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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影:……

她有想搶的意思麼?

“你不燙麼?”

徐如影眉頭還皺著,“我發現你最近吃東西都很能吃熱的啊。”

三桶麵,挽月那份是最後泡的,按理說該是最熱的,她都不怕燙麼?

宋挽月的心跳了一下,她點了點頭:“熱,我有吹。”

有吹麼?

徐如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她試探性的問:“我發現你最近都不怎麼愛吃東西,吃東西也不挑剔了,你……沒什麼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宋挽月反應極快,她抿了抿唇:“我以前也不愛吃東西,而且不挑剔。”

徐如影:……

什麼東西?這就是傳說中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她想了想,走過去,盯著宋挽月的嘴看:“我看看,有沒有燙破。”

宋挽月極快的偏過頭去,她很心虛,有沒有燙破,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痛感神經非常的薄弱,一般的疼痛是感覺不到的。

她越是這樣,徐如影就越得不對勁兒,她不是一個敏[gǎn]的人,但是對宋挽月的事兒格外的敏[gǎn]較真。

此時的徐如影非常的固執,她甚至略帶些強迫性的兩手捧住了宋挽月的臉:“張嘴,我看看。”

“你乾嘛啊。”

宋挽月是拒絕的,她現在心慌意亂,知道肯定是被明雨察覺到了什麼。

她的明雨對於她的事兒有多刨根問底她是知道的,要想隱藏,一定不行。

現在怎麼辦?

要撒個什麼樣真實的謊言來掩蓋這一切?

徐如影此時的力氣出奇的大,她兩手固定著挽月的臉頰,不讓她動,“我看看。”

宋挽月閉了閉眼睛,“真沒什麼事兒。”

徐如影死死盯著她:“我都看見燙紅了。”

宋挽月:“那是辣椒。”

徐如影咬著唇:“我是傻子麼?你張嘴,讓我看看。”

宋挽月固執的抿著唇,不讓看。

就在倆人僵著時刻。

“刺啦”一聲,臥鋪的推拉門被拉開了,黃蘭拎著個垃圾桶走了進來,看見倆人的動作,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徐如影的手猛的收了回去,宋挽月也是快速向後一步。

倆人的臉都熱了起來,一點點泛紅。

黃蘭抿了抿唇,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垃圾桶,又轉身出去,“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我再倒一次,沒倒乾淨,你倆快點!”

門,再次被關上,氣氛仍舊僵著。

徐如影還直勾勾的盯著宋挽月,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燒透,非要問出個一二三四。

知道是躲不過了。

宋挽月歎了口氣,她一抬手,紮著的馬尾散落下來。

她該迎難而上了。

是她逼她的。

徐如影:……

宋挽月上前一步,兩手勾著徐如影的脖頸,輕輕的踮起腳尖,紅唇輕啟,眼波銷魂,誘惑的問:“你真的要看嗎?”

徐如影麵紅耳赤的推開她,一屁股坐在了臥鋪上,“不用了!”

宋挽月她怎麼不守婦道!

不是已經嫁給她了嗎???居然還勾引彆人!!!

搓頭發,勾脖子,盯眼睛,挺老練啊!!!

她越想越氣,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狠狠懲罰她的挽月,可現在……

也許是被氣糊塗了,也許是方便麵吃太多,酒飽思%e6%b7%ab.欲,徐如影不自覺的回味起了之前的她和挽月天雷勾地火的夢。

過了許久,老太太回來了,眼神曖昧的看了看倆人。

又過了一會兒,車廂的燈,熄滅了。

“咣當”“咣當”伴隨著鐵軌聲,徐如影的臉微紅,渾身都不舒服,手忍不住放進了被子裡,她還沒有動,就聽見腦海裡冷冷的警告聲。

——把你的手拿出來,要做什麼?

雖然是徐總通過密音傳的聲,但下鋪燈挽月立馬聽見了,警覺的爬了起來。

她來乾什麼?!

黑暗真的能滋生人內心最渴望的想要,肖明雨也是膽大包天了,她居然在心裡回應,手依舊威脅性的放進了被窩。

——要我不動你也行,我還想要那個夢。

徐總幾乎要氣炸了,這是有樣學樣嗎?她被挽月威脅還說得過去,現在肖明雨也來這一套?

徐總硬邦邦的:“她還沒有睡,不可入夢。”

沒有睡嗎?

明雨知道挽月夜貓子的性格,她失落的扒著床欄往下一看,她的挽月居然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彆香,甚至還在微微打呼!

她立即抬頭,渴望的眼在夜中像是豹子般冒著光。

徐總:………

作者有話要說:  挽月:我睡著了!打雷都不醒。

第46章

徐總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一天,她這算什麼?

冥界使者變成春.夢大使了麼?

對於夢境。

宋挽月顯然已經熟悉了,這一次,倆人來到了一片沙灘前,藍色的海水隨著海浪蕩漾,一點點蔓延上來。

陽光正好,微風徐徐,還帶著跟明雨身上一樣的檸檬香。

肖明雨進入夢境的時候,懷裡就是抱著挽月的,她自然是知道這夢境是怎麼來的,隻是心中擔心一次又一次的把挽月這麼拉入夢境,她會不會惶恐不安。

她完全不知道這夢境的主夢者是誰。

她以為是她通過徐總,強拖著挽月入夢的,卻不知,這裡的一切,都是挽月心中固執的眷戀的。

倆人逐漸安穩下來後,明雨就一直忙碌,說的旅行推了一次又一次,挽月總想著,等她求婚了,明雨答應了,那蜜月旅行走不會被推掉,她想要去看海。

每一次,挽月麵對大海,都會心情平靜。

而這空氣中彌漫的,更是讓她眷戀入骨的味道。

宋挽月在肖明雨懷中醒過來,她抬起手,一點點的摸著那熟悉的臉。

她的動作太輕,太急切,讓肖明雨心酸,“怎麼了?”

她抓住挽月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宋挽月看著她,長長的睫毛眨動,眼眸中都是明雨的身影:“明雨。”

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她,是她的樣子。

“嗯,我在。”

“明雨。”

是她的味道。

“我在。”

“明雨……”

是她的體溫。

“我在……”

肖明雨也不知道怎麼了,被挽月這一聲一聲“明雨”叫的鼻子發酸,眼圈發紅。

她聽出了挽月內心的委屈與不甘,卻不明白為何如此,隻能緊緊的擁住她。

海浪一樣的潮水蔓延,將兩個人吞沒,伴隨著由強變弱的陽光,一點點撫摸著她們的身子。

肖明雨抓住挽月的兩個手,抬高,看著她的眼睛:“你是我的。”

她是她一個人的。

是挽月親口告訴她的。

無論是生是死,她們隻能是彼此的。

宋挽月被扣著手,眼眸裡依舊是溫潤的光,她輕輕的點頭,呢喃著:“我愛你。”

……

愛到骨子裡,什麼都擋不住的。

飛蛾尚且能撲火,她更是可以為肖明雨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不是委屈於將逐漸失去五感,而是難過於在這最後一個月,她都無法好好的陪伴她的明雨。

下一次相見,她真的不知道會是何時。

她不會去尋死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她心中有所惦念。

黃蘭是明雨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如何能放棄她不管?

……

海浪在呼嘯,一次又一次,斷斷續續,纏纏綿綿,一直到夕陽西下。

宋挽月在肖明雨的嗬護下化成一灘水,她的兩手摟著她的脖頸,承受著她的一切,看著像是褪色一樣黯淡的天空,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又是要到告彆的時間了對麼?

能有這一刻的纏綿,她該滿意的,又怎麼期待朝朝暮暮?

天邊,卷起一朵黑色的雲,徐總兩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麵的一切,她的身邊孟婆歎了口氣:“你真的想好這麼做了?”

徐總點了點頭,孟婆抿了抿唇,手裡的拐杖輕輕的敲擊著雲麵:“不怕懲罰?”

徐總搖頭,她的手一抬,大片黑色的雲朵湧動,一時間,天翻地覆,一切都變了。

……

再次醒來。

宋挽月並不是在車廂之中,她並沒有聽到火車軌道的聲音,而是居高臨下的坐在一個刻著騰龍的座椅之上。

這裡,足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

左右兩邊燃著明晃晃的蠟燭,左七,右七,而台下是紅色的地麵,猶如鮮血一樣湧動,幽幽的泛著冷光。

整個宮殿,就好像是懸浮在一片黑夜寂靜之中,沒有地基,沒有著落點。

宋挽月一時有些迷糊,這是哪裡?

大殿空蕩蕩的,隻有清風飄蕩,那風中揉著一股子從未聞過的花香味道,而在宋挽月的座椅之下,有一條黑色的一米高左右精神抖擻的神獸。

說是神獸,可以看出它的本尊應該是狗。

隻是它無論從氣場還是身形上都不同於狗,它的毛發發亮,兩眼之中是深紅的火焰標誌,往那一坐猶如小山。

宋挽月盯著它看,仿佛是感知到那目光,它轉過頭看了看宋挽月,鼻子呼出了兩團氣,居然在半空中變成了紅色的火光。

宋挽月:……

她這是做的什麼夢?

在她愣神之際,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衣,偏偏如仙人的男人走了進來。

宋挽月看著他,心頭猛地一跳。

她認識他。

那是之前,徐總和一眾冥界使者在雲層之上時,出現的男人,他們叫他十爺。

十爺很是儒雅,麵如冠玉,眸若星辰,看著宋挽月微微一笑:“你可想清楚了?”

清楚?

什麼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宋挽月驚訝的看見坐於座椅之上的她起身了。

是真的她起身了……而她自己猶如漂浮的靈魂,在一旁看著她和十爺。

同樣的自己,卻有著不同的氣場,宋挽月看著那個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黑色的長發,黑色的眼眸,唯有兩眉之間有一個紅色的火焰標誌,她的表情冷峻,眼眸淡淡:“十哥,你不信我?”

宋挽月:……

十哥????

十爺淡然一笑,似對她的冷漠早已習慣:“等你這次回來之後就是地府千百年來唯一的女閻王,我如何不信?然此行於你……”

他的眉毛蹙了蹙,長椅之側的人滿是高高在上與輕蔑:“不過是人間的小情小愛,我將速去速回。”

……

眼前的畫麵,隨著這一聲“速去速回”如鏡麵一樣碎了。

鬥轉星移間,宋挽月看見自己的靈魂站在一片遼闊的草原之上。

而她的肉.體則是坐在一匹馬上,她的穿著打扮華麗金貴,白色的長裙上繡著金色的鳳,纖細的腰間係著一塊無暇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