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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

並且因為他已是這般年齡,又戍守邊境地帶,頗經曆了一番真刀真槍、出生入死的實戰鍛煉;身為節度使,文能治理轄地、武能驅逐胡虜,因此身形既不像是文臣那般單薄蒼白,又不像是武將那般黝黑壯實,而是介乎於兩者之間,恰到好處。

可以說是心智、閱曆、身材、見聞,處處都已經成熟,又沒有那種飽經世故的油滑老練、奸狡無情,正是香氣撲鼻、汁多味美,好好一顆仙果到了最適合食用的時刻,隻等著她這不速之客飽餐一頓哩!

而此刻他們的距離無比接近,正好可以讓她看清他那幾乎紅透了的耳根。

她趴伏在他%e8%83%b8`前,緊挨著她的這具身軀勻稱矯健、結實有力,無比鮮活,燭火投下的暖光幾乎在他光潔的肌膚上鍍了一層淺金色,看上去分外可口。

謝琇抿%e5%94%87一笑。

她不想再等了。

“弦哥,”她低啞地說道,“你的%e5%90%bb技真是有點糟糕。”

盛應弦一怔,臉上很快漫上了一層紅色,耳垂更是鮮紅如血。

“我……”他結巴了一下,還是有點想為自己辯解,“我又沒有習練過,如何……如何能好得了?”

謝琇哧地一聲,笑了出來。

“……那我們多練習練習,說不定就會好起來了。”她微微偏過臉,把嘴%e5%94%87湊到他一隻紅得快要著起火來的耳朵旁邊,低聲建議。

盛使君下意識抖了一抖。

這種可愛的反應,讓她心頭的那種作亂的渴望反而更加強烈起來。

“……好。”他低聲應道,也偏過頭來,試圖好學地追逐她的嘴%e5%94%87,開始新一輪練習。

謝琇笑著配合他。

他閉著雙眼,在%e4%ba%b2%e5%90%bb深入時,端正的五官會放鬆下來,時常微微蹙起的眉心也不再那麼緊繃。他認認真真地學習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連小小的細節也不放過,在她微微後撤換氣的時候,也要微微抬起頭,追逐著她的%e5%94%87%e8%88%8c。

他實在是個好學生,雖然好像學習的進度並不是那麼快,但一板一眼,無比認真,又很有一些尊師重道的乖順;她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想要碰觸他哪裡,他也絕不會阻止,毫不設防,甚至在她碰到了某些特定的妙處時,他也得了趣味,還會微微仰起頸子來,%e8%83%b8膛上下起伏,氣息急促。

在那一瞬,她甚至毫不懷疑,他明白她所帶來的那柄短刀就在榻下,她隻要微側過身去,一伸手就能重新撈在手裡,再下一個動作就可以割斷他的咽喉;可是他將自己的全副信賴與性命,都鄭重寄托在她的手心,她要如何,他並不會阻撓,隻會接受——

謝琇心下一軟。

重新擁抱著這個人,與他交換心意,分享體溫,這樣的感覺簡直令人瘋狂。

這還是第一次,她完全看清了這具軀體。

這具軀體並非完美無瑕,上麵也有刀劍傷留下的細長疤痕,也有箭傷,大大小小總有十餘處。

可是這些傷痕並不能破壞這具軀體的美好,反而帶著一種令人著魔的吸引力,吸引著她用指腹小心翼翼地一一觸摸過去,從每一道傷痕的這一端到另一端,反複衡量,像是鑒賞他從前奮勇戰鬥留下的勳章。

他甚至有一隻手的小指指甲下,還有小小一塊淤血,很明顯是練武時不小心碰撞所致。

而且他的膚色也並不算十分白皙,雖然不像那些肌肉虯結、終日在外風吹日曬的武將那般是古銅色的,但也不像京城裡那些四體不勤的世家公子,本就膚色蒼白,還要為了那所謂的風流氣概而往臉上敷粉。

可這樣的一個人,她如今看著,卻覺得哪裡都十分吸引人。

尤其是吸引她。

她%e4%ba%b2%e5%90%bb他的嘴%e5%94%87和臉頰,撫摸他身上那些勇武的痕跡,並且十分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勇武,也在他身上的光潔之處,留下一些痕跡才好。

這是一種貪欲,而她壓根無法掩飾這樣的貪欲泛濫成災。

她心頭有一種熊熊燃燒的火焰,是那種長久以來一再漂泊的無所依靠感,以及將來未定的茫然空虛感,混合而成,在她心中勾起的一種強烈的叛逆之心,所燃起的。

我就是想要他。我就是想要顛覆這一切。不管這其中還有多少隱藏起來的艱險和陰謀,我擁抱著這個人,就能從他的身軀之中汲取到無限的勇氣與生命力——

她這麼想著,也確實這麼做了。

總是籠罩在她臉上的鎮靜從容麵紗被她自己撕去,冷靜理性的麵具也被遠遠拋開。她覺得自己要比從前任何一刻都更瘋狂,任性地探索著一切,任性地向他索取無窮無儘的愛來填滿自己的渴欲,肆意地吞噬他的呼吸與氣味,在他柔韌堅實的身軀上紮根,深深汲取他鮮活的生命力。

有幾次她好像真的咬痛了他,他低低發出一兩聲抽冷氣的聲音,卻並不怪責什麼,而是垂下眼望一望受傷的地方,再微微歎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喚她一聲“琇琇”。

起初他還帶著一絲困惑,但這種事情重複發生了兩次之後,他的表情就變成了無可奈何的包容,與逆來順受的溫順。

這種表情出現在盛節度使的臉上,尤其顯得不那麼搭調。因此就愈發讓她想要逗弄他。

“……弦哥。”她望著他,兩個人此刻都氣喘籲籲,肌膚表麵浮著一層薄汗,頭發也淩亂了許多,實在算不得有多麼光鮮好看。

可是,當他就這樣,低下頭來看著她,目光從帶著貪欲的朦朧之中漸漸重新變得專注起來,甚至近得能讓她看清有一滴汗珠,從他鬢角緩緩沿著臉頰的弧線流下來,最終在他下頜處墜落的時候,他看上去真是迷人。

……朔方的美人計,真是威力強大啊。她想。

“我剛剛有句話……還沒有說完。”

她竭力在火焰與海浪的衝擊之中,說完自己想說的話。

盛應弦微微一頓。

“……嗯?”

他的敏銳和洞察力好像還沒有完全停止工作,聞言神情一凜,臉上的迷亂之色也淡去了許多。

但她下一句話並不是要給他會心一擊……不,或許就是會心一擊。

她說:“你不是曾經讓我‘選聘玉郎’嗎。”

盛應弦:“……”

他的耳中遲鈍地鑽入這句話之後,他滾燙的身軀和冷了許多的頭腦好像暫時分離了,大腦裡一片茫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句話對他的殺傷力實在很大,他現在進退不能,但剛剛跳得飛快的心跳好像都緩了下來。

可是下一刻,他就聽到她說:

“弦哥,我選了呀。”

“你不明白嗎?……你就是那位‘玉郎’呀。”

盛應弦:!!!

第443章 【主世界夢中身】47

他的大腦裡瞬間像是乾旱的荒原上轟然燃起了一把通天徹地的野火那般, 一瞬間就連片延燒起來,將枯草殘枝,都一道燒個淨儘。

他陡然激動起來。

是這樣啊……

琇琇原諒他了。

琇琇還喜歡他。

這個體認,使得他全身仿佛立即激起了一股激蕩的喜悅和熱情, 那感覺一瞬間便從尾椎處一路向上, 直竄上了天靈蓋。

就像一道閃電那般, 徑直鑽入了他的大腦這種,啪的一聲,在那其中電閃雷鳴,像要劈開混沌,重分天地——

他一瞬間竟然無法忍耐那種劇烈的感覺, 無力地向前傾倒下去,額頭緊緊地抵住了她的前額,雙手握緊她的雙肩,喉間發出“呃!”的一聲低呼。

在這一刻, 如煙花一般絢爛激烈又美麗奪目的光,在他腦海之中倏而炸開。

盛應弦一瞬間痛苦難耐地收緊了手指。

這一陣爆發仿佛奪去了他最後的氣力, 他沉沉地倒下去, 覆蓋在她的身上,頭也因此無力地往右一偏, 剛剛與她相貼的前額分開了。

他的臉現在幾乎埋在她頸窩裡, 氣息沉重而混亂地撲在她的肩頸之上。#思#兔#網#

謝琇:……!?

她自然能夠體會到剛剛那一瞬間兩人攀越過的巔峰,是怎樣一番感受。

真是再美妙不過了。

可是……

她、她也不至於這麼強大吧?能讓弦哥做暈在這裡?!

她深吸了一口氣, 伸手到盛應弦的腦後,輕柔地一下下撫摩著他的頭發,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急促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下來, 這才溫言開口問道:“弦哥,你是……怎麼了?”

他們兩人方才出了許多汗,盛應弦頭痛倒下的時候又冒了一身冷汗,此刻身上感覺涼浸浸的,並不舒服,又恐怕著涼,於是謝琇便一邊問著,一邊伸長了另一隻手,從榻上撈回已被他們踢到一旁的被子,蓋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謝琇本來沒有多想,隻是以為方才曆經了一番大悲大喜,又頗運動了一番,盛使君一時氣虛,雖然不常見,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此刻她正在往他們兩人身上拽被子的時候,盛使君頓了頓,卻開口說道:

“……折梅。”

謝琇的手倏然凍結在半空!

她足足愣怔了有三秒鐘,才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聲調反問道:

“你……你叫我什麼?!”

“紀折梅”這個人名,本應隻存在於“西洲曲”及“千裡光”那兩個任務小世界之中。

在這個遊戲劇本裡,她一上來就名叫“謝琇”,出身也是謝家,與紀家、“紀折梅”或“天南教”等等,都毫無關係。

這裡根本沒有那些多餘的設定。

因此,即使在這個遊戲劇本裡遇到了從前她曾經相識相知的那些人,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會保有什麼任務小世界裡的記憶。

說白了,這個遊戲劇本更像是一個同人故事,裡麵的每一個小世界男主,都隻是借用了他們的名字、外形和一部分人設,創造出來的新角色而已。

他們不應該記得任務小世界裡的任何事,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在這個遊戲劇本裡的背景故事,才是他們的人生。

盛應弦就應該是朔方節度使,從來不是雲川衛指揮使或者刑部侍郎。這裡的朝廷甚至沒有“雲川衛”這個機構。

謝琇簡直難以掩飾自己臉上震詫的神色。

但盛應弦卻好像沒有注意到她神情的變化似的。

他那麼低啞地喚了她一聲之後,氣息為之一凝,頓了片刻,爾後,就重新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

他甚至還在她頸窩裡眷戀似的蹭了蹭,深呼吸了數次,才慢慢說道:

“……我想起來了。”

謝琇:“……什麼?”

她實在是太訝異了,想要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從他的神色裡捕捉一點蛛絲馬跡,但一時半會間卻無計可施。

他伏在她上方,死死抓住她,就好像一鬆手她就會變成一陣煙霧消失似的。她掙%e8%84%b1不開,一時急切之下,話沒有經過大腦就%e8%84%b1口而出:

“你……你先下去,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