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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群主]:[表情]貓貓暴哭.jpg

六號:我代為傳達七號的話。

六號:“你和一號融合後,他能使用你的觸手嗎?我想看。”

三號[群主]:讓他滾!

六號:一號心機很深。

六號:他交給舒年的符號其實是他的名字,沒有立刻毀壞儀式陣,是因為他想代替三號成為儀式陣的主人,獲得讓舒年受孕的能力。

五號:幸好小年後來書寫的符號不是他的名字,又把雕像破壞了,儀式陣才會很快被海水衝毀,一號的打算這才落空。

一號:[微笑]

六號:還是七號的話。

六號:“沒人能抗拒讓舒年懷孕的誘惑。產卵也好,要看。”

第39章 箱籠世界(一)

被鬱慈航圈在懷中, 輕輕按住小腹,舒年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師兄似乎已經知道了……還要幫他把東西取出來。

“不用,師兄……我自己來。”舒年難為情地搖頭, 眼睛霧蒙蒙的, 暈著水光。

“不用?”鬱慈航輕聲反問, “你自己能行?”

“能的、能的。”

舒年胡亂應著, 渾身無力, 扶著牆慢慢走進洗手間。他坐在馬桶上,試著將卵取出來, 可是怎麼弄都不行,反倒讓他更難受了,腿一直在發顫。

怎麼辦……

他慌張無措,現在是沒法用紙人的, 會被打濕, 如果卵留存的時間過長,真的融入了該怎麼辦?

無奈之下, 他隻好忍著羞恥,拉開門縫,極輕地叫了一聲:“師兄……”

“我在。”鬱慈航看他, “怎麼了?”

“我自己不行……”舒年垂下睫毛, 積蓄了許久的眼淚掉了下來,“你能幫我嗎?”

“好。”鬱慈航溫聲回應, 將他打起橫抱放到床上。

舒年揪住床單, 緊張地問:“不在衛生間裡弄嗎?”

“這樣你會舒服點。”鬱慈航笑了笑,%e5%90%bb了%e5%90%bb他的額頭, 安撫他道, “放鬆, 年年,彆怕,交給師兄就好。”

舒年太害羞了,抬手擋住眼睛,忍不住小聲地哭,倒不是難受,鬱慈航很溫柔,做什麼都是輕輕的,如羽毛落下,可這麼一來,他反而希望鬱慈航能快些了。

聽到一顆卵掉在地上的聲音,舒年瑟縮了一下,麵紅耳赤,連肩頭都泛粉。

他忍不住放下手,淚眼模糊地偷看鬱慈航的反應,卻發現師兄完全沒看他,從頭到尾都沒和他對視。

是不是被師兄討厭了?他有點委屈,心裡難受,小聲地叫著鬱慈航,綿軟得像是小貓在叫。

聽出他的難過,鬱慈航閉了閉眼,克製地將重瞳壓下去,才抬頭衝他一笑,摸了摸他汗濕的臉。

像是在告訴舒年,也在告誡自己,他啞聲道:“再忍一忍。”

等到三四枚卵都被取出來,舒年倒在被子裡氣喘籲籲,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似的,鬱慈航便把他抱進另一間客臥。

“年年。”將他放下,鬱慈航沒有馬上走,指尖輕搭在他肩頭上,凝視著他問,“還有什麼是需要師兄做的嗎?”

“……”舒年抱緊被子,將臉埋進去,完全不敢看人。

鬱慈航靜靜等了片刻,見他不做聲,便說:“那師兄走了。”

他轉身要走,標記作祟之下,舒年哪裡舍得,本能地伸手牽住了他的衣擺。

“要師兄留下?”鬱慈航回了頭,笑著問他。

舒年聲如蚊呐,眼睫在顫:“要……”

鬱慈航單膝跪在床沿邊:“還有呢?年年,你告訴師兄,師兄什麼都肯為你做。”

他抬起手,直視著舒年,低頭輕%e5%90%bb自己泛著水光的指節。

舒年的耳朵燒紅了,小聲說:“師兄欺負人……”

鬱慈航輕笑一聲。

過了好一會,舒年拉住他的手腕,叫他低頭,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好。”

鬱慈航終於抱住舒年,開始%e5%90%bb他,舒年也顫著手回抱住他,抓緊了他後背的衣服布料。

……

和鬱慈航通過電話後,《夜棲凶宅》的節目組派來遊艇,接他們兩人回去。

隻可惜他們沒能收到舒年的錄像,已經被鬱慈航毀掉了。

根據他的說法是攝像機被邪神汙染了,容易變成靈異物品,為了安全必須銷毀,節目組感到遺憾至極,可東西已經沒了,也隻好表示理解。

除了舒年和鬱慈航,再沒人知道海島上曾經發生過的事。

對於這些,舒年一概不知,他甚至不知道島上來人了,早就累壞了,一直在睡,是被鬱慈航抱上船的。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轉天上午,他發現自己被鬱慈航帶回了住處,身上也換了睡衣。

明明他在這裡有自己的專屬客房,鬱慈航卻將他帶回了主臥,隻要他一呼吸,就能在枕頭上聞到師兄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他忍不住臉紅心跳。

他們沒到最後一步,想到儀式陣和夏星奇喂給他的奇怪東西,舒年就擔心自己的體質真的被改變了,隻有找師父看過他,確認自己不會受孕,他才能放心。

那時他矛盾極了,又害怕,又舍不得師兄走,雖然是一直在推走鬱慈航,卻又滿眼水光地望著他,似是要把人的魂勾得留下來。

鬱慈航沉默良久,還是起身了。汗滴順著他的%e8%83%b8膛滑落,他嗓音沙啞地對舒年說:“下次不會放開你了。”

“……”

回想起那時師兄望著自己的眼神,舒年一陣心臟亂跳,滿麵通紅地把臉埋進枕頭,仿佛要悶死自己似的,忽然聽到一個軟乎乎的聲音。

“你醒啦。”

他抬眼一看,小章魚正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吃吃吃,旁邊堆起無數果凍殼,見他醒了,它沒了顧忌,才“哢哢”地吃起了薯片。

“你知道嗎?”它含糊不清地對舒年說,“你身上全是你師兄的味道,我都快聞不到你自己的味道了。”

舒年說不出話,小章魚打了個嗝,又說。

“我算見識到了,你師兄真的好喜歡你啊,帶你去船上的時候,是他一路抱著你,彆人都不準碰你一下,他簡直是恨不得能把你栓到他身上。”

“是嗎?”舒年摸了摸耳朵。好燙。

“那你喜歡他嗎?”小章魚問,“你想和他結為伴侶嗎?”

舒年默不作聲。

他肯定是很喜歡師兄的,這點毋庸置疑,可沒到最後一步,標記仍未消失,他分辨不清自己受到了多深的影響,對鬱慈航有幾分是仰慕,又有幾分是心動。

自身是這樣的情況,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猜師兄也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沒有問明他的心意,也不表露自己的心意。

沒做到最後,應該也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如果師兄不顧他的意願,也許他不會責怪師兄,但日後無疑會心生隔閡,不像現在,反倒是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師兄。

有些事是水到渠成的,心急不得,經曆了這一次,他更喜歡師兄了。

見他不回答,小章魚眨眨眼睛,有點興奮地問:“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

“?”

“萬一,”小章魚羞澀地扭扭爪子,“萬一你要是好我這一口呢。”

舒年:“我是挺喜歡吃烤章魚的。”

小章魚:“我錯了!”它狂塞薯片。

“我師兄人呢?”久不見鬱慈航過來,舒年問它。②思②兔②網②

“唔,你師父來了,他們在樓下說話吧。”

“我師父也在?”舒年先是驚喜,隨後又是心虛——要是被師父知曉他和師兄的事,他會是什麼反應?

他正想著,屋門開了,進來的人是李岱,見到舒年醒了,他並不意外,應該是聽到了舒年說話的聲音才進來的。

“好些了?”他摸了摸舒年的額頭,問道。

舒年小心觀察李岱的神色,見他冷峻如常,應該是不知道那件事的,悄悄鬆了口氣,衝李岱露出笑容:“嗯,我沒事了!”他牽住師父的衣角撒嬌,“想師父了。”

李岱又拍拍他:“你換衣服,我帶你走。”

“有什麼急事嗎?”舒年眨眨眼。

“你不方便留下。”李岱頓了頓,回答,“標記。”

也是……

舒年想了想,很有道理,乖乖地點了點頭:“我這就換衣服。”隻是他還有點不舍,“我去和師兄道個彆?”

“不用。”李岱聲音很淡,“他走了,我有事要他辦。”

“哦……好。”舒年略有失落地應了一聲,去自己的臥室找了一套衣服換上。

隻是他換鞋時,因為之前折騰得厲害,腰隱隱作痛,彎不下去。

李岱見他很難自己換鞋,便走過去,半跪下來,替他穿鞋襪。

“師父,我自己來!”

舒年臊得厲害,慌忙阻止,在他小的時候,師父是幫他穿過鞋不假,可現在他都這麼大了,怎麼可以再麻煩師父?

李岱不為所動,垂下眼睛,雪白的長發自肩頭滑落下來,伸手握住舒年的腳,幫他套上襪子,再換上鞋。

“謝謝師父……”舒年局促地道謝。

“你跟隨我多久了?”李岱開口問。

舒年想了想,回答:“我拜您為師十三年了,跟在您身邊是十二年。”

李岱頷首,拉著他起身,說道:“無論何時,無論發生什麼,你永遠是我的弟子。”

舒年不知是不是師父看出了什麼,亦或是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不在意,隻覺得心中很溫暖,抱了抱師父,回答道:“您也永遠是我的師父。”

“走吧。”李岱說。

“好!”

……

自海島一行結束後,時間過去了半月有餘。

天氣更冷了,夏星奇的死訊公開後,本就寒冷的冬季更是仿佛褪去了所有的溫度,冷冽徹骨,天空也始終灰蒙蒙的,不見晴日。

這幾天舒年經常見到有人在路邊點上白蠟燭或是獻上花束,悼念夏星奇。

關於夏星奇的死因,南恒娛樂對外公布的是海嘯——和他同時去世的還有公司的周董事及他的兩個女兒、小女兒周鶯的十幾位同學,他們當時都在海島上,因海嘯罹難。

有人哭著說希望夏星奇能化成鬼魂,回來看看這個世界,對此舒年不以為然,他們不清楚真相,也就不知道夏星奇真的歸來後有多可怕。

舒年開始著手查找“他”的消息,以期能尋找到“他”更多的化身,隻可惜暫時還沒什麼線索,除了他之外,鬱慈航和方濟等人也都答應幫他尋找。

這一天舒年突然接到來自何策劃的微信——何策劃是他在“他”的凶宅平湖山莊中認識的同行嘉賓,那次節目後,他們還時常有聯係,也算是相熟的朋友了。

“舒年,我這兒有件急著救命的事,要是你有空,務必來幫幫我!”何策劃在電話裡顯得很著急,“我們公司已經有好幾個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