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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佳人[古穿今] 廿亂 4269 字 4個月前

天中午回來了。

丁泉:我以為我看錯了,你帶誰去?

木亙:給我就行, 反正不是帶你。

丁泉:哈哈哈, 帶你那個小朋友嗎?藏的這麼深。

木亙:對, 是我家小朋友。

單頎桓想到沈嶼晗中癟著嘴問他在外麵有沒有人, 直接說了。

丁泉:回頭帶出來見見。

木亙:再說吧。

其他人對沈嶼晗都有些偏見,暫時不見吧, 那些家夥嘴上都沒把門的,亂說點什麼又讓他誤會了,沈嶼晗又太愛哭,一哭他又得好好哄人。

丁泉把兩張票的二維碼轉發給了單頎桓。

單頎桓在書房裡找到正在練字的沈嶼晗,前兩天他用手機學習寫大字, 單頎桓回來了他也就暫停下來,改成練字。

“練字呢?”單頎桓之前也沒見過他的書房,現在看了看發現這間屋子缺這缺那,連個正經的書架都沒有, 不過卻被沈嶼晗布置的很小清新,一棵小綠枝也能在花瓶裡插出初春的感覺。

他走了過去,看看沈嶼晗在寫什麼,不看還好,看完後發現沈嶼晗並不是不學無術,他隻是從來不在人前展示。

這字寫的大氣磅礴,有揮斥方逑的氣勢,一筆一畫渾然天成,似乎是一氣嗬成之作。

說不詫異都是假的,單頎桓走到他身邊:“你寫的?”

“啊,我寫的一般般,見笑了。”沈嶼晗將毛筆搭在筆擱上,“你寫字嗎?”

單頎桓從震驚中回過神,送沈嶼晗去練毛筆字有點多此一舉,搖頭說:“我不怎麼練毛筆字,寫的比你差勁多了。”

“謙虛了。”沈嶼晗把自己的字拿開,給他另鋪了一張宣紙,“寫一個看看?”

“行吧,讓你看看我的字。”開心一下。

單頎桓在筆架上選了支他覺得好用的,這裡收拾的確實整潔。

沈嶼晗安靜的站在一旁給他研墨,細細感受,仿佛置身於古色古香的古人書案前,沈嶼晗像極了夫唱婦隨的妻子,而他則是那個被全身心注視著的古代丈夫,這隻是有一瞬間的感覺,奇妙的不可言喻。

沈嶼晗看著單頎桓寫完一行字,他老公確實一點也沒謙虛,他的毛筆字真的很一般,大概是現代人並不常練字?

可是他在辦公室看他寫的硬筆字卻挺好看的。

沈嶼晗看著他的字輕笑出聲,單頎桓就不繼續寫了,自我調侃道:“我就說我寫的不好。”

“挺好的,夠力量,再多練練就好了,比和我一起上課的同學好很多。”沈嶼晗看到老公的毛筆字,突然就自信起來了,原來在他眼裡,無比強大不可比擬的老公也有弱項,他耐著性子安慰道,“我小時候寫的很差勁,寫字特彆累,還時常被家裡人逼著練習,學了好久才有一點點自己的風格。”

他小時候不喜歡寫字,因為寫字的時候,手需要時常懸空,他覺著特彆累,就不愛學,哥哥們總會想方設法讓他好好練,要麼拿糖哄誘他,要麼就是拿漂亮的泥娃娃當獎勵哄他寫字,父親和母親看到他的字日益變好才不再逼他,他能有一手令京城哥兒都羨慕的字,還得感謝他的幾位哥哥。

“那得多虧你家人當時逼你練,我雖不懂毛筆字,但你寫的確實很好。”他順勢跟沈嶼晗提了畫展的事,“沈嶼晗,明天有個國畫展,你想不想去看看?”

看來他要到的畫展票還是有用,明天就帶他低調的看個展,他應該會喜歡。

“想。”想著能出去玩,沈嶼晗就開心。

以前在齊國,他的活動範圍其實很小,他和家人出門上個香都得帶護衛,一個人是從來不出門的,世道亂,有拐賣哥兒的人販子,家裡人擔心他,也看得緊,而他也不會到處亂跑。

曾經有一個深閨哥兒半夜出去會喜歡的人,原本跟下人說好一刻鐘就回來,結果再也沒有回來,這家人找了三天,最後在護城河裡找到他的屍體,據說找到的時候身子是光著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之後,城裡的大戶人家對自己的哥兒看管極嚴,誰要動了出門的心思都是被罰跪祠堂。

沈嶼晗從來知道自己的身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如今的現代社會可算是安全多,女孩子大晚上都敢走在大街上,也不會被管束起來。

不過,對於沈嶼晗來說,讓他自己出門是不現實的,不是熟悉的地方他也不敢去。

他今日敢去上課也是因為司機到點了會來接人,而且在鋼琴教室那邊上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外邊還有安保巡邏,不遠處就是警察的執勤點,可以說是相當安全了。

在自學了一段時間的現代常識後,沈嶼晗在路過時會觀察有警察的標誌,網上的教材都說有事就找警察,他還是十分注重自身安全的。

經過一夜的休整,單頎桓恢複了不少精神,他年輕,休息夠了精氣神也回來了。

沈嶼晗早上還有點微咳,單頎桓讓他把圍巾和裹好後才出門。

畫展距離他們家有點距離,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是十點,正是人數很多的時候。

今天的畫展有百分之十的收用於做慈善,不少富商都會購買自己中意的書畫,畫展相連的隔壁還是一個香料展示區域,都是古色古香的味道,沈嶼晗走進來的時候除了人多了點之外,對所有的新鮮事物都充滿好奇心。

沈嶼晗先是好奇的東瞧西看,不過他看的十分矜持,不會過分盯著他人。

畫展分成了兩個展廳,兩人進去後從入口的展廳開始看,旁邊還有講解員在進行講解,除了人工之外,還有機器和文字解說。

前麵觀看的是近代名人的畫作,大多都是名家收藏,後邊是現代畫家的畫作,也就是可以交易的書畫。

沈嶼晗和單頎桓邊走邊看,他是真的有在認真觀察彆人的字畫,且受益匪淺,而單頎桓則時爾看看畫,時爾看看沈嶼晗有沒有跟上。

他現在快不記得之前調查資料裡寫的沈嶼晗了,完全不能相信這是兩個人,也漸漸明白,失去父母對一個孩子的打擊有多大,他明明很優秀,卻把自己變成那樣,難怪他爺爺一直沒有放棄他,難怪他那麼容易受人欺騙,因為心性本就單純。

如果他的爸媽還在,或許沈嶼晗又會是另一副模樣,他可能會考個不錯的大學,認識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交到他喜歡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最後結婚生子,過完一生。

而這樣,他就不會再跟沈嶼晗有交集,一時間,單頎桓不知道該選擇哪種結果。

單頎桓出神的片刻,沈嶼晗已經欣賞完一副清朝時期的山水畫了,且這個展區的畫也看完了。

他們朝下一個展區走去。

沈嶼晗緊緊挨著單頎桓走,他膽大現在變大了些,但是展區的光線並不是太明亮,他怕把單頎桓跟丟了,還時不時拽一下他的衣袖,看起來要多黏人就有多黏人,單頎桓心裡也是天人交戰,想保持點距離,又希望沈嶼晗依賴自己。

到了下一個展區,沈嶼晗和單頎桓都看到有不少年輕正聚集在一幅畫前。

路過他們身邊的一對情侶也在交談。

“我昨天在網上看到說這個畫展有一副超可愛的畫,我們也去看看吧。”

“是不是那幅畫了一個女孩和貓的,我昨晚有看到過熱搜。”

“我覺得男孩子,不是女孩。”

“可原作者在微博上說是女孩子,畫火了之後,他昨晚發微博澄清了。”

“反正我覺得像男孩子,走吧,去看看,聽說已經叫價很高了,要是被人買走了就看不到了。”

沈嶼晗也有點想看,他拉了拉單頎桓的手:“我們也去看看?”

“想看就去看,來都來了,不在乎那點時間。”單頎桓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買下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嗯。”沈嶼晗點點頭,拉著單頎桓就過去了,他雖然沒有收藏字畫的愛好,但是若是看得上的他也會買回家欣賞。

那幅畫站著不少人,有在用手機拍照的,這幅畫一夜之間成了網紅國畫。

如今國家在推行傳統文化,也樂意在這類型活動上做推廣,這不這幅畫昨晚畫了整個網絡後,主辦方就立即將它掛在展區最顯眼的位置。

前麵看完且拍完照的觀看者離開後,沈嶼晗和單頎桓才走進去看清畫作。

單頎桓將沈嶼晗護在自己右側,正要問沈嶼晗喜不喜歡時,卻見他咬著唇,臉色微白。

“怎麼了,不舒服?”

沈嶼晗往前靠了靠,努力看清畫上的落款“一方居士”,那是他的字和落款,可畫的旁邊卻注明了作畫者的名字“黃權”。

緊緊拽著單頎桓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也顧不得自己還要故意生他的氣,急道:“老公,這畫,這畫……”

“畫怎麼了?”單頎桓也在看了這幅網紅畫,畫得活靈活現的,畫上的少年和火盆旁邊打哈欠的小貓非常傳神,背景也非常講究,作畫者在畫的時候應當細心考究過朝代的特性。

“這是我的畫!”沈嶼晗壓低聲音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畫會在這兒,我,我畫完後交給了那個前台的,你信我,這畫真的是我畫的。”

單頎桓輕撫他的背,安撫道:“我信你。”看過他的書法後,他相信沈嶼晗有這個能力,他記得沈嶼晗周一的時候確實帶過兩個畫稿去了書畫機構。

如果昨天沒看過沈嶼晗寫的書法,今天他可能不會當真,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你的印章拿回來了嗎?”他記得也是叫一方居士,當時草草看一眼,卻也記住了。

“拿回來了,在家裡。”

“彆擔心,我來處理。”單頎桓握緊沈嶼晗發涼的手,可見他真的很生氣,臉都氣白了。

在單頎桓正準備聯係丁泉時,旁邊有人在說畫作者來畫展了,還有記者站在門口對他進行采訪,現在正往這邊走來,說是要跟畫合影,作者要跟他們分享創作這幅畫的心曆路程。

這邊人並不少,沈嶼晗和單頎桓兩人在形象上就已經很吸引人,沈嶼晗剛那一番話就吸引不少路人留下來看熱鬨。

現在好了,原作者來了。

單頎桓對著畫上的作品的下邊的作品作者的名字拍了一個視頻和照片,用作證據。

沈嶼晗聽了單頎桓安慰,心裡安定不少,他沒想過自己的畫會被拿到這裡,若非他不是來自古時代的靈魂,靈感相撞他也就認了,可是那是他的回憶,對他來說是有不一樣意義的,沒有誰會一模一樣的經曆過,被人偷了去,他感到十分難受。

他問單頎桓:“咱們需要問書畫培訓機構那邊畫的去向嗎?”

單頎桓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問,我會幫你要回畫和名譽的。”

沈嶼晗又說:“他偷了我的東西,我們是不是要找警察?”

單頎桓思考三秒,說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