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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今夏 眷希 4357 字 3個月前

許臨濯本人倒是挺鎮定的:“沒關係,這樣已經很好了。”

陳緣知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許臨濯:“那你今天的工作怎麼辦?”

許臨濯:“我待會兒在線上發起一個語音會議,先把早上耽誤的會議開完,公司的事情我讓林助理把文件拿來公寓給我,我在家裡處理吧。”

陳緣知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許臨濯先是給公司那邊需要聯係的職員打了幾個電話。

臥室裡的窗簾被拉開一道縫隙,白光蔓延到床腳的被褥上,許臨濯坐在床尾從容冷靜地一一交代下屬工作,陳緣知則是有些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手機。

本來陳緣知今天打算去自習室學習,但意外地碰上這件事,她學習的心已經完全淡下去了,更何況許臨濯今天的情況特殊,她得呆在他身邊照看他。

陳緣知刷著手機,朋友們都聽說了許臨濯聯係不上人的事,紛紛發來關心的簡訊,而她剛剛忙著收拾家裡,還沒有回複。

回完朋友們的微信,陳緣知躺在床上,看著許臨濯的背影,原本有些渙散發呆的眼神漸漸聚焦。

許臨濯的聲音低沉悅耳,甚至因為說著工作的事情,聽上去比平時還要嚴穆幾分。

但他的背後,那根長長的貓尾巴卻在緩慢地搖動著,頻率不高,但確實是在搖擺。

這根毛茸茸的貓尾巴輕而易舉地奪去了陳緣知的注意力。

陳緣知盯著它,看著它在自己眼前一左一右地晃動,很是愜意懶散的模樣。

陳緣知忍了忍,但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抓住了從她眼前滑過的尾巴尖。

在手指圈住貓尾巴的一瞬,陳緣知感覺到被她握住的尾巴突然僵住了,與此同時,許臨濯說話的聲音也猛地一頓。

貓尾巴上的皮毛柔軟水滑,陳緣知本來隻是好奇它的觸?感,但一摸上就不想鬆手了,她揉捏著手掌心裡的一截尾巴尖,原本僵硬的尾巴忽然開始掙動起來,似乎是要從她手心裡抽出去。

陳緣知直接收緊手心,牢牢抓住了欲要逃跑的尾巴尖。

電話被匆忙掛斷的忙音在耳邊響起。

陳緣知目光移開,看向不知何時轉過身,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的許臨濯,而對方此刻脖頸一片胭脂暈色,開口的聲音也變得沙啞:“清之,鬆手。”

陳緣知看著他的表情,她定住了。

短暫的靜寂過去,陳緣知不僅沒有鬆手,反倒緩慢地揉捏起掌心的尾巴。

不出所料,許臨濯的耳根慢慢染上嫣紅,似乎是忍不住了,唇邊溢出一聲細碎的低%e5%90%9f。

他喘熄著:“清之!”

陳緣知躺不住了,她撐身坐起來,眼睛不願意放過出現在許臨濯身上的任何一個反應,她湊近看他,聲音含笑:“很舒服嗎?”

回應她的是許臨濯慢慢垂下的貓耳和溼潤的眼睛。

陳緣知鬆開手,手臂攬上許臨濯的肩膀,俯身親%e5%90%bb他。

唇畔牽引,肌膚相貼,呼吸漸漸迷亂。

床邊白晝暄明,床上春色繁盛。

……

陳緣知悠悠轉醒,眼前是臥室的天花板,一牆之隔的浴室內水聲淅瀝,剛好在她睜眼的時候停下。

陳緣知呆呆地看著頭頂上的熄滅的燈,內心竟滑過一絲遺憾。

居然是夢啊。

陳緣知摸了摸自己的臉,嗯,很不錯的夢,就是有些……咳咳,少兒不宜。

果然,她某些變態的本性會在夢境裡暴露無遺嗎?

陳緣知感歎回味之際,浴室門被打開,冰白色的燈光順著門扉灑落一地。

陳緣知抬起眼順著光源看去,許臨濯穿著一件深灰色的浴袍走出,腰間係帶鬆散,發尾溼潤,被水汽熏染的眉眼柔和,帶著一絲輕懶,目光正好朝她這邊看過來。

看見她醒著,許臨濯放下毛巾走了過來,陳緣知也撐著手臂坐起身,腰間的酸軟讓她不禁微微皺眉。

許臨濯坐在床邊,伸手到被褥裡握住她的腿,聲音帶著些慵沉的啞:“還疼嗎?”

陳緣知橫他一眼,覺得他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你說呢?”

疲憊代替美夢的回甘襲來,陳緣知隻覺得渾身都快散架了,對著始作俑者也沒好氣:“讓你停你反倒更用力,我現在這樣慘是誰害的?”

許臨濯低聲笑了,手下力度加重,幫她緩解酸疼感的同時輕慢開口:“那種時候停不下來。”

陳緣知氣到了:“那你彆做了!”

許臨濯笑著抱住她:“對不起。”

陳緣知瞪他:“每次都道歉,然後死不悔改,我已經看清了你的本性,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你了,許臨濯你這個騙子!”

許臨濯不接話,抿著唇笑,“怎麼醒了?我還以為你那麼累,會直接睡到天亮。”

陳緣知想起自己剛剛做的夢,臉上譴責的神情微微變化,她目光遊移:“剛剛……剛剛做了個夢,夢結束了,然後我就醒了。”

許臨濯觀察到她的表情變化,眉梢微挑:“噢?是什麼夢?”

陳緣知看著他,忽然勾起唇角:“你真的想知道?”

許臨濯:“當然,你的夢裡有我嗎?”

陳緣知:“有。”

陳緣知雙眼明亮,一談起這個夢,她便心情很好的樣子:“我夢到你變成了一隻貓。”

許臨濯有些意外:“貓?”

陳緣知:“對,然後你還和白粥打架了,你特彆會裝可憐,白粥一打你你就委屈地看著我,讓我給你主持公道。”

許臨濯悶聲笑了起來:“確實很像我會做的事。”

許臨濯平日裡在家的地位極低,有時還需要和白粥爭寵。這方麵他手段層出,屢戰屢勝,畢竟做人還是比做貓要沒那麼被動一些。

許臨濯:“我一直是貓嗎?”

陳緣知:“那倒沒有,後來你變成了一隻貓妖,就是人的樣子,但是有貓耳朵和貓尾巴。”

陳緣知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彆說,你戴著貓耳朵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許臨濯揉捏她腿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笑了笑:“那下次可以試試。”

陳緣知:“不過我更喜歡你的尾巴,你的尾巴超級敏[gǎn]。”

陳緣知臉上掛著笑容,手卻不安分地動了起來。她伸手探進許臨濯的浴袍裡,一路順著勁瘦的腰腹肌肉,摸到尾椎骨的位置,按了按:“就是在這裡長出來的。”

床頭櫃邊,台燈光暖,黃昏般籠罩著安靜的房間。

許臨濯坐在床邊,半垂著眼看她,忽地笑了笑:“不要撩撥我,清之。”

陳緣知裝傻:“什麼?”

許臨濯無視,微笑看她:“你今晚還想不想睡覺?”

這句話在他倆之間相當於是最後通牒,陳緣知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敢再招惹他,連忙把手抽了回來,掀起被子躺進被窩裡,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想,特彆想。”

許臨濯也把手從被褥下收回,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聲音低沉:“那就快點睡吧。”

陳緣知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似乎是新換的,她還沒有聞到過:“你換沐浴%e4%b9%b3了?”

許臨濯:“嗯,好聞嗎?”

陳緣知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剛剛沒聞清楚,你湊近一點,我再聞聞?”

許臨濯再一次俯下`身,陳緣知抓住機會,伸手攬上他的脖頸,在鎖骨上咬了一口。

許臨濯悶哼一聲,陳緣知收起牙,看了眼她留下的痕跡,眼底流露出一絲滿意:“好啦。”

許臨濯捏住了陳緣知的下巴,領口的浴袍被剛剛的一番動作弄得鬆散開來:“我看你才是貓變的,這麼喜歡咬人。”

陳緣知敏銳地察覺到一絲風雨欲來的氣息,熟練地認慫:“我想睡覺了,許臨濯。”

許臨濯看著她,眼底的暗色慢慢褪去,俯下`身再次親%e5%90%bb她。㊣思㊣兔㊣網㊣

陳緣知被親得滿臉通紅,她喘著氣,聽見許臨濯在輕聲笑:“這次聞清楚了嗎?”

陳緣知咬牙:“清楚!特彆清楚!”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許臨濯鬥,她身心俱疲:)

第183章 183 番外19

◎織絮婚禮,妤洙婚禮,再次催婚◎

時光飛逝, 從大學畢業再到研究生畢業,胡妤洙的婚禮在他們研究生畢業那年的七月底到來。

陳緣知當時離開了北京,和導師去了鄰省學習, 故而沒能和大家一塊坐飛機回春申。

也因為任務繁重,直到婚禮前兩天, 她才完成自己份內的工作,急急忙忙買了機票飛去春申。

胡妤洙讓她直接去婚房地址找她們,陳緣知拖著大包小包深夜抵達, 一打開門, 還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乾淨嶄新布置完備的婚房,結果卻是一地亂七八糟的紅紙和裝飾品,儼然一副百廢待興的模樣。

陳緣知一路走到房間裡麵, 抓到了五個躺在床上玩手機的人。

見她們都沒睡, 陳緣知索性啪地一聲打開了燈, 微一挑眉看著裡麵的女孩們,“你們怎麼回事?”

“難道是我記錯了, 明天不是婚禮?”

坐在中間癱著敷麵膜的胡妤洙小幅度地掀動嘴唇:“你沒記錯。”

陳緣知:“那外麵怎麼一片狼藉?”

虞婉宜:“我可以替妤洙作證, 我們真的從早弄到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老有事情要妤洙確定, 電話打了十幾個, 我們的活也做得很慢, 到了剛剛一個小時之前還沒乾完——我們實在撐不住了, 就決定洗澡睡覺明天再說。”

謝槿樺:“主要是妤洙要布置的東西太多了,我當初結婚排場比這小太多, 很快就搞完了。”

孔臻怡先聲奪人:“陳緣知, 你這個什麼也沒乾的人也好意思說我們!”

辛桃附和:“就是就是!”

陳緣知無奈了, 她拖著行李進門:“我哪有責怪你們?我隻是太驚訝了, 明早就要準備接親了,這哪裡弄得完?”

虞婉宜:“沒事,外麵看著亂,其實就差個貼東西,然後掃個地就成!”

辛桃:“那可不,我們都確定過了,就是實在沒力氣乾完了。”

陳緣知出去看了一圈回來,決定打個電話找外援:“安全起見,找兩個幫手明天一起弄。”

胡妤洙:“幫手?誰?”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便見到了陳緣知口中所謂的“幫手”。

穿著短袖牛仔褲的白筱婷走進來,一看到陳緣知便眼睛一亮:“緣知!”

她身後跟著黑T恤戴著銀鏈子的楚奚北,陳緣知抱了一下兩人,領著她們進屋,看到來人的大家也都有些驚訝。

辛桃:“喲,你怎麼還把伴郎妹妹找來了?”

白筱婷:“打住!今天我是我,我哥是我哥,我跟那家夥可沒通過氣!”

大學期間,因為陳緣知和白煜華的關係,元培班的一群人經常被兩人邀請去看楚奚北和白筱婷樂隊的live演出,加上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