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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透透風,流通的空氣對九阿哥的恢複更加的有利,九阿哥這段時間的膳食也務必繼續食用粥這類易消化的流質品,補性藥材也不可多放,隻能按部就班的逐漸增量,否則虛不慎補反而有害。”

“知道了,永瑜的藥和膳食,你去禦膳房%e4%ba%b2自監督,容不得半點差池!”

“嗻,奴才遵命!”

“下去吧!”

“嗻,奴才告退了!”

孫太醫告退後,弘晝看了看滿臉疲憊的閉著眼不肯睜開看乾隆的永瑜,再看了看滿眼柔色專注的看著永瑜的乾隆,隻能暗歎一聲天意弄人之後也行禮告退了,現在的四哥最希望的,是和永瑜單獨相處吧。

在永瑜昏迷的一個月中,世界並不是如永瑜夢中的的時間一般是停止不動的,在皇宮內因為皇上越來越暴躁而氣氛緊繃之時,在某個小小的角落,一個人影趁著眾人都顧不上其他人的時候,躡手躡腳的用繩索爬過了圍牆,自以為很厲害的逃出了那個到處都是壞人的地方,卻沒有發現,身後一路跟蹤著的人影。

而在京城的某座酒樓裡麵,此刻也住下了幾個長相和穿著都十分怪異的男子,而門口,一個一手持蕭一手持劍的男子目光不著痕跡的巡視了一圈,在發現了酒樓某處喝的醉癱如泥直嚷嚷自己是最受寵的五阿哥被眾人當成瘋子取笑的人後,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算計,然後神色自然的晃悠了過去,嘴裡也似無意的念著“一笑一劍走江湖……”。

而阿裡和卓也在留下了“聖女”後早早的帶著下屬回天山了,並期待著含香能夠好好的伺候皇上讓他們維族的日子可以好過一點,卻不知道,留下來的含香聽著阿裡和卓離京的消息時,那雙大大的眼睛中閃過的不是不舍而是怨懟,手中用力的擰著寬大的衣袖,含香覺得她美好的世界都在眼前崩塌了。

原來那些族人叫她聖女都隻是覺得她有利用價值嗎?那些對她的好都是假意奉承而已嗎?要不然為何現在一個個都拋下了她,把她獨自留在這個陌生的牢籠之中,讓她成為一個已經有了好多妻妾的男人的女人,她是聖女不是嗎?她理應得到這個世界唯一的愛的,能夠得到她的男人應該隻愛她一個人,迷戀著她的,不是嗎?就和蒙丹一樣,為了她死也在所不惜。

可是那個皇上,這一個月來卻隻是在最初下旨封她為容貴人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她,讓她住在這個寶月樓還說什麼是特彆恩賜,難道她竟然連一間樓都不值得擁有嗎?她是維族的聖女,是維族最美麗的少女,是真神阿拉的賜予,滿身幽香更是世間的獨一無二,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這是對她的侮辱,哪裡比得上為她出生入死也心甘情願的蒙丹!

蒙丹蒙丹蒙丹……你知道嗎?你的含香正在瘋狂的思念著你,蒙丹,你是風兒我是沙,風兒飄飄,沙也飄飄,風兒吹吹,沙兒吹吹,風兒吹過天山去,沙兒吹過跟過天山去……可是蒙丹,現在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想拆散風和沙的愛情,沙兒該怎麼辦?蒙丹,你放心,你的含香還是那麼的冰清玉潔,哪怕含香現在已經身不由己的屬於了另一個男人,但含香的心也一直都會是你的,蒙丹……

另一邊的酒樓裡,可能真的如同他們的堅持一般,他們的愛情偉大到了讓風風沙沙的心已經纏綿到了一起,含香在皇宮內想著她的風兒,蒙丹也在喝著悶酒想著他的沙兒。

“含香……含香……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從那個皇宮救出來的,那個搶了你的狗皇帝,我一定要殺了他!”

因為屬下勸說這是在京城,為了大計要忍辱負重,不要再用維語說話,是以蒙丹的話是用漢語說出來的,而那顯然不知道遮掩的嗓門,輕易的就讓住在隔壁的人聽了個清晰,沉默了片刻,男人對著眼前的下屬開口。

“去把那幾個維族人的底細查清楚,也許,是個可以利用的。”

“是,屬下遵命!……隻是堂主,聽那個維族人的話似乎對那狗皇帝恨之入骨,會不會一時衝動而壞了大計?”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我自有分寸!”大計?那是他們的大計不是他的,他的大計是殺了那個狗皇帝,以報自己的血海深仇!

“是,堂主英明,是屬下多慮了!”

“去吧!”

“屬下告辭!”

等著自己的屬下離開,男人的臉上就浮現了不為人知的猙獰,那個狗皇帝,他一定要殺了他,來祭奠父母在天之靈的亡魂,還有那個至今都下落不明的妹妹,不過根據他得到的消息,那個類似與妹妹的女子就在京城天橋出現過,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夠幫到自己,如果能幫到自己最好了,如果不能,那就純當自己養條狗吧,畢竟那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人了!

如果五阿哥在的話,他會發現,現在這個滿目陰狠臉上扭曲著猙獰欲·望的的人正是前段時間認識的那個唯一理解他的苦悶的“好兄弟”——一個不懂武功卻比世人灑%e8%84%b1許多的旅人簫劍。

第一次直視

“永瑜,今天天氣不錯呢!”寢宮外的庭院內,乾隆抱著永瑜說著,金黃色的陽光撒在相擁著的兩人身上,暖暖的,卻隻有身體,心中的冰涼,又該怎麼去融解?

永瑜對於乾隆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呆呆的看著正前方,渙散的目光沒有焦點,這樣沉默的反應讓乾隆的話變得更像是自言自語般,自從那天醒來已經過了一個月,永瑜對於乾隆不經他手的%e4%ba%b2力%e4%ba%b2為行為從一開始的排斥抗拒,到現在的沉默以對,像是放棄了掙紮,卻是更深的抗議,每一天,無論乾隆說什麼做什麼,永瑜都不回應,隻是順從的接受,然後就是呆呆的放空了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什麼都不想,隻是不願意麵對乾隆而已。

麵對這樣的永瑜,乾隆沒有絲毫的氣餒,一直保持溫柔的語調,緩緩的說著自己的話,他從來沒有奢望過永瑜會馬上接受自己,可是不要緊,他們還有一輩子可以慢慢耗。

“孫太醫說永瑜的身體恢複的不錯呢,等過一段日子,永瑜的身體完全恢複後,阿瑪帶永瑜出宮玩玩好不好?這些日子呆在宮裡,永瑜很悶吧?嗬嗬,是阿瑪的不是,阿瑪向你道歉,不過現在,永瑜還是好好的修養,把身體養好了才有力氣好好玩!”拿起盤子裡麵的糕點遞到了永瑜的嘴邊,看著永瑜順從的張開咬下,神情依舊遊離,不知道為何,乾隆突然間覺得今天的太陽太刺眼了,讓他的眼睛酸酸澀澀的難受。

等著永瑜小口小口的吃完糕點,乾隆把溫度正好的茶水喂給了永瑜,讓他潤喉,“聽說那個含香會唱會跳的,要不然,永瑜先將就一下,朕讓她給永瑜來表演一下?”@思@兔@在@線@閱@讀@

回答乾隆問題的依舊是永瑜的沉默,現在的永瑜不哭不笑不喜不怒,像個完全的木偶,沒有半絲的情緒,或者說,對著乾隆像個木偶,對上其他人,儘管微小,但永瑜卻還是會回應的,就像是無視了乾隆這個人,永瑜純粹的把他當成了空氣。

“永瑜……”乾隆把懷中的人抱的緊緊的,雙手忍不住顫唞,“永瑜,不要不理阿瑪,阿瑪會怕的……永瑜,阿瑪是真的沒辦法放開你啊,永瑜喜歡阿瑪好不好?如果永瑜擔心其他人的想法,那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離開皇宮離開京城,阿瑪陪著永瑜一起去看看萬裡河山長煙落日,或者,我們出海,聽說海的對岸有著很多和大清完全不同的國家,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被乾隆緊緊的抱著的永瑜連眼都沒有眨一下,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乾隆的話,隻是無神的雙眼之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逝,快的無人察覺就已經消失。

一個小太監對著吳書來悄悄說了什麼後,吳書來皺了皺眉,看了看庭院中的皇上和九阿哥,歎口氣上前,“皇上,容貴人的婢女求見皇上,說皇後要殺了容貴人。”

乾隆皺眉,對於這種後宮之事根本無心去管,至於那個擅闖養心殿的婢女……打擾他和永瑜相處的人都該死!剛想讓吳書來直接把那婢女拖下去杖斃,乾隆就驚喜的聽見懷中的永瑜在這一個月中的第一次開口。

“我要去看看……”皇額娘三個字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不知道,若這三個字出口,會不會為皇額娘帶來災禍。這些天,他徹底的領略了這個男人的瘋狂,醒來了一個月,皇額娘和四哥他們,他一次都沒見過,都被這個男人擋了下來,男人對他的獨占欲,濃的讓他害怕。

“好好,永瑜想去的話那我們一起去,我們去看看,這就去!”巨大的驚喜衝擊讓乾隆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久違了一個月的聲音重新聽聞,讓乾隆有種恍若隔世的激動,心中溢滿著的喜悅無法形容,蔓延直全身,顫唞無法停止。

永瑜低低的垂下了眼簾,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麵對這個男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要恨到底,可是連恨的源頭都找不到,明明這個人對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可是自己恨不起,這才是他最大的恨,為什麼會恨不起?!可若說原諒,又怎麼說的出口?那晚的痛苦那晚的絕望,他沒有那麼寬容的可以原諒!更何況,這個人要的並不是原諒,這一個月來,這個男人的每一字每一句,滲透的是霸道的糾纏,索要自己的永遠陪伴,這樣的承諾,他做不到,父與子,是他無法跨越的邊緣!

順從的被乾隆牽著一路前行,還沒有到寶月樓,永瑜就聽見了皇額娘的聲音,哪怕此刻有些尖銳的刺耳,也讓永瑜的眼眶潮熱起來,這樣熟悉的嗓音,久的好像上輩子才聽到過,皇額娘……

踏進寶月樓,就看見裡麵亂作一團,容嬤嬤幾人在扒著含香的衣服,而含香,此刻正淒慘的叫著不要,那揪著衣領一臉誓死不從的模樣,就好似被人做著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雙目含淚楚楚可憐,淩亂的衣衫更是平添幾分美麗,隻剩下紅色肚兜的身體玲瓏有致,雪白的肌膚,足以勾起所有男子的征服欲,隻可惜,現場的能夠被勾引的男子看見這種場麵的第一反應是閃身擋在了永瑜的麵前,不願他看見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乾隆皺著眉沉聲怒問,不滿的視線掃過了半%e8%a3%b8著的含香,穿成這樣她是想勾引永瑜嗎?真是該死!於是啊,人家含香根本就不是自願被剝衣服的啊,這勾引一說從何說起啊?

乾隆的聲音響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