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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偏偏君遷還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直視著他那雙如同濃霧一般的眼睛,有些嘲諷的輕笑了一聲,一字一頓道:

“這些,不過都是你的借口罷了。”

這一天明明沒有風,可君遷的話音剛落,卻好像一瞬間就起風了——君遷的發絲被風吹得微揚,連衣袖也似乎是開始動了起來,但地上的落葉卻還是安安靜靜地停留在原地,像是根本就沒有被風吹拂到一般。

君遷伸手將自己微亂的鬢發捋到耳後,運功護住自己的腹部,然後抬起頭來看向這股風的來源——玉羅刹漠然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冷冷道:

“是什麼讓你覺得……懷了西門吹雪的孩子,我就不會殺你?”

作者有話要說:公公終於惱羞成怒要發飆了,但是……玉爹爹一定是還沒有深刻地體會到你的兒媳婦究竟是有多凶殘,所以才會這麼容易暴躁- -默默地點根蠟燭。

昨天大家都說新文的文名和文案不錯,那我就放心了!

然後妹紙們問什麼時候開新文……話說本來是打算這篇文快完結的時候就開的,不過昨天實體的編輯過來戳我改出版的稿子,然後我還有一篇現言已經斷更快一個月了,想了想實在是沒有時間,所以還是等這篇文完結了之後開七童的新文吧,一完結就開!

PS:這篇文的定製封麵已經做好了,就在文案上,大家可以看一看喲~

☆、公道

第五十三章

公道

喲,這是終於生氣發飆了?可西門吹雪都沒有生氣,他玉羅刹又憑什麼擺臉色耍脾氣?君遷挑了挑眉,嗤笑了一聲,淡淡道:

“玉教主太抬舉我了,我從來都沒有這麼覺得過,畢竟……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敢養的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風,一瞬間就吹得更厲害了。

“你在故意激我?”玉羅刹的聲音很冷——這種冷,和西門吹雪那種單純的清冷漠然不同,顯得更加邪氣和高深莫測。

君遷笑了笑,伸手又拿了一塊桂花糕,慢條斯理地吃著,動作優雅從容得完全就是一個大家閨秀,嘴裡吐出的話卻與她溫柔嫻靜的形象完全不同,沒有半點客氣:

“論功力,你無疑還在西門吹雪之上,但若以性命相搏,死的那個未必就是他;若你也用劍,那就絕不會是他的對手。你知不知道是為什麼?”

玉羅刹陰沉著一張臉沒有回答——事實上君遷也完全沒指望他能回答,隻是頓了頓後,便自顧自地把話接了下去:

“因為你不誠——你心中有垢,所以永遠也比不上西門吹雪。”

“你說到了你這樣的地位,是絕對沒有辦法管教孩子的,所以隻能將他送出去,這隻不過是個借口罷了——管教一個孩子需要多少時間?管教一個像西門吹雪這樣老成懂事的孩子又需要多少時間和心思?所有需要的一切,不過就是不經意間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罷了——而你,玉教主,”

君遷抬起頭看向對麵黑衣的男人,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毫不遮掩的嘲諷,“說了那麼多,歸根結底,也不過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借口,來掩蓋你不敢自己教孩子的事實罷了。你不敢教孩子,因為你怕教不好——說白了,就是你不敢承擔一個做父%e4%ba%b2的責任。那你現在又憑什麼厚著臉皮來認孩子?”

玉羅刹永遠都不會明白,父母的忽視和拋棄,對孩子來說究竟是多麼巨大的痛苦和傷害——穿越前,她就是這樣度過了一個人的童年和少年時代,所以她懂,所以她也無法想象,小時候的西門吹雪,是怎樣一個人寂寞地揮著劍、怎樣一點一點地變得孤僻和清冷——即便她覺得現在的西門吹雪也很好,可隻要一想起這些,她還是會覺得……心疼。

現在,西門吹雪經過了那麼多的艱難,在生死之間徘徊了那麼多次,才終於有了今天的成就,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從未儘過半點責任的“父%e4%ba%b2”想要相認,憑什麼?

玉羅刹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快要結了冰,君遷感覺著周圍越來越陰冷的氣息,下意識地伸手護住了自己的小腹,神色卻忽然間慢慢變得溫柔了起來,聲音也輕得猶如在喃喃自語:

“你想要一個出色的繼承人,所以不敢自己養孩子,可是……憑什麼就這樣決定了孩子的未來?我的醫術不錯,阿雪的劍術高絕,可我隻希望我們的孩子平安健康,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哪怕既不學醫也不學武,隻做一個普通人——隻要是他自己的選擇、問心無愧,怎麼樣都沒有關係,我和阿雪都會陪著他,支持他,因為那是我們的孩子。阿雪根本就不稀罕什麼西方魔教,你又有什麼資格逼他繼承?”

“萬梅山莊本是你的產業,你若想要,我馬上就如數奉還,但至於其他的——”君遷笑了笑,語氣卻是少見的冰冷和不客氣,“抱歉,我想阿雪並不欠你什麼。馬上就要過年了,希望玉教主高抬貴手,讓我們過一個愉快的新年——”

最後那幾個字,君遷盯著他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請、不、要、再、做、糾、纏,因為真的——很、難、看。”

“哦對了,”君遷頓了頓,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輕聲笑了起來,“我真慶幸,阿雪一點都不像你。”

女子軟糯輕柔的嗓音剛落,院子裡立時就是一陣凝重的靜默,棠胭守在君遷身邊,想要去找西門吹雪來護著君遷,卻被玉羅刹身上那種駭人的氣勢嚇得微微發抖,像是被定住了身一般根本邁不開步子,緊張得連眼眶都已經泛紅。

君遷卻似乎仍是毫無所覺,若無其事地喝了口茶,伸手去拿第三塊桂花糕,就在這時,卻忽然隻覺得渾身一輕,那種壓迫感一瞬間消失不見——原本坐在對麵的男人已然沒了蹤影。

“怎麼起來了?”

熟悉的清冷嗓音自身後響起,君遷笑了笑,伸了個懶腰,順勢向後一倒,不偏不倚正倒進了那個溫暖而寬闊的懷抱,肩膀被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按住,小心地擁進了懷裡。君遷眯著眼睛蹭了蹭,心滿意足地地喟歎了一聲。

西門吹雪摟住她,側過頭看向眼眶微紅的棠胭,忍不住微微皺眉:“玉羅刹來過了?”

棠胭忙不迭地點頭,一臉的心有餘悸和後怕:“莊主,您可一定要要護著夫人啊!剛才……”

“棠胭,”君遷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沒事的,你去將早飯端過來吧。”

“夫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西門吹雪摸了摸君遷的頭,淡淡地吩咐道,看著棠胭一臉擔憂地退下去端早飯,想起來時見到的那條一閃而逝的黑影,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君遷的腦袋,再一次叮囑道,“不要再去招惹他,很危險。”

“我才沒那麼好欺負呢!”君遷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眯著眼睛,活%e8%84%b1%e8%84%b1就是一隻炸了毛的貓,“阿雪不怕,我替你討回公道呢!讓他當年不負責任,哼!”

“嗯,我不怕,”西門吹雪終於忍不住失笑,隻覺得懷裡嬌小的妻子越發可愛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發,將她擁得更緊,“謝謝。”

他不需要憐憫與同情,但他的妻子在心疼他——這種感覺,他並不討厭。

君遷眯著眼睛在他懷裡蹭了蹭,不動聲色地將一個已經空了的小瓶子放回衣袖中,嘴角勾起的弧度滿是幸災樂禍。

當天晚上,玉羅刹忽然從睡夢中驚醒,隻覺得渾身奇癢無比,立時起身運功逼毒卻發現毫無用處——很顯然,這並不是毒,所以任他功力深不可測、幾乎百毒不侵也沒有用。玉羅刹的腦中忽然閃過早晨時君遷那寬大的墨色衣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光看她長得柔弱,又是牙尖嘴利,居然讓人無意間就忽視了她那一手真功夫,再加上被她那一通話氣得夠嗆,竟沒有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也難怪,西門吹雪的妻子,又怎麼可能隻會動動嘴皮子?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玉羅刹盤%e8%85%bf坐好,隻能咬著牙用打坐來勉強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已是滿頭的薄汗,而萬梅山莊主院的臥房裡,君遷枕著西門吹雪的手臂、靠在他的懷裡,微微勾起了嘴角——那可不是普通的癢粉,玉教主,花了整整三天特地特地為你調製的禮物,不知您可喜歡?

……

玉羅刹是在兩天後的早晨離開的,走之前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再一次趁著西門吹雪去練劍的時候單獨見了君遷。

君遷這幾日開始慢慢變得嗜睡了起來,這會兒才剛睡醒,趴在桌邊懶洋洋地打著嗬欠,隻當對麵的人不存在。玉羅刹好像也難得地沒有生氣,淡淡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麵無表情地開口問道:

“你說不管你的孩子選擇做什麼,你都會支持,如果將來你的孩子願意繼承魔教呢?”

君遷原本慵懶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一雙素來狡黠的眸子裡竟透出了幾分淩厲來,直直地看向玉羅刹,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同樣語氣淡淡地道:“隻要是他自願的選擇,我不會阻止。”

玉羅刹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點了點頭,再也沒有彆的話,轉身就走。君遷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隻覺得更困了,回了床上抱著被子繼續補眠,不多時就被人扶起來靠進了一個溫柔的懷抱,君遷蹭了蹭他的%e8%83%b8口,心滿意足地歎息了一聲。

幾個時辰後君遷午睡剛醒,就有下人一臉驚愕地過來稟報,說是原本想去玉羅刹住的那個院子灑掃,可剛才一去,卻發現玉羅刹不見了蹤影,院子裡的屋子更是竟被毀了大半。

不知道玉羅刹這是因為被下藥了氣的呢,還是覺得吃了虧所以要討回來?君遷揮了揮手示意那人下去、過幾天找人將院子修繕一番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西門吹雪恰在這時候推門進來,一眼就看見妻子撐著下巴抬起了頭,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語氣是近來少見的輕快:

“阿雪,我替你報仇啦!礙眼的人灰溜溜地走了,我們可以過個好年呢!”

西門吹雪忍不住搖頭失笑,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低低地應了一聲:

“好。”

作者有話要說:毒%e8%88%8c技能已經MAX了,莊主表示老婆真能乾!

☆、彆扭

第五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