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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求情”,才會讓永瑜重責二十大板差點命喪黃泉,現在又是怎樣?這樣一副高高在上施恩的口氣,難道還想讓永瑜叩頭謝恩不成?簡直是欺人太甚!

儘管永璿氣極,但臉上卻是不顯怒意,僅僅隻是變的有些難看而已,在皇宮,身為不得寵的阿哥,他最先學會的,就是忍,忍著皇阿瑪的漠視,忍著深得聖寵之輩的輕視,非但自己要忍,連帶著,他也必須讓他在意的%e4%ba%b2人一起忍著,這是他們這些被皇阿瑪漠視的阿哥的悲哀。

有些擔心永瑜會衝動,回頭想暗示永瑜一下,卻發現,永瑜在“忍”這個方麵做的比他更好,神態自若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語氣淡然,“多謝五阿哥的提點,永瑜定會銘記在心!”

事實上,永璿想錯了,過了二十年被家人毫無原則的寵溺的生活,永瑜的忍讓功力絕對是大不如前了,隻是,拜他前世那功能十分不穩定的心臟所賜,忍功退步的永瑜有著一種非常適合這個皇宮內院生存下去的性子,那就是對於不在意的人,永瑜就會自覺的開啟漠視模式,被永瑜用於此種模式狀態之中的人,在永瑜的眼裡,那就是連耳旁風都比不上的存在,這樣的永瑜,又如何會對永琪說的話產生任何的情緒呢?狗對著你亂吠,你總不會吼回去吧,這太掉身價了不是?!

“九弟知道就好!”發現永瑜對他的“恭敬”,五阿哥永琪很滿意的接受了永瑜的道謝,而後才帶著兩伴讀回到座位上去。

永璿目光複雜的看著永瑜想說什麼,卻被永瑜先一步開口打斷了,“永璿,我們也該回座位了,師傅該到了。”

沉默了一下,永璿才點頭,和永瑜一起到座位上坐好,而正如永瑜所說,兩人才坐定,擔任眾皇室宗%e4%ba%b2子弟的教書師傅紀曉嵐也到了,永瑜也開始了來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堂上課生涯。

騎射課上抽龍再現

從卯正一直到大約巳時一刻,以現在的記時也就是從早晨六點到九點一刻,整整三個多小時沒有間斷的學習讓永瑜十分的不習慣,蒙語繁體這些倒還好,隻是毛筆字……看了一眼那雖看得出行但絕對的說不上好看的字,永瑜內心哀歎,這讓他一個二十年間隻摸了幾次毛筆的人寫毛筆字,太難為人了,就算這幾天他已經儘量的多多熟悉了,但這些已經荒廢了二十年的東西非一朝一夕就能夠重新拾起的,算了,慢慢來吧,這種事情反正也不重要,又不是參賽作品。永瑜十分不負責任的聳肩想著。

下課後有半個時辰的吃飯和休息時間,之後就是學習弓箭騎射了,雙腳微開與肩並寬,左手執弓,右手搭箭扣弦,舉弓,左臂下沉,開弓、瞄點、%e8%84%b1弦,一氣嗬成,頗有幾分大家風範,讓永璿驚詫。

“永瑜,月餘不見,你的射箭技術大……漲……”話語漸漸低下,永璿看著那開弓之箭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咻的一下子呈斜線射入了淒淒芳草地,默了,視線轉移,木木的看著永瑜。

永瑜摸摸後腦勺傻笑望天,這啥,真的不是他的錯啊,他看比賽看多了自然是知道射箭的要點和姿勢的,問題是,由於身體原因,父母哥哥允許他做的運動之中運動量最大的就是散步了,射箭那是不在允許範圍內的啊。

看著永瑜這幅無辜樣,永璿忍不住在那潔白光滑的額頭輕敲一下,頗感無奈的說道,“還以為你長能耐了呢,沒想到隻是繡花枕頭空有其形!”

“不準再敲我的頭了!”永瑜捂住了被敲的額頭怒瞪著永璿,“這又不能怪我,就我這身板能有多大的力氣啊!”

“啊呀,這麼說來你能射出去這麼遠還自豪了你!”永璿發現永瑜瞪著自己的樣子讓自己更想欺負一下他了,食指微扣,再次偷襲成功。

“唔……都說了不準敲了!”對於再次慘遭敵手的額頭,永瑜捂得更加嚴實了,惱怒的睜圓了雙眼瞪著永璿,氣鼓鼓的。

“嗬嗬……”看永瑜鼓著的腮幫,像小魚一樣,很是有趣,讓永璿好心情的笑了,再看到永瑜雙眼冒出了更加旺盛的怒火時才憋住了笑,“好好,是我不對,敲疼了?來,我幫你揉揉……”

再看到永瑜額頭那已經泛紅的地方時,本是調笑的話也變得真誠起來,永璿有些自責,自己下手太重了,居然都紅了。

而很享受著永璿把他當成小孩子般的輕揉,永瑜甚至還主動的湊上去蹭蹭永璿的手指,事實上永璿那兩記並沒有敲疼,隻是他的皮膚太敏[gǎn]了,稍稍一掐就會馬上泛紅,看上去很嚴重似地,其實根本沒啥感覺。

這邊進行著兄弟友好感情交流的兩人並沒有發現,他們的互動落入了不遠處那個一身明黃的人眼裡,引起了那個人無比糾結的情緒。

其實也怪不得永瑜和永璿太不小心,事實上,皇宮內的人大部分都是看皇上眼色辦事的,教導他們騎射的師傅同樣也是這樣,永瑜之前被乾隆怒斥不懂禮法並重責二十大板的事情算是人儘皆知了,這樣,隻要是腦子不屬於智障水平的人都知道永瑜的不受寵程度了,對於不受寵的永瑜,騎射師傅也隻是在一開始過來稍稍講解了一下射箭的要點動作就不再關注他而是著重去教導那個已經學習了近十年騎射的五阿哥了。

而永瑜和永璿兩人也並不在意這騎射師傅的態度,很是自得其樂的跑到了邊上最隱蔽的地方,沒有了其他人的視線,兩人也自在的放鬆了自己,露出了最真實的性情,畢竟,在皇宮內,若連在至%e4%ba%b2麵前都不能夠做自己的話,那就太悲哀了。

可誰知道,這樣的畫麵就剛好會被上完早朝處理完一些公務腦子裡又冒出了永瑜那個笑容於是決定來關心一下兒子們騎射課業的乾隆看在眼裡呢,這就該說是永瑜的不幸了,無論他站得多隱蔽,這對特意想找的人來說那都不是問題,這不,乾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笑的歡快的小小少年,那沒有陰霾的笑容,好似瞬間讓永瑜整個人明亮了起來,散發著柔柔的光芒,刺得乾隆那是雙目生疼內心發酸啊。

想想永瑜在他這個皇阿瑪的麵前就板著一張臉頭都不抬一下,連話都是自己問一句他才答一句,可是現在呢?對著永璿有說有笑的,為什麼啊?永璿有哪裡比得上他這個皇阿瑪?哼,一定是永瑜沒有機會和自己多多的相處才會不知道自己的好,看來以後要找機會讓永瑜和自己多多接觸,讓永瑜知道他這個皇阿瑪的好,這樣永瑜一定會和自己%e4%ba%b2近,隻對自己笑的。

想著以後美好的光景,乾隆一個人在那裡傻樂,身後的吳書來默默的眼觀鼻鼻觀心,努力的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這位爺說是來關心一下阿哥們的騎射功課就帶著他來這裡了,來了這裡吧,他又不出去,站在著沒人看得見的地方看著那九阿哥,臉上的表情那是一會兒陰一會兒晴,得,估計這萬歲爺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的抽風了……啊,不,萬歲爺這是高深莫測啊,他就不打擾萬歲爺在那裡高深莫測了,還是努力當稱職背景吧。

正努力著讓自己成路人,卻發現乾隆的臉色再次變了變,吳書來有些疑惑的順著乾隆的視線看過去,八阿哥疼愛弟弟,九阿哥%e4%ba%b2近哥哥,兄友弟恭很友好的畫麵啊,這萬歲爺又是怎麼的覺得不對了?

乾隆不是覺得不對,而是覺得大大的不對,吳書來看到的兄友弟恭乾隆他是沒看到,他隻是看到永瑜像隻小貓一般的湊上去蹭著永璿的手指時心中大大的鬱悶了,那姿態,會不會太%e4%ba%b2昵了?

自然的,乾隆是不會去想,為什麼一直欣賞五阿哥那“關心”兄弟的行為現在落在永瑜這裡就會讓他覺得礙眼,他隻是在不喜歡看到永瑜對永璿的%e4%ba%b2昵行為後身體做出了反射性反應,站了出去,走向了阿哥們的演練場。

第一次的%e4%ba%b2密接觸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吉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眼尖的奴才們首先發現那抹明黃色,頓時跪地高呼吉祥,也讓阿哥們都因為這個聲音看見了走了過來的乾隆,五阿哥第一個走出列來,對著乾隆打了個千請安。

“兒臣叩見皇阿瑪,皇阿瑪吉祥!”

其他阿哥眼中閃過嫉妒,但五阿哥在他們這些還在上書房讀書的阿哥中確實也算是最長的阿哥,跨到最前列行禮雖然說有搞獨特的嫌疑,但也算不得不合規矩,最主要的是,他是皇阿瑪最喜歡的兒子,搞獨特,那也是足以被皇阿瑪忽視的,不是嗎?

這些人想的不錯,乾隆是忽視了五阿哥的特殊化,不過這次的原因和以往相比,除了因為瞧著五阿哥對眼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不自覺的用眼角餘光看著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從隱蔽處走了過來的永瑜的行為了。

在看到永瑜和其他阿哥一起準備行禮,乾隆先一步的開口免除了請安,“好了,朕隻是來看看你們的功課,不必這麼拘禮了。”

說是不用拘禮,但還是需要行禮謝恩的,“謝皇阿瑪諭旨!”

“都去學習課業吧,不用在意朕。”

乾隆淡淡的說完,阿哥們自然是遵旨照辦了,全部重新站回原地開始練習射箭,隻不過,氛圍可不是剛剛能夠相比的,師傅教的那是用心百倍,阿哥們也都一個個學的勤奮刻苦,這也不難想到,畢竟在皇上麵前嘛,急於表現自己那是不可避免的,就連永璿也是,不再打鬨的認真練習,在和永瑜分開之前還提醒永瑜要好好表現,畢竟能夠讓皇阿瑪的好感度增值,可以讓永瑜這個曾經被皇阿瑪斥責過的皇子在皇宮內生活的更好一點。

隻是,永璿不知道的是,在永瑜看來,能夠在偌大的皇宮內生活的更加平靜安寧,最好的方法就是成為乾隆眼前的隱形人,於是,永璿的那個好好表現,就真的讓永瑜好好的“表現”了,表現好的讓一旁發現乾隆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永璿急的直瞪眼,額際虛汗直流。

其實永瑜也沒做什麼,畢竟再怎麼不待見乾隆,永瑜也不可能蠢到特意的做出讓自己貶值的事情來,他隻是和剛剛一樣,架子擺的那是十成十,可是離弦的箭,那射出去的距離就令人汗顏了,永瑜看著那一排整齊的插|入了草地的羽箭,內心點頭感慨,嗯,不錯,排列的還挺整齊的!對於永璿的瞪視,永瑜遠目,彆瞪了啊,他真的是儘了全力了,人小力氣小,射不遠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再次扣起一支箭,上弦引弓,準備放射時,耳邊響起了他最不想聽見的那個聲音,“腰部用力,上身微微前傾!”

永瑜對乾隆那無視的功能那算是開到了最大的限度,是以,他剛剛感覺到了永璿的瞪視,甚至連騎射師傅的目光他都感覺到了,就是徹底的給無視掉了離他越來越近的乾隆,連帶的,就連乾隆身邊的吳書來也一起給無視了,所以,在他真專心的準備射箭時,乾隆的聲音突然間冒出來,被驚嚇到那就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了。

受到驚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