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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闔,遮住了眼中的萬千思緒,這個小明子,看樣子對這個主子最起碼有著七八分真心的,剛剛雖然不明顯,但他還是注意到了那比平時要高出一些的聲音,那是對他的提醒,那個時候他正深思遊離,若不是小明子的提醒,保不準真會得來一個禦前失儀衝撞了聖駕的罪名,到那個時候,自己又會招來一些無妄之災了。

看來,自己若想要平平靜靜無災無難的活到出宮建府,以後要注意繞著這位皇阿瑪走了,想著剛剛要不是看到小明子跪在地上,他很有可能就給忘記了下跪這件事就讓他一身冷汗。

沒辦法,儘管已經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要注意一言一行,但是,二十年沒有給人下跪過了,見到了人,哪怕那個人是皇帝,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打招呼方式是伸出手外加一聲“你好!”,而不是曲起膝蓋給人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接受了二十年這樣的思想,就算時刻注意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把這習慣改過來的,慎言慎行,對於他這樣一個在人人提倡著民主言行自由的時代活過二十年的人來說,除了小心再小心的注意少說少錯外,也隻能儘量把習慣給扭轉過來了。

幸好,除了那個二十年的習慣外,他的骨子裡也沒有忘記那二十五年的習慣,隻要隨時注意,保持警戒,還是能夠慢慢扭轉過來的,隻是對於那些當權者,他還是少見為妙吧。

渣屬性後的抽風屬性

隻是,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永瑜打算繞著乾隆走,可乾隆偏偏就不讓你繞了,在永瑜隔天到坤寧宮向皇後請安之時,發現乾隆居然也在時,本來有些輕鬆的神色馬上一肅,跪地行大禮。

“兒臣叩見皇阿瑪,皇阿瑪吉祥!兒臣叩見皇額娘,皇額娘吉祥!”低垂著頭的永瑜有些疑惑,這乾隆不是很不待見這位皇後不到初一十五一般都不會踏入這坤寧的嗎?那為何會在今天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當真是自己運氣不好,趕什麼時間來請安不好,偏偏怎麼的就撞上了乾隆呢?

事實上,永瑜不知道的是,他會在這裡這時撞上乾隆,這並不是他的運氣不好,而是運氣大大的不好,因為這不是巧合的撞見,而是乾隆特意趕來的。

要說乾隆為何會特意趕來,那就要追溯到昨天在禦花園不悅離去後了,昨天離開後,乾隆想了想決定按照原本的計劃去令妃那裡,來到了延禧宮,就看到了令妃那溫柔婉約的盈盈微笑,一雙美眸更是含羞帶怯秋波粼粼,顧盼之間流露的,那叫一個柔情蜜意啊。

若是平常,乾隆早就沉浸在這軟玉溫香入懷的美妙滋味中去了,隻是,不知道為何,在看見令妃那平時最得他歡心的溫婉中不失嬌羞的笑容時,眼前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梅林間看見的那個笑容,突然間就覺得令妃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對了,不夠雅致不夠溫柔,也沒有那股子眼前一亮的動人風采。

頓時,乾隆就失去了享受被愛妃伺候的興致,有些敷衍的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延禧宮,等他踏出了延禧宮後,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裡消遣了,想了想,說不定那個笑容是孩子才特有的,於是改道,去純貴妃那裡去看看和永瑜年齡最相近的四格格。

四格格笑的乖巧端莊又不失活潑,滿眼對自己的儒慕尊敬也深得他心,隻是,還是不對,無論是笑容的弧度還是方式都不對,對四格格說了幾句後又匆匆離去,乾隆他鬱悶了,卯足了勁似地想要找到和永瑜那個一樣的笑容,他就不信了,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就沒有第二個有那種笑容的人,哼,你不笑給我看,我不會找彆人笑啊!

你說這人麼,就是犯抽,明明就沒人和他較勁,他自己倒是和自己較起勁來了,隻是到了最後,乾隆非但沒有第二次看到那個讓他感到眼前一亮的笑容,反而悲催的發現他現在看所有人的笑容都不對勁了,不是太假就是太難看了,就是不假也不難看的,也缺少了如蘭雅致,俗氣的讓他厭煩。

想去找永瑜麼,又覺得太掉價了,而且想到自己兒子那麵對自己就變的麵無表情的小臉,乾隆就一陣氣悶,你說說,自己是他的皇阿瑪,用得著這麼一臉嚴肅的麵對自己嗎?父子間相處,笑一個又怎麼了?就算自己是皇帝,也不會因為自己兒子對自己笑而責怪的不是?

這樣想著的乾隆自是不知道,在永瑜看來,乾隆就是那種會因為自己兒子對他笑而按下一個態度不夠尊敬禦前失儀之罪的皇阿瑪,而且,這些,都是他曾經經曆過的切身之痛,現在,他又怎麼可能再次犯這種錯誤來找罪受呢?他要做的,隻是恪守君臣之禮,把乾隆當成君而自己則為人臣,嚴守著大禮,讓人挑不出任何刺來,這樣就行了。這種想法在永瑜的腦子裡那可謂是根深蒂固的拔都拔不掉,這直接就導致了以後乾隆的悲催生涯。

而不知道自己將會杯具的乾隆就這樣鬱悶到了第二天,突然想起昨天他讓永瑜今天就去皇後那裡了,這樣的話,永瑜肯定會去向皇後請安的,那自己不是就能見到他了?想到這裡,乾隆興衝衝的起床讓人更衣,在眾奴才目瞪口呆中,天還未亮,就擺架去坤寧宮了,於是,在腦子裡列出了見到永瑜就等於見到永瑜的笑容的乾隆似乎忘記了,若想要這個等式成立,那也得要人家願意對你笑才行啊。

到了坤寧宮在皇後驚喜的迎駕後,坐在主位上喝著茶對著皇後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乾隆心不在焉的等著,眼光也時不時的瞄向了坤寧宮的門口,隻是,眼看著上朝時間就要到了,但永瑜的影子都還沒看到,正在乾隆失望的準備去上朝時,永瑜到了。

所以說永瑜這運氣是大大的不好啊,若晚了個半刻鐘不到,那就能夠和乾隆前腳走後腳來的錯身而過了啊。這般的黴運永瑜現在還是不知道的,他隻是嚴格遵守著自己為自己定下的規則,乾隆說什麼,自己就聽什麼,乾隆問什麼,他就答什麼,絕不多做一個動作絕不多說一個字,板著的小臉,硬是讓乾隆看了憋得慌,雖說他是皇帝,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但他也不能因為想看看自家兒子的那個笑到底有啥不同就下旨讓他笑吧,那還不讓人笑話了。

眼看著早朝時間快到點了,乾隆也隻能在無法得償所願的氣悶之中擺架離開了坤寧宮,於是,朝堂之上,眾位大臣疑惑了,今天的聖上怎麼一臉鬱鬱寡歡呐,難道是夜生活過的不如意?!啊,呸呸,聖上恕罪,剛剛那是他們一時口誤而已,做不得數的啊,聖上肯定是為了國家大事憂心吧,真是勤政愛民的好皇上啊!——看來乾隆的愛麵子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啊,這些大臣就連腹誹都不忘往吹捧上跑。

而永瑜這邊,和乾隆的鬱悶不同,永瑜對皇後這位皇額娘恭敬有加,畢竟以後就是名義上的額娘了,不求%e4%ba%b2近但求無間隙,而皇後,又是出了名的守規矩,同樣的,也喜歡守規矩的人,對於永瑜那挑不出刺的禮儀,皇後看了還是比較滿意,對永瑜說了些訓誡後,就允了永瑜的跪安,就此而言,永瑜和皇後對彼此的第一印象還都挺滿意的。

上書房遇五阿哥

回到擷芳殿中的新住所中,小明子就吩咐奴才們把準備好了的蓮子粥端上來,永瑜用勺子慢慢的喝著,回到這裡,要說不習慣的還真是有很多,其中一樣就是用餐了,大約九點半和午後兩點半各一餐,這讓用慣三餐的他很不習慣,阿哥們也都是早早的就去上書房,上完半天課才吃,這讓他沒辦法忍受,餓著肚子上課,這讓他怎麼上的安心?

喝完粥,永瑜就去了上書房,小明子是不準許跟進去的,而伴讀……嗬,以乾隆對他的關注度,會有伴讀這種東西才怪,而金佳氏又是沒有資格為阿哥準備伴讀的,所以一直拖著,也幸好,上書房內沒有伴讀的阿哥不隻是他一個,或者說,有伴讀的,也就那個被乾隆看重的五阿哥吧。

不過,永瑜有些疑惑,福爾康福爾泰,他怎麼不記得以前有這兩號人物?還是說當初因為太想求得那個人的注目而使得目光太過於狹隘沒有去注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兩個名字給他一種不詳的熟悉感啊。當後來的真相了的永瑜想起這個時候,後悔不迭,他怎麼不趁著這個時候找機會廢了這兩人,省的以後來寒磣他啊。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當然,現在還隻是覺得這兩個名字有些耳熟的永瑜隨後就把這股奇怪的感覺拋到了腦後,隻是兩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而已,還費不著去勞心記住。

在永瑜剛跨入了上書房,八阿哥永璿就迎了上來。

“永瑜,身體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事的,永璿。”剛說完,額頭上就迎來了一記輕敲。

“說了要叫八哥。”看著永瑜氣色不錯,永璿也就放下了心,對於這個和之前相比大為不同的永瑜,雖然一開始他很心疼也很不習慣,但現在看來,其實這樣也不錯,無論早晚,永瑜都是要長大的,早點總比晚點好。隻比自己小了兩歲的永瑜,被保護的太好了,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在普通人家也許是福,但是在皇家那就是禍啊。

“不要,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難得的露出了孩子氣,在這個接受了自己把自己當成弟弟疼的人麵前,他還是願意展現真實的,儘管,這個人隻是因為之前的永瑜才這般的關心著他的,不過,以後他就是永瑜,永瑜就是他了,又何必去計較這些,不是嗎?

“什麼大不了多少,我比你大了兩歲!”

師傅還沒有來,永瑜和永璿這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就這樣打打鬨鬨的氣氛非常的和諧,永珹剛滿十五周歲,出宮建府了,無需再天天來上書房上課,永瑆還太小,沒到上學年紀,而其他的阿哥,不是一母同胞的想要感情深厚,若沒有特殊原因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對於永瑜和永璿之間的打鬨,其他阿哥隻是冷眼旁觀,並無多大的感受,除了一個人。

五阿哥永琪對於永瑜對他的忽視十分的不滿,想當初還是自己幫著他幫皇阿瑪求情皇阿瑪才隻是對他小懲大誡一番,要不然,指不定現在受到了什麼重罰呢,自己也大度的沒想過要他怎麼報答自己,但是對自己來道個謝還是情理之中的吧,隻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非但不懂感謝,還目無兄長不知道請安,這果然是頑劣性子。

這樣想著的永琪帶著他的伴讀來到了永瑜和永璿的麵前,高揚著下巴,用自以為很善良很仁慈實際卻是一種施恩般的口氣開口,“九弟的傷好了?以後九弟也要懂事一些了,切莫這般任性,這次幸好皇阿瑪仁慈,願意聽我的求情,隻是打了你二十大板,若有下次,就算皇阿瑪再怎麼仁慈,九弟你頂撞聖意禦前失儀,皇阿瑪也不可能不重罰你的,九弟你也該學學規矩了!”

這般訓斥的語氣讓永璿氣的握緊的垂著的雙手,就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