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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太羞人了,舒年麵紅耳赤,後背跟過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閉上眼睛,主動加深了這個%e5%90%bb。

兩人親得難分難舍,抱著倒在床上,床上灑滿了桂圓蓮子和棗,他們忘了拿下去,舒年被硌了一下,皮膚泛紅。

“她們灑這些東西乾什麼。”

舒年哭笑不得,將它們抖落到一旁,早生貴子?這個祝福對他們也沒用啊,他生不了孩子。

“其實……這個祝福也不是不能實現。”夏星奇眼睛微亮,看著舒年說,“我以前送給你的卵……”

“你想都彆想。”舒年推了他一把,“要是你再把那東西塞給我,你就彆想碰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麼討厭。”

夏星奇連連道歉,把舒年哄得氣順了,又試探著問:“現在我們能洞房了嗎?”

“……”舒年低聲道,“你去把蠟燭吹滅吧。”

“好!”

夏星奇迫不及待地起身,將屋中的蠟燭一根根吹滅,甚至用上了觸手,屋內的光線變得越來越昏暗,因為心神不寧,他們都沒注意到屋門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隙。

“好了——”

最後一根蠟燭滅了,夏星奇正要往回走,卻忽然被鎖鏈捆住了雙腿,跌倒在地毯上。

“霍尋!”

夏星奇咬牙切齒地叫著霍尋的名字,能乾出這事來的除了他還有誰啊!

“彆生氣啊,新郎官,今晚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動怒。”

霍尋優哉遊哉地推開門,從門外走了進來,並且不僅是他,剩下幾人全都來了,隻有江雲川還算有良心,把夏星奇扶了起來,幫他坐在椅子上。

夏星奇氣得七竅生煙:“你們乾什麼的!”

“鬨洞房啊。”霍尋歪了歪腦袋,笑著說,“少了這個環節,婚禮還叫婚禮嗎?那多沒意思。”

“我不需要,你們滾出去!”

“這可由不得你了。”

霍尋笑著,走到床邊,一把抓過舒年的手腕,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抽出一條紅手帕,蒙住了他的眼睛。

視線歸於黑暗,舒年不安地挪動了一下:“你這是?”

“玩個遊戲。”

他感覺到霍尋的手指摸過他的下巴,伴著輕笑聲說。

“猜猜誰才是你的新郎。”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九十二

七號:好戲就要開始了。

七號:你可不能放水提示舒年。@五號

三號:霍尋,你知道嗎,你死了,我跟你沒完!!

七號:我活沒活著我自己不清楚嗎,還用得著你說?

七號:對了,一會把他的嘴封上,可彆讓他搞破壞。

第93章 洞房花燭(下)

霍尋的語氣聽起來像調笑, 但又像是認真的,猜猜誰是新郎?這要怎麼猜?

一瞬間舒年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很多畫麵,臉瞬間紅了。他說什麼也不乾, 去解蒙在眼睛上的紅手帕:“不行!”

霍尋不讓他解, 伸手捉住他的手腕,舒年一點沒聽到夏星奇反對的聲音,大約也是被控製住了,一時他不知說什麼好,隻能央求道:“彆玩我了。”

“沒玩你,是讓你玩我們。”

霍尋笑著,伸手輕輕一拉, 喜服外袍的衣帶被扯開, 從肩頭滑落:“這樣也不行?”

“不行!”舒年色厲內荏, “你敢這麼乾……我跟你沒完!”

他說完這話, 霍尋好一會沒出聲,舒年正疑惑他怎麼沉默了, 就聽到他歎了口氣。

“都到最後了,就不能再讓我親近親近你?”他說得多少有些無奈, “我和你相處的時間本來就短, 魂魄融合後不消失就不錯了, 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我當然要抓住一回算一回。”

舒年很明顯地愣住了,霍尋笑了一下,問他:“怎麼, 是不是舍不得了?”

魂魄融合這件事舒年聽過不止一次了, 原先他沒有什麼實感, 現在終於要麵對了, 他猶如當頭棒喝,腦袋又暈頭疼。

他不自覺地緊抿著唇,口脂本是甜的,可他現在嘗到的卻儘是苦澀。

“……舍不得啊。”

他聲音很輕,這個瞬間他有種衝動,叫他們不要融合,就這麼繼續下去。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自私,鬼門關很久才能開一次,機會難得,如果不趁機融合,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霍尋又是好一會沒說話,沉默了幾分鐘才笑道:“你可真是招人疼,讓我再疼疼你,行不行?”

他低下頭親舒年,舒年乖乖地揚起臉被他親,口脂被吃掉了不少,蒙眼的紅手帕漸漸暈開深色的痕跡,被打濕了一片。

霍尋一下子就不動了,站了起來,黎夜見舒年哭了,瞬間暴躁:“你不說話能死是不是?”

“唉,我的錯,誰能想到寶貝這麼不經逗,一逗就掉眼淚。”

霍尋語氣輕鬆,捏了捏舒年的肩,似乎是想哄他開心,可惜起了反效果,舒年從喉嚨裡發出了一點嗚咽聲。

“能……”他停了幾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彆那麼沙啞,“能讓我解下手帕嗎?我想再看看你們。”

“這可不行。”霍尋說。

要是讓他看到他們一個個消失的樣子,不是會更難過嗎?

“年年!”

被鎖鏈捆住的夏星奇借觸手掙脫了,撕下封嘴的膠條,撲到他懷裡怒視其他人:“你們都走開!”

他很生氣,一身喜服也變得淩亂,拍著舒年的後背:“彆哭啊今天是我們成婚的日子,你高興點嘛。”

他橫眉冷目地將床幔放下,攏得嚴嚴實實的,一條條觸手伸了出來,要是誰敢碰床幔一下他就揍誰。

這回沒人再打擾他們了,就連霍尋也沒有,夏星奇把舒年抱在懷裡,發覺他臉上濕漉漉的,鼻子跟著一酸。

其實他也不太想融合,他還沒當夠舒年的新郎呢,但是他說不出口,說了也隻是徒增難過而已。

他忽然慶幸舒年蒙著眼睛了,這樣舒年就看不到他哭了,他在舒年麵前哭過好幾回,唯獨不想讓他看到他現在哭的樣子。

他可以傷心,但舒年不可以。

“年年,”夏星奇用最活潑的聲音叫他,“我們來吧。”

舒年聞言動了動,伸手碰手帕:“小奇,我想……”

“彆摘了,這樣就挺好的。”夏星奇說著,又紅著眼睛重複了一遍,“挺好的。”

舒年抱住夏星奇的後背,默默地沒有發出聲音,隻是偶爾忍不住了才會從喉嚨裡冒出很輕的嗚咽,夏星奇同樣沉默,這是舒年在之前絕對想不到的,他們的這一次竟會這麼柔和而安靜。

舒年咬了咬下唇,將夏星奇摟得更緊了些,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想聽你的聲音。”

“我在呢。”夏星奇說。

“你再說點什麼。”舒年的聲音很低。

“我小的時候,”夏星奇想了想,說道,“日子過得很難,因為我是私生子嘛,全家人都討厭我,我姐還讓同齡人孤立我、欺負我,媽媽去世之後就沒愛我了。”

“我和以前的‘鬱慈航’很像,神憎鬼厭的,就連媽媽發病的時候也想帶我自殺,如果不是你出現,我早就死了。”

“是你又救了我一次,年年,你不僅救了以前的我,還救了現在的我,成了我的支柱。”

“每當我覺得命運不公的時候,你總會出現,讓我知道原來世界沒那麼糟。”

他低下頭,隔著手帕親了親舒年的眼睛,由衷地說:“年年,謝謝你願意喜歡我。”?思?兔?網?

結束之後,夏星奇坐了起來,替舒年仔細地攏好衣服。

不知怎地,舒年突然感到巨大的惶恐籠罩在了他的心頭上,他伸手去抓夏星奇的衣袖,卻落了空。

他不知所措地坐著,直到耳邊響起了床幔被掀開的動靜。

來人低下頭%e5%90%bb他,身上染著茶與薄荷的香氣,舒年沉浸在清冽的氣息裡,模糊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朝見。”

“舒年。”

左朝見看了他一會,伸出手,將手指探入舒年的發絲間,溫柔地摩挲:“以後……照顧好自己。”

這是要輪流與他道彆嗎?

舒年抱住他,嗓音微微哽咽:“你換句話說好不好?這樣聽起來很像生離死彆。”

左朝見露出很淡的笑意:“不是生離死彆。”

“是我重新活了過來,回到了你的身邊。”

他們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左朝見離開了,下一個人走了進來,良久無言後,給舒年的脖頸上戴了東西,是項圈,舒年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阿夜。”

黎夜抹了把臉,壓抑喑啞的聲線,儘量平靜地說:“一會見,舒年。”

他將項圈的扣子扣好:“它會陪著你,就像我陪在你身邊。”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好像害怕在舒年麵前停留。

他們一個個走了,舒年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當帶著淡淡藥香的懷抱靠近時,舒年一下子緊緊地回抱過去,完全不想放手了:“南宮。”

“我知道你會難過。”南宮恒一如既往地平和從容,“但其實我很高興,在我看來這是件好事。”

隔著手帕,舒年一點也看不到南宮恒臉上的表情,他很驚訝,甚至懷疑南宮恒是不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而故意騙他,就聽到南宮恒繼續開口。

“不是騙你。”他說,“魂魄相融,我不會生活在那個壓抑的大家族,還會擁有一雙正常的腿,沒有任何顧慮,認認真真地愛著你。”

他撫過舒年濕漉漉的臉:“你彆哭,笑一笑。也許你早就忘了,高中的時候,我們第一次在樹下說話,你對我笑了,你笑起來很美,我才對你一見鐘情,我最喜歡看你笑。”

舒年張了張嘴,囁嚅道:“我沒忘。”

南宮恒莞爾:“那麼我很開心。現在我要走了,你送我一個笑,怎麼樣?”

舒年彎了彎唇角,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是什麼樣的,大概是非常狼狽的,南宮恒卻說:“還是很好看。”

他抱了抱舒年,轉身走出去,他出來後,經過江雲川的身邊,江雲川拍拍他的肩膀,掀開了床幔。

舒年臉上的手帕被浸濕了一大片,他心疼舒年的眼睛,給他摘下來手帕,舒年眼紅紅地撲進他懷裡:“哥哥。”

“寶寶,你哭得像隻小兔子。”

江雲川摸摸他的頭發,動作和聲音都溫柔極了,卻差點讓舒年淚崩。

“哥、哥哥……”

他斷斷續續地叫著,尾音幾乎都被吞下去了,哭得不行,江雲川哄著他不要哭,拿出一粒喜糖喂到他嘴裡,還是舒年最喜歡的巧克力味。

“我們都是早該死去的人了。”江雲川看著他慢慢吃糖,說道,“之所以能停留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因為我們是‘他’的一部分。”

“我和南宮的看法是一致的,我樂於接受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