘嗯’。
啊啊啊啊!這油門踩得不是時候吧!
鬆田陣平看看周圍都在工作的下屬同僚們,悶悶走到還沒被搜查的房間,開門進去。
從石原禮忠的視線中消失了,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單手捂住下半張臉,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投入工作中。
——冷靜、冷靜,該工作了,工作不允許出錯,工作不能夠出錯!
“這可不是我的錯。”
*
“這可不是她的錯。”
這句話是白川真裡護士長說的。
二樓走廊裡,罪魁禍首馬場利保還站在這裡,萩原研二和安室透押著他,更有不少的爆處組警察在進行排查工作。
白川護士長突然從最裡麵的護士站出來,大聲蓋過了原本想要說話,回答‘為什麼馬場利保帶著兒子出院後,還能以本名回到療養院當清潔工’的中城護士。
中城護士愣了,她看看白川真裡:“護士長?”
白川真裡沒有理會她,看向了高大的中長發警官:“那天我有事,所以是她負責麵試,但是最終決定他能不能進來的是我,因為這是我需要負責的事情。”
她說:“我認識馬場利保,但我還是同意了他的入職,所以是我的問題。”
萩原研二:“‘是你的問題’這樣的話……你是知道他進療養院想做什麼嗎?”
中城福子先開口了:“之前的治療花了很多錢,馬場是單身,辭職了來照顧他兒子,護士長是想到這一點,才特意留下他的。”
馬場利保忍著疼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白川真裡頓了一下:“是的。”
不是。她一定不是這麼想的。
安室透微笑著問:“中城前輩也是這個理由,才會有通過他麵試的想法嗎?”
中城護士在這個時候同樣看向了馬場利保,她搖頭否認:“不……因為他是我哥哥。”
麵對幾個人驚訝的表情,她低下頭:“他死去的兒子,是要叫我一聲‘姑姑’的。”
馬場利保沒想到剛才已經圓過去的話題,會被中城自己再度提起,他不滿的大聲說:“喂!你在瞎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她!”
這謊言就有些過了,警方自然能查到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