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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略 尤四姐 4401 字 3個月前

以透過綃紗看見站班的人潮水似的散了,心裡隻覺奇怪,“主子放他們看戲去?不能吧!”

皇帝支吾了下,“園子裡規矩鬆散。”

她疑惑的嘟囔,“禦前還有鬆散的時候?”想想不對,瞧他兩眼熠熠發光,不由尷尬的發笑,“留奴才一個人伺候,說出去不好聽。主子用小食兒吧,回頭奴才也去了。”

她想臨陣%e8%84%b1逃,皇帝能放行才怪。雙手一撈就把她撈在膝頭上,搖槳似的晃蕩著,“他們能走你不能走。”埋在她頸窩裡嗅嗅,“好寶貝,真香!”

素以麵紅耳赤,知道他不懷好意,掙了掙也沒頂用,隻覺他兩手亂竄,按了這個起來那個。架不住了,便把勺子放進盅裡,再來推他手,發現自己背心上的葡萄扣都叫他解開了。

她慌起來,“這是禦書房,您怎麼不挑地方呐!”

皇帝嘴裡含糊不清,“你以為我叫他們散了是為什麼?”

三十六盞通臂巨燭照得室內亮如白晝,這麼明晃晃的忒打臉了!素以忙去扣鈕子,鎏金鈕子滑,不太好扣。費了半天勁兒周全了上半截,底下袍子卻已經豁到大%e8%85%bf根了。她又氣又急,嘴裡嘀嘀咕咕抱怨著,冷不防被皇帝扣住了兩手,再往頭頂上一舉,動作太大,桌沿上的蓋盅被推下了禦案,落在地上哐的一聲響,霎時四分五裂。

素以掙不%e8%84%b1,怨懟的剜他一眼,盈盈秋水惹他憐愛。他俯身%e5%90%bb她,嘴%e5%94%87印在她眼皮上,嗡噥著,“再看,再看就不成事了!”

這回有點性急,趁她閃神的當口很快拉開了她的中衣。雪白的皮肉對比層疊堆砌的春袍,美得觸目驚心。他訝然一歎,今兒是胭脂紅的肚兜,蝶戀花裡纏繞的菟絲子,有種使人暈眩的魔力。他隔著緞子把%e5%94%87覆在峰頂上,用牙輕齧一下,她便激靈靈一顫。心頭火燒得愈發旺,順手一掃,把成摞的折子都掃下了桌。嬌俏的人兒臥在明黃帷子的禦案上,是莊嚴和魅惑最好的結合。皇帝幾乎佩服自己,這麼有意思的段子都被他想出來了,原來他也是個中好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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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絲剝繭才有意思,叫多加炭盆就是有這預謀。他緩緩解開她肚兜上的帶子,她把身子扭成了麻花,“這叫我拿什麼臉見人呐!你把我擱在桌上,我又不是一盤菜……”

“秀色可餐嘛,比菜還強點兒。”他一副打算大快朵頤的架勢,攏著她%e8%83%b8`前明月俯首貼上去,他喜歡這種香味,喜歡這種感覺,恨不得一頭紮進去,永遠不出來了。這點出息!他也唾棄自己,可是那麼凜冽的愛和欲望,穿雲破霧鑿在他心上。這輩子不會再有這麼讓他動容的人了,他和素以一步步走過來,太皇太後製造的麻煩已經是這些日子來最大的阻力了。沒有皇父曾經的奮不顧身,但是平淡裡也有脈脈溫情,反而更加雋永悠長。

他%e4%ba%b2%e4%ba%b2她的嘴%e5%94%87,“今兒應該功德圓滿了。”

她被他揉成了一灘水,抵擋不住他綿密的攻勢,隻好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他很委屈,她從沒有要求他不翻牌子,可陰錯陽差的從她提鈴那回起他就乾吊著直到今天。往大了說他是一國之君,往小了說他是男人,這麼乾乾淨淨的,隻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長滿壽說萬歲爺房事上不兜搭,她見過他的身子,確實……哪兒哪兒都是清爽漂亮的。不像那些靡廢的人,眠花宿柳的混弄一氣,穿著衣裳都掩不住一身醃臢。她的萬歲爺,她的東齊,這麼一塵不染。她不知道他能為她堅守多久,至少現在還沒有人在他眼裡心裡留下過痕跡。

她伸手去攬他,指尖在他眉眼間遊走。他嘴角一點笑靨,叫她心頭嗵嗵跳起來。

“你會後悔嗎?”

皇帝失笑,“這話該我來問你。”他的掌心溫柔的覆在她心跳的地方,感覺得到她的緊張,溫存而曖昧的安撫,“這回可是來真的了,彆怕,我會小心些。現在千萬彆打退堂鼓,因為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話更讓人不安,她駭然望著他,他卻得意一笑,姿態優雅的解下腰上吉服帶,撩起了他四開叉龍袍的袍角。

她是長長的個兒,有無比柔軟的身腰。他把她搬過來,她仰躺在禦案上,兩條細長的%e8%85%bf伶仃掛著,腳趾微微蜷曲,看一眼便讓人血脈噴張。他壓過去,皮膚接觸唯感暖心。把手插在她%e8%87%80下,滿把的溫膩,怎麼撫觸都不夠。沿著脖頸一路%e5%90%bb下來,停在峰頂輾轉流連。聽她聲聲抽氣,含糊道,“彆憋著,附近沒有人。高不高興的叫出來,讓我知道。”

那個倔強的丫頭,越是這麼說,她越是咬住了%e5%94%87不吭聲。皇帝使壞,不能讓她忘我是他的失敗。握住曼妙的腰肢讓野火花蔓延,一路往下去,她的每一處都像精細的牙雕,那圓圓的肚臍眼也叫他愛不釋手。伸%e8%88%8c一%e8%88%94,沒有引得她動情%e5%90%9f哦,反而叫她笑彎了腰。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裡是癢癢肉,彆碰……”

皇帝覺得挫敗,這麼春光旖旎的當口她放聲大笑,真是大煞風景。賭氣在她腰肉上擰一把,“再傻笑!”

她哎喲一聲,“我錯了。”

她說錯了的時候自有股嬌憨惑人的味道,皇帝往前抵了抵,小皇帝威風凜凜,“你瞧。”

瞧什麼?不就是瞧那個嘛!素以眯縫起了眼,說不看,架不住他亂碰亂撞。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回是真要承幸了吧!勾起頭一瞥,九千歲正對著她%e8%85%bf心。惡意的碰一碰,碰得她一哆嗦,“這是乾什麼?”

皇帝很莊重的告訴她,“敲門。”

“敲……門?”她蒙住臉,“沒人在家。”

在不在的,能先進去再說麼?皇帝忍得渾身發疼,又不敢莽撞,怕弄疼了她,隻好剪些邊,一點點慢慢研磨。不能擁抱,心裡就是空虛的。他把她拉起來,把小皇帝送進她手裡,這是常來常往的把戲了,不用人再引導。不過這回倒不是上手就忙活,他的龍袍遮擋住了視線,隻能憑感覺。她的手指若有似無的輕輕碰觸,像探索,不放過任何一處。他忍不住低%e5%90%9f,在她%e5%94%87上一含,“好玩麼?”

她這個姿勢不太舒坦,幾乎是半搭著桌沿半掛在他身上。把臉枕在他肩頭,光腳踩在他靴口,結結實實的扒住了,才分出心思在小皇帝頂端壓了壓,含羞道,“嗯,好玩得很。”

他敞開自己的%e8%83%b8懷和她緊緊貼在一起,在她耳邊嗤笑,“都說爺們兒好色,你們女人就是好的嗎?”

素以覺得這是物以稀為貴,自己沒有的東西,就很有興趣好好研究。不過被他一說也很羞愧,打算放棄了,他卻壓住了她的腕子喃喃,“彆,我喜歡。”

當然沒有白摸的道理,是要等價交換的。把她的%e8%85%bf往上托了托,從光%e8%a3%b8的膝頭逆勢而上,找到那處細細揉/捏,她悚然一驚,他靦臉笑道,“不是說沒人在家嗎,我自己找找鑰匙。”

這鑰匙找得真個兒磨人,她終於嗚咽起來,兩手穿過他腋下合抱過去,“受不住……”

他喘了兩口氣,時機成熟了,就剩最後一步了。那件事一旦辦成,她就烙上了他的烙印,再也跑不掉了。他竊竊打著算盤,虔誠的靠過去%e5%90%bb她。素以是個很認真的人,連%e4%ba%b2%e5%90%bb都是專心致誌的。意亂情迷的時候腦子不清明,他做些什麼她都不知道了。隻覺得他的%e8%88%8c尖勾勾繞繞,指尖勾勾繞繞,懵懂之間一陣劇痛,她驚惶睜開眼,才發現他不請自來,居然已經破門而入了。

也罷,這麼長時間以來堅持的也隻有這點了。終究是他的,拿去便拿去吧!隻是好痛,痛得人打顫。她忍著淚抓住他肩頭的的衣裳,團龍扭曲著,眥目欲裂。//思//兔//網//

皇帝到底不是毛頭小子,大姑娘頭一回免不得受罪。以前臨幸宮妃不帶感情,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隻圖自己快活。現在不一樣,她皺一下眉他心裡便辣辣一疼。頓住了不敢唐突,可惜才隻開了個頭。他撩袍看看,這怎麼辦?就此打住了不甘心,繼續又怕她經不起,真有些進退不得了。

稍待會兒見她有緩,心裡著實高興,溫聲問她,“好些了嗎?”

她一張哭笑不得的臉,“完了嗎?”

皇帝噎了下,真要眨眼就完事,回宮就得讓太醫開方子吃藥了。他牽她手來丈量,“還沒,才這麼一點兒。”

素以真的哭出來了,剩下一大截,這麼下去會要人命的。她%e5%b1%81%e8%82%a1直往後縮,“不成了,我不是這塊料。”

既然到了這步,再半途而廢豈不可笑?皇帝咬著牙扣住她的胯,也沒知會她,奮力便是一擊。做好了準備等她尖叫出聲,她卻成了海子裡的鹿,愕在那兒目瞪口呆模樣,隻有額頭的汗滾滾而下。

皇帝真嚇著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呆呆看著他,迸出一連串的哭腔,“你是成心的。”

皇帝慌了手腳,她似乎特彆疼,彆人頭回翻牌子至多哼兩聲,沒誰像她似的。現在怎麼辦?鳴金收兵麼?自己願意,小皇帝也不願意啊!他沒和她分開,覺得這時候該狠狠心。女人都有第一次,熬過了這一回,以後就好了。

橫豎他很高興,素以已經是他的人了。眼下他的目標就是努把力,種個孩子在她肚子裡。等散了朝,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上幾十年,什麼都足了。所以現在辦的這件事是大事,不能停,一定要堅持到底。他把她抱起來,打算帶她回暖閣去。人一挪開,就看見禦案鋪陳的黃幔子上染了一大灘血,淋淋漓漓在驚燕上蔓延伸展,看著有點瘮人。

小皇帝還埋在她身體裡,素以感覺自己就像山楂被穿成了糖葫蘆,這頭進去那頭要出來了。頂腸子,頂肚子,頂五臟六腑,她嚎得有點淒慘,“這不行,我要死了。”

皇帝快步帶她進了暖閣,是他失策了,她第一次尚且經不起顛騰,想換地方得等她適應了才行。至於出不出來的問題,他還是不打算放棄。現在退出來,再進去就要吃大苦頭。就跟做鞋一樣,新鞋難免會擠腳,這時候不能怕,就得下勁的穿。把鞋楦大點兒,下回再穿就合腳了。比喻有點糙,話不同而理同,總之就是這麼回事。

把她放在炕上,她滿臉的委屈。他忙給她掖掖汗,“難為你了,可我沒法子停。”

她蔫在了他身下,哭哭啼啼說,“沒事兒,我豁出去了。”

沒聽誰初夜是這麼過的,皇帝佩服自己的定力,這麼鬨騰法,龍馬精神依舊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