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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略 尤四姐 4034 字 3個月前

再往前那麼一送,茶水就潑了他一身。

然後瓊珠尖叫起來,趴在地上磕頭,“啊,主子,奴才是無心,求主子恕罪。”

皇帝心頭毛躁,書也看不進去了。說治她罪,不算大事,他待跟前人也沒那麼苛刻,不至於為這點%e9%b8%a1毛蒜皮斤斤計較。從裡到外再換一通太麻煩,索性上床踏實。

瓊珠替了素以的職,原本早計劃好的,更衣先什麼後什麼都知道。含羞帶怯的去了皇帝的袍子馬褂,%e8%84%b1到下邊褲子時簡直要臊死了。鹿血到底不是白用的,龍根隔著綢料直挺挺撅著,像把劍似的指向她。閨裡的姑娘沒動過真格的,繪本上看的那些不過是皮毛,哪像現在這樣真刀真槍在眼前!

瓊珠咬了咬%e5%94%87,目下是好機會,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再錯過就是她沒出息。她心裡掙紮了一下,問她怕不怕,當然怕,可是沒有退路。她假作無意的輕輕一拂,假惺惺的咦了聲,“主子,這是個什麼物件兒……”

皇帝抽口冷氣,現在的處境經不起撩撥,他眼裡幾乎燒起火來。

瓊珠在他腳邊跪著,解開他的褲腰,小心翼翼褪下外麵的紅青緞繡金四團夾褲,中褲是黃綢,料子更薄,看得也更清楚了。她心口一陣陣發緊,鼻尖上沁出汗來。趨前身抱住了皇帝的%e8%85%bf,繡麵半抬,眉攏輕煙,輕聲道,“主子這龍馬精神……賞了奴才吧!”

嗷嗷嗷,我不是故意停這兒的,表打我,抱頭鼠竄ing~~

①取燈兒:火柴。

☆、第48章

她拿臉溫馴的蹭蹭,那地方越發英氣了。她有點小小的得意,管她素以怎麼得寵呢,到了這當口,隻要是個女人就行。萬歲爺把持不住了吧?把持不住才好,有了這春風一度,就算主子不發旨,貴主兒也不能坐視不理。再說了,爺們兒雖薄幸,對翻過牌子的總還會顧念點情分吧!

她仰頭瞧瞧,主子爺臉上略顯焦灼,這種情況下八成是撓心撓肺的難受。她也是頭一回乾這樣的事,心裡挺緊張,渾身發顫,站起來的時候%e8%85%bf肚子直抽抽。勉強立住了,猶豫了下才去解皇帝的褻衣。剛觸到領上盤扣,卻被皇帝抓住了手。

“宮女子自薦枕席是要被杖斃的。”他說,“誰給你的膽子?”

瓊珠覺得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把她淋了個透心涼。她瞪大眼睛惶駭道,“奴才不敢觸犯宮規,奴才也是為了主子。怕主子……這樣式的,憋壞了身子。”

“這樣式的?哪樣式的?”皇帝紅著兩眼哼笑,“你懂得還真不少。”

荒郊野外紮營,間或從遠處山崗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嚎。素以抬頭四下望望,三更的梆子篤篤的敲過來,原來夜已經深了。隔著縱橫交錯的一列列巡夜禁軍看過去,駐蹕的行在四周由禦前侍衛環繞著,真像眾星拱月似的氣派。

她端著蓋盅過大帳來,到了門前才看見攔路虎一樣的榮壽。腳下一頓,喲了聲道,“天兒可冷,大總管怎麼站這兒呢?戳腳子是咱們宮女兒乾的,您這是?”

榮壽往前邁一步,倆胳膊一攤,“站著,主子歇了,瓊珠在裡頭伺候就成,你也彆進去了。”

素以抬了抬手上托盤,“那這建蓮紅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唄!”榮壽吊著一邊嘴角哂笑,“姑娘您得有點兒眼力勁,這都睡下了還喝什麼湯啊!再有沒問你罪呢,耽擱了半天,乾什麼去了?”

“禦膳房沒有備這湯,還是我到那兒現做的。”她也不是善茬,抬眼看看他,“大總管連鹿血都知道曬,不是說血要紅棗養著嗎,這麼要緊的東西怎麼忘了事先知會禦膳房呢?您要治我的罪,這也治不上啊!”

榮壽嘿了聲兒,剛想和她理論,裡頭瓊珠打簾子出來,要哭不哭的模樣,臉色不大好。榮壽知道了七八分,心裡懊喪得什麼似的,沒辦法,隻好問,“主子安寢了?”

瓊珠應個是,轉過臉呆滯的瞧素以一眼,“主子叫你進去呢!”

榮壽太陽%e7%a9%b4上一跳,打量素以,那丫頭往後退了步,“不都安置了嗎,還叫我進去乾什麼?”

榮壽心頭拱火,真是天子威儀,不是做奴才的能算計的。他腦仁兒作疼,咂嘴叱道,“彆嚼%e8%88%8c頭了,主子叫,你還敢不去?趕緊的,沒睡正好伺候著把湯喝了,快去吧!”看她進了門才把瓊珠扯到邊上來,壓著嗓子問,“到底怎麼回事?又黃了?”

瓊珠哭喪著臉道,“萬歲爺說宮人自薦枕席要掉腦袋的,彆的倒沒數落我什麼,就那麼冷眼瞧著我,我真臊得沒處躲。諳達,我沒這個命,我也認了。橫豎出了這事兒,往後沒臉見主子了。您把我調走吧,我死也不要在禦前了!”說著捧臉嗚咽起來。

榮壽皺著眉頭琢磨,這回押錯了寶,不想承認也不行,這位確實沒有做娘娘的命。%e9%b8%a1零狗碎的地方占便宜,到底還是個上不來台麵的。她捂著嘴哭,聲音從手指頭縫裡飄出來,把榮壽唬得一愣,“姑奶奶,主子跟前吃兩回憋又怎麼的呢,值當這麼要死要活的嗎!彆哭了,叫裡頭聽見吃不了兜著走。”他心煩,胡亂揮了兩下手,“一時半會兒也鬨不明白,你回下處去吧,後頭也沒你什麼事兒了。”

瓊珠抽抽搭搭的走了,榮壽抱著胳膊挨過去,把耳朵貼在牛皮圍子上,地方太大聽不見。再瞧一圈都是紅頂子,他也不敢聽這個壁腳,橫豎愛怎麼就怎麼吧!

素以進去的時候九龍床已經放了帳,一層杏黃綾子一層刻絲彈墨幔子,厚厚的遮擋住視線,看不見裡麵的情形。既然叫她進來,主子不發話她不能走,端著紅棗湯也沒了主張,猶豫了會兒隻能擱下,自己退到一邊侍立。

皇帝自然聽見響動了,仰身躺在床上,心裡滾油煎一樣難耐。翻來覆去的烙餅,哪兒哪兒都難受。爺們兒到了這時候憋不住,算算一個多月沒翻牌子了,堆山積海的,難怪鬨成這樣。他毛躁得不成話,霍地把被子一掀坐起來,低頭看看,真是沒法子,昂著腦袋渴成這副腔調,自己瞧著都難為情。

素以就在外麵,就隔著兩層帳幔。他對瓊珠半點興致也沒有,可是她不同,他瘋了似的想要她。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似乎是對她上了心。這呆呆的,又會逗人樂的丫頭,前半輩子沒有遇見過的能耐人兒。他%e8%88%94%e8%88%94%e5%94%87,深深吸兩口氣。也是對她動了情,他覺得自己又不能強迫她。她嫌棄皇宮,也許還嫌棄他這個皇帝,硬留下怎麼處?她嘴上不說,心裡肯定得恨死他。恨他折斷了她海東青的翅膀,恨他剪斷了她回烏蘭木通的路……

他重躺回去,複又皺起眉頭。他不是個情一熱就不管不顧的人,這點和他的祖輩父輩都不同。高祖會為敦敬貴妃殉情,太上皇會為太後放棄帝位,他看到那麼多失敗的例子,對所謂的愛情也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況且素以長得像太後,這不是個滑稽的怪圈嗎?他討厭皇太後卻喜歡素以,事情捅到太皇太後跟前,結果怎麼樣顯而易見。她老人家絕不能容忍,這張臉凝聚了兩代的仇恨,因此素以就算進了幸,在宮裡也不可能有名分。

自己用手疏解兩下,還是不行,皇帝很困頓,覺得他的人生從來就沒這麼不稱意過。斟酌再三蓋上被子,一肘撐起身悄悄挑帳子。她就站在斜對麵的角弓底下,抬著脖子看那弓背的材質,眼神清澈無波,她沒有他那些難以啟齒的困擾。

皇帝泄氣的跌回去,拿手錘了下鋪板,咚的一聲,把那裡神遊太虛的人嚇了一跳。

“主子?”素以試探著叫他,“主子給魘著了?”

皇帝忍不住,恨聲道,“你才給魘著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撅了撅嘴,沒敢回話。

皇帝在床上直打挺,把鋪板蹬得嗵嗵直響。素以真慌了神,她搓著手跑到床前來,“主子到底怎麼了?您彆嚇唬奴才,你哪兒不舒服,奴才給您叫禦醫去。您彆忍著,有病就得醫。還是睡不著難受?乾血吞了也沒用嗎?”

有病的確得醫,可這回聖手不是彆人,就是她!

皇帝管不了那麼多,他又慚愧又憤恨,把半邊帳子撩起來掖在被褥底下,沉聲道,“你過來。”

素以看皇帝臉憋得那麼紅,忙跪在腳踏上膝行過來,扒著床沿關切的問,“主子您熱嗎?看這一頭汗!奴才給您絞涼把子去,您擦擦好不好?”

“跪著彆動。”皇帝喘著氣打量她,這齊全人兒,朦朧的燭火下眉眼如畫,愈發叫他貓抓似的熬可。他扼住她的腕子拖過來,“朕問你,你願不願意跟著朕?”

她瞠目結%e8%88%8c,“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皇帝艱難的閉閉眼,“開臉、侍寢,你願不願意?”

她啊了聲,可憐巴巴的囁嚅,“奴才給主子當牛做馬都行,可是開臉……這不太好。”

皇帝失望至極,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問她,她又不是瓊珠,能答應才怪!他火燒火燎的,中衣領口大敞著,熱勁兒從脖子蜿蜒而下,把他的人都要炙熟了。吃力的彆過臉歎氣,“你就這麼不待見朕……”

素以心裡一抽,不知怎麼鼻子有些酸楚。皇帝這委屈樣兒真讓人不好受,用了鹿血迷亂心神,她是明白人,更不能在這當口點頭。她想了想,找出個正當理由來,“奴才不敢不待見主子,可是奴才的郭羅瑪法①才歿的,按理奴才還在孝裡,不能侍候主子,請主子恕罪。”

在孝裡不能承歡,曆朝曆代的法度在變,這條卻從來沒有更改過。她堵他嘴,真有她的!皇帝到底是皇帝,在奴才麵前用得著裝什麼?他轉過臉來,灼灼看著她,“身子碰不得,那就用手。”

素以可恥的哆嗦起來,八百年沒聽說過做丫頭還帶這項服務的。用手?怎麼用?她篩著糠驚恐的望著他,“奴才笨,奴……奴才不會。”

她往後縮,臉色變得慘白。皇帝自動忽略那些,低聲誘哄,“聽話,過來。”

這是伺候男主子的辛秘,彆人一定也遇到過。素以咽口唾沫挪了挪膝蓋,兩隻手顫悠悠的探上去,探到一半又頓住了,她覺得沒處下手,她一竅不通。

皇帝攥過她的手往被窩裡拖,窸窸窣窣的忙了陣子,然後牽引她握住一個地方。素以訝然,因為隔著被褥看不見,隻覺那裡滾燙,形狀像家裡奶媽子用的擀麵杖,光滑的,有點粗,一把握不住。她想問皇帝這是什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