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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今夏 眷希 4294 字 3個月前

頭,神秘地看著三人:“你們知道嗎?其實我們中國女孩不叫熊貓妹,而是叫調休妹!”

朱歡寅:“聽到調休就煩。”

洛霓:“哈?為什麼?”

陳緣知:“……這是什麼梗。”

黎羽憐:“就是之前網上一個很火的東亞三國女孩代稱,韓國女孩叫泡菜妹,日本女孩叫櫻花妹。”

“然後就有人說,韓國女孩每個人都能吃到泡菜,所以叫泡菜妹,日本女孩每個都能看到櫻花,所以叫櫻花妹,但是中國女孩並不是每個都能看到大熊貓,我們不應該叫熊貓妹,而應該叫調休妹才對!因為每個中國女孩都要被調休!”

空氣一時安靜。

陳緣知搖搖頭,言簡意賅地評價:“又瘋一個。”

朱歡寅:“這真的好難聽,黎羽憐你自稱吧,我還是比較想叫熊貓妹。”

黎羽憐惱怒:“這是個梗!是梗啦!歡寅你真的很討厭哎!!”

四人拌嘴之際,門口忽然走進來三個女生,中間那個女生正是邱芙。陳緣知下意識地看去一眼,眼神微微一頓。

邱芙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進教室,她走得極快,猛地一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肩膀微顫。她的朋友匆匆跟上,圍在她的座位旁邊,撫摸著她的肩膀和背脊,看上去是在安慰她。

朱歡寅也注意到了,她拍了拍黎羽憐:“偌,又哭了。”

洛霓:“又?”

朱歡寅:“這周第三次了吧。”

陳緣知猜想到了什麼:“邱芙和李晟晉吵架了?”

黎羽憐:“何止!他們已經分手了,聽說就是五一分的。”

陳緣知挑了挑眉。她看李晟晉在人前對邱芙的態度,也大概猜得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但這未免結束得太快。

黎羽憐接著說道:“我聽阿芙說的那些,我真的覺得李晟晉這人好無語好煞筆啊,他五一約阿芙出去吃飯,結果阿芙到了那裡桌上坐了足足三個女生!”

“李晟晉還美其名曰,說什麼隻是想給她介紹他的朋友,希望大家能玩到一塊兒,結果阿芙就和三個女生坐在一起,還有李晟晉,五個人一起吃完了一頓無比沉默的飯。哎呀我真是吐了,見過有異性朋友的,沒見過用這種方式把異性朋友介紹給對象的,居然兩邊都不提前說一聲……搞得這麼尷尬!”

朱歡寅嫌棄:“我覺得他就是腦子有病。他要介紹朋友乾嘛不一起介紹,還男女分開?還扯什麼為她好的大旗,我看邱芙也不缺朋友吧?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黎羽憐點點頭表示讚同:“阿芙還說了李晟晉好多無語的事跡,就是阿芙給他寫了一個戀愛日記本嘛,裡麵畫了一堆畫寫了好多好多東西,結果李晟晉翻都沒翻開看過,還讓她以後不要搞這些東西。”

陳緣知不解:“所以最後是她提的分手嗎?那為什麼她最近總是在哭?”

黎羽憐歎息:“因為阿芙還是喜歡他……五一的時候吵了一架,李晟晉提的分手,阿芙一氣之下就答應了。但是後麵她又有點想挽回,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反正她去找一次李晟晉就哭一次……”

李晟晉和邱芙分手的事情又一次成為了班級裡討論度最高的八卦。

但今天下了晚自習後,回到宿舍的陳緣知卻發現,宿舍今晚詭異地安靜。

趙曉金已經呆在了床上,以往這個時間她都在和梁商英還有洛霓打鬨嬉戲。陳緣知不動聲色地放下東西走進了陽台,看到了在洗手台前的洛霓。

陳緣知走到洛霓身邊,聲音壓得很低:“曉金怎麼了嗎?”

洛霓的臉上還有水珠滑落,她拿起毛巾擦拭乾,垂下眼微微歎了口氣:“……我們剛剛吵架了。”

陳緣知怔了怔,有些意外,洛霓說:“她玩得瘋了之後就容易下手沒有輕重,我和她剛剛打鬨,她打疼我了,我就說‘你以後再這樣我就不要和你玩了’。”

“我的意思其實是不和她玩這種打鬨的遊戲了,但她好像誤以為我是說要和她絕交,就很生氣地說隻是玩而已就這樣,我太小氣了什麼的。我心裡也有氣,一時半會不想和她解釋。”

陳緣知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洛霓卻似乎並不在意,她擦乾淨手,對著緣知笑了笑:“我明天再找她說清楚,隻是小事,你彆擔心。”

陳緣知點頭:“好。”

陳緣知之前也有察覺到過這一點。在相處的過程中,她逐漸發現趙曉金是個很固執且隱隱有些自卑的人,做事時帶著一股狠勁。

趙曉金的家境不好,父母也不怎麼管她,讀書能夠名列前茅,全是靠著這股拚命的勁。

她陽光的一麵不是假的,但越過灑滿陽光的山坡,也能看到覆著陰影的背麵。

不過,陳緣知其實也無法過多地分心在其他事情上了。

眼下,這個學期的第三次大考即將到來,作為期末考試前的最後一次大考,陳緣知無疑是重視的,即使這隻是一次月考。

一直努力學習的人會對考試懷抱一種矛盾的心情。一方麵擔憂成績不如期望,害怕一直以來的努力得不到應配得的結果;

一方麵又期待著自己可能的進步,因為知道自己一直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知道自己如同弓弦上的箭,一直蓄勢待發。

陳緣知此時也明白了這種複雜的心情。

可無論是害怕,擔憂還是期許,陳緣知都明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下腳步。在抵達之前,不必問詢終點。

也許是這一個月來的鍛煉和規律作息起了效果,陳緣知的精神好了許多,做題速度也提高了不少。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六,陳緣知坐在社團教室裡等許臨濯,她寫著題,但時不時地也會分走一些注意力,去留意門那一邊的動靜。

又一次分神看去,門還是安靜地關著。

陳緣知回過頭垂下眼,繼續做題。

……他今天,有點遲。

陳緣知這樣想著,然而這個念頭不過剛剛躍出腦海,她就聽見了教室門鎖微微響動的聲音。

心臟猛地一跳,陳緣知捏緊了筆,忍住沒有轉頭,假裝還在認真地算題目,語氣也漫不經心,“來了?”

許臨濯走了過來,腳步聲,然後是書包背帶上的鐵扣撞擊在桌麵上發出的清脆聲音,再然後是拉開椅子的聲音。

許臨濯坐了下來,回應簡短,卻也能聽出不對勁:“嗯。久等了。”

陳緣知手中的筆一頓。她抬頭看過去,許臨濯看上去有些疲憊,他微微閉著眼,正單手按壓著太陽%e7%a9%b4,額角的青筋微微鼓動著。

陳緣知放下了筆,語氣一變:“你怎麼了?”

許臨濯抬起眼,眼神不如往日般清亮有神,反倒流露出少見的茫然。他花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陳緣知說了什麼,“嗯?不是,我沒事。隻是剛剛中午去參加學生會那邊的選拔會議了,沒有午休,有些累了。”

陳緣知看著他的臉色,突然開口:“不止是午休沒休息好吧?”

許臨濯笑了笑,聲音溫柔下來:“這也瞞不過你……昨晚和前晚,也因為社團的事情忙到很晚。再加上今天從早上開始連軸轉,有點撐不住了。”

“但是沒辦法。臨近換屆大會,事務格外繁多,更何況我還要參加競選,”許臨濯歎息一聲,靠在了椅背上,重新抬起眼看向陳緣知時,眼睛裡多了點清明,“還要寫稿,審議,開會,麵試……麻煩的事會更多。”

陳緣知壓了壓舌尖,她很想說“這個學生會會長是非當不可嗎”,但她沒有說出口。

因為她知道,自己應該尊重許臨濯的選擇。這種尊重表現在當許臨濯遇到麻煩時,她不應該第一時間勸他放棄,貶低他的目標,而是應該和他一起找解決方法,然後鼓勵他。

這樣,才不愧於對方一聲真切的“好朋友”。

所以陳緣知說:“許臨濯,你睡一會兒吧。”

“你睡一會兒,待會兒我叫你。”

許臨濯怔了怔,笑了:“也好。這樣的精神來做題,效率也很低。”

陳緣知伸手取過許臨濯的外套,折成了一個小枕頭的模樣,放到了桌子上,許臨濯也是真的累了,趴下去之後便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陳緣知看著許臨濯,黑沉眼睫宛若棲息的蝶翅,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微微振動。微風吹亂了他的頭發,陳緣知伸出手想要幫許臨濯撥開,卻又不知腦海中思量了什麼,最後慢慢收回了手。┇思┇兔┇網┇

陳緣知抬起筆,重新將目光集中在眼前的練習冊上。

初夏的午後,陽光熾烈如泛著淡金的鐵水,徐徐澆鑄人間。樹梢聲動,風停雲止,窗邊被吹鼓起的白色紗簾慢慢癟了下去,然後輕輕落下,粘附到窗台上。

教室裡,少年枕著藍色的校服外套閉著眼睛,他旁邊的少女脖頸纖細,專注地看著書本,手中的筆杆輕輕挪移。

一切都安靜得像是一場睡夢,隻有打在窗戶上的樹影在日頭下蠕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終於做完了一科目的練習,陳緣知從浩如煙海的知識中抽身而出,第一眼看向靜靜伏在課桌上的許臨濯。

陳緣知覺得腰背有些酸麻了,她輕手輕腳地趴到了自己的課桌上,隔著不過兩本練習冊的距離,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麵前的許臨濯。

那人鼻梁很高,平時不仔細看便不會留意,但此刻近距離地觀察便能發現更多細節,比如弧度直而轉折硬朗,帶出一絲鋒利的清冷意味;唇薄而色淡,猶如疏煙籠水。

平日裡眸光溫和的鳳眼也閉上之後,便越發顯得不可親近。

陳緣知看著許臨濯,目光格外專注,黑而清沉的眼眸如墨玉枕水,亮而不顯。

許久,她微微啟唇,用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許臨濯。”

“……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她現在是我的好朋友。她和你有一樣的mbti,一樣的眼睛。我想,怪不得我從一開始,就總覺得她很親切。”

“原來是因為,她很像你。”

第70章 起點

原本沉沉睡著的許臨濯忽然感覺手臂被人輕輕地推了推。

他緩慢地睜開眼, 午後斜照的太陽光很亮,白色窗紗像起伏翻湧的浪花。茫然如退潮時的海水,在那之下, 清醒的沙灘逐漸露出。

然後他揉了揉眼睛,看向身旁正在看書的女孩。

陳緣知的注意力從書本上挪開, 條微微側目, 看著許臨濯慢慢坐直了身,用的是陳述的語氣:“你醒了。”

許臨濯按了按太陽%e7%a9%b4, “現在幾點了?”

陳緣知看了看表:“四點半。你睡了兩個小時。”

許臨濯笑了笑:“怪不得,我說精神好了許多, 原來睡了這麼久。”

陳緣知看著許臨濯微微彎起唇笑的樣子,沒有說話。許臨濯轉眸看她:“怎麼了?”

陳緣知突然開口:“許臨濯。”

她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