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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一意抗拒到底,非要死死按照這裡的人設來走,她也最後也是會尊重他的意思的。

……可是,他是否真的就非要這樣做不可?

他的心緒一時間極為混亂,忽略了她是個可以隨時窺得先機,便發起攻勢的人。

他聽見她低低笑了,突然伸出空閒的右手,食指抵住他腰帶上方的腹肌,然後沿著那條領帶的輪廓,自腹肌而至%e8%83%b8膛、肩膀,一路攀爬上來;最後,那根白皙纖長的食指,劃過他的領帶結和襯衫硬[tǐng]的衣領,輕輕地落到了——他的喉結上。

盛應弦:!!!

他下意識地驚喘了一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立刻就感受到了一陣異樣。

那是被她的食指抵住而帶來的擦蹭感。

她並未用什麼力氣,原本那種擦蹭感應該近乎於無;但不知為何,他卻感到仿若有人在他的喉結上哢嚓一聲,擦著了火石,爆起了火星。

此刻他的頸間皆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覺,像是有無形的火焰一點點灼燒起來,向著四處蔓延,幾乎令他麵紅耳赤,心跳如鼓。

盛應弦感到自己的額角一點點滲出了薄汗。

他艱難萬分地說道:“……琇琇。”

他隻這麼喚了她一聲,就停止了,不敢再說彆的話,因為他每次一發聲,喉結處傳來的異樣感就更清晰,幾乎要讓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他的身軀繃緊,連呼吸都變成了一下下短促又劇烈的節奏,上氣不接下氣,因為缺氧而雙眼發花,視野模糊,茫然地垂下視線來望著她,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他忽然感到她的小手又開始移動了,離開了他的喉結,繞過他的頸子,來到了頸後;下一刻,那隻小手略一用力,就將他的頭壓向她。

她帶著笑,用氣音無聲地喊他:“……六哥哥?”

盛應弦:……!!!

啊,又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全新稱呼。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她還在高中的時候,喚他的那一聲“如驚哥哥”。

……其實,在他的原生世界裡,這兩種稱謂才是最標準的。

她喚他“弦哥”、“六郎”或者“盛如驚”,其實都算是她隨心所欲的叫法。不算那麼遵循禮儀,帶著一點大模大樣不客氣的意味,但卻讓他感到一陣心中%e4%ba%b2近。

他也很喜歡。

那些稱謂讓他感到,在她心裡,他們兩人是完全平等的,沒有誰虧欠誰,也沒有誰仰望誰,他們就是可以並肩站在人生路上,無論麵對多大的風雨,都一起攜手走下去的……終身伴侶。

他剛才因為緊張和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切情緒而嗡嗡作響的耳中,終於又恢複了正常的聽力,聽到了喇叭裡傳出來的、那首歌的後續。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當年

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戀

不管繁華成落葉,戰士沒荒野

承諾永遠,不如記得每個今天”

時移世易,在這陌生的世界裡,盛府已不複存在,他也不再需要如同那個秋夜裡一般,星夜策馬衝入敵營,憑借一身武功奮勇廝殺,逼退凶暴殘忍的蠻族。

可是,她依然在他的麵前,向著他展露最熟悉的笑容,笑意盈盈,目光狡黠,一如初遇時那般,令人心折不已。

禮法是束縛,道德是藩籬,皆不可輕易越過。

他一直認為,人生在世,不管旁人作何想法,自己總應該堅持一些立身處世的原則,即使那樣的自己會顯得有些古板愚拙,也應該有所為、有所不為。

那是他學到的,身為“君子”的品德與法則。

……不過,現在他卻覺得,也許有的時候,不做個“君子”,好像也沒有甚麼關係。

她鬆開了他的領帶。但是他的手卻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依然握住領帶結的下方。

他停頓良久,然後——

他的那隻手慢慢上移,抓住了領帶結,食指扣入,五指一起發力,將領帶結拉得鬆了一些。

他這麼做的時候,因為發力而自然地微微仰起下巴,頭偏了一偏。

那種動作由他來做出,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瀟灑;一時間,他身上籠罩著的那股謹慎自抑、克己複禮的意味忽而全部消失,反而帶上了幾分難得一見的不羈之意。

謝琇:真是太香了,香得她簡直有一點蠢蠢欲動了……不,忍住。

這樣一來一往,固然耗費了時間,卻也是一種難得的情趣。有的時候,正是這種推拉進退的過程,才更美味。

她有充足的耐心,俘獲她最美味的獎賞。

教室的喇叭裡傳來那首歌的最後幾句歌詞:

“不管分分合合,也許聚聚散散

隻求平平安安,攜手同遊人間”

謝琇心想,到了最後,總算這還是一首好歌。

而與此同時,盛應弦的手從已經鬆垮下來的領帶結上移開,向下落到了——她的腰間。

他穩穩扶住她的腰,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背,將她輕輕向前一推,便將她推向了自己。

他的%e5%94%87懸宕在她的上方,氣息熾熱,聲音卻還是平穩堅定的。

“琇琇。”他說。

“千種萬種人間,若能……”

嚴肅守禮的盛六郎,終究還是抵受不住這真情台詞的試煉,打了一個磕絆。

但他很快就重整旗鼓,目光真摯,氣息熾烈,聲音溫厚。

“……若能與你一道把臂同遊,就不負我來人間這一遭。”

“我是這樣想的。”

謝琇彎起眼眉,笑了。

“我也這樣覺得,弦哥。”她柔聲應道,踮起腳尖,貼上他的雙?%e5%94%87。

“這兒真會說話,說的話我都喜歡。”她在%e5%94%87齒廝磨間,發出細小又快活的嗤嗤笑意,在他%e5%94%87上低聲補充道。

盛應弦:“……”

他已經羞恥得整個人都漲紅了,大腦可能已經過載,實在……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來了。

然而她卻好像很喜歡他這種窘迫的狀態似的,哧哧地笑著,還要再對他已經懸於一線的脆弱神經,追加最後一擊。

“……我得好好地獎勵獎勵它。”她啵地在他的%e5%94%87上啜了一下,如同蓋下一個戳。

盛應弦的神經啪地一聲斷了。

“房門……門上還有窗子……可能,會有人——”他勉強掙紮著從她那一下下的蓋戳中暫時擺%e8%84%b1出來,低聲提醒她道。

誰知她卻得意地笑了一聲。

“放心,我早就遮得嚴嚴實實了~”她語尾的小波浪線又冒了出來,活像是隻驕傲的小孔雀,恨不能昂首挺%e8%83%b8,唰地一下開屏!

盛應弦:“……”

他愣了一霎,反應過來,笑著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低下了臉,溫順地把自己都全盤奉上到她麵前。

小折梅……琇琇,總是能達成她的目的的。

他早就知道這一點。

也一定會確保這一點。

無論再來一遍兩遍無數遍……

無論來到的是怎樣的人間。

小折梅……琇琇,都一定能夠,如她所願。

【番外4鄰家弦哥~完】

【請繼續收看接下來的其它番外】

第627章 【番外5人神之私】1

謝琇覺得, 時空管理局真應該成立一個分支機構,名字就叫做“救火隊”。

……因為她第一百二十八次被捉來——不,請來——救火了!★思★兔★網★

這一回是一個已經走完了所有的原作劇情,任其自由發展了不知道多久的小世界, 突然%e8%84%b1鉤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每一個小世界, 就有如一列望不到頭的火車。一段劇情,就是一節車廂。當原作的劇情全部走完,車廂也順利按照應有的順序一字排列的時候,這趟列車就該在既定的、正常的、合理的軌道上,永續奔馳下去。

而後續加掛的車廂——也就是後來自動發展出的劇情, 時空管理局一般是不會管的,隻會隨時監控,確保這趟列車——這個小世界——運行順利,不會出軌而已。

但現在她麵臨的巨大問題是, 這趟列車上的最後一節車廂——也就相當於這個小世界最新發展出來的故事,突然與列車%e8%84%b1鉤了!

而這種“%e8%84%b1鉤”, 帶來的危害是複雜、陌生而不可控的。

現在, 這節最新的“車廂”,雖然還在軌道上, 但它因為“%e8%84%b1軌”的威力而來回搖晃, 並不平穩,隨時都有可能%e8%84%b1軌。

而劇情一旦%e8%84%b1軌, 這個小世界的未來就很難講了!

時空管理局趕緊發布最新任務,希望與這個小世界“有些淵源”的謝琇, 一方麵進入這個小世界觀察最新情況,另一方麵嘗試著自己先捋一條故事主線出來支撐小世界——也就是說, 相當於讓她自己趕緊手搓一節新車廂出來掛在前方的列車車鉤上!

謝琇:“……”

她被連夜召回,甚至都沒來得及問清楚“我跟這個倒黴的小世界以前到底有什麼淵源”,就被塞進了穿梭倉。

十萬火急!

情況不明!

劇情混亂!

隻能盲打!

謝琇在內心怒氣衝衝地OS:這次任務歸來,高低得提拔我當個領導,才能酬我這一番大功!

但總之,她的眼睛一閉一睜之後,發現——

自己置身於一間老宅子裡。

老宅子占地麵積非常廣,建築風格古色古香,處處透著一股千百年積累下來的古老腐朽意味。

以謝琇之能,落地十分鐘,就從她出門去見到的第一個人口中,套出了這間老宅子所代表的地名。

“虞州謝氏主家”。

謝琇:“……”

好,她現在知道自己與這個倒黴的小世界到底有什麼淵源了!!!

……然而,這裡已經不是當年謝玹的父%e4%ba%b2謝敖擔任家主的“虞州謝氏”了。

而當年的那位虞州謝氏的麒麟兒,謝二郎,謝玹,謝扶光——

據說,早已憑借他在人間斬妖除魔的巨大功績,飛升成仙。

謝琇做任務的手段一流,得到了這些信息之後,毫不猶豫地開始查家譜,卻發現——

當年的“謝十二娘”,無聲無息地從家譜之中消失了,就好像虞州謝氏從來都沒有一個叫做“謝琇”的養女存在過似的。

謝琇毫不懷疑,這是謝玹在掌握了虞州謝氏的大權之後,所做的事情。

隔著中間的一千年時光,她甚至還能夠體會得到他當時的心情。

他將“謝十二”移出家譜,並非是他不肯承認這個妹妹,更不是他想否定她的才能。

而是,他認為“謝十二”自己不會願意生活在這樣一個對她含著惡意、充滿了陰謀與黑暗的,腐朽的家族之中。

這個家族收養她,並非因為善意、因為大愛,而是因為她足夠有用,將來這一身血肉、一條性命,都可以為了虞州謝氏、為了他們的麒麟兒,而燃燒殆儘!

謝琇注視著電腦屏幕上呈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