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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很輕很緩,帶著酒香和身上獨有的香氣,憑借著那份親密一點點一滴滴的鑽進徐如影的鼻中,她有些難耐的往後撤了撤身子,宋挽月卻像是粘人的貓咪隨著那熱源貼了過去,一點間隙都不肯給她。

這是她的挽月。

是她捧在心尖上的人。

即使換了個身軀,靈魂之中的明雨也不得不動心。

可她又怎麼能用這幅身體去輕薄於她。

徐如影隱忍著,牙齒重重的咬入唇中,帶著點血腥的氣息擴散自口腔之中,讓她些許的回過神。

好不容易忍了一路忍住了。

到了家裡樓下。

宋小姐又鬨起了幺蛾子,她說什麼都不要回家,跟小孩子一樣扒著徐如影不肯撒手:“我要自由,要和平,我不要回家陪老年人玩鬥地主。”

徐如影:……

宋挽月嗚嗚了幾聲,她摟著徐如影的腰:“我總是被王.炸,好可憐啊。”

徐如影:……

這麼鬨騰了十分鐘,樓上的黃蘭接到了徐如影的電話下來了,她擔心的看著挽月:“這是怎麼了?”

徐如影有點尷尬,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去接挽月,就把人接成了這個樣子,怎麼都不好跟人家家長交代。

她正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黃蘭聽清了挽月在說什麼,她“嗨”了一聲,看著徐如影簡單的翻譯:“她不想回家我還不想要她呢,你帶你家裡去給熬點粥啥的吧。”

徐如影:……

黃蘭打了個哈氣,手捂住嘴伸了個懶腰:“就這樣吧,我先回去睡覺了,麻煩你了小徐,晚上彆敲門啊,我是不會起來開門的,老年人為了長命百歲必須有個好睡眠,好困啊,拜拜。”

徐如影:…………

???

作者有話要說:  ^_^我感覺今天也許還能在熱情的歡呼下來個二更,衝鴨

第20章

挽月就這麼背黃蘭給“拋棄”了。

徐如影簡直了,這顆心忽上忽下的就沒在線過,她扶著挽月往家走,忍不住抱怨:“你……歲數也不小了,以後還是要注意點,彆在外麵喝酒,還有阿姨她……怎麼就這麼放心你。”

宋挽月柔軟的身子花瓣一樣緊緊的貼著徐如影,一陣陣體香夾雜著酒香誘惑的透過溫度層層鑽入徐如影的心裡,她本人還笑嗬嗬的辯駁:“我永遠十八。”

徐如影:……

宋挽月蹭了蹭她的脖頸,眼眉一挑,帶著一絲嬌氣的呢喃:“是阿姨不放心我嗎?她是比較放心你。”

放心她?

徐如影一半欣慰一半辛酸,按理說,她才和兩個人認識多久啊,就這麼放心麼?

以挽月的姿色,以後追求她的人不少,黃蘭她那個媽媽雖然說現在越看越向不靠譜的網癮老太太邁開了步伐,但好歹那麼大歲數的人,吃的鹽比他們吃的米多,怎麼就不知道護著挽月一點?以後誰都放心麼?

宋挽月看著徐如影,月色勾勒的她的眼眸嫵%e5%aa%9a妖嬈:“也或許,是你某些方麵看著比較讓人放心。”

話語間,她的目光似不經意間“鄙視”的掠過徐如影纖細的手指。

徐如影:………………

搞什麼???

為什麼突然對她進行人格侮辱?

喝多酒了就了不起麼?

可不是喝多酒了就了不起。

此時不發酒瘋更待何時?

宋挽月貼著徐如影,眼眸凝視著她,帶著一絲絲小認真的問:“徐總,你談過戀愛麼?”

談過戀愛麼?

徐如影目不斜視,一手扶著宋挽月的腰,另一手冷酷插兜,“那是必須的,像是我這樣優秀的人,會缺人喜歡麼?”

宋挽月看著她傲嬌的側臉,認真的想了想:“你看起來傻乎乎的,應該缺的。”

徐如影:……

某總裁剛凹好的造型粉碎了。

宋挽月善良的笑著:“用不用我教教你?”

徐如影一口拒絕,“不用,就好像你多有經驗似的。”

嗬嗬,不也是個就談過一個的菜鳥。

宋挽月的眼眸笑意盈盈:“以前我和我家那位在一起,都是我主導她的,她就傻乎乎的。”

徐如影:……

無端被詆毀兩次,徐如影自然是不開心,她擺出高傲的模樣,故意低頭睥著宋挽月:“你看起來是個受。”

風吹過,宋挽月身上的香氣更加的濃鬱,她墊著腳尖直視徐如影:“隻有受才在說不過彆人的時候說彆人是受。”

徐如影:……

算了,還是把她扔在這兒自生自滅吧。

不愉快的對話就這麼結束。

徐如影到底是個老實人,還是把宋挽月帶回了家。

挽月進了她的家裡也不像是之前一口一個徐總,坐沙發恨不得都挽著裙子貼邊坐身子挺得直直的矜持模樣了,她把高跟鞋直接給踹飛了,歪歪扭扭的躺在了沙發上,一手拽開了衣領的扣子:“我要喝雪梨湯,要那種多加冰糖的。”

徐如影:………………

這位宋老師就一點都不在乎形象了麼?

雪梨湯煮了十分鐘。

挽月在沙發上休息了一下,感覺逐漸有了力氣,手不自覺的去摸那個被她放在兜裡的小瓶子。

她是不是該再相信神棍……哦,不,第一百七十代傳人一次呢?

以前,挽月遇到糾結的事兒都會跟明雨商量,明雨在拿主意方麵要比她大女人,總是大手一揮就替她決定,宋挽月每次都滿眼崇拜的靠著她,雙手摟著她纖細的腰:“我的明雨好厲害。”

肖明雨那時候都是最滿足的,她抿唇謙虛的說:“一般般,總要有點攻君的風範。”

現如今……

宋挽月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房間裡有點熱,她拽了拽衣領,等徐如影端著梨湯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宋女士那衣服快被扒下去了,雪白的臂膀,圓潤的肩頭,還有那細細的性感的鎖骨,她的心一跳,手一哆嗦,差點燙著自己。

“如影。”

喝了酒的挽月這會兒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性感,徐如影深吸一口氣,坐在了她對麵,隨手拿起雜誌遮住了臉,淡然的問:“什麼事兒?”

宋挽月看著她倒著拿的雜誌問:“你今天看著秦蕭,感覺怎麼樣,靠譜麼?”

徐如影翹起二郎腿,“自然是不靠譜。”

宋挽月咬了咬唇,又問:“如果她說她有什麼特殊身份,你覺得會被相信麼?”

她說話的時候身子不自覺的前傾靠近徐如影,徐如影的臉有些發燙,心不在焉的:“大傻子才信她。”

宋挽月:…………

十分鐘後。

宋大傻子站在洗手間麵前,她把冰涼的水一遍又一遍的拍在臉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良久。

宋挽月深吸一口氣,這是她最後一次相信她了。

打開瓶子。

宋挽月看著那一滴血,心裡升起一股子奇異的感覺,這跟人血、豬血都不大一樣,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質地,就好像經過某種特殊處理,被塑封成一滴流動的水滴,不會乾涸。

努力克製著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宋挽月的指尖貼近瓶口,她嫩白的指腹在碰到血洗的一刻,血滴瞬間碎裂,她趕緊往眉心正中拍了拍。

原本以為拍上之後會像是朱砂痣一樣的感覺,可宋挽月錯愕的發現那血滴居然融化於她的眉間,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樣,瞬間不見,而她的腦門有一股子清清涼涼的感覺擴散開來。

有點懵,有點不真實的,想到即將能看到她朝思夢想的愛人,宋挽月都不知道該邁哪那一隻腳了,順拐著就出來了。

徐如影正站在水池邊,低著頭給她削蘋果,彆看她的個子比得上模特,但是背影卻瘦削到讓人心疼。

宋挽月幽幽的看著,萬千情緒都融化於心頭,她的眼圈紅了。

轉過身來……明雨……+思+兔+在+線+閱+讀+

就好像是聽見了她的聲音,徐如影轉過了身,在倆人對視那一瞬間,宋挽月不僅沒有看見她的明雨,反而覺得頭像是被棍子猛地敲擊了一下,人瞬間向後失去了知覺。

徐如影嚇了一跳,也不顧不上手上還有水,趕緊摟住了宋挽月:“挽月?挽月?”

她一著急,之前咬裂的唇又被撐破,有新的血滴滲出,泛著詭異的豔紅。

******

第二天一早。

宋挽月黑著臉夾著書進了辦公室。

正在那跟個鬆鼠似的吃零食的秦蕭看見她過來,趕緊湊了過去:“怎麼樣,姐姐?”

看見愛人歸來的感覺一定棒極了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聽她激動的心路曆程了。

“哼。”宋挽月冷哼,她冷凝著一張俏臉:“工作時間叫老師。”

秦蕭:……

什麼情況???

宋挽月真的是氣死了。

她再也不要相信這個神棍了。

她可忘不了,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看見徐如影坐在她的對麵,用那種“宋老師你酒品實在太差了哦不,是沒有酒品”的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她。

秦蕭纏著宋挽月一上午,聽到她說什麼都沒有看見,把頭搖成了陀螺:“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血怎麼會出問題?”

宋挽月真的很想讓她起開。

她再相信這個神棍,她就真的是宋大傻子。

大傻子當一次就好了,絕對不會第二次出現在她的人生之中。

宋挽月近乎冷酷的看著她:“我不會再相信你,我又不是傻子。”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秦蕭自言自語,兩眼無神的想著:“你真的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宋挽月冷冷的:“我是一個中正的人。”

秦蕭看她這次是真的對自己的信賴消耗殆儘了,沒有辦法,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她咬了咬牙:“你等著,我做給你看。”

做?怎麼做?

今天的課不多,宋挽月姑且就當打發時間了,她兩腿交疊,冷眼看著秦蕭忙乎。

秦蕭翻箱倒櫃的,不知道的以為她要拿祖傳的尚方寶劍一般,翻騰了半天,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裝蛐蛐的竹籠子:“宋老師,你看!”

籠子裡的蟈蟈想必是被關久了,無精打采的趴在那不知死活,動也不動。

宋挽月:………………

秦蕭知道此時蒼白的言語很無力了,要是再不證明自己,她很有可能就要淪落成宋老師眼裡的神經病。

廢話不多說。

秦蕭抬起手,在唇間一咬,一滴血順著竹籠子緩緩的滑落,正正好好的滴在了蟈蟈身上,隻是一瞬間,那蟈蟈像是一個激靈,翅膀猛地抖動,兩根須子不停的搖晃,跟無頭蒼蠅一樣在籠子裡亢奮的飛了起來。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宋挽月:…………

秦蕭笑著看著她:“這下你相信了嗎?”

宋挽月咽了口口水,她直勾勾的看著那打了雞血一樣的蟈蟈:“你的血是有什麼……神奇的功效