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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周全,又沒說什麼真正的壞話。

而且剛才總製片的話還傳遞出了一個意思,就是,對於男二的演員,她認為自己需要事先征詢蘇聖心的意見。

蘇聖心想:對方一定已經察覺這其中商隱的作用了,於是不敢得罪自己,想聯係演員之前先征詢他的意見。

蘇聖心也滴水不漏地陰陽道:【我都服從劇組安排,演員安排肯定不是我這位置應該插手的。不過我很喜歡張x老師,一直期待一次合作。】

【好的好的。】製片人說,【那有消息就跟您這邊同步哈!】

【嗯,】蘇聖心又問,【導演那邊有說什麼嗎?】

【沒呀,】總製片道,【他好像還挺高興的……?】

【好的。】蘇聖心想:看來《天地劫》的導演,和褚天闊的爸爸褚導,交情也挺塑料的……現在自己導演生涯最後的劇回到正軌,朋友兒子退出項目,他其實也是高興的。他本人根本就沒什麼“犧牲自己的作品成就朋友的兒子”的想法,但又不好跳出來反對,之前大概也鬨心了下呢。這也正常。

【現在很晚了,】總製片客氣道,【老師您早點兒睡吧!】

【嗯。】蘇聖心一向溫和,【您也要注意身體。】

放下手機,蘇聖心悄悄來到商隱的辦公室前,而商隱正在靠窗子的長沙發上坐著,一邊翻手裡的文件,一邊聽耳機裡的彙報。

見蘇聖心站在門口商隱關了藍牙耳機,放下文件走過來,垂著眸子,問:“怎麼了?”

“商先生,”蘇聖心望進他眼睛,說,“謝謝你。我想正式地道一句謝。”

商隱眸子鎖住他,過了一陣才說:“小事兒。”

蘇聖心想你的小事其實卻是彆人的大事,依然堅持道:“還是謝謝你讓那個人退出劇組。”書房沒監聽設備,客廳卻有,蘇聖心的聲音很小。

商隱想可不止是退出劇組,卻沒多言,他問:“劇本也改回去了?”

“嗯,”蘇聖心說,“改回去了。”

“好。”商隱道:“那拍攝時我去探班。”

蘇聖心愣了一下,這其實是在約以後的見麵了,他眼睛覷向對方下%e5%94%87,突然又主動了一步,他激進地問:“商隱,拍%e5%90%bb戲時,你過來看吧?劇本裡麵一共兩場。一次是定情時,另外一次有點激烈,是重逢,導演說要最後再拍。”

商隱目光晦晦沉沉,半晌才道:“你這邀請……找死?”

蘇聖心卻笑了笑:“幫我適當出一出戲。”

商隱盯了對方半天,終於頷首:“好,到時候我好好兒地讓你本人出一出戲。”

節目後的一次見麵,就這樣定了。

…………

此後兩人各自歇息,蘇聖心完全沒想到,第二天的一大早,可能因為昨天參與的“希臘婚禮”吹了海風,回來後又被氣著了,他腦袋竟昏昏沉沉的,發起高燒來了。

蘇聖心還挺納悶的。他的身體其實不錯,平時一年也病不了一回,結果現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想堅持參加活動,但也認為自己有必要將這件事告訴節目組,讓節目組掌握狀況,可製片人聽說之後卻指揮商隱與蘇聖心:“蘇老師休息一下吧,今天活動就不要參加了!今天內容主要就是幾對嘉賓首次牽手,可你們倆昨天已經解鎖了‘牽手’的活動,所以今天主要鏡頭不會給到你們兩個。你們如果待在這兒,商先生照顧照顧蘇老師,反而能出一點兒不一樣的故事。”

蘇聖心說:“……我明白了。”

於是蘇聖心就樂顛顛地抱著小被子躺回床上,沒一會兒他嫌棄熱,又把小被子扔到一邊。

製片人來看望了他,又叫節目組裡的醫生給蘇聖心查看了下,因為製片人說“一大早都將近39度,晚上肯定燒得更高。”

醫生是個六十幾歲白發蒼蒼的老頭子,看過之後告訴他們:“這樣下去明後天也挺難好轉的。你彆折騰了,我叫診所的醫生助理帶個吊針來打上吧。”

蘇聖心也怕自己拖後%e8%85%bf,自然不反對,隻道:“謝謝醫生了。”

小木屋距離市區也算不上特彆遠,僅僅一個小時後,蘇聖心就打上吊針了。

商隱過來,摸了一把袋子外麵,問:“怎麼這麼涼?”

醫生笑眯眯的:“放的時間有點兒短,可能還沒到室溫吧。”

商隱點點頭。

醫生走後商隱拖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溫熱的大掌攥住了蘇聖心的右手手腕,問:“藥涼嗎?”

蘇聖心說:“還好。”

他又不是脆弱的人。

商隱卻不喜這樣,他又去問了那個醫生,半天之後回來,拿著一隻包著毛巾的溫溫的小熱水袋,搭在蘇聖心的腕上,道:“那老頭兒說了,這樣應該舒服一些。”

“……”蘇聖心說,“謝謝。”

他其實沒被像這樣照顧過。

好陌生的感覺。

等待藥效的過程中商隱一直陪蘇聖心說話。

商隱問:“《天地劫》的最後一場……大概是什麼時候?”

蘇聖心想了想:“半年後吧。大約三個月後開機。”

他們已經說好了,商隱到時候去探班。

“半年後?”商隱語氣帶著揶揄,他看著蘇聖心,“行吧,一杆支到半年後了。”即使被聽見了,彆人也隻會以為商隱是舍不得蘇聖心去拍戲。

蘇聖心想了想,似乎突然轉移了話題,問:“商先生,你會打籃球的吧?”

商隱愣了愣,頷首:“會。不過現在很少玩兒了。不過在美國時,就念小學和中學時,跟美國人打得不少。”

“能教教我嗎?”蘇聖心望向頂燈,道,“我想接一個現代劇,拍攝時間接著《天地劫》,但角色需要會打籃球,我……一點都不會。”

商隱其實有點驚訝:“一點都不會嗎?”

商隱心裡已然明白了。他剛才嫌半年太長,蘇聖心便約個近的。而且不是一次性的見麵,而是持續性的見麵。

“不會。”蘇聖心還是望著頂燈,搖了搖頭,“我小時候……很想玩兒,因為同學全都玩兒,好像特彆有意思。我其實隻打過一次,基本就是學著彆人在罰球線扔籃球,在書上麵學的姿勢……但後來就沒玩兒過了。”

很神奇地,蘇聖心其實什麼都沒有講、什麼都沒透露,可商隱竟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那一次,蘇聖心被他爸媽發現了。

蘇聖心也陷入回憶。

那一次他爸媽發現了,很嚴厲地斥責了他,叫他以後離這東西遠點兒。

因為打籃球,接球、攔球、防守、被防守,很容易傷到手指。

那就不能練琴了。可練琴這事耽擱不得。

蘇聖心理解父母,可當時父%e4%ba%b2的一句話依然叫蘇聖心傷心許久,他父%e4%ba%b2說:“蘇聖心,你有這樣的天賦和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老師,這樣的設備,彆不珍惜,彆不知道好歹。”

於是他的渴望、他的忍耐、他的掙紮、他小心翼翼的嘗試,全部都化作一句“不知道好歹”。

商隱%e8%83%b8中泛起點酸,他說:“我教你吧。家裡院子改一下,找個地方加個球場,很簡單。我也可以請前國家隊的主教練來教教你。”

兩人視線交纏交彙,蘇聖心說:“謝謝。”

商隱又握起他手,輕笑一聲兒,說:“這東西,馬上就是又會彈琴又會打球的一雙手了。”

蘇聖心想象了下,小的時候自己渴望成為過的樣子泛起來,他也笑了一聲兒。

哦,蘇聖心想:15年後,我終於是要學會打籃球了嗎?

有一個人說在院子裡搭籃球場,有一個人說請前國家隊的主教練來教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與醫生說的不同,打完吊針半個小時後體溫根本沒降下來,依然將近39度。

蘇聖心臉紅撲撲的,望著商隱,微微喘著熱氣。他兩頰很紅,雙眼有點眯著,脖子上麵出著薄汗,突然覺著黏了、不舒服了,修長白皙的食指尖就在脖子上撓兩三下,薄汗被抹開,商隱目光停了幾秒。

商隱問:“難受?”

即使已經這樣兒了,蘇聖心的嘴上也不示弱,他笑道:“你覺著呢?”

“醫生剛說了,如果不行,可以物理降溫。”商隱站起來,“我去拿一條冰毛巾,擦擦汗,也降降溫。”

蘇聖心難得老老實實的:“嗯。”

沒一會兒商隱端著一盆涼水走回來,扯出剛才那張椅子,將涼水撂在上頭,自己則坐在床上,將蘇聖心蓋的被單從他%e8%83%b8`前剝到腰際,手指搭上睡衣扣子,問:“解了?”

蘇聖心%e8%83%b8膛起伏,眼神不安地瞥向一側,道:“那邊兒有攝像頭。”

商隱表情似笑非笑地望了蘇聖心一眼,說了一聲“我知道了”,便開始動手一顆一顆地解扣子。

解好後商隱將白毛巾從涼水裡撈出來,擰乾了,又疊方正。他的手掌很大,手指粗長充滿力量,輕輕鬆鬆地擰乾淨了本來很厚的白毛巾。接著商隱一手輕輕撚起對方一邊衣襟,擋著屋內的鏡頭,另一手則緩緩地將另外一邊的那片衣襟掀去了一旁。

皮膚暴露於空氣中時,蘇聖心的%e8%83%b8膛起伏。

商隱垂著眸子,細細地看。

脖頸漂亮,鎖骨深長。白皙細膩的皮膚上麵,兩邊%e8%83%b8肌微微鼓起,此時兩邊%e8%83%b8肌正上下地起伏著。

%e8%83%b8肌下是六塊薄薄的腹肌,腹肌的溝淺淺幾道縱橫交錯,小腹平坦,人魚線滑進被子。

因為發燒,脖子、%e8%83%b8膛都泛著點紅,起起伏伏,%e8%83%b8肌、腹肌帶著點汗,正等著商隱拭去。

一片風光。

商隱說:“抬脖子。”

蘇聖心便揚著脖子,說:“這個節目……有規定……現在還不能碰觸身體。”

商隱弓著上身、垂著眼睛,手指隔著毛巾從蘇聖心一側耳下順著脖頸滑下來,將薄汗都儘數抹去,又看進蘇聖心的眼睛,語氣帶些調笑意味,似乎在說你可真夠操心的:“我知道。我隔著毛巾。”

蘇聖心還揚著脖子,說:“……嗯。”

商隱繼續擺布對方的身體,又問:“臉能不能朝向窗子?”

蘇聖心便朝向窗子,露出完整的另一側的脖頸,商隱又擦了,之後商隱按著毛巾,又順著對方兩側鎖骨抹向兩邊,一直抹到肩頭,將鎖骨窩裡的薄汗也拭去。

蘇聖心隻覺得清爽許多也舒服許多。

商隱將毛巾又浸入涼水裡投了投,擰乾淨,斂著眼睛頓了一下,才隔著毛巾將手指尖按在了蘇聖心的一邊%e8%83%b8肌上,拇指捏在毛巾背麵,食指、中指與無名指並攏著,沿著蘇聖心的一邊%e8%83%b8肌滑下來。

粗糙毛巾刮滑過去,本能地,蘇聖心的%e8%83%b8膛就輕輕地彈了一下,幾不可查。

他眼睫半斂,商隱也看向了他,兩人默默對視半晌。

到另半邊時商隱換了手勢,想放過他。他拇指仍然捏在毛巾背麵,可這一回食指中指卻分開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