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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極為慘白可怖,尖齒沾滿肉渣血沫,隻有眼白的眼睛猛地回望過來。

被它盯上的滋味太可怕了,大少爺冷汗淋漓,頭腦一片空白。

當它撲過來時,他甚至忘記了躲避,若非鬱慈航推了他一把,他早已斷了脖子,成為它口中的血食。

很快那活死人被鬱慈航殺了,五馬分屍,分彆用木樁釘著,淋了公雞血。

若非親眼所見,不信鬼神的大少爺怎麼也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僵屍,到了現在,他依舊恍如在夢中,找不到真實感。

他歎氣說:“我在莊園住了十幾年,從沒見過這東西,不知是哪裡來的。”

鬱慈航道:“它的衣物樣式陳舊,應當存在許多年了,也許是近來發生了什麼,將它喚醒了。”他頓了頓,“不止它一個,酒莊還有更多僵屍。”

“我已經叫人把酒莊的出入口封死了。”大少爺說。

鬱慈航頷首,他之前就交代過了,今晚能做的也就是這些,對付更多的僵屍,還需要準備更多東西。

見情況暫時穩定下來,大少爺客氣地請鬱慈航上樓休息,眾人各自散去了。

舒年扶著師兄上樓,鬱慈航垂著眼睛,麵色略顯蒼白,不僅是失血的緣故,僵屍的屍毒會讓人體溫降低,感到寒冷,即使敷上糯米,也要幾小時後才見效。

黎夜跟在他們身後,眉眼滿是戾氣,目光鋒利得能將人的身體穿出洞來。

他硬是插足到他們之間,將舒年推到一邊,想叫鬱慈航離他越遠越好:“你力氣小,我扶他。”

鬱慈航看他一眼,笑容很淡,也不說什麼,舒年訕訕跟著,黎夜把鬱慈航丟到門口,轉身就走,卻聽到鬱慈航說:“年年,跟師兄進來。”

“你叫他進去乾什麼?”黎夜麵色不善地攔住了舒年。

“有事商量。”鬱慈航說。

“很晚了,他也很累,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沒關係的。”舒年憋了半天,輕聲道,“師兄大約是要和我商量僵屍的事,我留下來也好,他受傷了,需要人照顧。”

“你不是他的保姆,他有需要,叫彆人來。”黎夜冷笑,“至於僵屍,我哥請他來是做什麼的?他是個廢物點心解決不了,難道還要拖累你不成?”

“阿夜!”舒年重重叫了他一聲。

黎夜聽出他的不悅,心裡有氣,但還是抿著唇不做聲了。

舒年歎了口氣,放軟聲音勸說他:“你去睡吧,好好休息。”

“那你呢?”

“我——”

鬱慈航垂下眼睛,扶住手臂,像是有些痛的樣子,舒年看了心疼,狠下心沒管黎夜,扶著鬱慈航進屋了。

黎夜氣得發抖,險些一走了之了,但他容忍不下這兩人獨處,用力握住門框站了片刻,在舒年關門前也進屋了。

舒年扶著鬱慈航躺下來,給他倒了杯熱水,又替他蓋上很厚的鵝絨被。

屍毒蔓延下,鬱慈航依舊冷,他安靜地坐了一會,衝舒年伸出雙臂,說道:“年年,抱一抱我,好嗎?”

舒年聽了就要抱住鬱慈航,但黎夜又不是死的,當即擋住舒年,氣急敗壞地說:“他要你抱你就抱?隻是擁抱管什麼用?”

“人有陽氣,確實可以有效緩解屍毒的陰冷。”舒年解釋。

鬱慈航神色淡淡,繞過黎夜,將舒年抱到床上,環住腰,臉枕著他的頸窩,肌膚重新有了血色。

這一幕太刺眼了,黎夜氣得肺要炸了,隻是他也明白,要是再阻攔舒年,舒年肯定會跟他生氣,情急之下,他也上了床,從背後抱住了舒年。

身後貼上溫熱的身軀,舒年嚇了一跳,又往師兄懷中湊了湊:“阿夜?”

“我也冷,不行麼?”

黎夜卻不依他,硬是將他拖過來,抱得更緊。

他似有若無地%e5%90%bb了%e5%90%bb他的耳朵,扣住舒年的十指,挑釁地望了一眼鬱慈航:“手心還疼嗎?我太久了,你是不是累壞了?”

舒年麵紅耳赤,身體跟著顫了顫。

他多希望師兄沒聽懂,可惜願望落空,鬱慈航麵容上的淡淡笑意已經完全消失了。

不僅如此,他似乎還看到了師兄的眼底有淺色的重瞳一閃而過。

舒年怔了怔。

是他眼花了嗎?

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類似的幻覺了,之前曾有好幾次,他在師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鬱慈航淡聲說:“黎夜先生,我和年年有事商量,希望你能回避。”

“怎麼,躲著我?難道是見不得人的事?”黎夜出言諷刺。

鬱慈航笑了一下:“隻是覺得你聽不懂,會不高興。”

黎夜嗤笑:“你說的不是人話?”

結果鬱慈航真的不講人話,他換了鬼話。

“這座莊園有蹊蹺。”他說。

舒年是第一次聽到師兄說鬼話,沒想到這麼流利,怔了幾秒,也用鬼話回答:“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我下午過來時,在附近的大型商場采買物品,卻幾乎沒有玄學用品。”鬱慈航說,“哪怕是最常見的事物。”

“對,我也發現了。”舒年點點頭,他的東西都是托人跑了很遠才買到的。

“二少爺今晚不在,對嗎?”鬱慈航問。

“是的。”

“他有問題。”鬱慈航說,“我問過,附近的商場都有黎家的股份,應當是受到了有意的控製。”

舒年想了想,黎夜玩的喪屍遊戲也有蹊蹺,和莊園中的僵屍如出一轍,而遊戲開發公司的老總就是二少爺,不可能沒有貓膩。

“明天叫大少爺給他打電話,說是有急事,讓他回來。”舒年說,“要是他不肯,罪魁禍首肯定就是他了。”

“好。”鬱慈航點頭。

舒年說:“我今晚本打算招魂,剛剛死了個人,想問問他情況。”

“明天吧。”鬱慈航笑了笑,“我陪你。”

他中了屍毒,不宜再引陰冷的魂魄,舒年點點頭,應下了。

他衝鬱慈航露出甜軟的笑容:“師兄一來我就安心了,謝謝你來幫我。”

鬱慈航莞爾:“想怎麼謝謝師兄呢?”

他的語氣溫柔而不失曖昧,舒年紅了紅臉,支支吾吾的,好一會沒答上來,突然感覺到腰上一痛,是黎夜狠狠地扣住了。

黎夜果然很不高興,這兩人說了什麼,他確實一句聽不懂。

有種沒辦法介入的無力感。

看到鬱慈航臉上的微笑,他隻想一拳揍上去,打爛這張俊臉,讓他毀容,看他以後還拿什麼勾引舒年。

他還想用鏈子把舒年鎖住,鎖在自己的臥室裡,被他蒙上眼睛不分晝夜地侵.犯,眼睛哭紅哭腫,嗓子喊啞,這樣他就不會對彆人露出笑容,用那雙漾著水光的眼睛看著彆人。

可也隻是想想。

他要生生忍下來。

他不想讓舒年討厭他。

舒年不是離了他就不行,他有很多選擇,有很多男人,可他呢?

僅僅是想象著自己的身邊沒了舒年,他的心就似割裂般地疼痛,如今的他已經離不開舒年了。

哪怕是割舍自尊,當舒年的狗,他也要留下他、親%e5%90%bb他的腳。

所以他什麼都沒說,能做的也就是用力抱了抱舒年,然後退開,揉了揉舒年剛才被他掐過的地方。

他這副沉默的樣子反而惹得舒年心生愧疚,摸了摸他漂亮的黑發:“對不起,讓你無聊了吧?”

黎夜握住舒年撫摸他的手,放到唇邊,直視著舒年的眼睛,%e5%90%bb了%e5%90%bb他溫熱的手心。

舒年臉紅了。

“年年。”鬱慈航忽然開口,“留下來睡吧,當做是陪陪我,我還是很冷。”

“啊,這個……”

舒年其實是很想答應的,可黎夜還在場,便吞吞吐吐的:“我……”

“你可以留下來。”誰知黎夜的反應卻出人意料。

舒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下一秒,他就被黎夜摟住了,帶倒在床上。

“我陪你一起睡。”

黎夜抱著他,盯著他的眼睛。

“你陪他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四十七

七號:好啊。我喜歡的環節就要到了。

四號:你到底是什麼臟東西?怎麼每天都能講出不知廉恥的話?

七號:你猜。◎思◎兔◎在◎線◎閱◎讀◎

三號:其實你就是情.趣產品設計師吧!彆騙我們了!

七號:沒做過。雖然我很想。

五號[管理員]:所以呢?你的職業是?

七號:好吧,既然你這個當哥哥的都問了。

五號[管理員]:我隻是小年的哥哥。

七號:也可以。既然你們都問了,說說也好,我做過好幾個職業。

七號:我當過醫生,當過騙子。

七號:後來……唔。

三號:後來什麼?

七號:下次再說嘍。

第48章 箱籠世界(十)

黎夜的意思是……他們三個一起睡?

舒年眼前一黑, 頓時有種要逃的衝動。

他拚命地推拒著黎夜的%e8%83%b8膛,頭上冒汗,小聲說:“這不合適。”

黎夜哪吃這一套, 見舒年不願意,他目光沉了沉, 冷笑著說:“怎麼,陪他合適,陪我就不合適?他是女人嗎?”

“不一樣, 因為你是我的……繼子。”舒年不得不搬出這個身份。

一瞬間,黎夜的臉色有些難看,卻很快扯起唇角笑了:“是啊,繼子。”他扣住舒年的後腰,“你是我繼母, 母子一起睡不是很正常?比他這個外人合適多了。”

“……”舒年愣了愣,沒想到還能從這個角度解釋,一時竟沒想到反駁的話,又重新被黎夜摟了回去。

鬱慈航眸光淡漠地看著, 忽地笑了一聲:“好啊,你們都留下吧。”

“師兄?”舒年意外地看向了他。

“你睡中間, 年年。”鬱慈航摸了摸他的臉, 聲音低緩,“謝謝你願意陪我。”

於是舒年真的和黎夜留下來了。

床很大, 躺三個人綽綽有餘, 但舒年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其他人同床過了, 更彆提現在身邊還不止一個人。

閉著雙眼, 他沒有半分睡意, 屋內很安靜, 隻有石英鐘輕微的響動,要是能一直保持到天亮就好了……雖然他覺得不太可能。

午夜十二點到了,係統開始播報第三天的總結。

【你已安全度過第三日。】

【今日小結:繼續調查真相;繼子對你的好感上升了;保持了自己的性格;它們正在不斷蔓延。】

【綜合評價:較好。】

【你遵守了目標,隨機獎勵即將發布。】

【正在生成……】

【危險等級保持不變。】

【你會見到你想見的人。】

舒年心中一動,沒有想到完成目標還會得到獎勵,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目前看來,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